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李玄家居住的小区出来是条宽不到百米的主街,跨过主街往左走约两分钟就是一条侧街,沿着侧街走上三分钟就是李玄就读的七中李玄每天周而复始地用二十分钟趟过初一的时光,她以为这二十分钟会一直让她趟到初中毕业但这份平静在大伯由社保局的副局长升为正局长后打破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掠痕小说?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掠痕小说(小说暗痕)

掠痕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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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玄家居住的小区出来是条宽不到百米的主街,跨过主街往左走约两分钟就是一条侧街,沿着侧街走上三分钟就是李玄就读的七中。李玄每天周而复始地用二十分钟趟过初一的时光,她以为这二十分钟会一直让她趟到初中毕业。但这份平静在大伯由社保局的副局长升为正局长后打破了。

初二刚开学,大伯来家里,问妈妈要不要把李玄转到十一中去。他说,新成立的十一中配备了最强的教师,连续两年中考成绩全市排名第一,重点高中的升学率为百分之七十,而晓玄念的七中重高升学率才百分之三十。为了晓玄考重高把握更大一些,应该把她转到十一中。

这样的好事,妈妈当然点头同意了。

大伯在家族中很有地位,每逢家族中有事,当大伯的车徐徐驶到办事的亲属家门前,亲属们都抢着和大伯握手,以和大伯握手为荣。大伯家大哥升学宴的时候,妈妈的一个远方姨因为妈妈没通知她一顿抱怨。李玄费解地问妈妈,二姑家表姐和大伯家大哥升学宴就差一个月,姨姥为啥不抱怨二姑家办事没通知她呢?

妈妈鼻子里哼了哼,说,现在的人,都奔着有钱有势的贴贴呼呼的好像能捞着啥好处似的,还不是因为你大伯是局长,你二姑父是农民。

李玄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周一,李玄坐着大伯的公车跟随大伯来到了十一中,在路上大伯指着窗外一片密集的楼群跟李玄说,这里本来是块荒地,被开发商开发了几个楼盘,因为离市区远,房子并不好卖。于是,开发商就打通各种关系在这里建了一所小学和中学,把市里的骨干教师都抽调到这两所学校里面。只三个月的光景,五爿楼盘全部销售一空。两年下来,这里的繁华一点都不逊于市区。

李玄透过车窗往外看,果然,一栋栋居民楼前的空地上小商小贩在熙熙攘攘的摊床前忙碌着。

半小时后,车在一所粉色的教学楼前停下。司机打开车门,李玄跟在大伯的后面进入四楼校长办公室。大伯和校长握手寒暄了几句后直奔主题,把我侄女转你们学校来了,给安排个好班吧。

校长哈哈笑着说,只要不去老姜的班,别的班随便你挑。

大伯也打着哈哈说,还真不是给你出难题,来之前都打听了,我们还就去那个班了。

校长面有难色地说,其实,别的班的老师也都不错的,只不过老姜带过五届毕业班经验丰富一些。她的那个班学生达到七十人了,有的都三人一张桌了。我昨天刚放完话,那个班再也不许进学生了。

大伯继续打着哈哈说,难不成你要为我这点小事找主抓教育的王市长吧。

校长尴尬地摸摸下巴,无奈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个字,递给李玄说,去二楼找二年四班,把纸条交给姜老师,她就会留你在她的班了。

李玄随着大伯和校长一起下楼,大伯要校长和他出去吃点饭,校长摆摆手说,刚开学,学校事多走不开,改天的。

李玄停在了二楼,大伯嘱咐了她几句,之后,和校长边说笑边往外走。透过楼道的窗玻璃,李玄看见校长一直送大伯到大门口。

李玄小心翼翼地敲着二年四班的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她梳着短发,干练利落。李玄猜她就是那个名声在外的老姜了,急忙把纸条递过去,老姜面无表情地接过纸条,看了看,随手指指第四排一个穿蓝色牛仔服的女孩说,刘静,让她坐你那吧。

到这个班不久,李玄才知道老姜根本不像外界盛传的那么神。她管理班级的方法就是死看死守,每个学生都像流水线上的机器人,机器地重复学习再学习。在她的班级音体美全部取消,全部用来做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做到很多同学看见卷子就条件反射的恶心,恶心到去厕所偷偷喘息。

于是,老姜规定一上午只能去两趟厕所。她的逻辑是,人的生物钟一旦确定,就会雷打不会动。她说,你们要少喝水,这样才能少排泄,从源头上控制。而且,你们要养成少上厕所的习惯,把上厕所浪费的时间捡起来,这样,才能超过和你们一起厮杀的学生。她的这套说辞,在每天的早自习都被她重复一遍。这个说辞的后遗症是在家李玄也很少喝水,学给妈妈后,妈妈还盛赞重点班的老师就是有特技。

