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有32.5%的学生曾遭到过校园欺凌

经受校园欺凌的学生有30%的人选择了沉默

在校园欺凌进行时,59%的人选择袖手旁观

——数据源自201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校园暴力和欺凌》。

青春原本是最灿烂美好的阶段,但“校园霸凌”常在角落无声上演,人们总会惊呼这些小小的施暴者到底经受了什么,才令他们对生活怀有恶意、对同窗残忍至此。这个秋冬,一部聚焦“校园霸凌”的青春片《悲伤逆流成河》走进大家的视野,其中还原的校园暴力案件也引起了群众对青少年心理建设的反思。

悲伤逆流成河的现实原型还活着吗(对话制片人孙永焕)(1)

(第一组海报,票房对外定档时间为9月30日)

“光线公司是在很早之前就想要做关于校园霸凌题材的电影,因为真实校园中出现的霸凌事件并非少数,各种相关新闻报道也触目惊心,霸凌现象不容忽视。”《悲伤逆流成河》的制片人孙永焕这么说道。

(制片人孙永焕)

于是,公司选择了与校园霸凌题材相关的小说《悲伤逆流成河》进行电影改编,并以区别于其他青春片小清新纯爱系风格的“伤痛式”表达,在竞争激烈的中秋档国庆档稳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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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题材尤其是敏感题材在影视作品中是比较难做好的,《悲伤逆流成河》最终成绩定格在豆瓣评分5.9猫眼评分9.1累计票房近4亿,黄渤、王宝强、马思纯等数十位明星参与反霸凌视频录制,数十家企业为反霸凌接力为沉默发声,以一部小成本、全新人主演的体量来看,可以说口碑、票房及影响力都非常成功。

合作新导演,用细腻深思为情感表达打好基底

《悲伤逆流成河》的原著小说非常沉重,郭敬明用极尽细腻的词藻讲述了五个少年所遭遇的苦难,尤其是经受校园霸凌、被曾经依赖的人质疑、所有人指认她是杀人凶手,以致一心寻死的易遥尤为令人心疼。

而影片中施暴画面细碎快切剪辑,以润物无声的形式减轻了校园霸凌的沉痛感;影片多数时候感觉都是压抑的色调像给生活蒙了层蜘蛛网,但在易遥母亲不顾众人的目光牵起易遥的手走去医院,阳光洒满了整条巷子的时候,暖意更显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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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成一部电影成为佳作离不开核心团队的紧密配合,导演个人喜好风格影响镜头的故事表达,《悲伤逆流成河》是由新人导演落落执导,从影片细节处就能感受到这位女导演的细腻和用心。

谈及为何放心将这样一个难题交给新人导演时,孙永焕这样说:“落落是上海女孩,《悲伤逆流成河》的背景就是在上海,她对人物生活环境的熟悉会在创作中更具真实感。”

“郭敬明是原作作者也是电影监制,落落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们彼此很了解也有默契,正因如此把自己的作品交给新导演去拍摄他也不担心。我们的团队是彼此信任的,沟通上大家也毫无障碍,可以讨论甚至可以激烈争执,但核心是大家都是一心想要把项目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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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落落)

“她是一个极为细腻敏感的女生,还有新人导演身上特有的那种感性和小心翼翼。”孙永焕眼里的落落有自己的个性。

“她在片场时会把自己也带入到剧情中,有一场易遥在警察局的哭戏,落落就在监视器前,看着易遥拉住齐铭告诉他‘不是我’让顾森西‘相信我’,然后她像受尽委屈的易遥一样哭了很久。后期制作时她抽空自己写歌词,监制也会默契地帮她做修改,那首《给妈妈》落落写得格外动情,我一直相信落落自己情感充沛才能写出这样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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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主创团队路演)

孙永焕认为电影创作班底风格一致、配合默契尤为重要,所以主创人员也是孙永焕和团队一起寻找组建并与公司最后确定的。

执行制片人候晓璐是位踏实努力认真的女孩,虽然是第一次做电影,但是很强的执行能力与认真的态度也成为孙永焕最好的帮手和搭档。她们帮落落约见了非常多的摄影指导,为了帮落落找到与导演创作理念相近的摄影老师,大家会就整体剧本或者某一场戏的处理方式和摄影老师做细致探讨,最终确定了与摄影指导高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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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为执行导演方威,右边为摄影指导高虎)

此外,孙永焕团队还为落落找了很有才华的执行导演郝方威,美术指导刘晶、声音指导杜笃之老师、配音指导王蕙君老师等人,音乐配乐方日本音乐人山田丰的加入也使得整部电影在声画色方面更具余韵。

