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道”是道教的最高教理,道教的全部信仰和修行都是以“道”为核心的,道教的一切经典,无不宣称其根本信仰为“道”。那么到底什么才是“道”呢?这恐怕是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了。

道教的最高经典《道德经》开宗明义第一句话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光是这一句话,就引起过无数的争论,后产生三种主要的见解。

道教常识(道教揭秘之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1)

第一种见解认为,这句话的涵义是道若可以言说,就不是永恒常在之道。

持此种观点的人是《老子》注家的主流。从战国末期的韩非,到西汉严遵、东汉河上公、曹魏王弼、唐代成玄英、陆希声等人,都主张道不可言说,主要是为了体现美感。

第二种见解认为“道可道,非常道”是说道可以言说,但不是人间常俗之道。

唐代李荣说:“道者,虚极之理......以理可名,称之可道,故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非常道者,非是人间常俗之道也。人间常俗之道,贵之以礼义,尚之以浮华,丧身以成名,忘己以询利,失道后德,此教方行。今既去仁义之华,取道德之实,息浇薄之行,归淳厚之源,反彼恒情,故曰非常道也。”李荣把“常道“解释为“常俗之道”,认为老子之道不是常俗之道(儒家)。

而宋代司马光的诠释也接近这种观点。司马光说:“耳世俗之谈道者,皆日道体微妙,不可名言。老子以为不然之所谓道者曰道亦可言道耳,然非常人之所谓道也。......常人之所谓道,凝滞于物。”

道教常识(道教揭秘之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2)

▲司马光画像

司马光跟李荣一样,都主张道可以言说,都不从本体的意义上诊释“常道”。这是他们的一致之处,也是他们跟绝大多数《老子》诊释者不同的地方。

但他们二人对“常道”的具体解释,一个指人间常俗之道,一个指常人所谓的道。虽然二者的字面意义相差无几,但实际内涵则大不一样。李荣作为一个道士,他所说的“常俗之道”,从其解说来看,显然是指儒家的仁义礼教。而司马光作为一个正统的儒家学者,他不可能认同道士李荣的观点。他对老子之道与常人之道的区分,是从认识水平来说的。他批评平常人所谓的道“凝滞于物”,是说平常人的认识局限于具体事物,只能认识表现具体事物中的“道”,而不能超越具体事物,认识道之大全。

第三种见解是认为道可以言说,但道非恒常不变之道。

唐玄宗说:“道者,虚极妙本之强名也,训通,训径。首一字标宗也。可道者,言此妙本通生万物,是万物之由径,可称为道,故云可道。非常道者,妙本生化,用无定方,强为之名,不可遍举,故或大或逝,或远或返,是不常于一道也,故云非常道。”唐玄宗把“非常道”解释为“不是常而无不变之道”,认为老子之道是变化无常的。

道教常识(道教揭秘之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3)

▲唐玄宗画像

其实简单说,“道”在老子看来,就是宇宙的本原和主宰者,是宇宙一切的开始与万事万物的演化者。

战国时的思想家庄子继承老子关于“道”的论述,也主张“道”是宇宙万物的根本,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道教创始后即奉老子为教祖,神圣其形象,尊称为“太上老君”,以《老子五千文》为经典,将“道”加以改造,成为道教的信仰核心;认为“道”是神明之本,由三元之气化为三清,并形象化为太上老君;“道”有最伟大的德行,它以虚无为体、清静为宗、柔弱为用,无为不争;“道”真常永恒,无生无灭,无时不在,无处不有,长存于天地之间。

宋朝时,道门中人又把道学思想和儒、释两家思想相融合,把“道”的理论提到哲学上更深的层次,为道教思想发展开辟了新的途径。宋代的张载以道为气化的过程,说“由气化,有道之名”;而程颐、朱熹则以道为理,表现了气本论与理本论的不同,这些都是对于“道”的新的诠释和发展。

道教常识(道教揭秘之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4)

▲张载画像

道教常识(道教揭秘之道教中最简单又最讲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5)

▲朱熹画像

在中国哲学史上,“道”这一范畴是道家提出的,后被各家学说所接受,虽各有不同理解,但已成为宇宙本原、普遍规律性的代名词。它对于提高理论思维水平,探究事物的本原和规律性,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正因为“道”的伟大和神圣,所以道教才尊道为最高信仰,并教导人们以学道、修道、行道、弘道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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