李玄心里暗想,被老姜特技摧残的学生,保不齐将来肾都会有毛病。

老姜对每个学生的排泄规律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只要看到有同学超指标的行动,她马上拢拢头发疾言厉色地制止道,又开始假借上厕所偷懒是不是?你看人家郑卓一上午就在那乖乖地像木头人似地做题。没有付出怎么能有收获呢。管看人家大榜第一的成绩了,没看人家背后流的汗水。

刘静把脸隐藏在立在课桌的语文书后面,窃窃私语地说,不让去厕所撒水,只能用后背流水了,那都是他憋的尿啊。这窃窃私语很快弥漫成一片躲藏在语文书后面压抑的偷笑声。

老姜狠狠地扫了一眼发出窃笑的地方,目标不明地说,现在笑,一年后就有你们哭的那天。接着,拍拍讲台上的卷子对郑卓说,发下去,现在做,放学收。看你们的脑细胞还能不能空出来琢磨别的。

每天都小考是老姜的杀手锏,考完立马排名次。小考让学生每分每秒都像拉满的弓,稍稍节外生枝的搞笑瞬间被弓箭射入眼花缭乱的ABC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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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挂在老姜嘴上的郑卓确实是学霸,他的成绩始终是大榜第一,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看到他你会相信这世界真有一种奇葩生物,他们学什么都像1 1=2那么简单。他无师自通地弹得一手好钢琴,画得一手好画。遗憾的是他长着刀条脸,小眼睛,这让很多嫉妒他才艺的同学长吁一口气感叹上天终究是公平的。李玄来到二年四班脸还没混熟呢就和郑卓结下了梁子。

课间操,走廊里照旧你推我挤,混乱嘈杂。忽然,后面跑过一个高大的男生,他肩膀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李玄的背部,李玄脚下一个踉跄,鞋重重地踩在旁边一双白球鞋上,虽然,对不起脱口而出,但还是听见对方铺头盖脸甩出一个语气词,靠。

李玄抬起头,想找出撞她的男生,但男生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眼前只晃荡被她踩了的男生那张布满青春痘的刀条脸。李玄没想到自己的中奖率这么高,竟然踩到了传说中的奇葩生物。郑卓捂着脚呲牙咧嘴的表情让李玄一迭声地陪着对不起。

郑卓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别在我跟前烦我,赶紧离我远点。

李玄只好尴尬地跑开。

虽然李玄和郑卓坐一个横排,每周串座的时候,都会有交集。不是她的书就是他的班会记录落在彼此的桌堂里面,但是,每当她热情高涨地想主动找话和郑卓搭讪时,都会碰到郑卓冷冷的眼神。

后来,李玄才知道,那段时间正是郑卓被刘静无情拒绝的时候。意气风发的郑卓在很多事情上都所向披靡,身前身后有众多女粉丝暗送秋波。但郑卓唯独喜欢曲高和寡的刘静,趁着给刘静讲题的机会偷偷表白了,没想到在刘静那里受挫且挫的一败涂地。堆积在心里的郁闷导致他心神不宁从而在课间操被李玄踩到脚,从此,看李玄的眼里都是殃及池鱼的愤怒。

李玄和郑卓化敌为友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周三,老姜的数学公开课,来了很多老师听课。其中一位长发披肩面容清丽的女教师拿了把椅子坐在了郑卓旁边,刘静趴在李玄耳边小声说,她就是郑卓的妈妈,叫刘颖,是学校最美的女老师,教初三政治。等咱们上初三,她就教咱们了。

李玄不由得又扫了刘颖几眼,心里已经判断出郑卓的长相遗传于谁了。

放学回家,在饭桌上,李玄无意识地提起了郑卓的妈妈刘颖。

刘颖?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叫刘颖,被抽调到十一中了,很多年没联系了。会不会是她呢?

妈妈撂下筷子,不行,我得朝你们班主任要这个刘颖的电话,打一个看看是不是她。要是她就太好了。果然,此刘颖就是彼刘颖。妈妈对着电话兴奋地说,周末,咱们都领孩子去火锅店聚聚。那边也兴奋地说好。

挂断电话,妈妈似乎还沉浸在兴奋中,激动地说,这下好了,马上初三,你刘姨在学校就能特殊照顾你了。上学那咱我和刘颖关系就很好。刘颖不但长的漂亮,还特优秀,有其母就有其子,人家孩子也那么优秀。

