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护送那名叫豆豆的伎儿果真是歌声婉转,舞姿曼妙,将巩浅浅迷得是手舞足蹈,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连载五十周年?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连载五十周年(连载50)

连载五十周年

四、护送

那名叫豆豆的伎儿果真是歌声婉转,舞姿曼妙,将巩浅浅迷得是手舞足蹈。

秀甲楼制备了一场丰盛接风晚宴来招待荀望三人,还为他们专门举办了豆豆演出专场。不过荀望和坠儿并没有像浅浅那样已经乱了方寸,因为天色已晚,他俩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坠儿在晚宴中微微抿了几口酒,此刻还觉得浑身有些臊热。今天的夜生活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不过兴奋归兴奋,心里老是惦记着何时回去,便又些心神不宁。之前也有很晚回书院的,甚至是整夜不归的,那都是随师傅夜间修炼,心里是安定的。于是道:“不早了,我得回书院了。”

荀望有点沮丧,因为那个豆豆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叫堵儿的姑娘,事情并不像想的那样顺利。听见坠儿要走,便道:“好的,我也走。”不过,他突然发现他不知往何处去。

洪教头不知何时凑了上来,笑道:“少侠,您一路风尘仆仆,再说天色已晚,客栈不太好找,不如就住在这里。我已叫人腾出了个房间,一应设施俱备,保您满意。还有您要找的那堵儿姑娘,我已命人传了下去,已有消息立刻来报,您若在这里便能及时报您知晓。少侠,您说是不是?”

荀望犹豫,不过一想也对:自己来京城就是找人,怎么方便找人就怎么来呗。

“嗯,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洪教头见少年同意,不禁喜不自胜。连声道:“不满少侠,你选的太对了,我们这,不,不咱们这秀甲楼比那普通的客栈可要强的太多,每日三餐,花样翻新;晚上休息,按脚捶背,舒服至极。”

坠儿腾地一下站起身,对同伴道:“浅浅,咱们走!”

“再等会儿,我和豆豆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巩浅浅在那边和那唤豆豆的名角谈的火热。

“那你就留在这儿,我自个先回去了。”坠儿绷着个脸,便要往外。

“那我送你。”荀望跟着站起。

“不用!别耽误这里姑娘给你按脚!”坠儿怼道。

老江湖洪教头立刻便看出事情的原委,小丫头醋坛子翻了。心道:丫头,你的未来已经安排妥当,你将来可是四皇子的人,怎么能为其他小子吃醋!这洪教头的心思哪里敢讲,今天他在这里就是做小伏低和稀泥的。

“嘿嘿,二位女侠是咱著名学府,圭垣书院的高材生,是应回院住宿。不过,圭垣书院是咱天朝有名开明书院,要不就不会开设女子学堂呢,很多学生也在外留宿。所以,二位走留都行。”既然知道你们的底细就不怕你们跑掉,这黄衣丫头一定要控制住的,那蓝衣丫头也就只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身上的功夫水平估计是个草包,四皇子这种漂亮妞有的是,不会感兴趣,既然她对豆豆的演唱那么感兴趣,以后就叫她在这里卖唱吧。这洪教头着重针对的还是坠儿。他笑着对坠儿道:“我和少侠接触时间虽短,但我一眼便能看出少侠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不管周围有多少漂亮妞,他都视而不见,这就叫做,什么,怎说的,哦,叫出污泥而不染,我说的可对?”

“他染不染和我有什么关系!”坠儿嘴里虽这样说着,心里还是听了那教头一番话好受多了。

“呵呵,女侠,缘分是很重要。你和少侠相遇就是缘分,我能与各位相遇也是缘分。不打不相认,否则敝人如何能结交如此的各位这般的英雄豪杰,说明敝人真是太有幸了。秀甲楼虽是歌舞之所,但也是侠士常常过来光顾,所以诸位在此也是有机会结交诸多朋友的。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这秀甲楼不但氏族子弟常来,就是宫中的皇亲国戚也会来的。你们可知道咱们天朝有几位皇子?”

“八位。”坠儿冷冷道。她自己有几位哥哥她能不知道吗。

“呵呵,女侠既是京城人,当然知道几位皇子了,不过你可知道当朝最牛的皇子是谁?”

“都牛。”

“不不不,五个手指还有长短呢,何况贵为皇子。最牛的当属四皇子。四皇子殿下他雄才大略,满腹经纶,是咱们天朝的中流砥柱。”

“中流砥柱?那大哥,哦,那太子呢?太子算什么?”

