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军是1971年下放的知青。他在农村结识了以卖粽子为生的漂亮姑娘孙小琴。他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偷偷娶了她,做了孙家人的上门女婿。婚后第二年,孙小琴生了女儿。赵文军满心欢喜,抱着孩子,带着妻子上门见父母,结果被拒之门外。一直到她生了儿子,父母才开始接纳孙小琴。但这个让他父母特别宠爱的孩子,一生命运却异常坎坷,令人唏嘘不已!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那个年代能嫁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是多么荣耀的事!孙小琴是个有心计的姑娘,她通过送粽子巧妙结识了赵文军,最后如愿以偿嫁给了他。知青返城后,孙小琴也随夫进了城。按说她夫唱妇随能过上农村人羡慕的好生活。
可事实上他们的生活不尽如人意,真可谓屋漏偏遭连夜雨,生活的变故一个一个接踵而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诗和远方呢?有人说,生活原本就是这样。这对夫妻的生活也是那个时代大部分回城知青生活的真实写照。一)
1971年3月,安徽亳州知青赵文军下放到城南十八里孙家集插队落户。赵文军当年19岁,高中毕业,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虽说是高中毕业,但没有工作。当时的政策是必须上山下乡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才给安排工作。他父亲是中学教师,当然知道政策的走向,他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刚好有一批下放到郊区农村的名额,被赵文军赶上了,这样也离家比较近,能随时照顾家里。就这样,赵文军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赵文军身高1米82,长得高大帅气。他在生产队历经三个月的劳动锻炼后,队长介绍他去了大队窑厂干活,这样能挣工资,比在生产队干活要强多了。赵文军听从了队长的安排,去了轮窑厂。没想到他去窑厂干活后,很快就交了桃花运。
经常来窑厂卖粽子的村姑,她名字叫孙小琴,当年刚刚17岁,家里姊妹五个。她是老大,上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了。她人长得很漂亮。一天,窑厂的工人正干着活,随风飘来一阵粽子的香味,接着又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叫卖声——粽子,刚出锅的大粽子……此时,窑工们的肚子咕咕叫,手脚也不听使唤了,他们立即停下手中的活,招呼卖粽子的女孩过来。这个女孩就是孙小琴,只见她穿了件白色确凉碎花上衣,头上梳着两个大辫子,没说话先露笑,她是个爱笑又好看的姑娘。当时的粽子只卖五分钱一个,几乎所有的工人都买了粽子。赵文军一下子买了四个粽子。他身材高大,一个哪能过瘾?
第二天,孙小琴又来了,大家还是买了她的粽子。她的粽子味道又香又甜,吃了压饿又解馋。从这以后,孙小琴几乎每天都来卖粽子。突然有一天赵文军感觉一天不见到她,心里就想她,空落落的。她的音容笑貌会不经意间跳入他的脑海中。赵文军再见到她,就会主动和她搭讪,说她的粽子好吃。孙小琴说:这是我妈妈包的,她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久而久之,孙小琴对这个高大帅气的知青心生了好感。从那以后赵文军再来买粽子,孙小琴会偷偷地多给他一个,还交代他在后边来买,别让人家看到说闲话。赵文军有些不好意思,就不愿意要她的。他说:你一个粽子也挣不了几个钱?别再多给我了。
孙小琴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就乐意给!孙小琴从他的眼神中也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爱意,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怎能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只不过两人谁都没能率先捅破那种窗户纸。
当地有个叫李怀仁的回族小伙,他早就看上了孙小琴。他在集上出摊卖卤羊肉,有时候到了饭点也去窑厂。这天他把一大块卤羊肉硬塞进孙小琴的怀里,孙小琴说啥也不愿意要,可李怀仁硬给,弄得她满脸通红。这一幕正好被赵文军看见了,他一下把李怀仁推倒在地,气咻咻地说道:人家不愿意要,你就别再给了,硬往人家怀里塞,想干什么?
