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伏深山听风啸全诗的作者是谁(竹窗杂录榕荫新检)(1)

徐兴公的文言小说结集为《竹窗杂录》、《榕荫新检》,《幽怪诗谭》也可能是徐兴公的作品、

《竹窗杂录》

徐兴公《竹窗杂录》若干卷,未见书目著录,徐兴公《榕荫新检》辑入九十条左右,包括文言小说、笔记、诗话等。其卷十六《竹窗杂录·诗题王墓》条有「余伯兄惟和」语,可知此书为徐兴公撰,《重纂福建通志》卷六十七亦考为徐兴公撰。其中的小说作品,构想新奇,文辞雅艳,行文诗文相间,是《剪灯新话》等辞章派小说的后继之作。

《竹窗杂录》乌山幽会记,讲述徐兴公好友林子真的故事。

《竹窗杂录》花神托梦,讲述徐兴公好友郑琰的故事。

《榕荫新检》

《榕荫新检》是徐兴公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

《榕阴新检》署名徐兴公。万历三十四年丙午(1606),徐兴公的朋友黄居中,号黄海鹤,出资刻印了徐兴公的《榕阴新检》。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称是吴从父洵美捐资赞助。远在北京的宦官作家刘若愚《酌中志》也引用了《榕阴新检》其中的内容,可见《榕阴新检》流传较广。

《四库全书提要》:《榕阴新检》八卷(两淮盐政采进本)。明徐火勃撰。火勃初字惟起,更字兴公,闽县人。聚书数万卷,并手自丹黄。以博洽名一时,竟终於布衣。《明史文苑传》附见《郑善夫传》中。兹编采摭古事,分《孝行》、《忠义》、《贞烈》、《仁厚》、《高隐》、《方技》、《名儒》、《神仙》八门。所载多闽中事,大旨表章其乡人也。

《榕荫新检》收入了徐兴公自己的《竹窗杂录》以及陈鸣鹤等人的作品。

《幽怪诗谭》

《剪灯新话》开创了诗文小说的模式。徐熥、徐兴公很赞赏这种方式。徐熥写作了以荔枝为主题的《十八娘外传》。徐兴公也根据《荔枝梦》改写了以荔枝为主题的《荔枝分爱》,收入在《幽怪诗谭》。

当时有几部类似的作品,《湖海奇闻》是撰作,《稗家粹编》是完全的汇编。《幽怪诗谭》、《古今清谈万选》则都是辑录时加以不同程度的改写,当然,也有完全照抄的。

《幽怪诗谭》可能是徐兴公收集、并且部分改写的文言短篇小说集。

《幽怪诗谭》收入了徐兴公的作品《荔枝分爱》。

《幽怪诗谭》有三篇提到福建。

清江遇故,泉州士人。

途次悲妻,福建路达鲁花赤。

荔枝分爱,建宁谭徽之。

《幽怪诗谭》改写时加入了大量的嫖妓、性爱的心理和细节描写,生活经验来源可能是徐熥。

《幽怪诗谭》在形式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穿插大量诗词。据统计,全书穿插诗词约四百一十首,平均每篇四首多。《幽怪诗谭》这些诗词可能大部分是徐熥的作品,即是徐兴公编辑徐熥的《幔亭集》的时候删去的大量的早期作品。

《幽怪诗谭》中的《寄寓觏奇》、《花奴狎相》、《泰山鹿兔》、《六畜警恶》、《木叟怜材》、《术艳佐觞》、《渭水攀花》、《花神衍嗣》和《四木惜柯》等小说的主体都是由精怪吟咏的多首诗歌构成的。这和《西游记》第六十四回木仙庵三藏谈诗中的吟诗作对的文化妖怪完全一样。《西游记》中杏仙出场色诱、众树精保媒拉纤,是一个局。

《幽怪诗谭》题西湖碧山卧樵纂辑,栩庵居士评阋,书前有崇祯己巳年(1629)听石居士序。

听石居士序后有「题于绿窗」四字,并有「绿窗」、「听石居士」二章。绿窗即是竹窗,徐兴公写有《竹窗杂录》。

《幽怪诗谭》有一篇蝌蚪郎君,是《石头记》薛蝌名字的出处。

徐兴公收集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还有《榕阴新检》,署真名。为什么《幽怪诗谭》不署真名而是署笔名碧山卧樵、听石居士?因为听石居士的序里面提到了《金瓶梅》。徐兴公一直避免和《金瓶梅》发生任何联系。

《幽怪诗谭 ·小引》:尝读袁石公集于吴门,诗艺一概抹杀,独谓「挂枝儿」可传不朽。夫「挂枝儿」俚语也,石公何取焉?彼见世之为诗者,碎采成句,叠缀成篇;譬玉玉相接,本非一玉;珠珠相累,原为万珠;不若「打草竿」等曲极近极远愈浅愈深。率口数语,即镂肝刻髓亦寻访不到。作诗如是,乃为真诗。俗儒不察,遂谓辽豕白头,可掩虎豹之文;楚鸡丹质,堪傲鸾鸶鹜之彩。而小说一途,瞥与金版秘文,瑶毡怪牒共尊于世。讹传讹幻,解自陈化之颖为之尽秃,剡州之藤因以一空。不独冤煞古人心事,抑且乱尽今人肺肠。若风行一时,几如败箨。此《幽怪诗谭》所以破枕而出也。何言「幽」?蝉噪深林,鸥眠古涧,各各带有生意,不似古木寒鸦。何言「怪」?白狼唧钩,黄鳞出玉,每现在人间,非同龟毛免角。以此谈诗,真堪捉尘耳。诗自晋魏以至唐宋,号称巨匠七十余家,或开旺气于先,或维颓风于后,雅韵深情,谈何容易?然披览一过,觉集中绛云在空,舒卷如意者,则诗中之陶彭泽也。有斜簪插髻,风流自喜者,则诗中之陈思王也。有东海扬波,风日流丽者,则诗中之谢康乐也。有秋水芙蓉,嫣然独笑者,则诗中之王右丞也。有凤笙龙管,汉宫秦塞者,则诗中之杜工部也。有百宝流苏,千丝铁网者,则诗中之李义山也。有海外三山,奇峰陡峙者,则诗中之李长吉也。有高秋独眺,霁晚孤吹者,则诗中之柳子厚也。有狂呼醉傲,俱成律吕;姗(嬉)笑怒骂,无非文章者,则诗中之李谪仙、苏学士也。其余或仙或禅,或茗或酒,或美人,或剑客,以幽怪之致与诸家相掩映者,不可殚述,而总之以百回小说作七十余家之语。不观夫李温陵赏《水浒》《西游》,汤临川赏《金瓶梅词话》乎!《水浒传》,一部《阴符》也。《西游》,一部《黄庭》也。《金瓶梅》,一部《世说》也。然则此集邮传于世,即谓晋魏来一部《幽怪诗谭》亦可。时崇祯己巳阳生日,听石居士题于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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