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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留的老房子(父母的老房子)

父母留的老房子

#我的家乡记忆# 因为陪伴40来年的老房子要拆除重建了,写一文留存记忆,未群发,很长,混合了过去的生命质量、金融经济以及金融科技区块链研究。

我写下来,除了记忆因为相信它也会帮助很多人。不欠债,不谋利,不失信,善良感恩责任,简单生活。

我的家乡是东北的一个小山村,在我上初中时它才有了稳定的供电,这大约能够说明它的偏僻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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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夏天我都会回到这里,回到父母的老房子住上几天——大概是全村最破旧也是最多补丁的房子,一方面陪陪父母,一方面重新拾起幼时的记忆。春节也会回去,贴对联挂起发纸,但住在里面的时间很少,因为缺少应对“早上起来屋子里零度左右的空气以及寒风呼啸的室外厕所”的勇气。

母亲说,我的出生并不算顺利,那时候都是赤脚医生到家里接生,而我显然被新世界惊呆了,憋了好长时间才开始呼吸。我出生不久,这栋老房子也在父母的辛苦劳动、东拼西凑而又精打细算中诞生,四周是石头堆砌,屋顶是檩子加上树枝铺就,砖和水泥那时没有或者买不起,然而,它如我一样,是父母珍视的宝贝、寄托的港湾。

小时候,每次上学回家,从河道上看到屋顶升起的炊烟,就总是莫名的快乐,那时的冬天东北很冷,经常零下20多度,齐腰深的大雪,我上学时总是走出老远看着身后趟出的沟,知道它延伸着到了家的门口。夏天的时候园子里山坡上各种蔬菜水果,冬天里守在外屋用柴火烧暖里屋的炕,然后躲在被窝里,早上起来很可能头发上挂着白霜。对于小时候的苦我其实没有记忆,只有模糊的“体验”痕迹,偶尔也充当了我的谈资。

老房子目睹了生活的变化:母亲因为是民办教师而失去工作,转而照顾家里的土地,记得我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乡里教师不够用,母亲又重执教鞭,甚至现在我都能够感觉她的开心和快乐,常常在和父亲的“拌嘴”中,母亲会说:当初原本可以去城里进修,都是你耽误了。父亲从不否认,会接着说:你现在过的不也挺好,你要去了还有咱儿子吗。我小时候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不喜欢父母拌嘴,但是现在我常常开心的欣赏着”他们这样的拌嘴“,因为我能看到他们眼神和神情中满是幸福。

是的,幸福这件事特别重要。2013年开始,我在许多人的支持下开始了全球幸福、生命质量和健康深度调查(用深度是来区别和传统的调查,具体内容请参考相关课程,以下简称调查),迄今为止已经完成了百万计的规模,在这当中,深刻体会到人类自身的“诅咒之问”,单纯的物质作用边际在老年很快达到瓶颈,而幸福的满足感并没有明显的提升。当然,我并非是因为父母而做的这些研究,但是我时常会将父母的状态和我们的分析、理论和框架相印证。

2015年,我提出和推动的通用生命质量框架开始被特定的一些(超)高净值群体认可,随后越来越多的朋友开始加入到这一目前还小众的体系,我们的主要工作都是在完善以GLQ为核心的体系,希望如同数学一样,借助于数据的支持,借助于这些值得尊敬的全球行业巨擘提供的资源来发现和探寻个体视角的高阶和抽象的生命价值。这也像在搭建一个房子,只是我希望这样的房子首先装在一部分人心里,慢慢的装进更多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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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仅有空洞的理论没有意义一样,仅有房子也是不够的,房子能遮风避雨,但要生活离不开水。因为没有城市的自来水(现在仍是这样),老房子先后打过几次井,平时需要自己用轱辘挂上一桶一桶的水,然后我的力气也在从半桶半桶的拎增加到了可以拎起两桶水,后来有了电,慢慢各家都安装了水泵,用水桶吊水的记忆就慢慢淡了,但我很喜欢那刚打出的井水,凛冽甘甜,我一直喝凉水的习惯大约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实际上等到了县城读书,我也经常喝水管的自来水——所以对老外喝凉水压根没觉得什么。