李怀仁心里不服,起来就要和赵文军干仗。赵文军比他个子高了一头,一个别腿他就倒在地上了。赵文军说: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别再逞强了。孙小琴我看上了,你就别费功夫了,要不我饶不过你。李怀仁听见他这么说,爬起来溜了。工友们听见了赵文军说的话,都跟着起哄说:赵文军看上孙小琴了...弄得孙小琴羞红了脸,赶快离开了。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好上了,孙小琴把心上人带回家,父母也非常满意!赵文军回家把自己在农村谈了女友的事情告知了父母,可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说她是农村户口,将来生了孩子随母,你就等着一辈子在农村受苦吧!父母的话让赵文军犹豫了,但他怎么也放不下心中的那个姑娘。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下决心娶了孙小琴。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赵文军像往常一样去拉砖坯子,可由于雨下得太急,砖坯子淋了雨,一座砖坯垛子倒了,刚好砸在他的腿上,他疼得直冒冷汗,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工友们连忙把他送到公社医院,经医生检查,他的左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赵文军在医院里躺三个月,都是孙小琴前床前床后伺候的。她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了。为了给他补充营养,她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炖汤给他喝。这让赵文军非常感动。
三个月以后,赵文军伤愈出院了,他终于能出工了,孙小琴又开始卖粽子了。好长时间没干,小琴抽空去河边采粽叶。刚好这天赵文军没活干,就和小琴一起去了。正值七月,河边有一大片的芦苇荡,苇叶青青,阳光明媚。孙小琴满脸通红,扭动腰肢采着苇叶,让赵文军一时间看得入了迷,他激动得把小琴搂入怀中,两个人一时难以控制那青春激荡的情怀……
两个月以后孙小琴怀孕了,赵文军回到城里把想娶孙小琴的想法告知了父母,他父母依然坚决反对。他们反对的理由就是小琴是农村户口,两个人婚后没法生活。赵文军沮丧地回来了,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朴实善良的农家姑娘了。他决定先斩后奏,瞒着父母和小琴结婚。
婚前,小琴的爹、娘亲自考问(当地人叫考嘴)赵文军: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后决不能对小琴有二心!赵文军说:请二老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对小琴好的。就这样,赵文军娶了孙小琴。婚后就住在她娘家盖的两间厢房里。赵文军成了孙家的上门女婿。小两口恩恩爱爱,赵文军依旧去轮窑厂干活,小琴还卖粽子。小琴起早贪黑地经营着这个生意,粽子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如果当初她不卖粽子,就不可能和赵文军相识。
二)
小琴怀孕十个月生下一个女儿,赵文军就给女儿起名叫粽香。孩子满月后他抱着女儿,领着妻子回家见父母。他想着二老看着孙女一定会很高兴,一定会接纳孙小琴。可是二老见到这一家三口上门,瞬间明白了,他妈妈气得直发抖,她朝赵文军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非要娶个农村的丫头,赶快给我滚,这辈子也别踏进这个家门!说完,一下子把赵文军推出门外,吓得孩子哇哇哇直哭。孙小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拽着赵文军的手说:走吧!老人不认我们再不走就是自讨没趣了。赵文君伤心欲绝,一家三口最终没能进家门。
过了两年孙小琴又生了个女儿,赵文军给女儿取名叫粽叶。这次他没有回城见父母,而是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可他没有收到父母的回信。孙小琴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生女儿?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胎她终于生了个男孩。赵文军喜不自禁!孙小琴还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就连夜坐车回城见到父母。
他说:这回生了个男孩,二老能不能去看一眼?二老听见这次生了个男孩,顿时来了精神。大儿子结婚十一年了,一连生了五个女儿,这下终于见到男孩了。二老当即决定去医院看望孙子。
到了医院,孙小琴还躺在病床上,小孩儿就躺在她身边。二老来到跟前二话不说,先从怀里掏出50元钱递给孙小琴说:生产辛苦了,这些钱拿去买些好吃的,好好补补身子。然后赵父抱起了孙子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不得了。赵父说:这个孩子我来起名字。随后他想了想给这个男孩起名叫赵传智。爷爷给孙子起了名字,也算是接纳了孙小琴。
等他们走后,孙小琴抱着赵文军哭了。赵文军说: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委屈,这下好了。孙小琴这才止住了哭声,她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可谁也想不到这个让赵家父母如获至宝的孩子一生命运非常坎坷,让人唏嘘不已!