李玄朝兴奋的妈妈泼了盆冷水,他长的不像他妈。

那有啥关系,男孩子不用长的好看,成绩好就成。

周末,如约而来。刘颖和妈妈围坐在一起,大谈特谈曾经的青春时光。李玄坐在妈妈旁边很局促,刘颖温和地说,我们大人说话,冷落了你,别在意。一会卓卓补完课就来。本来卓卓不想来,我跟他说,李玄的妈妈是作家,卓卓很崇拜作家,就答应补完课来。

过了半小时,郑卓拎着补课袋进来。刘颖站起来,把郑卓介绍给妈妈,李玄捕捉到妈妈脸上一抹而逝的讶异神色迅速满脸灿烂地赞叹道,一瞅就是聪明孩子。接着,两个大人继续叙旧,在她们不时发出灿烂大笑的氛围里,郑卓和李玄中间隔着的那层薄冰不得不融化,也开始不咸不淡地说着班级里的事情。

饭局之后,郑卓和李玄在班级说话了。但这种说话和普通同学的打招呼没什么区别。又过了两周,郑卓的态度突然大逆转,自习课,竟然走到李玄旁边用亲密无间的语气问她,有没有不会的题,我给你讲啊。他这反差太大的态度让李玄愣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说,暂时没有。

为了验证一下郑卓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隔了几天,李玄试着问了他一道繁琐的几何题,郑卓耐心地详细地讲的很透彻,李玄茅塞顿开,不由得感谢老一辈建下的深厚情谊。自此,李玄和郑卓化干戈为玉帛。

一天,李玄放学回来,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当天的报纸,随手翻了翻,赫然看见副刊版面一篇文章署名是郑卓。她抓起报纸兴奋地对妈妈说,快看,郑卓的文发在报纸上了。妈妈从厨房探出头平静地说,郑卓的文被我改了推荐给几个认识的报纸编辑,稿子都用了好几篇了。这篇是因为上面也有我的一篇小说,朋友给的样报。

李玄突然明白,郑卓为什么对她反常地热情了。她反感地说,妈,你不要弄这一套好不好。

妈妈诧异地说,我和刘颖是同学,你和郑卓是同学,郑卓喜欢文学,妈妈正好有这方面的资源,利用一些帮帮他。有什么不好吗?

李玄不说话了,妈妈说的似乎没错。可是,她总觉得,妈妈这是和刘姨在交换什么。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

郑卓的稿子发的越发频繁了,他的学霸头衔又被冠上了才子之名,郑卓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他的滴水之情都汇聚在李玄身上,他给李玄讲题更加的卖力了,进而,他们的友谊也上升到闺蜜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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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了初三,刘颖开始教她们政治。刘颖气质温和,讲课温言细语,很受学生欢迎,很多女生背后都称呼她女神。刘颖每堂课都会提问李玄,从来都不提问郑卓,她说,要把课堂提问的机会分给别的孩子,而郑卓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回家问她。因为她的不偏心,班里的同学都很喜欢她。

到了下学期,老姜拼了,她使出浑身解数,每周都要召开家长会,要求家长放下一切配合她,密切掌握孩子的学习动态。对于在重点高中门口徘徊的学生,老姜要求家长必须来学校陪读。于是,班级后排出现了几十位家长自带椅子坐在孩子旁边的壮观景象。这招起了很明显的效果,一个月后,那几个徘徊在门口的学生在最近几次考试中终于冲进大门里面,家长也脸上有光地骄傲地撤离。

四月份的时候,老姜要重新排座。李玄看见刘颖进屋,趴在老姜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老姜边点头边说,放心吧。

郑卓被排在第一排正中间老姜眼皮底下,而李玄和刘静则被排在了第六排的角落。刘静一下午都没学习,反复磨叽凭啥给她排后面,按成绩,按大小个她都不应该排在这个位置啊。李玄也百思不得其解老姜为什么要这么排。要说,按大小个吧,郑卓不应该排在第一排,要说,按成绩吧,那个一直排在六十多名的杨帆却排在了第二排。要说,老姜为了让那些徘徊在重高门口的同学临门一脚超长发挥吧,还有很多后进生排最后面的座了。

李玄假装不在乎地说,坐哪还不一样呢,坐哪都得自己学。

刘静气愤地把笔掷到桌上说,是一样啊,但你得公平,得一碗水端平啊。你看政治老师平时多和蔼可亲,多阳光明媚啊。谁知道,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就原形毕露了。郑卓学习好,坐哪还不一样呢。

李玄反驳道,那能一样嘛,人家是冲刺中考状元的一号选手,给学校和老姜长脸的,必须享受特权的。就是政治老师不打招呼,老姜也会把郑卓放眼皮底下。

刘静继续气愤地说,那杨帆凭啥啊,凭家里有钱,能给老姜撇钱买座啊。谁家还差钱咋的。

不论大家在背后怎么嘀咕,座位依然按照老姜没有标准的标准串开。坐了一周,李玄也没跟妈妈说,但消息灵通的妈妈还是知道了。

这天放学,李玄进屋刚换上拖鞋,妈妈就心急火燎地问道,你们真串座了,你串第六排去了?

