世间一切事物都处于运动与改变之中,就如我们所说运动是绝对而静止是相对的,世上唯一不变的便是变化,无论生命还是物质。我们人类也是在基因突变与大自然筛选后留下的适应生存环境的种群,在反复筛选与自我进化中变成了今天的模样,并且直到今天我们的变化也未曾停止。
由人猿进化而来的人类
对于人类的进化,科学家们普遍认为我们是由猩猩也就是猿类进化而来。从生物的突变与演化进程来说该理论的确极有可能是对的,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奇特的观点认为人类的DNA如此精妙很可能是来自外太空甚至外星人所给予创造的如电影《普罗米修斯》中所描述的一般,当然该观点不在本文讨论范围内。本文着重探讨未来人类进化可能的方向。
如今的人类还会进化么?相比于远古时代人类饥不果腹每天为了生存而冒巨大的风险打猎与躲避野兽的追捕,如今的人类从生产力上已经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不用再为生存而犯险,可以说自然生存方面的筛选进化危机已不复存在。在几次工业革命与科学进步后可以说我们所享受的物质资源已大大提高,如今面临的更多是为维护一个体系的稳定所带来的资源分配问题。
工业化带来生产效率与食品产量的提高
既然生存问题已得到解决(非洲饥荒更多的是经济体系,如期货等资源调配的问题),那我们人类是否就不会受到大自然的筛选淘汰了呢?可以说并非如此,人类的底层欲望决定了其会不停的探索并争取更多的控制权与相对优势。而这一套底层逻辑可以说是自然刻在我们DNA里的,也是一种进化筛选的方式,目的或许是为了给整个宇宙系统减熵。
那么问题来了,如今已成为地球食物链顶端万物之灵的我们未来还会如何进化呢?
未来人类的进化方向人类的进化,以前是基因突变自然环境筛选出适应环境的群类并繁衍的过程。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与对自身结构越发了解后,运用科学手段改造自身实现进化正逐渐形成趋势。
而要将这一趋势变为现实科学家们普遍认为会有以下两种方式:
①机械改造与脑机接口
无论是科幻电影还是现实中,我们经常看到一个失去一部分身体如手臂的人安装一机械外肢,灵敏的操控着就如自身本来的手臂一般。该类装置统称为人体外骨骼,不同的是有些通过手术直接安装在身体中,有些为外置可穿戴设备。后者一般可以增加人体的力量、敏捷等属性,在保证灵敏操作的基础上能做到人体自身所不能做的,届时一只手推倒一头成年大象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过该类设备不能促成人体本身智力与心理层面的进化更多的属于一种工具。
而另一种人体改造类的机械植入则相对更加彻底深入,因为该类生物机械所运用的原理是大脑神经系统发出指令传导于所有义体改造部位进行操纵。根据改造程度不同,神经、骨骼、肌肉乃至皮肤都能实现较完美的再生制造。对该类描述最详细深刻的应该是“攻壳机动队”中的场景了,在不远的将来(几十年后)人们都是经过义体改造的,有的甚至是除了大脑之外全身都是义体。而大脑虽是原装但也加装了脑机接口实现了人与人、人与机器间数据的快捷传输。
不妨设想其实人的意识也是一种信息,在生物机械改造的道路发展到后期,人的意识通过网络媒介能远程传输到其它机械或义体身上,又或者脱离肉身,化身为信息载体的独立数据,真正的Stand alone complexe(独立复杂混合体)。
②DNA基因改造
在上世纪人类发现DNA及其作用后,便一直试图弄清其背后的作用规律,DNA分子十分复杂,指引着生物的生长、发育与繁殖,而指引的信息便包含在组成其的4种核苷酸中(A、T、G、P),其不同的排列方式包含不同的信息,如果改变其排列方式便能改变我们的思维、心灵或是外表。
