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是害死武大郎的罪魁祸首,也是间接害死西门庆潘金莲的罪人。这个婆子丧尽天良,如果不是她从中撺掇,武大郎不会死。
却说武大郎捉奸,西门庆慌了手脚,说道:“苦也!我须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清河县第一个好汉!我如今却和你眷恋日久,情孚意合,却不恁地理会!如今这等说时,正是怎地好?却是苦也!”王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见你是个把舵的,我是趁船的,我倒不慌,你倒慌了手脚?”西门庆道:“我枉自做了男子汉,到这般去处却摆布不开!你有甚么主见,遮藏我们则个!”王婆道:“你们却要长做夫妻,短做夫妻?”西门庆道:“干娘,你且说如何是长做夫妻,短做夫妻?”王婆道:“若是短做夫妻,你们只就今日便分散,等武大将息好了起来,与他陪了话,武二归来,都没言语。待他再差使出去,却再来相约,这是短做夫妻。你们若要长做夫妻,每日同一处不担惊受怕,我却有一条妙计——只是难教你。”
怎么个妙计,便是毒死武大郎,倘若不去毒死武大郎,三个人还终归是安然无恙,潘金莲偷汉子早已人人皆知,即使再和西门庆鬼混,武松要么杀了西门庆,要么带着武大郎远走他乡,断然不会草菅人命,害死那么多人,至于上梁山也是迟早的。
潘金莲被武大郎撞见后,更加不知羞耻,涂脂抹粉与西门庆私会。人都是如此,如果遮羞布一旦撕去,人会变的更不要脸。潘金莲就是如此,见他浓妆艳抹了出去,归来时便面颜红色,武大几遍气得发昏,又没人来睬著。王婆让二人害死武大郎,如今这捣子病得重,趁他狼狈里,便好下手。大官人家里取些砒霜来,却教大娘子自去赎一帖心疼的药来,把这砒霜下在里面,把这矮子结果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没了踪迹,便是武二回来,待敢怎地?自古道:‘嫂叔不通问’;‘初嫁从亲,再嫁由身’。阿叔如何管得。暗地里来往一年半载,等待夫孝满日,大官人娶了家去,这个不是长远夫妻,偕老同欢?——此计如何?”
这婆子却看著那妇人道:“大娘子,我教你下药的法度,如今武大不对你说道,教你看活他?你便把些小意儿贴恋他。他若问你讨药吃时,便把这砒霜调在心疼药里。待他一觉身动,你便把药灌将下去,却便走了起身。他若毒药转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却把被只一盖,都不要人听得。预先烧下一锅汤,煮著一条抹布。他若毒发时,必然七窍内流血,口唇上有牙齿咬的痕迹。他若放了命,便揭起被来,却将煮的抹布一揩,都没了血迹,便入在棺材里,扛出去烧了,有甚么鸟事!”
可见王婆果然没有人性,结果害死了武大郎,自然西门庆潘金莲最后都走上了不归路。如果不害死武大郎,说不定武大对武松什么都不说,还能饶了众人一条性命,可怜的武大,可恨的王婆,最后被坐上木驴,真的是死有余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