洪教头发现这黄裙丫头对宫中的事还很熟。

“呵呵,既然和各位已是至交,我也就不瞒各位,我说说我的心里话,太子无论贤德还是能力都远不及四皇子殿下,以后是谁继任大统还未为可知。虽然我这话是大不敬,但是是事实。”

坠儿心道:你这是在作死!还有,谁是你的至交!

“就这位皇子他也是咱秀甲楼的贵人,”洪教头继续道:“我可以为各位向殿下引荐,如若被殿下器重,那可就前程无量……”

洪教头啰哩啰唆,但坠儿不愿在听了。她和她的皇子哥哥接触很少,因为她的年纪太小,又呆在皇后的坤宁宫,等到大了一些又跑出来到书院读书,所以她并不清楚哪位哥哥是否真的是什么雄才大略,她也不想知道。

“不用了。我真的得走了。”坠儿在担心师哥玄虚子。此次出来她事先未告知玄虚子,这么长时间了,他若在书院找不到自己定会心急,万一告到父皇那里可就糟了。

坠儿坚持要走,这洪教头也无计可施,他既不能用强,也不敢用药。这秀甲楼有一种自备的迷药,专门用于那些被他们瞄上的姑娘,一旦中招便昏睡迷糊,先被他们生米做成熟饭,再进一步威胁纳入成为秀甲楼的伎儿。不过他不敢将迷药用在今天这三个年轻人身上,因为他们是法力深不可测的修士,一旦弄巧成拙,事情败露,那他便彻底玩完。而且也和他的目的相悖,既然要让他们为四皇子殿下所用,岂能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将其得罪?这女孩要走就让她走吧,既然已经知道她是圭垣书院的学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定能寻到她。

“天色已晚,我还是送送姑娘。”

荀望再次恳求,坠儿也然为其难地同意了。

“今晚我不走了,反正我明天没课,我就和豆豆一起睡。”巩浅浅在那边靠在软椅上突然道。

“好吧,你好自为之。”坠儿也未劝阻,只是淡淡道。

亥时的街道空荡荡,月光映着青石板泛着微弱的白光。

一高一矮,瘦削和苗条的影子在月光下,忽长忽短。荀望和坠儿并排走着,脚步很轻,但在这静谧无声的夜里仍很明显。

“这么说你不是中原人,从蛮荒之地来,就是来找你那个叫堵儿的姑娘?”坠儿见少年一路话很少,除了开头讲了几句就闭口不言了,这条街都走了大半段还不吭一声,忍不住又问了起来。心道:我可不愿和一个哑巴半夜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散步一般地行走,好诡异呀。

“我找她是想通过他在找别人?”

“哦,还有别的姑娘?”

“不是姑娘,是老头。”

“老头!”坠儿兴奋了,声音也高了一些。

“嗯,一个叫公孙尊主的修士。”

“公孙尊主?”

“对,别人是这么叫他的。对了,你不是也在修行土行功法,和那公孙尊主的一样,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叫公孙尊主的老头?”荀望突然反应过来,他之所以找堵儿只是因为她是中土人士,那这身旁的女孩不也是中土人吗?人家还是修士呢,真是骑马找马,真是笨呀!

“不知道。你说我在修炼土行功法?什么是土行功法?”

“对呀。”这回轮到荀望惊讶了。“你们中土的修仙门派基本上基础功法都是土行功法。就像我是东荒的招摇派弟子,基础功法便是木行功法。”

“可我不知道我学得是什么修仙门派的功法。”

“你没有师傅吗?难道你是自学成才?”

“我有师傅!”

“那你师傅没告诉你是什么门派吗?哦,是你师傅没有门派!”

“我师傅有门派!”

“啊——!”荀望彻底糊涂了,她师傅有门派,她却不知道自己门派,这,这,这道理上说不通呀。

“啊什么!我有门派,只不过师傅没告诉我,我也没去问,不行吗?”

你都不知道你师傅是什么门派,你就拜师了,这中土的风俗是挺奇怪的。荀望心里念叨,嘴上可不敢说,他不知怎地,在这个姑娘面前有些小心翼翼,而不像在茜儿、灵儿面前那样放肆。可能是刚刚认识的缘故,别将人家姑娘惹生气了,便不再见他了。

“那你找那公孙尊主做什么?”坠儿见少年被她噎了回去,便又将声音放低。

“嗯,救人。”

“救人!”少年的的形象一下便在坠儿的心中高大起来。“那我遇到我师父,我问问他可知道这个公孙尊主。你在说说长什么模样。”

“当时离得还是有点远,看得不是太清楚,还是那张国字脸,长白胡子,就是个子挺高,估计能有八尺。”

“哇,好高!”坠儿心想这么高个的修士,你难道能打过,何况人家是老头,那已经修炼多少年了,你的模样好像就比我大个一两岁吧,这样冒险还真是可敬呀。

“对了,你这么老远跑来救人,是救什么人?”