启用全新人演员阵容,以“选对”为准贴近角色成长

五个新人主演的真挚表演亦是这部影片的惊喜之一,故事讲述的本就是少男少女的情感纠葛,新人演员未经太多雕琢,略显青涩但有种浑然天成的自然与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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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易遥的饰演者任敏表现力亦是可圈可点,天台哭戏、与母亲对峙、控诉曾欺侮过自己的施暴者,每场重头戏她的情绪都很到位,不管是悲愤于命运不公时的无奈、无措,还是被顾森西的阳光感染时落寞又腼腆羞涩的笑意,都令人惊诧于作为新人的她的爆发力和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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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敏第一次拍戏,就挑战了这么有难度复杂的角色,这非常考验她的演技和敏感度。尤其是她最后的那场控诉,那场戏整整拍了一周,任敏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站在海边栈道上,在刺骨的冷风中一遍一遍找状态,真的很敬业。”回忆起拍摄时的场景,孙永焕仍历历在目,她像育树人一样亲眼见证着一个个新人演员在片场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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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孙永焕与新人演员们)

“对,那场控诉也是全片最高潮的部分,虽然影片呈现出来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我们实际上拍了一整周。我们选择在上海的一个入海口拍摄,因为那里宽阔的感觉更有压迫感,但由于潮汐和天气的原因,每天的拍摄时间有限,演员要找最佳状态,摄影要找最佳角度,几百个群演和工作人员就这样碰时间抢时间。没有人抱怨,几个新人演员也都非常配合,他们非常珍惜每一次机会,全心对待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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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永焕的首部作品《左耳》当时也是新人演员和非流量演员挑大梁,这位制片人从来不跟风不逐流,坚持为每个角色挑选最合适的演员,她认为“选择新演员做主演,是偶然,也是必然。”

偶然是因为孙永焕遇到的这几部恰好都是青春题材,年轻演员是角色需求;必然则是因为市场现状,流量明星档期难协调一定程度上会束缚拍摄进程,有潜质配合度高的新人演员是最优之选。尤其是《悲伤逆流成河》选择了新人导演,那就必然需要磨合时间,新人演员能够将百分百的精力投放在电影拍摄中,将大量时间放在组内培训、围读剧本、对戏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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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公司在新人演员启用上大胆冒险也是一种勇敢,只有这样坚定的决心才会改变一位又一位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未来。

匠心打磨,所谓逆袭不过是厚积薄发

电影拍摄期间,孙永焕基本全程在现场工作,她喜欢与这支朝气蓬勃的团队共进共荣。“每一天,我都会尽量跟着导演剧组主创一起出工,我喜欢坐在监视器的后面仔仔细细地去看每一个画面、每一颗镜头。我愿意在片场,除了实时观察拍摄进度,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也是一个自我丰富学习的过程。”

她说:“电影是个集体的创作,每个人身上都有可贵的长板,摄影师根据情节需要巧妙运用镜头,导演实时讲戏温和细腻,监制在重要场次上的点睛设计与启发,年轻演员的每一次表演都可能出现微妙的变化和进步。”

导演落落有次对她讲:“焕姐,你在片场,爱皱眉头,容易让人紧张,演员也会紧张”。她也有些纳闷自己何时养成了紧缩眉头、让人误以为严厉状态的习惯:“制片人在一部电影中需要做很多平衡以及判断,尤其是与新导演合作,我的习惯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从头盯到尾才放心。”

也正是这样的投入,团队把控每一个环节,力求精益求精,才有了这部小成本青春题材影片的高口碑高回报,有了一场这样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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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首映礼后台,宣发团队和演员导演合影)

在电影拍摄之前,制作团队观看了很多相关类型的影片,搜集近些年的真实事件报道;她们对现实中的霸凌事件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前期调研工作也更加坚定了公司去做“校园霸凌”这个敏感题材的决心。

在剧本筹备阶段,不算小细节的变动就修改了近20稿,最大程度的保证了每个人物和行为动因,更真实化展现人物的性格描摹命运走向,每一次剧本围读光线公司都有项目部参与审读,甚至老板也会参与剧本意见,可见光线公司对剧本的重视程度。

最后一稿剧本定稿则由监制郭敬明把关修改,并暖心设计了顾森西的那句“从金星上看日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这句自带光环的台词更加深了顾森西向阳的形象,也给了易遥无畏向前的勇气,而如此巧思影片中也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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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期,制作团队认真把控每个镜头,确保尽善尽美;后制期,亦是尽可能修正有可能的BUG点,无论是在配乐还是调色部分,都尽可能为制作加分。

