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名读书
谁是秦歌?秦歌在哪里?
田思思走出田府,就是要找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却又像是一名像模像样的侦探。两者的关系是:她情窦初开,她要找到英雄秦歌并嫁给他。
古龙的小说有两种女人,一种很聪明,但大多又聪明过了头,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害人又害己;另一种是胸大无脑,空有一身好皮囊。
田思思属于后者!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知人性险恶,哪知江湖阴谋。
《大人物》里,田思思不是“花瓶”,而是一个傻白甜的角色,历尽千难万难、九死一生活下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人物》的悬疑,未到最后时刻,还有你绝对不知道的圈套,也就是阴谋和阳谋;还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包括秦歌!
任性
秦歌的任性是天生的,是骨子里嫉恶如仇的自然流露,以性命为赌注换来的“偶像”条件亦非他所愿。但田思思的任性,却是傻白甜的肤浅想法和行为,势必要为“任性”买单。
01 了不得的少年秦歌
《大人物》以梦幻般的武侠开头,如果没有这个场景,如果不是熟悉的语言风格,还以为不是武侠小说,作者不是古龙。
少年秦歌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忍受着324刀的痛,奋斗到底,历经三年,终于灭掉了“江南七虎”。
了不得的少年秦歌,绝不容忍心上人任人欺凌。
了不得的少年秦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为非作歹的“七虎”吃人不吐骨头。谁都知道他们的恶行,谁都想除之而后快,但谁都是敢想不敢做。
失去恋人之痛,有仇不报非君子。秦歌单枪匹马上了“七虎”的老窠。“虎”的确凶狠,他们不是将秦歌一刀致命,而是坚持他们令人闻风丧胆的规矩:每次108刀,让来犯者慢慢地死,三年来,共有324刀割在他的身上。
愈战愈勇,咬着牙挨了下来。3年、324刀,除恶务尽。他无意惊动江湖,却一举成名了。
名人的的吸粉能力自然了不得!秦歌标配的红丝巾成了粉丝们摹仿的形象,有人痴、有人狂。
秦歌完全具备着像现在“星”们的条件,但他没有那个派头。
02 傻白甜的少女田思思
“金丝雀”田思思丰衣足食,作为“中原孟尝”田白石的独生女,绝对是呼风得风呼雨得雨之辈,除的婚姻。
而婚姻恰好是田思思最期待的自由。16岁,恰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秦歌的英雄事迹,深闺也挡不住。即使足不出户,但还有“传话筒”田心。
说得好听一点,“追星梦”是太阳,早已照亮她整个心扉。
说得难听一点,“追星梦”像幽灵,早已吞噬她的肉体和灵魂。
“傻白甜”的脑子里没有转弯的角落,直来直去只有追“星”到手,以身相许,又能逃离父亲安排的婚姻。
江湖
对于长期深居闺中的少女,哪里还有江湖的概念?在田思思的心中,江湖就像她的家,大一点的家,一样围着她转。即使没有闺中舒适,但心念和崇拜英雄,也就应有所舍弃。
一点小聪明,女扮男装。
只可惜,这点小聪明在错综复杂的江湖上,就像巨石下的鸡蛋,终究不堪一击。
01 失财
钱是基本保障,尤其是对于外出的、第一次外出的人。财物丢失,只身在外的少女,其困境实难想像。《大人物》里田思思从财物丢失到人身被困几乎是无缝对接,将悲歌唱得更加高亢。
第一次受骗是让一个赶车的车夫得手。车夫看上去忠厚老实,却导演了田思思遭遇的首次骗局——
偏僻的山道。我们无法考究车夫是扮猪吃老虎,还是抵不住赤裸裸的诱惑,反正,就趁着田思思路边解手的刹那间,卷走了她们留在车上的财物,让她第一次尝了人心险恶的滋味。
并不高明的计中计,财物尽失。无数个“赵老大” 让纸上得来的“义气”蒙蔽了眼睛和思想——
田思思也知道“财不可露眼”的浅白道理,但在执行时,偏偏就偏离了轨道。“赵老大”是谁?花名“铁胳臂”上演苦肉计,便有多个“赵老大”,包括刀疤老六、钱一套、满面病容人(最后确认是真正的赵老大)粉墨登场上演计中计,不仅让田思思这个傻白甜美少女财物尽失,又开启她江湖行的另一个大骗局,性命不由自主地被押上。
02 祸起
美丽是祸端、单纯是条件。田思思绝对是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的无脑之人。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她之所以被“爱”,是因为她的脸蛋。可是,单纯和自以为是让她错过了太多看透人性的机会。一步错,步步错。
忽然传来一阵悲呼:“我受不了,实在受不了……我不想活了,你们让我裂缝吧。”一个披头散发,满面泪痕的女孩子,尖叫着从小楼中冲出来,身上穿着水红袍子,已有些地方被撕破。
原本不属于她的“豪宅”神秘莫测,连丫头田心都已经觉得不对劲,但田思思依然不相信这里本来就是骗局,她相信王大娘是个不平凡的人。
果然,中年美妇王大娘不平凡,因为“她”是个男人。当田思思知道时,一切为时已晚。
03 阴魂
田思思的美,自是人见人爱,尤其以葛先生为甚。
“猩猩”奇奇的爱。奇奇的爱,没有欺骗,还救了她的命,却被她杀死。
葛先生的爱,带着威胁、带着欺骗,像不散阴魂——
当着田思思的面,杀死曾经的欺骗过她的铁胳臂、刀疤老六、钱一套、赵老大。杀鸡儆猴,下马威。不用语言,只需行动。
潜台词:如有你田思思不听话,这些人现在的下场,就是你即将到来的结局。
赶车的老头子,车来得真凑巧。田思思又以为遇见了好人一枚。
行动也证明,老头子像足了好人。一路上,哼着小调,平常百姓家的样子;到老头子的村里,老头子请她喝杯喜酒再走,不用她送礼。
原形毕露:新婚的新娘子是田思思,新郎官是葛先生,在座的都是证人,她是被葛先生明媒正娶的新娘!