老房子里时光荏苒,我从穿着开裆裤到读小学,四年级时开始骑车去几公里外的学校上学,因为年纪小个子没长高,骑着爸爸的旧二八自行车只能掏裆骑——现在这种车已经很少,且车把到车座有一个横梁,小孩子只能侧着从横梁下伸腿去蹬。父母破天荒用卖粮食的钱和借的钱给我买了一个26没有横梁的车——其实就是女士车了,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物件。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清晰意识到父母“记账“的习惯,这个账本就是他们记着欠别人的钱、欠别人的情(别人的帮助)以及遇到的每一份善意,父母一笔一划记录了全部帮助的人,帮了什么,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们家的事情不多,自己能做的一般和朋友亲戚邻居就解决了,父母不喜欢铺张和张扬,类似别人家的重要事情父母都不声张,但是任何别人的帮忙父母总是清楚记录,努力在适当的时候加倍还回去,都已经忘记有多小的时候问过母亲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似乎是:别人帮,都是恩情,欠的债要还,不还睡不着觉。我当然历经过很多次父母年底凑得钱去还别人,或者通过其他方式感谢别人非财务的帮助后,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那种神情是慢慢的成就和自豪,都让我意识到”不欠债、感恩”这件事情对他们有多重要,它就像老房子那伫立的墙面,是父母过去六七十年的坚持和信念。也许这样的影响太深刻,我甚至常常在梦里记起过去许多年别人的一点善意,例如第一次旱冰时候摔倒别人的拉起,图书馆到教室短短路途的撑伞(厦门的雨季很长),户外徒步过程中别人帮助多打的一个安全结(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户外设备,需要自己手动打结固定)。

古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父母有很多朋友,最要好的就是两家亲戚兼邻居,他们和父母一样秉承着这样的准则。无论在农村还是在城市,很少有一辈子的永久朋友,但父母和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一晃间,这已经四五十年了,村子里人人都羡慕,这其中却并非是因为亲戚的原因,而更多的是那些共通的观点和认识,以及共同的经历,他们曾经彼此帮助度过最艰难时候——某年冬天我可能2,3岁样子,房子窗户漏风太冷,没有柴火烧,母亲和邻居妗子去村外树林勾树枝回家。

在经济社会中,人们通过一种弱的形式来绑定人和人的关系,例如通过风投或者股权方式来绑定一群人,借助法律来实现这种共同体,然而,从人类社会尺度来说,于经济的共同体其实并不能说做的很好,大量的保证机制衍生了各种各样的新工作——丰富产业链条和增加就业倒是真的,例如会计师事务所之类。于个人来说,朋友是生命质量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然而基于生命质量的框架、调查和分析数据并不乐观,我们期望带来正的影响,却常常是负的结果。人们需要做的可能并非是急速扩大的朋友圈,而是在合适的时候缩减朋友圈。于我本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我以前性格常常是宽容尊重迁就所有人(不好听就是那啥啥),现在已经改变很多,实实在在的三观一致、做事习惯和方式一致是最重要的,这并不是说这是对的,而是说这对于我们个人是“生命质量对的“,其他的依然可以成为好朋友只是局限在特定的范围,这对所有人其实都是理想的状态。

“不欠债,感恩”另外一个角度是对“老年人生活“的影响——每个人都会有老年阶段,而许多人其实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个对待并非许多保险公司说的保险,把养老局限在财务上是企业的做法,不是我们做研究的做法,也不是足够高的层次的方式。父母的“不欠债”带来的是晚年的心安,这是他们幸福最基础保障之一——在过去生命历程中都问心无愧,当然这里的债对他们来说远远不止金钱;从今天经济社会的眼光来看,局限在金钱上时,不欠债可能恰好是经济、企业的阻碍,金融机构以此生存,企业以此扩张,然而,我觉得于人的幸福和生命质量来说,既不能单纯的抛弃经济和财富空谈精神食粮;同样也不能用经济的框架覆盖所有的幸福和养老相关的问题,于宏观是经济发展,于个体其实是生命质量。我做过一段时间长寿风险(即人的预期寿命延长带来的诸多影响)也发过几篇还可以的论文,但并不喜欢称长寿经济或者类似的经济,如果宏观的幸福是统计意义的,那么微观的幸福其实是个性化的,经济和财富可以发挥作用,但考虑这个问题要有比经济更抽象更高阶的形式,实际上这是我提出GLQ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什么许多世界级的企业家、充满使命感的巨擘们对此感兴趣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一定要称什么经济的话,我更愿意用“享老经济”,其中的原因是体现主动性和动态化的过程,经济的本质是配置资源及其相关的效率,它一直不是静态的,无论是本身提供的供求还是其作用后的供求。