1977年知青大返城开始了,赵文军因为在农村结了婚没能回城,等到了1981年政策松动后,他被安排到皖北矿务局淮北矿建四工区做了一名工人,成了国家正式工。而孙小琴由于是农村户口子女都随了她,不能回城。赵文军终于回城工作了,可孙小琴还在农村,夫妻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两口子商量以后决定:把你大女儿带到身边,小女儿留在孙家集跟着姥姥生活。三儿子赵传智跟着爷爷奶奶在亳州生活,户口仍留在孙家集。
孙小琴平时靠卖粽子做小生意打零工挣钱补贴家用。赵文军每月工资42元,除了生活费,还要给两边老人寄钱,日子过得艰难。赵文军从小吃够了妈妈种的南瓜,豆角,茄子等,他每回上街买菜从来不买青菜,买的都是鸡、鱼、肉。孙小琴就会骂他不会过日子。他生气想要对她动粗。孙小琴就会大声嚷嚷着:嫁给他后悔了,还不如当初嫁给那个回族的小伙子。赵文军心虚了,再也不说话。
三)
1983年6月的一天正在上班的赵文军,接到父亲发来的电报说:赵传智失踪了。赵文军急忙坐车往家里赶。当天下午就赶到了家里,老母亲正哭的死去活来,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赵文军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天是个星期天,老人带着孙子去街上买菜。在一个菜摊前,老人正选着菜,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到处寻找没有结果,最后报案也毫无头绪,孩子丢了。
老父亲也充满了自责,老母亲在孩子丢失三年后,在自责、难过中生病去世了。就在老母亲去世后的三个月,孙小琴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老父亲给他起名叫赵传勇。赵传智的失踪三年来全家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孙小琴常常梦见儿子在梦里喊她妈妈,她坚信孩子还活着。赵传勇的降生似乎弥补了两口子的丢子之痛。这次两口子再也不敢把孩子交给老人照看了,他们想办法给孩子上了户口,把孩子带在身边。至此大女儿,小儿子的都上了城市户口,在城里住入学。而二女儿和赵传智的户口还留在农村。
生活平淡如水,但有时也会泛起浪花。2008年5月的一天,赵文军的工友老张下班去菜市场买菜,遇到正在摆摊卖粽子的孙小琴,两人打了招呼。老张神神秘秘地对孙小琴说:这段时间你要看好老赵。为什么呢?老张说:他正和一个漂亮寡妇打的火热。老张走后孙小琴心里犯了嘀咕。她不由想起这段时间丈夫常常下班很晚。孙小琴 心里起了涟漪,她决定偷偷跟着丈夫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第二天,孙小琴提前收好摊,在丈夫下班的路上等着。下午7点赵文军下班了,不过他是和一个女人走在后面,最后去了那个女人一楼的家。一会赵文军拿把瓦刀,帮那个女人在门口砌了砖墙。原来他是在帮她盖门口的小房子,房子的砖墙已经砌了一大半。孙小琴明白了,她心想老张是不是太多疑了?想到这儿她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她抓紧时间做饭。现在大女儿大学毕业,学的是建筑土木工程专业,分到单位里做材料员。小儿子刚参加工作。两个孩子都要回家吃饭。过了一会儿,大女儿下班回到家问:妈,我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她说:你爸爸单位里有事,我们先吃吧!女儿吃过饭回房休息了,赵文军还没回来。孙小琴想再去那里看看。到了那里,透过窗玻璃她看到:那个女人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她正在劝着赵文军喝酒,那个女人满脸通红,想必喝了不少酒。她在不停的对赵文军说着什么。
看到这儿孙小琴有些生气,她强忍着去敲门,那个女人打开门见是孙小琴怔了一下,连忙把孙小琴让进屋说:嫂子你来了。我请大哥建房子,就顺便炒了几个菜请他吃饭。嫂子,还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吃吧。孙小琴说:我早就吃过了,老赵还不回家,我来看看是啥情况?那个女人笑笑说:嫂子说笑了,来我这儿能有啥情况,我就是想请大哥吃顿便饭,表达一下谢意。后来孙小琴把有些醉意的赵文军领回家了。到家后孙小琴就只有问他情况。赵文军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三天后盖好房子她会说出一个关于儿子的秘密。
秘密?能有啥秘密啊?一话让孙小琴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三天。第三天过后,赵文军说出了从那个女人那里听来的秘密。那个女人叫吴艳珍,当年她曾和赵文军一同下放到亳州郊区,只不过她下放到另外一个乡,离孙家集有二十多里地。知青返城后她也被安排到了淮北矿建四工区。前几年她丈夫意外去世了,从此她带着两个女儿孤苦的生活着。她想在门口建两间厢房,找了十几个工友,都没人愿意帮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人说老赵有个儿子当年丢失了。
她突然想起在她下放的那个村里,有对夫妻不能生育,曾经报养过一个男孩。当时那个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样貌有些像赵文军。难道那个男孩就是赵文军丢失的孩子吗?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她把想把这个发现告知赵文军,但她又故意卖个关子,让赵文军顺便帮她把小房子盖了。听说有丢失儿子的消息,赵文军当时就满口答应了。这样就出现了孙小琴看到的那一幕。
有了儿子的消息,两口子在激动不安中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他们反复在想:那个男孩是不是他们丢失的儿子呢?次日,两口子和吴艳珍一大早就坐上了淮北去亳州的班车,中午到了吴艳珍当年下放的村庄。他们打听到那户人家。听村上的老人说,那个男孩现在叫李飞,养父、养母在几年前就双双去世了。李飞三十多岁了也没能讨上老婆,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去上海打工去了。
三个人又马不停蹄的往上海赶,终于找到了正在工地干活的李飞。因为常年在工地上出苦力,他看上去又黑又瘦,在相貌上看着特别像赵文军。孙小琴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为稳妥起见,她掀起他的上衣,在背后仔细查看,找到了一颗大黑痣。然后又在脖子后面找到一个小的。
李飞懵了,半天不说话。孙小琴确认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无疑,把李飞抱在怀里就大哭起来...孙小琴问他的过往经历,他依稀记得当年跟老奶奶在菜市场,后来被一个阿姨抱走,其他的他都记不清了。孙小琴把儿子领回了家,和全家人都见了面。三个孩子都已经结婚成家了,只有赵传智至今仍然单身。
孙小琴给叫赵传智买了新衣服,好好打扮一番,又托人在厂里给他找份轻松的工作。可他干了一个月就不愿意干了,他说自己已经习惯在工地上干活了。孙小琴说:傻孩子,你不能再去干又活又累的活了,就要干这种轻松的活儿,穿的干干净净的,今后想办法找个老婆成个家呀!