“我师哥师姐。”

呸,果然有女的,看来这臭小子离不开女的。坠儿脸色又阴沉下来,不过夜晚微光,不易看出。心里改了注意:本来还想叫师傅帮帮你,那你就自己解决吧,既然有志气,就用志气打败那个公孙尊主吧。

“那个公孙尊主为什么把你的师哥师姐抓走,你们一定也是得罪人家了吧?”坠儿没好气道。

“公孙尊主抓我师哥师姐?谁说他抓的?他没有抓我的师哥师姐呀。”

“啊,他没抓那是谁抓的?”坠儿糊涂了。

“妖怪。”

坠儿不仅吃惊还有些怀疑了:这小子是不是满嘴跑火车,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呀!

“那你为什么要找那公孙尊主不去找妖怪?是什么妖怪喜欢你的师哥师姐呀?”坠儿突然想笑。

突然,荀望一把抓住坠儿的胳膊,一下将她拉入暗处。

“嘘,别出声!”

坠儿猝不及防,被少年的动作弄得惊骇,脸滚烫滚烫,却发现少年不在看她,而盯着前面。坠儿随目光望去,远处一点亮光一闪一闪,仔细细听还有声响,是人的脚步声。

“那是巡街的。”荀望在羲和国丹凤城见过夜里巡逻的兵丁,知道被他们看到很是麻烦。

坠儿被少年的鲁莽动作搞得既恼又羞,正不知该如何发作,又听荀望问:“你可会御剑?”

“会。”坠儿被动道。

“好,我们从空中走,你领路。”说着,撤出背上的剑,踏上剑身,前端空了一段。“快上来。”

坠儿御剑只用自己银剑,其他没试过,但自己的银剑此刻没在身上,而这少年难道是叫他们共御一剑?更加没底,万一自己掉下来呢!不可能,怎么会!御剑可是自己最拿手的法术。坠儿一横心,踏上宝剑。

那少年一把手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腰带。

“你——!”坠儿吃惊。

声音未落,少男少女便腾空而起,越过街边的门面牌楼,到了一片屋脊之上。

坠儿还未发功,已经到了半空,完全是被少年携带着。这如果他要图谋不轨,自己不就是在束手就擒!

“双人御剑只需一人发功。我来发功,你来指路。”那少年像是猜透了坠儿的心思,低声道。

坠儿心乱:自遇上他,便处处下风,这真是冤家。

她远远看到圭垣书院那高高的藏书阁,便手一指。黑暗中,两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向那边飞去。

坠儿的后背贴上了荀望的前胸,感受到少年的体温。

圭垣书院在黑夜中幽幽地一片,白色的院墙格外刺眼。两个黑影在夜空中划过,越过白墙,落入那片黑黝黝的房舍。

“到了,你可以松手了。”坠儿在自己的小院门前落下,心安定了许多。

荀望将手从女孩的腰带上拿开,一抖手将脚下的铁剑招起,反手插入后背。

“哦,怎么不直接落入院子里?”

“是我住的院子,怎能让男的进!”坠儿怼道。

正说着,一个人影院中跃出,荀望大惊:“有贼在你的院子!”

坠儿也是吃惊,定睛一看原是自己的师兄玄虚子。

这玄虚子下午过来便发现他钦命保护的对象小师妹不在,不觉有些意外:今天下午没有课程呀,这丫头跑哪去了?

一会儿嬷嬷回来,在屋里看到坠儿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只讲晚饭不在家吃,没讲去了哪里,不过这玄虚子还是略感心安。晚饭过后,玄虚子左等右等不见那宝贝师妹也是天朝的宝贝公主回来,心里开始不安,时间愈久便愈发焦虑,四周附近一圈圈地探查的多次,也没见个人影,心里开始发慌。已近子夜,这还得了,公主不见了!这是该向师傅报告还是向皇上禀报?

玄虚子明为天朝义士团成员,实则嵩山派弟子,按理讲得先向师傅报告,但是他对他这个天朝义士的角色很是满意,不仅因为俸禄优厚,更是由于朝野上下对他们这帮义士的敬畏感,让他心里特别满足。

犹豫不定,他便又来到师妹坠儿的小院,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痕迹。此刻忽听门外有动静,是一阵破风声,接着便是窸窸窣窣声响,再是有人讲话声音。男声、女声。女声好熟悉,这是不小师妹坠儿吗!这宝贝公主终于回来了!