杨凡的出现,这个矮矮胖胖的少年不是田思思的“菜”,助于田思思暂时逃离魔窟。
但是,既然说葛先生是阴魂,哪有可能说散就散。葛先生再度出现时,是在说不清是和尚的庙还是赌场时出现的,像僵尸,在棺材里。
婚事又被提起——
田思思需要葛先生像个人样,葛先生恢复本来面目,她曾经心目中大人物柳风骨,人心隔肚皮。
田思思需要父命才能成亲,葛先生可以找来她田二爷的替身,你说离奇不离奇?
田思思以与杨凡已有婚约需要未婚夫的同意才能成亲,原来杨凡与葛先生早就相识,自然也不成问题,你说还有谁值得信任?
世事难料:罪恶滔天的葛先生,居然是大人物柳风骨,如果田思思心中还没有秦歌,如果葛先生从开始起就以真面目示人或追求她,结局必须是反转式的。棋失一着,葛先生也就是后来的柳风骨始料不及的。
04 插曲
秦歌的存在,是一支插曲,却又牵引着故事的发展。
先是梦幻般的英雄,可望不可及;
再到英雄也是凡人的形象示人,爱酒、爱赌。他曾向田思思透露,他受伤时,也悄悄喊过救命,而非不惜生命,铁人一枚。
英雄的形象不会崩塌,但田思思看到了凡人肉胎。原来,她与秦歌只能成为朋友,而非梦想中孜孜以求的丈夫。即使还有后来她与秦歌与少林和尚们的生死相护,也不再“触电”。
05 插曲中的插曲
花蝴蝶冒名顶替秦歌,还险些成为她的丈夫,就差仪式上的最后一拜。花蝴蝶是谁?下三流的角色。这算是田思思崇拜英雄、追寻大人物之路中的又一个插曲,或者说“插曲中的插曲”了。
幸好,又是杨凡救了她,难道真的应了“缘份天注定”?虽然,因为因父命催生出来的反叛心理和“第一印象”留下来的不认可,但田思思已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播下对杨凡爱的种子,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阴谋和阳谋
《大人物》里满纸阴谋和阳谋。
如果说小说还有一点属于人性的自然流露,也许只有秦歌勇斗“江南七虎”的英雄壮举。
随着傻白甜美少女的任性——崇拜英雄而偷离闺阁,阴谋便像杂草般蔓延开来———
01 爱非爱,只有贪念
葛先生,即后来的柳风骨,以爱之名威胁、欺骗田思思。事实上,他看中的并非的人和情,而是她背后的万贯家财,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以女婿的身份踏进田家,自是让家长田二爷死亡,两者到法定继承人田思思受不了父亲死亡之痛,安排田思思随父而去。田家无后,剩下的只有女婿他自己,谁还能与他争夺田家之财?
02 阴、阳谋之争
更大的阴谋以组织对组织,由柳风骨(在这里,我们不需再隐瞒柳风骨的真实姓名了,毕竟葛先生已显原形)领导的“七海”组织要对抗由杨凡领导的“山流”组织。前者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却被山流破坏了。“山流”组织是一个正义的组织,早为“七海”等邪恶势力所恨。
田思思眼里的杨凡,只有大脑袋和色迷迷的小眼睛,她常说:猪八戒!可是,在这个大脑袋里,在小人的阴谋,实质上是阳谋,是智慧,在这场正邪角逐中,即使因为田思思的自以为是险命丧江湖,但终究完胜。
柳风骨同样老谋深算。其实,除了傻白甜田思思聪明反被聪明误外,狡猾的他同样如此——也许,他的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毕竟过去的“英雄”和“大人物”得来不易,或许是他最后无奈的“维护”。但正是因为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最终将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阴、阳谋之争必须有结果——
“柳风骨已死了多久”
“九个月”
田思思挽着杨凡的手,漫步长堤上。
秦歌和田心走在他们前面,鲜红的丝巾在春风中飞扬。
不用说,傻白甜田思思也找到了答案!
(部图片来自互联网,与文章无关,仅为美化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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