赵传智一听要找老婆成家,更不乐意了。他说:妈,我这辈子都不会找女人成家,我一个人过着挺好的。这话让孙小琴惊讶不已!不知道38岁的儿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后来孙小琴在与儿子的聊天中得知,他曾经谈过三个女朋友,都因为嫌他穷而分手了。儿子心里受了伤,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穷命,贱命,就是没有老婆的命。孙小琴开导他说:那是以前,现在你找到爸爸、妈妈了,家里条件也比农村好多了。爸爸、妈妈争取再干上几年,攒些钱在城里给你置一套房子,再给你找个合适的女人成个家。一个男人一辈子不能找个女人成家,那成什么样子了?可赵传智还是不愿意。
赵文军也犯愁,虽然找到了儿子, 可是儿子失去了学业,丢失了青春,不愿意娶妻生子,世界观都是畸形的。一些思想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想改变都很难。想到这他好心酸,好伤感!如今儿子年龄也大了,又没有正式工作,找对象谈何容易啊?可没等儿子找着对象,灾难再一次降临到这个不幸的家里。
四)
2009年5月,56岁的赵文军在单位的例行身体的检查中,意外发现得了早期肺癌。医生建议要尽快手术治疗,只有这样才有康复的希望。但手术费用大概要10万元。听说是癌症,孙小琴几乎吓傻了。她哭着对他说: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倒下,要不这一大家子又该怎么办呢?孙小琴遵照医嘱,尽快给丈夫安排了手术。由于是早期的症状,手术后赵文军病情恢复的不错。三个月以后,经过检查,赵文军的病情没有出现反复,一家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10万元的费用,赵文军单位的医保给报销了大部分,还有小部分营养费家里贴补了两万多元。
赵文军听说后有些心疼,那些钱是攒着给儿子结婚用的。孙小琴说:别再心疼钱了!保命要紧。钱是人挣的,才去人安啊!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话真的被她说中了。半年后从她娘家传来了好消息:孙家集地处城郊,被上级列为拆迁改建的范围内。孙小琴这才想起娘家有她的三间宅院,还有二亩多地。至今大儿子,二女儿的户口还在那里。她一家人迁到淮北后,地送给弟弟耕种了。现在要拆迁了,她能得到一批拆迁款了。她很快去了娘家。父母在八年前都生病去世了。这些年她忙着生活,很少回娘家,这次回来就是想打听拆迁的事。可弟弟的回答让她惊讶不已!那三间宅院早被他败坏光了。她好几年没回来,连户口也没给她上报。
孙小琴不敢相信,到村委去打听,查找原来的存档,发现孙小琴娘三个的户口仍在村里。地和宅子都被他弟弟败坏了。最后剩下的三分边远的地也不愿意给她。她弟弟对她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来你的份儿。
孙小琴走了,哭得很伤心。她本来想着能得到一批拆迁款,给儿子说上媳妇成个家,弥补一下这些年对儿子的亏欠。谁曾想竟然是这个结果,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弟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钱要和弟弟反目成仇吗?是亲情重要还是金钱重要?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结局
在回去的路上孙小琴一时陷入伤心中不能自拔。她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知赵文军。她怕这个消息他知道后会动怒,会犯病。医生反复叮嘱过:这个病人千万不能生气了,如果犯了病就没救了。他才刚刚56岁,再过几年就能拿到退休工资了,就能享晚年了。
她回想起和他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每一次风暴到来,她和他在一起都挺过去了。她是那么爱他。这些年他们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累。如今大儿子也找到了,另外三个孩子也都成家立业了。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可是这个残酷的结果又快要把她击垮了!她在慌恐不安中寻求着答案——她到底该怎么办呢?大家好,我是一亩情感园,关注我,让我们一起了解男人,解读女人,每日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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