他纵身一跃,跳出墙外。

荀望见黑影奔向他们,不自觉地挡在坠儿前面。

玄虚子见师妹身旁那人向自己而来,便一掌击去。方才听到这人讲话,彷佛与师妹认识,不管认识不认识,你让师妹这么晚回来,害得我担心了半宿,就该惩处。又担心自己的推尘掌将这人打废了,故而只用了不到三成之力,还时刻准备收掌。

荀望见来人一掌袭来,更认定是个强盗,而且是会功夫的强盗,他便不敢大意,一招招摇派的拿手功夫逍遥掌迎上,内力便用了八九成。

“嘭——!”两掌相交,这玄虚子吃了大亏。本来木行功法就是土行功法的克星,加之玄虚子没料到这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年竟然是个修为深厚的修士,完全没有防备,被荀望一掌击飞老远。

玄虚子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咸咸的,强忍住鲜血没有喷出。

“你敢打我师哥!”身后的坠儿不干了,她双臂一颤,双掌齐出,一记嵩山派的特有绝技拂尘掌击向荀望。

“师哥!”哎呦我的妈呀,坏了!这下可把这姑娘彻底得罪了。荀望不敢应对,高高跃起,躲过坠儿这一掌。

荀望没有落下,脚底生雾,身体飘到门楼。骑在屋脊上道:“你看,是他冲上来就打我,我哪里知道他是你师哥?”

坠儿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这样,一掌能将自己的师哥击倒,却像个无赖小孩躲到门头上。可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那么高的门楼自己可跳不上去,须得御剑,但剑又不在身上。再说就是自己上去了就能打得过这小子?不一定,嗯,很可能打不过。坠儿开始对自己没了信心。去看师哥怎样了吧,坠儿一想到这小子将心中地位崇高的师哥一掌击飞,心里便有一丝恐惧。

忽然,墙里传出声音,“外面谁呀?是小主回来了吗?”荀望骑着门头看得真切,只见随着声音,一盏灯笼从房间出来,来到院门。步履蹒跚,像是个岁数大的妇人。

“嬷嬷是我,我回来了。嬷嬷当心!”坠儿连忙道。她提到的当心当然是在担心门楼上的小子再会对她的嬷嬷动手。

吱扭,院门打开。

“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在外面作甚?”灯笼的淡黄色光映着嬷嬷疲惫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一定是没有睡好。

坠儿正在担心,忽听身后那熟悉的声音:“我们也刚到,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嬷嬷休息了。”

坠儿受了一惊,是那臭小子,什么时候他从房上下来到了我的身后我都不知道!

“是的,我们这门口空地切磋一下武艺,就怕吵到嬷嬷。呵呵,看来还是吵到了,呵呵。”

又一个声音在坠儿身后响起,这声音略微浑厚,是年长者的音色,这是她师哥的声音。

坠儿又受一惊。师哥你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原来师哥你没有事!这一惊一乍的叫人如何受得了。坠儿生气了,她过去搀住嬷嬷的胳膊,道:“走,嬷嬷咱们进去睡觉,别理他们。”

嬷嬷认得玄虚子,却不认得那少年。多年的皇宫生活让她对人的心思了解透彻,微弱的灯光丝毫不影响这少年的英气外露,同时自己的小主在罕见地使着小性子,顿时让她明白,小主是情窦初开了!嬷嬷精神也由萎靡不振犯瞌睡,一下子到精神头十足起来。

公主表面谦和,内心其实非常心高气傲,这一点嬷嬷很清楚。她一定要看看是什么样王孙贵族美少年将她的小主的心儿勾了去!

“既然都来了,都进来喝喝茶吧。既然老身已醒,就再睡不着了,没关系的。玄义士,还有这位小哥,都进来吧。”说着,还特地向荀望笑着颔首。

“好耶,既然嬷嬷邀请,那咱们恭敬不如从命吧。”玄虚子随声附和,说着还向荀望做了个请的手势。

玄虚子在嵩山派同辈弟子中可算是佼佼者,要不也不会被掌门师傅安排去到朝廷做卧底。除了公干他便一门心思钻研修行,并对嵩山派之外功法格外注意。今天他遇到了一个从未遇到过木行功法高手,虽然刚才身体吃亏,但心里欣喜。而且这个高手还是年纪轻轻,比坠儿大不了几岁,说明他和坠儿一样,也是资质优良的修行之材。不,可能比坠儿还要优秀,因为他的修为已经远胜于坠儿了。玄虚子越想越兴奋,巴不得马上就和荀望成为莫逆之交。

三人来到小院的堂屋,围着圆桌坐定,嬷嬷忙着去沏茶。

坠儿看不懂了,师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见二人又像多年失散久别重逢,又像忘年之交人生知己,师哥在喋喋不休,那少年也显得兴致盎然,都是什么鬼!