前段时间房贷锚定LPR(基础利率)改革,讲课时候很多人问应该不应该换房贷,我一方面解释了计算和趋势(如果利率下行如何如何balabala),但最后对几个比较熟悉的人说,尽管那样你也没有必要换,就按照这个固定的利率执行下去就好,因为这种变动的结果意味着你的心将会“不安”。这当然要取决于人,但我们通过GLQ去改变人的认知,就是要从他的角度思考。有一次在一个很少人参加的讲座中,我就讲到了类似的事情,一个某地的朋友就私下跟我说:过去两年他处置了很多东西,现在专心了很多,状态也改变了很多,更多感恩。

这当然并不是说“不欠债”,债有很多,固定的,变化的,个人的,机构的,合同的非合同的,更重要的是债的范围远远超过财富的范畴,我想更重要的是看到“安心”,看到”安心“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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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连续供应的水,有了电,老房子的生活方便了很多,那已经是我上大学时候的事情,然而父母却仍然需要到乡里接听我从遥远厦门打来的电话;再后来,电话也安装了,老房子越来越看起来完美,然而实际它的样子并没有变化,每次从厦门坐4,5天的火车回到家中,都看到房子后墙缝隙越来越大,看着父亲每年都用各种方法来防雨,很早的时候是用炉灰,后来用甘子(一种粘性泥土),然后用油毡纸,再后来就用防雨刷。其实在我高中时,家里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而村里许多类似父母老房子的石头房都慢慢改建了,水泥砖墙石板,牢固保温。爸爸中专之后一直在乡里工作,那时已经当上了一个站的站长(比公务员系列里最低的级别可能还要低),有许多人来家里就会说:都大站长了,还住这样房子。他们知道林业有许多项目,有许多人也因此被处理,父亲也被人“欺负过”,但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威胁,“随便查,没多拿一分钱”,母亲现在尽管会拌嘴说:你那时候如果怎么怎么,咱家早就如何如何,但其实我能看到母亲的心,农村的各种琐事大多是因为谋利而产生的,父母从未牵涉其中,当然因此会被人欺负、被人冤枉甚至气病或者损失财务——为了不影响我他们从来不说,时至今日,往往会说,本来也花不了,争来也没有用。小时候这样的耳濡目染更多,也包括照顾我最多的老姨姥姥姥爷们,都已深深烙印,所以父母常说:咱们家人做不了生意。生意总要利益来驱动,经济社会也这样。我常常把这总结为“不谋利“。

当然就社会来说,完全不被利益左右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说这样反倒会阻碍我们在这个社会生存,父母的不谋利更多的是不“谋“不当的利益,不“谋”不是自己的利益,不艳羡别人的利益,就像村里所有的房子都已经进化到第四代砖房石板,父母的老房子还是停留在最初等的二代(第一代是泥土剁成的房子,我的分类哈),老房子透风漏雨他们从没觉得有大碍,”为什么要羡慕别人的生活那?“,对于城市的生活,父母也是这样,不晓得从啥时候起,我回家离开时,父母总会叮嘱我(之前从不叮嘱):别累着,挣多钱有啥用,够花就行了。

这里面的道理在于,当我们谋利的时候,就会被牵着走,如同渔夫在钓鱼,在生命质量框架中属于自由意志受限的一种特殊形式,同样,孜孜不倦的追求常常忘记了最初的生活目标,每天,心都在随着利益变化,也是一种不安心。父亲大概是我见过从领导(如果站长算个领导的话)岗位下来后最适应的老人了,心情更好了,更爱笑了,更多家务,也个更多充实——生命质量研究会有很多不同级别的官员,太多从领导岗位走下来的老年人要经过较长时间才能适应新生活,在生命质量干涉中,这叫做退休心里综合症,而父亲一点都没有。我常常说,退休之后,才感觉我父亲的生活是他自己的、是他和母亲的,而我也尽量不因为我而强迫他们适应太多(比如他们及其不愿意到城市),让他们有自己开心的生活。

生命质量有一套最核心的“原理”,其中一个就是同时同价,我们这个社会,特别中国目前的文化,其实对待我们的父母是不公平的,在他们最宝贵的老年生活中,子女一定程度上“情感胁迫”较长一段时间——看护第三代,实际上调查数据显示,大比例的老年人从内心是不愿意长期来做的。对于老年时光不仅仅是同时同价值,而且应该是越珍贵,因为当看护第三代后,老年人进入到70岁周期,身体机能明显下降,社会宽容度下降(例如飞机乘坐和旅游报团都有特别的规定),如果还有二孩则应影响更甚。