我们已在本世纪初获得了完整的人类基因组序列图,不过对不同碱基排序基因的表达却知之甚少,对其了解犹如冰山一角。即使如此,勇于大胆尝试的人类从不轻言放弃。同所有新型技术一样,最先人们都是宣传将其用于好的一方面,制作出了吸油微生物、凝血因子、生长激素、胰岛素、各类转基因植物(可食用)与动物,以前很多只能从动物体内提取的物质现在能人工培育合成了,为人类的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当然有朋友肯定想到了转基因食品,对于其利弊我们留到以后再说。
第一种有关机械改造与脑机接口的小生在以前文章中有所叙述,今天着重探讨下第二种思路,也就是基因编辑技术。
现代主流的转基因技术CRISPR基因编辑技术:
该技术备受追捧,被认为是生物科学界游戏规则的改变者,该技术通过一种名叫Cas9的特殊编程酶蛋白发现,可以切除并取代特定部分的DNA,被认为在生物界乃至世界都将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当我们对DNA各部分所表达越来越清楚后,能利用该技术改变动物皮毛的颜色、设计不传播病毒的各类动物(蚊子、老鼠等)、修正各类遗传疾病以及可能发生的病症、当然它还能改变我们人类自身。更加令人兴奋的是该技术还非常精准、廉价、易于使用与强大(成本与优良技术兼备)。
在此基础上其编辑效率还相当之高,以前一年的工作量如今几星期便能完成,除此之外还能在活体细胞内进行编辑,当然这也适用于各类不同种类的细胞,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以及我们自己。我们最初想到用它来攻克各类疾病例如HIV艾滋病毒、疱疹、癌症等。而该技术也的确通过改变碱基对的方式较完美的达到了治疗各类细胞与遗传疾病的目的。
而我国在15年已经尝试进行胚胎基因编辑试验,并取得阶段性成果,已经能使新出生的婴儿免疫HIV在内的众多疾病。再加上该技术拥有效率高、成本低等大规模商用的最佳条件,相信就如计算机被发明出来一样,随着技术的发展基因胚胎编辑技术也将越发强大,应用范围越来越广。
无论你是否愿意,基因工程编辑技术势必影响我们,而随着技术的发展基因改造的深入,整个人类基因组都将有可能发生变化,并且这些改造后的基因特征还会遗传给下一代,下一代再传给下一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逐渐地改变人类基因库,最终永久的改变我们实现进化。
基因改造的目的一开始,由于人们对未知事物心存敬意或传统道德不会对基因胚胎也就是下一代过度改造设计,也许仅仅停留在消除各类遗传疾病、免疫性缺陷等基因疾病的层面。不过人类的欲望不会仅仅止步于此,小生以前有提到人类的三大议题,而这些议题大多都与人类本身的进化有关,而基因编辑技术又是实现人类进化的重要途径。
①长生不老: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认为人类染色体的两端有一段重复的序列端粒与寿命有关,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短,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DNA的确决定了包含人类在内生物寿命的长短,当然外部环境与自身心理状况也是很重要的,很多科学家们认为在将来取得长生不老只是时间问题。
而从物理层面,基因改造也使我们更加强壮与适应环境,例如拥有几乎完美的免疫系统以此免疫目前所有种类的病毒,增强代谢平衡使人们能毫无顾忌的吃任何高能量食物而不用担心长胖,适应外太空或其它星球环境进而使人类变得更加适于探索宇宙并在其它星球生存下来(例如鱼能在水中生存又或者如鸟般飞行)。
