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多连环杀手迟迟未归案,到20世纪70年代末,天使之城洛杉矶的谋杀率创下了历史新高。著名的“山坡扼杀者”@在1977-1978年间疯狂作案十几起后才得以落网;一位神秘杀手专杀穷街(Skid Row)@里的无家可归者;自1972年以来,一位杀手先后杀害40余名年轻男子,全部抛尸于该市南部的一条干线公路上。此外,还有很多凶犯身份不明,依然逍遥法外!

洛杉矶双尸命案(洛杉矶20世纪70-80年代)(1)

当时的洛杉矶

当地的侦凶资源已是江郎才尽,看来警方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几十年来,好莱坞日落大道闻名遐迩,这其中除了丰富的夜生活外,其实还有很多其他原因。日落大道位于加德纳商业街和西大道之间,在20世纪 70年代和80年代,那里曾是毒品、站街女和致命秘密甚至包括连环命案的集散地。

洛杉矶双尸命案(洛杉矶20世纪70-80年代)(2)

洛杉矶

卡萝尔·玛丽·邦迪生于 1942 年8月26日。年少时,在家,母亲不待见她;在校,同学对她避而远之。于是,她开始逃课,在外面胡作非为。11岁时,她已是商店扒窃惯犯,还曾三番五次吞食各种毒药企图自杀。想当年,第一次直面生死的经历永远烙刻在了她的脑中——年幼的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把活生生的鸡脑袋一下子给砍掉,任由它们了无生机的肢体在泥地上无助地扑腾着。

洛杉矶双尸命案(洛杉矶20世纪70-80年代)(3)

R bar

卡萝尔14岁那年,在母亲葬礼当夜,父亲强迫她为其吮阳。母亲去世不足一年,父亲再婚,卡萝尔开始整夜光着身子在街头游荡,经常自慰,还出现了同性恋倾向。无计可施的父亲曾先后把她送到多个寄养家庭。17岁那年,她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近40岁的男人。37岁时,卡萝尔认识了道格·克拉克,彼时她刚刚摆脱第三次婚姻。她与第三任丈夫育有两子。离开这位家暴丈夫后,她搬进了一栋公寓楼,并勾搭上了那栋大楼的经理杰克·默里。她千方百计贿赂默里的妻子,企图让她离开丈夫,但均未奏效。最后,邦迪被逐出那套公寓。然而她对这位乡村歌手仍然痴迷不舍,默里到哪里演出,她就跟到哪里。卡萝尔与道格·克拉克初次相遇的地方便是那家名叫小纳什维尔的乡间音乐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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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兰克林·克拉克

1948年3月10日,父亲是一位提前退役的海军情报官,名叫富兰克林·克拉克。1958 年,其父离开美国海军,到德克萨斯运输公司谋了个文职,做起了工程师。克拉克定居南加州之前,已在超过37个国家生活过。他温文尔雅、从容自信,受过高等教育。克拉克自称“一夜情之王”,热衷与未成年少女和年轻女子玩各种变态性游戏。他还有很多可怕的变态幻想,诸如强奸、谋杀、碎尸、恋尸等,并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美梦成真。克拉克发现其貌不扬的女人最好骗,他轻而易举便可让她们对他言听计从。他曾经和好几个这样的女子同居,她们心甘情愿付房租,还自掏腰包为他购置衣物。一旦将她们的钱财耗尽,他便会决绝地离开,留下身无分文的她们独自悲伤。克拉克需要新饭票了,没过多久,他便将目光锁定在卡萝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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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

赢得她的芳心简直易如反掌。他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相识当晚便搬进了她的住处。白天,他在伯班克(Bur-bank)一家名叫杰根斯的肥皂厂做锅炉工,晚上回去就和卡萝尔玩各种变态性试验。可是,道格还是无法得到满足。他想要将自己的黑暗梦想付诸行动:捕获一个女孩来尽情折磨。起初,卡萝尔对他那些信口开河的话并未放在心上,以为那不过是男人的变态幻想罢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杀人的念头听上去就像是一场令人热血澎湃、欲罢不能的冒险。1980年4月,卡萝尔在范奈斯区(Van Nuys)一家当铺里买了两把渡鸦牌(Raven)6.35毫米口径的自动手枪。前一天,道格去过那家当铺,选中了自己想要的枪,然后派她前去购买。他告诉她,他以前干过武装抢劫,属于重罪,所以无法亲自购买枪支。

克拉克留下了那把镀镍枪,把镀铬枪给了卡萝尔。不久以后,他们的杀人狂欢开始了……

1980年6月12日下午1时30分左右,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赶赴好菜坞山富乐纪念公园(Forest Lawn Hollywood Hills Cemetery)附近的一处高速公路匝道。一位高速公路工作人员在捡垃圾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两具年轻女孩的尸体赫然眼前。第二天,两位女孩的父亲确认了她们的身份。这位忧心如焚的父亲名叫安吉洛·马兰诺,来自亨廷顿海滩(Huntington Beach)。在此之前,他与妻子已寻女一天半未果,在报纸上看到报道后,便火速赶到警察局。他们的一双女儿都在读高中,据说此前曾多次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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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诺

