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瑛和乔致庸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一辆马车上,当时江雪瑛的丈夫刚刚去世,江雪瑛过门不久就成了寡妇,得知这个消息的乔致庸心里充满了对江雪瑛的怜惜,他知道有负于江雪瑛,但是他又不能去何家看望她,只能去他们定情的小庙里感怀往事,没想到江雪瑛也在那里。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对苦命鸳鸯隔着许多人和事再次相见,还来不及互诉衷肠,江雪瑛就因为身心俱疲昏倒在地。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朝思暮想的爱人怀里,看着乔致庸心疼的样子,江雪瑛心头所有的委屈悲愤都一股脑地涌上来,她情不自禁的吻住了乔致庸,想借此表达自己的热情和思念,没想到却被乔致庸狠狠地推开。
被推开的江雪瑛神情有一瞬间的狼狈和委屈,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乔致庸,而乔致庸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用双手抚上他的脸,四目相对,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感情,眨眼间便纠缠在一起,江雪瑛边放纵自己边急切的说:致庸,带我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我除了你,没有任何人了,乔致庸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里无法自拔,只能连连附和。
此时的两个人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江雪瑛忘记了自己已经为人妻,乔致庸忘记了自己已经为人夫,这辆马车就是一方小小的天地,让他们和真实的世界发生了隔离,但是现实却不允许他们忘记。
是孙秀才的一句“东家,恰克图的查货已经备好了,等你上路呢”把乔致庸拉回现实,如同大梦初醒一样,乔致庸大汗淋漓的在马车上回过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肩头有草长莺飞和明月清风,只知道诗书礼仪的少年郎了,现在的他肩头挑着乔家的担子,身系无数人的前途命运,还有着妻子和孩子,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顾着儿女情长和风花雪月了。
于是他恶狠狠地推开前来拦截他的孙秀才,然后认命地低着头往前走。江雪瑛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陆家那位有钱的大小姐给你添了两个小少爷,你刚才还在家里大摆喜宴是不是?乔致庸,你来那座庙,根本不是为了来看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为的是你自己心里舒服对不对?乔致庸你听着,我以前一直把你当个男人看,可是今天我看不起你,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乔致庸我恨你,江雪瑛恨你。
这段字字戳心的摊牌为江雪瑛之后的一系列报复和仇恨埋下了伏笔,此时的乔致庸根本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开始恨,会比爱更可怕,爱之弥深,恨之弥深。
后来江雪瑛在何家老爷的帮助下,收养了一个何氏家族的孩子春官,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何家老爷去世后,她顺利继承了何家的万贯家财,看着那一箱箱黄金白银,江雪瑛心中不仅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酸楚和悲哀,她失神的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两,然后喃喃自语道:我有银子了,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为什么要现在才给我这么多银两?
此刻的江雪瑛应该是想到了乔致庸曾经为了银子另娶陆玉菡,而那时候的自己却无能为力,不仅没有银子帮助他共渡难关,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走向另一个女人,而现在她有银子了,一切却都来不及了。
想当初他们被迫分开,乔致庸为银子娶人,她为银子嫁人,同样都是不得已的选择,乔致庸却爱上了别人,大年三十的夜晚乔致庸一家人其乐融融,阖家团圆,而自己在何家没有欢笑,没有幸福,没有陪伴,外面灯火璀璨,自己只能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菜,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寂寞足以将江雪瑛的全身心摧毁。
江雪瑛心里恨啊,她恨同样都是被逼无奈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自己没有爱上何家少爷,乔致庸却爱上了陆家千金,还和她生儿育女,乔致庸还一直以为江雪瑛是恨自己另娶他人辜负了她,其实江雪瑛真正恨的是乔致庸不仅在身体上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也在心理上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且乔致庸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江雪瑛,纵然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乔致庸心里也一直都把江雪瑛定义为一个只知道儿女情长、花前月下的怀春少女。她不知道的是江雪瑛也一直试图在理解他、贴近他,江雪瑛懂他的为难,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结婚没关系,只要乔致庸把心守住就行,没想到就这样一个浅薄的愿望也落空了。
乔致庸做文人之前,江雪瑛最大的心愿就是红袖添香,做乔致庸身边的小女人,那个时候的爱情还没有被现实浸染,江雪瑛总觉得只有彼此坚贞不渝,就没有什么能够拆散他们,直到乔致庸因为银子娶了陆玉菡以后,江雪瑛才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知道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于是在家人的说服和现实的逼迫下,江雪瑛才会狠下心嫁入何家,以求将来会有更多的银子。
就像江雪瑛所说:这些日子我是死过一回,现在我又活过来了,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我不是跟乔致庸赌气,我是跟我最恨最恨的银子赌我一辈子的命。