②幸福快乐:幸福快乐是我们的一种感受,分别属于心理与生物层面。从心理的角度说物质条件与和平安逸并不总能让我们满足,还须得现实符合自我的期望。而从生物层面来说幸福快乐可以排除社会、经济、政治等外在条件仅仅由生化机制控制。说白了幸福是大脑产生的一种感觉,而人类的很多感觉是由外界刺激大脑感身体分泌的各类激素所产生,而从底层逻辑来说这些都是DNA编辑表达出的生物现象,如果人们能精确掌握这一过程的运行原理,实现长效的幸福快乐也是非常有希望的(当然有人说,痛苦是人类进步的源泉,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③化身为神:自从人类这种“高级”灵长类生物诞生以来,一直都以万物之灵自居。而既然认为是万物之灵便不可避免的想取得所见之物的控制权,而控制权取得的过程也是成为“万能”之神的过程。其实话分两头说,控制也分为两部分,小生认为就上个世纪与目前来说表现为技术发明中取得对外部事物的主导控制权,而当技术或者资源到达一定瓶颈(也许是大型灾难、战争、瘟疫疾病、金融崩溃等事件)或人类遭受苦难后会转为对自身内部的感知与控制,例如从科学的角度发现个体与周围事物宇宙的联系之类,获得另一种控制的方式使得人的内心发生改变,也算是从另一种方式开启进化之路吧。而以上都会与我们对基因的认识与操作存在或多或少的关系,人类有绝大部分的基因不是用来表达蛋白质的被认为是“无效”的基因,而生命与物质间的秘密很可能便隐藏其中,而要探索该秘密我们得先感知到。
基因工程的未来:
在未来有很大可能随着基因编辑技术越来越精确与普及,不进行基因改造才是不道德的,因为本来该技术能使人免受各类疾病的折磨却不使用它。这难免会受到非议。而一旦人类开始改造自身后一扇新的大门将打开且很可能无法再关上。当我们对基因了解得越多,改造自身的欲望也将越发增强。
试想通过基因改造能使你以及你的后代免于老年痴呆、增加新陈代谢、更好的视力、听力、强壮的体魄、更加完美的免疫力(免疫如今大部分病毒)、茂盛的头发、优秀的学习能力,你愿意么?何乐而不为?可能我们要求的只会更多,在以后没有改良过的人才是异类,改良人(新人类)将成为新常态与标准。而到了最终我们必然会将其运用到解决人类的三大终极议题当中。
在这三个议题中衰老是我们尤为关心的,全球每天死亡人数约有三分之二的原因来源于衰老,一般来说我们认为衰老的原因来源于伤害积累,不过前面我们也说了基因两端的端粒在不断复制过程中会变得越来越短,此外还有其它基因片段也会直接影响衰老的过程。所以我们目前正在尝试用基因工程疗法阻止、延缓衰老。甚至达到返老还童(青年)的目的。
而在自然界中已有一些动物一定程度上能被称为长生不老了,例如灯塔水母(虽然是靠返老还童成胚胎状再长大)、蓝色小龙虾、水螅等动物。我们可以通过研究它们的生长与基因表达模式来探究长生不老的奥秘。
“长生不死”的灯塔水母
基因改造所面临的问题与思考任何新生事物的发展过程都面临着两方面的问题:
①实现该事物的技术本身。
②该事物对现有观念的冲击,也就是伦理道德、其带来的一系列后果之类。
基因工程技术问题:
CRISPR基因编辑技术适应范围非常广,在基因编辑后,改造人,改造婴儿将会把改造后的基因与表现特征传给下一代,波及多代人最终逐渐改变整个人类的基因库。虽然CRISPR技术非常强大,不过它也不是十分完美的,例如在基因编辑过程中还是会出现错误进而使编辑的基因表达出我们不想要的结果,毕竟基因编辑是个排列组合的问题,这个组合太过于复杂,我们对其不同方式的表达与相互影响还不够了解,进而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而很多后果可能是隐形且不容易被发现的那会更可怕,因为它能遗传给下一代波及人类整个基因库。
我们对基因知之甚少
想一想我们对基因本身与不同基因间的复杂作用的了解就犹如对冰山露出海平面的了解一样,而如今我们的基因是大自然演化、筛选、进化亿万年而来,其复杂与精妙应该值得我们保持敬畏,就如我们目前根本不懂为何表达形成我们人所有物理特征的基因只占极少部分,其余没有得到“表达”的基因片段都是无用的?还是只是我们不懂其表达了什么罢了。
而抛开技术本身, 即使其应用后对我们生活的冲击与改变同样不容小觑。
基因改造技术广泛应用的世界:
当基因改造能使我们变得更好的时代来临后,我们大概率会像如今社会一样例如基于健康其它功能来选择我们或下一代的功能、品质。就如商品一般选择什么价位与档次。
你想修改哪段基因?