吉娜·马兰诺,15岁,脸朝下趴在路堤上。她身上只有一件红色抹胸紧身背心,被人扯到了腰部。辛西娅·钱德勒,16岁,金发碧眼,是吉娜同母异父的姐姐。她被发现时,腿上裹着一条粉色连衣裤,一条裤腿被撕开,一直撕到了裤裆位置,说明死前可能发生过性行为。裤子上有血渍,还有一个污点,看上去像油污。死者身上没有内衣,尸体周围也未发现内衣。根据犯罪现场的情况,侦查人员推测两姐妹可能是在其他地方遇害,尸体随后被人弃尸山上,遭烈日暴晒。她们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好像凶手唯恐无人发现她们——作案手法和一年前刚刚被捕的“山坡扼杀者”高度相似。根据尸检结果,吉娜因头部连中两枪而亡。两枚子弹均穿透了她的头头颅。

辛西娅的头部和胸部各中一枪。法医认为胸部的枪伤为接触射击,即开枪时枪口紧贴死者身体。验尸时发现了两枚6.35毫米口径的子弹。据法医估计,两个女孩已死亡至少 12个小时,也就是说她们可能是在6月11日至6月12日凌晨4时之间的某个时刻遇害的。辛西娅·钱德勒身上的乌青支持了警方的推测——尸体曾从一个地方被挪至另一个地方。尸体周围并无大面积的血污,加之尸身上有死后擦损伤痕,证明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两个女孩的遇害现场。对辛西娅阴道取样的检测结果显示里面有精子。没有证据表明吉娜生前曾遭受过性侵,但也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因为她身上的瘀青不可能是奸尸所致。

这两起谋杀案后不久,警方接到一位女子的匿名电话,声称其男友参与杀害了这两名少女。不幸的是,接线员以为对方是个神经病,直接挂断了电话。罕见热浪继续肆虐洛杉矶,且势头有增无减。发现尸体11 天后,警方依然未发现任何有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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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3日下午,一位警察在日落大道巡逻时遇见了一位名叫卡伦·琼斯的妓女,当即警告她不要在这一带徘徊。次日凌晨约3时15分,有人在富兰克林大道上发现一具女尸,躺在路缘旁边,身下有一大摊血。死者正是琼斯,死亡原因——头部中枪。尸检时也发现了一枚 6.35 毫米口径的包壳子弹。验尸官估测凶手开枪时枪口距离受害人头部在15-30厘米之间,但无法判断她在遇害前是否发生过性行为。据估测,卡伦·琼斯的死亡时间在6月23日午夜至次日凌晨2点之间。

洛杉矶双尸命案(洛杉矶20世纪70-80年代)(8)

镀骆枪

属垃圾箱旁边发现了一具裸体无头女尸。垃圾箱里有一条红裙子,一侧肩带被剪了个稀巴烂。警方认定死者是25岁的埃克茜·威尔逊——一位卖淫老手,同时也是卡伦·琼斯的好友。现场未发现其他衣物或个人用品。警方对周边区域展开大规模搜索,但未发现死者的头颅。

4天后,6月27日凌晨1时许,乔纳森·卡拉维罗发现了一个华丽的木头盒子,盒盖出奇的大。盒子被人丢在了其住处后的一条小巷里,小巷通往霍夫曼街,与繁华的交叉路口仅有一个街区之隔。他心中窃喜,以为盒子里会装着什么值钱的玩意,于是赶紧停下车,上前一探究竟。打开盒子后,他被实实在在吓了一大跳:里面是一个被砍下的人头,用蓝色牛仔裤和粉色T恤衫裹着,T血衫上印有“爸爸的乖女儿”字样。事后证明这个头颅就是埃克茜·威尔逊的,而这些衣物则属于另一位受害人。卡拉维罗吓得魂飞魄散,慌忙逃离现场,打电话报警。

洛杉矶双尸命案(洛杉矶20世纪70-80年代)(9)

验尸官判定头颅很可能是死后被砍掉的。不过,他同时也承认,受害者也可能是在陷入昏迷或奄奄一息时惨遭斩首。对方至少砍了15-20 刀才将这颗脑袋砍下来。脑袋被冰冻过,好像还被擦拭过。无人知晓凶手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官方给出的死因是死者系后脑中枪致命。在这颗头颅中也发现了一枚6.35毫米口径的包壳子弹。此外,从威尔逊阴道提取的样本均含有精子。

首席调查官助理詹姆士·科诺告诉美联社记者:“我们检查了死者的身体和颈部······伤口全都吻合。”弹道分析结果显示,从头颅中取出的子弹来自一种渡鸦手枪——与杀死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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