其实从这段话就能看出江雪瑛并非特别恨乔致庸,她最恨的是这无情的世道、残酷的现实,她更恨的是自己曾经的无能为力,没有在关键的时刻帮上乔致庸,反倒让陆玉菡捷足先登,所以她才会那么渴望拥有金钱,看似是昏头昏脑嫁给何家的大烟鬼,其实就是想得到何家的财力以后也可以帮乔致庸一把。
直到江雪瑛知道乔致庸身心都已经背叛她以后,她才明白即便她有了银子乔致庸也不会休了陆玉菡,于是被嫉妒和仇恨冲昏头脑的江雪瑛开始处处和乔致庸作对,她不仅利用何家庞大的财力抢乔家的生意还处处陷害乔致庸,江雪瑛把过往的美满甜蜜全部埋藏在心底,把报复当成自己后半生唯一的信仰。
乔致庸用银子背叛她,她就用银子送他入狱,江雪瑛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对乔致庸狠下心,但是在监狱里看到乔致庸伤痕累累的样子却忍不住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以为看到乔致庸落魄挣扎的样子,自己心里会有一丝复仇的快感,但是她的心里空空荡荡,除了心痛什么也没有,这种心痛甚至超过当初被乔致庸辜负的痛,于是她又矛盾万分的把乔致庸救出来。
江雪瑛一边心痛一边报复,她的这种自虐式的报复伤人又伤己,让乔致庸心中留下了一辈子的惆怅和愧疚,在很多个万籁俱寂的夜里,乔致庸都会独自一个人坐在宁静的院子里,抬头仰望着闪烁的星空,目之所及是越来越好的乔家,低头望去也是越来越空荡的心。
他知道自己和江雪瑛纯洁美好的感情终究是被命运毁了,江雪瑛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她的身后除了万贯家财,空无一人,乔致庸也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除了责任,没有自我。
两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直到晚年,才因为乔致庸的一跪消弭于无形。
乔致庸到了晚年,终于实现了“汇通天下”的雄心壮志,陪伴他一生的陆玉菡也去世了,悲痛欲绝的乔致庸屏退下人,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孤独。
江雪瑛也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了乔家大院,她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乔致庸身边,看到乔致庸额头上有个小虫子,然后微微一笑一掌拍在他额头上,然后乐呵呵的看着他,乔致庸悠悠转醒,慢声说道:你怎么打我啊,江雪瑛乐呵呵地说道:虫子。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隔着时光的长河相对而坐,看着身旁的江雪瑛,乔致庸心里浮现出一丝暖意,他对江雪瑛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一群奇怪的人,长相跟咱们差不多,可是衣服跟咱们不一样,住的房子也不一样,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什么意思,绝了。
江雪瑛笑了笑,乔致庸又问道:你儿子呢?江雪瑛这才神情落寞地说道:春官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人,我呀,真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了,熬到头来还是一个人,哪像你们家啊,这么多人。
这句话真的是闻者落泪,听者心酸,乔致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然后说:你今天能来,玉儿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江雪瑛缓缓地笑了笑,然后说:我今天来,就是过来看看表嫂,看看你还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就拄着拐杖准备回去了。
乔致庸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背影,突然站起身,郑重地对江雪瑛说:北京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翠儿都告诉我了,把我投进大牢的是你,把我捞出来的也是你,我这辈子,上对得起大清国,下对得起乔家,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人老了,账不能欠,我今儿给你还了,说罢就双膝跪地给江雪瑛磕了一个头。
江雪瑛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是释然的笑了笑,然后用拐杖戳戳了乔致庸,就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乔致庸的这一跪让几十年的恩怨情仇随风而逝,也为这段感情画一个圆满的句号,最后乔致庸也在江雪瑛离去的脚步声中闭上了双眼。
总结:愿你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江雪瑛一生纯情善良、敢爱敢恨,最终却被“有缘无分”这四个字毁了,她放不下乔致庸所以才放不下仇恨。
江雪瑛是乔致庸的远房表妹,她一生唯爱乔致庸,到死都没有改变过心意,为了让乔致庸终生心里有她,她赌气嫁给何家的病秧子,但是刚过门不久丈夫就撒手人寰,年纪轻起就做了寡妇,江雪瑛没有做过一天的女人,也没有一子半女,唯一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养子,她一辈子无性无爱,到老都是孤苦伶仃。
我不劝江雪瑛要拿得起放得下,因为我知道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恋情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劝别人放下,一个女人所有的苦痛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无影无踪,反而会历久弥深。
可恨的是乔致庸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以后,却收获了人生的另一位挚爱,可笑的是曾经发誓心中只有江雪瑛的他终究还是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他从身到心都没有坚守住,却一直固执的以为自己错就错在只是没娶江雪瑛,他不知道的是江雪瑛更恨他爱上了陆玉菡。
江雪瑛的一生真的很苦,她的所有仇恨都是靠自己释怀的,她一辈子敢爱敢恨,她爱的时候轰轰烈烈,恨的时候咬牙切齿,放手时也放得坦然利落,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段纠葛在,她也可以像陆玉菡一样活的潇洒自在,受人尊敬,但是她将自己困在人生的漩涡中无法自拔,才会过的这么扭曲疯狂,幸好到老了还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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