其实细细探究你会发现如今我们已然在这样做,在很多国家与地区,基因疾病与并发症检测已经是孕妇的检测标准,在检测中如若发现存在遗传性缺陷(例如唐氏综合征)便会堕胎,小生在想这也算是自然筛选依靠人类自身决定的一种表现。而基因改造也是同样的原理不过是变得更加先进与主动一些罢了。这样如若基因编辑技术被完全商业化的话,将来我们未来一代或许真的会出现一部分成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存在。试想当你要孕育下一代时,你打开菜单如游戏充值一样点选择各类强化属性(充钱一时爽,一直充钱一直爽.......),是不是想把所有属性都点满成为超人?
人们渴望获得超人般的能力
而技术永远是一把双刃剑,取决于使用者,不同的人或国家有不同性格,当一个技术在落到某些人手中后可能会产生比较严重的后果,就如原子弹一般,如果落到有极端思想或恐怖分子手中,将会造成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发生(强化克隆人用作军事目的、人体贩卖)。
总结
综上所述,基因改造就目前来说风险还是挺高的,一个看似很有前景的技术诞生于世,使用它当然是一种诱惑,而我们在还没尽力研究弄清一件事物之前便广泛使用是危险与有违伦理的。
结语在很多科幻小说作品中是这样描写未来人类的,首先是机械与人体融合,其实不难想象环境或身体的改变对人的影响,看看历史上出生于不同地貌环境人们的不同的性格与决策便知道(如日本、维京海盗等等),同理当机械植入人体由或者DNA改变我们自身时,相信我们不仅运动机能发生改变同时心灵与思维也将发生改变。再进一步人的思维通过数据能完美传输并形成独立共同体的形态,人们已抛弃肉身,无论是所处环境、思维载体还是感官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心灵与思维也会发生改变,当这些都发生变化时我们人类也可以说是完成了一次进化。
表象与真实
而在进化其中看似基因工程是人为选择主动改变自身的技术,不过小生在想,我们之所以发明并应用基因工程改变自身,也不过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基因驱使我们对周围环境的掌控欲望,而我们所采用的手段也不过是自然默许我们进化的另一种方式而已。
涌现的基因:
任何事物都是通过其细微组成成分按照系统结构方式相互作用、相互补充与制约而激发出,产生相干与结构效应最终涌现出来的(结构与形状决定),基因也不例外,而我们的显性基因与众多隐性看似无用的基因也是在亿万年大自然的进化中能在结构层面相互制约与激发而来的,在没弄清其底层逻辑之前擅自编写篡改其结构,你根本无法想象该行为造成的后果。不要小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如何对待基因编辑:
一直以来人类基因编辑都如一把双刃剑饱受争议,很多影视作品中都有提及,例如《千钧一发》或是动画《高达seed》系列,正如小生所说当技术“成熟”后通过基因改造后出生的才是正常人,而改造得越“完美”你便能进入社会上层,从事高级工作,否则你便是有瑕疵并且无法改变自己处于社会底层的命运,可以说出生前你的命运便被基因所决定(消费顺便也拉动了),虽然这是人类的梦想或优越感,但这明显会造成阶级或种群的对立,矛盾加深带来一系列问题(没改造之前已经有这方面的趋势)。
千钧一发
事件:我国的贺建奎团队,就如上文所说通过基因编辑让新生婴儿诞生于世(2018年11月),并宣称其拥有天然免疫艾滋病毒的能力,这无疑是科学史上存在严重生命伦理的实验(当然他也被和谐了)。潘多拉的魔盒指的正是这样一种诱惑,当我们还没完全弄清一项新技术时便贸然使用它(况且弄清了也好不到哪儿去,参考原子弹),而后续大家可以自行关注一下,出现了一些极端言论例如X婴以防止人类基因池受到污染。由此可见仅仅是伦理问题我们也完全没有准备好。
基因编辑婴儿犹如潘多拉魔盒
担忧与疑虑总会伴随着我们,但未来总会逼近,趋势一旦形成将难以改变,人类改造自身与外界让自己越来越适应环境的脚步不会停止,而这也是我们进步源泉之一,让人类故步自封不研究基因改造技术也不现实,我们应该采取两方面的措施来让这一技术沿着正确的道路发展,一方面我们需要学习并宣扬谨慎、理性与保持敬畏的态度,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使信息变得透明,接受全世界的监督,这样也许才能将技术带来的各类风险降到较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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