“我们中土的功法最讲究后发制人,”玄虚子侃侃而谈,“你看着很不起眼,但越往后威力就越大。所以,朔方和昧谷那样刚烈的法力我们是不怕的,但是,必须修为练得深厚,扎实,方可而为。我便常常为此烦恼。”

“这位大哥,其实你的内力功法很纯,我的土行功法是随我五师叔学习,练得就没有这么纯。”荀望诚恳道。

“朔方的法力也不是刚烈吧,师哥?”坠儿忍不住插嘴。

“呵呵,师妹,不管如何,咱们法力须得气息长久,还要尽可能越往后越强,这便不如你这位朋友的修为了,他的绵延之气吐纳之功可比他的土行功法强得太多。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师哥,你什么意思?”坠儿警惕道。如此这般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让坠儿十分不舒服,这哪里像她孤标傲世的师哥,难道是有什么企图?不会是觊觎人家的功夫吧!若是那样就太丢人了。

“我没什么意思呀,师妹,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玄虚子心里已是暗暗不快。

“这位大哥,你土行老练,我木行还算可以,我们可以互相交流。我能感觉出来,大哥其实你修行深厚,却是这样谦虚,说实话,我是很乐意也很高兴和大哥这样的人一起切磋。哈哈,我可能有些不自量力,我应该是向大哥请教才对。反正我来中洲也是找人,大哥你说要帮我找人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便留在这京城吧。”

“妙极!”玄虚子高兴地一拍桌子,差点将桌上的茶盏震翻。“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兄弟,咱们修道者其实最讲究的是做人胸襟,不瞒你说,像你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胸襟真是难得。你我如此投缘,我看我俩不如结拜为兄弟,虽然年纪差异,但也不影响我俩的志趣相投。”

荀望暗道:这外面的人怎么都喜欢拜把子,到一个地方就结交几位义兄,这四极八荒一圈转下来,到最后不知道要有多少义兄了!不过他看到斜对面的坠儿,不由地眼珠一转,道:

“我刚到京城便遇到二位,还和大哥对了一掌。我知道大哥是让着我,怕将我弄伤,只用了微末的内功,我却是全力,所以倒将大哥弄伤了,大哥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还有坠儿妹,在那什么楼里一同出手惩治恶人,我们确实是有缘分,那我们三人就结为异性兄妹吧。”

玄虚子和坠儿还没说话,旁边一直在听他们讲话的嬷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小滑头,拐弯抹角地套近乎。”

玄虚子这才明白,这少年原来恭维他的话都是假的,人家留在京城那是为了坠儿。不过,坠儿是天朝公主,虽是他的师妹,另一层世俗身份还是他的主人,他也不敢替坠儿做主,两眼看着师妹,心里生怕她来个一口拒绝。

坠儿一下成了中心,两个大小男人都在看她,等她表态。嬷嬷却装的什么也没发生,到厢房热茶去了。

坠儿在细细品茶,半晌不言语,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旁听者。玄虚子低声道:“师妹?”

“什么?”

“你可愿意?”

“愿意什么?”

“愿意做我的妹妹?”荀望突然接话道。

“哦。做你的妹妹,为什么?”坠儿放下茶杯,瞪大眼睛,望着少年。

荀望有点失措,没想到女孩会这样问,已是不知如何回答,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结巴道:“因为,因为,你就是我的妹妹。”

“咱俩又不是一个姓,你姓荀,我姓姬,怎么可能是兄妹?”

“兄妹不一定非得一个姓,为什么会有异性兄妹呢!你难道不觉得咱俩虽认识时间很短,但很多事情上都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吗?”

都是不约而同?除了在那秀甲楼门口同时揍那恶门人,我怎么记不得还有什么不约而同?坠儿竭力回忆下午的事情,但除了打人,却再想不起还有什么事情是志同道合,看来这小子很是自信呀。嗯,是的,说是送我,一路上都是那么自大!

片刻后,坠儿冷冷道:“若你真的想认我这个妹妹,那就请你将你那位叫堵儿的姑娘带来,先让我看看再说!”说完,坠儿站起身,走到门口叫:“嬷嬷。我困了,你给我准备洗漱吧。”又回头道:“二位修行高士,失陪!”也不称呼玄虚子为师兄了,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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