不谋利这件事情上,我感谢父母传递的认知,至少在我过去的经历中,几件关键的选择我都没有出卖自己的自由而去追求利——尽管那样做可能会让我今天的我不同,但绝对没有机会开启这些有趣的研究、传递这些认知和改变这些亲爱的朋友们。

不正当的利益和不适合自己的利益大约是父母定义的“谋利”,定义它们很难,父母传递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劳动”,今天是五一劳动节,却也很契合。每一分钱父母觉得是自己挣来的那就花的心安。可以用很多华丽的语言包装,但是意思就是这样。如果以父母视角的劳动看,大多数金融的钱接受可能是有难度的——金融体系资金融通中介作用明显,在现代社会中中介作为一个整体在流通中的收益是相对较高的,在这样的社会生活我们当然无法排斥,但是我同样尊重父母的认知——没有寻求大富大贵,够花即可,安心和简单的生活。我想起很久前帮一个朋友的企业介绍另外两个朋友,但没有想到最后融资成功了,他按照市场上FA(辅助融资,当前已经成为一个行业)的比率加上折扣给我打了一笔钱(当初买房跟他借过钱,我赶紧给退了回去,我当然知道FA的规矩,但在那时的观念里觉得自己并没有出什么力,无法接受凭空而来的钱——尽管当时我还在努力还贷款,这是观念和理性知识的错位。

这些观念需要改变,正确的观念是,金融体系的收益也都是劳动的结果,包括FA;然后从另外一个角度,一个东西看到它的收益之前应该看到它的风险诸如此来的金融“认知“。尽管如此,时至今天,仍然会有类似观念的影响在我身上发生。促进其最大变化的是,正当的”利益“时必要的,作为财富这件事,它为研究提供了一个特别的尺度,即有用的研究、有意义的研究、真的帮助别人的研究其市场价值本该也很高,最后只是你是否选择用市场实现价值而已(基础理论等除外)。正是看到更长时间后,更高尺度上的最终形态和方向,我们才更多的投入到研究中,并笃信它的价值即使不是在现在,那么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开花结果:09年开始做金融科技的时候还没有金融科技,而13年开始做生命质量到今天大多数人眼中的”精英们“中已经接受很高,并跨越国界,未来期望改变的人群会更多。

老房子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太多次的修补让它一直维持着基本功能,但是做防雨时间长了就会不透气,屋顶中用秸秆和树枝拼凑的屋顶就会腐烂,父母在屋中钉上了布棚,阻挡上面的落灰,我常说他们又将就了,或者是简朴。因为担心它的安全性,又无法改变父母的执拗,我每次回去都努力做些什么让房子更安全,最大的努力的就是自己动手把家里的所有的电路都重新改了一遍,换成了2.5平方和4平方的铜线,安装了空开,因为我国农村最早铺设电路的时候使用的是铝线,铝线电阻高,随着家用电器的普及,家庭用电量越来越大,线路老化后,电流大热量高加上房屋顶树枝铺设很容易有火灾,这可能是我很自豪的事情,觉得自己大了,可以一定程度上给父母遮风避雨,但是父亲说我铺设的线路太丑了哈。但即使这样,还是觉得老房子不够让我安心——老房子是他们安心的家,也是我无法割舍的地方。

终于, 去年夏天大雨瓢泼,还在我们熟睡的时候,外屋后面突然就塌陷了,泥土沙石砸在了碗橱上。第二天我和父亲爬上房顶用塑料布铺盖,看到父亲在一点点细心的用砖头压实塑料,心里觉得很难受,那缓慢的动作像对待一个珍视的宝物小心的擦拭,这个房子仿佛已经融入了他的世界中,也许对父亲母亲来说,房子承载了一个家,特别是我成长的记忆,如同我在父母的老房子实际上在说父母,对他们来说可能也是一样——守着房子,也回忆着过去孩子的成长。

我的父亲是当时的中专,母亲曾经是学校的小学老师,或者因为和父亲的爱情或者是因为我的出生,放弃了去城市深造的机会,所以许多人说我“从小热衷于学习、致力于考出去(离开农村)或者说父母对我小时候严格管教“,总之就像许多自媒体渲染的,搞得有时候我自己都以为那是我的童年。