值得一提的是,《悲伤逆流成河》的歌曲配置影片一定程度的提升了影片的感染力,选用最恰当的歌曲配合不同的主题更能调动起观众情绪,张韶涵唱《如河》声线带着悲伤,任素汐的《再见青春》诉尽遗憾;房东的猫娓娓道来《给妈妈》的感恩之心,录《不哭》的时候SUNNEE感同身受自己先哭成了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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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影片进入宣传期,《悲伤逆流成河》从物料到线下推广都能窥见诚心实意。首支预告片便聚焦校园霸凌,多组人物海报展示了角色特点,青春期的暖阳与伤痛一眼便知。所有物料设计剪辑全部出自光线英事达之手。影片抵制校园霸凌的声音一出便引起大量关注,黄渤、王宝强、马思纯、黄景瑜、张韶涵、李光洁、柳岩等数十艺人也陆续参与了反霸凌视频录制,影响力甚广。

从9月7日开始到9月30日,主创路演走了33个城市20所校园108家影城,在国庆期间,更有数十家企业开始为反霸凌接力为沉默发声,“校园霸凌”问题再一次引起社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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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首映时,有意识地组织邀请了相关的法官律师老师来观影,“很希望可以多听到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听他们的反馈也同时有更多的反思。他们是最好的专家,他们的认可也同时代表对霸凌事件的思考和认知,这也是可以让我们的主题变得更加社会化的一个重要动作。”

曾审理过“五少女欺凌同学获刑案”的法官肖志勇观影后肯定了《悲伤逆流成河》的价值导向,她表示电影带给她很多思考,其实在校园霸凌事件中,施暴者的原生家庭也是一个值得重点关注的因素,所有的未成年人都需要正确的合理的恰当的教育监管和引导。

《悲伤逆流成河》在9月21日中秋档上映,一周后携2亿票房进入国庆档,在众多大制作影片的拼杀中再收获了1个多亿票房,又因口碑和社会反响强烈延档逆袭。这个结果看似意料之外,实则是作品经过环环相扣的匠心打磨,收到应得的回馈、赞誉的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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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发布会,导演监制携新人演员第一次亮相)

“逆袭,是因为口碑发酵,因为团队配合,因为市场认可,因为观众厚待。”

主题先行,好作品一定要令观众感同身受

“我们就是希望《悲伤逆流成河》不是简单的青春校园电影,而是有深刻内涵有话题讨论度的电影,能够为社会为青少年为家长做些什么,是我们最欣慰的事情。”当问到影片收获佳绩是否心满意足时,孙永焕却很谦逊。她其实期待更多的人走进影院观看这部电影,不是因为票房,而是在乎对更多人的影响。

她认为好的影视作品一定要做三观正确的输出,题材和剧本、故事层面的内容也至关重要。“我们在挑选项目的时候都是主题先行,然后最重要的还是看重故事本身,情节是否吸引人,是否能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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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选择全新演员阵容的时候也是有过担心的,因为市场对他们是没有任何认知的,号召力实在不足,那如何去弥补这一点?惟一的办法就是,必须要用好的故事打动观众,才能在市场中寻得机会。尤其是青春片,没有武侠的快意恩仇、没有古装的隽永流芳,那一定要有共情的好故事,引人思考也好,感同身受也好,笑了也好,哭了也好,动人才好。”

她一直在拍“有点不一样”的青春片,也许以后还会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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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孙永焕)

从记者到经纪人再到制片人,每一份职业经历对孙永焕来说都是最好的沉淀和积累,这些经验赋予了她细致观察的能力和很好的探索能力,也更加明确自己想要做的影视的方向。

“我是从电影《左耳》开始转型做制作的,那是我第一部担任制片人的作品。恰好小说作者饶雪漫被大家冠以‘疼痛青春小说作家’的称谓,《左耳》的故事也有关青春里遗憾伤痛的元素。小说里有句SLOGEN是‘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因为‘左耳离心脏近’,但主人公小耳朵从小左耳有缺陷听不见声音,这也铺陈了青春里总有错过的基调。而我此刻做的《悲伤》连同这个名字听起来都是格外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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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我是不是一直愿意做这样风格的电影,我只能说我在内心深处确实喜欢制作这样让人看过后流泪,悲伤过后又有所思考的作品吧。如果没有野心至少还可以选择善良,对世界满怀热情,对世事满怀善意,这也许是一种最好的能力。”

正如影片的期许——“愿所有的青春,都可以被温暖对待”,我们也愿所有的好作品,都能令人有所感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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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观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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