李玄点点头。

妈妈的嗓子马上哑了一声,她用手捏捏嗓子说,死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来跟我学一下。我得去你班老师家里一趟,这还有几个月中考了,这哪行啊。

李玄拦着妈妈说,别去了。班里有背景有钱的多了去了,都找老姜,老姜把谁串后面啊。

妈妈推开李玄的手说,我不管,我必须得去。说完,不由分说披上风衣边下楼边嘱咐李玄,在家好好学习,我一会就回来。

李玄都写完作业了,妈妈才回来。进屋连鞋都没换急忙对李玄说,你们老师说先这么坐着,等一个月考完试后按成绩再串回来。

李玄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给老姜扔钱了。

妈妈眼神躲闪地说,没。

李玄盯着妈妈说,你就招了吧。杨帆跟我们几个说,她妈给老姜送了两千元,老姜把杨帆排到了第二排。

妈妈顾左右而言他,我就和你们老师聊聊你近段的学习情况,说的口干舌燥的。我渴了,喝杯水去。你快去睡吧,别想那么多。

一个月后,老姜果不食言,将大榜排第九的李玄串到了第三排。李玄扫了一下重新排过的座位,发现,前几排坐的并不都是成绩在前面的,也有几个滥竽充数的在前几排晃荡。李玄不知道妈妈给老姜送了多少钱,但毫无顾忌的刘静告诉她,她妈给老师送了一千元钱。那些考重高一点希望没有顽固不化上课睡觉家长还不开窍的,统统被老姜放在了最后一排。

排完座后,老姜对串座风波给了解释,她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老师不能全部照顾过来,就像十个手指头伸出还不齐呢。我尽可能地满足大多数同学的愿望,希望你们能理解老师。她的话音刚落,李玄看见,刘静拿手里的圆珠笔狠狠地戳戳历史书里武则天的肖像,直到那副画像被戳出一个大洞。李玄知道,刘静对上次被串到第六排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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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上中考日期一天天临近,班级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每个人心里似乎都绷着一根紧紧的弦,这根弦会因为不经意的触动而发出烦躁的杂音。班级里谁无意碰掉了谁的笔,谁的桌子不小心触碰了前桌的同学,都会引起剧烈的争吵。幸好,这样的争吵都是不以输赢为结果的,只是要把心里那股压抑不住的无名火找茬发泄出去。等到下课的时候,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似乎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位在去厕所的路上已经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当黑板上又粗又大的倒计时三个字后面的数字变成了大大醒目的3后,同学们都长吁了一口气。3天意味这今天是她们在校园的最后一天,很多同学前后左右地击掌相庆并开始写留言。

老姜在讲台上破天荒地换上一副慈母的形象罗哩罗嗦地说了一堆,无外乎要放松心态好好发挥之类的。末了,眼圈泛红,声音哽咽地说,每带走一届毕业班,就像打发走一个幸幸苦苦养育多年的姑娘,又爱又恨的••••••老姜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从兜里掏出纸巾擦脸。

有女同学趴在桌上开始低声抽泣,慢慢有男同学走上讲台和老姜拥抱,老姜平静下来,逐一和他们拥抱,并拍着他们的肩轻声嘱咐着。李玄曾听上一届老姜带过的学生说,她这套催泪告别版本用N年了,为她套取毕业礼物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最后这两届因为有学姐们的恶意剧透,老姜的表演被打了差评。

终于恢复常态的老姜,告诉大家中考要半个月后才能查询到成绩,成绩出来后,大家还要返校一次,班里要开个小型的联欢会。大多数同学都心里明镜似的,联欢会就是老姜挂的羊头,狗肉是那些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礼物。

半个月后,成绩揭晓,三年四班考入重点高中51名,中考成绩稳居市里第一名。只是被大家一致看好有望拿下中考冠军给学校争光添彩的郑卓遭遇滑铁卢,排名全市第七。这给有望拿下巨额奖金的老姜致命一击。李玄在班级考入51名重高中排名第六。

晚上,知道成绩的大伯打来电话说,转到十一中还真转对了。这个老姜果然名不虚传。李玄对着电话那头的大伯附和道,嗯,名不虚传。

李玄没去参加联欢会,听去的同学在班级群里说,参加的人很少,只有十来个。老姜全程黑脸,收的礼物也很惨淡。

青春是一列呼啸而过的火车,那些长在暗处荆棘丛生的野草,终究会被碾碎成尘,飘散在成长的轨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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