实际却并非如此。

每当这时候,父母总是说:从来没有管过我的学习,就是他自己学的,别人当然不信。我却知道确实如此。甚至父母从来没有对我施加过任何的压力让我一定要学习考出去,实际上他们很喜欢这里——我们在城里买了房子他们一年顶多住上半个月,北京和其他城市的生活他们也毫无兴趣,在我生命中最艰难的几个阶段,他们都坚定的对我说,大不了回家还可以种地饿不死。

但我确实轨迹有些不同,至少排斥了太多干扰没有去打工,从小学初中又到县里又到大学,这算不上成功的轨迹,只能说选择了和大多数同龄人不同的人生道路。在这条轨迹上,我更好奇的是什么影响了我做人的一些准则,这往往被称为倔强,这些准则就当前的成功定义来说可能是副作用的,但却从没有因为带来麻烦而使我有任何改变。一个东西如果根植在我们信念中,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我有了答案,父母不知道自己“撒谎“了,他们其实“管了我”——而且是最昂贵的方式:用他们实际的做人影响了我,如同在我的血脉中盖起了一栋房子,并永远留存,那就是:

不欠债,不谋利,不失信,善良感恩责任,简单生活。

这些东西并不是教我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而是在保护他们的孩子“过自己的生活”,最大限度的在全生命周期,特别是年老的时候和他们一样心安而幸福。

这些东西不多,也正因为少,才越珍贵,因为赋予自我成熟的自由,赋予自我构建思考体系的自由:选大学专业的时候,选班级,找工作所有的一切事情,父母的回答都是一致的:我们不管,你怎么都支持。

我当然明白,如果我习惯管教少一点思考的自由,应该有较大的概率取得别人定义的成功——至少有几次机会,然而我没有,并且我很感谢在我的思考体系中没有受到任何既定的约束和限制。现在看来,有很多事情导致我今天在思考看起来三个完全不相关的领域,例如所经历过的一些重要事情、我自己推动GLQ的影响,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父母传递的东西足够少而精,定义了一辆车可以行走万里,而不是定义一条固定长度的路。

这些东西也并非与经济社会格格不入,如果从更抽象的层次来看,父母在用他们几十年的经历在塑造经济社会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信用。信用是经济社会从商品交换就存在的“因子“,并本质上主导了现代经济体系和金融体系。人类社会寻求了许多低级的、高级的方式来保证“信用”资源的可用性和流动性,例如通过公权力(国家,政府)法律以及要约形式,还可以通过数字(信用系统)以及算法(密码学算法的区块链)甚至数学规律。但回归到信用的最初形式,让别人信任你,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完全解决,即使使用数学规律这样的跨语言甚至跨星球的方式也需要基础的背景知识。毫不夸张的说,信用大约是在知识经济时代最昂贵的资源。

曾经一个老练独到的行长艳羡地问我,是什么让这么多全世界高净值(超高净值)人群信任你,还有这些难以想象的人物,交托如此宝贵的东西?他说的东西就是企业孜孜以求而不可得的全维度(如健康和财富甚至隐私)信息,我回答他我就做了三件事,他听完漠然不语,实际上他是站在利益的角度来想,把这个想复杂了,也不会想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想从这些信任的朋友获得任何利益,他们会说:不信的东西很多,信的东西很少,但你说的肯定是最信任中的几个。这恐怕是最大的嘉奖和责任,其中当然有很多故事,但你其实只需要说明在别人的最大范围内依然可信就已经够了,因为财富利益没有范围,所以首先你要跳出它——这里面的道理不简单。

借着这次塌陷,我认真和父母谈了一次,让他们重新修建房子,这几天,父母微信说老房子已经被拆除,但是根基没有动,师傅们说,这些根基非常结实比新房子还牢固——我觉得这就像父母筑牢的做人道理。在这些根基上,师傅们通过水泥圈梁进一步加固。这样的方式在父母的坚持下,我也同意了。

在我的心中,其实这不是一个新房子,而是父母的老房子又重新构建了了新的空间,那些最关键的基础没有变化,从老房子延续到新房子……

这样的根基,其实也是做人的道理,是父母从小润物细无声的传递,深深的根植于自己的血脉中,如同他们在孩子身上搭建了一个长久陪伴的老房子,在世界和未来无数变化中维持最初的初心和平静。

老房子很简单,也很深奥。

我写下来,因为相信它也会帮助很多人。

不欠债,不谋利,不失信,善良感恩责任,简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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