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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是一个多民族的边疆省份,民族文化浩瀚如烟。近年来丽江旅游成为世界级品牌,而丽江纳西族的文化内涵被各界广泛关注。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1)

在丽江古城,关于“蛙”的传说有很多种,对纳西族的传统文化和社会有深远的影响。为了更加了解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我们采访了原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学所所长郭大烈先生和原丽江市博物院院长李锡先生。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2)

原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学所所长郭大烈先生

长期致力于丽江纳西族历史文化,研究、发掘、保护和传承的云南著名民族文化研究者郭大烈,一位云南丽江农民的儿子,骨子里浸透着纳西人勤劳质朴的基因。年轻时就励志投身民族历史文化研究事业,耗费10年心血写成《纳西族史》一书,退休后仍然在保护、传承纳西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用实际行动让我们看到了一位民族文化学者的情怀。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3)

郭大烈先生介绍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

郭老介绍,青蛙与当地纳西族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的。从古代到现代纳西人都将青蛙看成一种与人类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一种生物,纳西人是非常看重青蛙的。

青蛙是丽江最多、最常见、最可爱的小动物,它是益虫,专吃害虫,特别是稻田里,青蛙多害虫就少。对于以农耕为主的纳西人来讲,崇拜青蛙、保护青蛙的习俗,更是对当地的自然生态和农业生产有着重要的意义。青蛙越多,丽江古城的生态环境就越好,纳西人的农耕产品就越多。

在丽江关于青蛙的传说、故事都非常多。如孤儿和金蛙、青蛙丈夫等。“黄金大蛙也。神蛙之名,曾吞食占卜经典,为神人杀死而生‘八卦’者也。”在东巴经中就有神蛙故事的记载,《东巴古籍》中也记录了很多关于青蛙的传说。

丽江古城东南一带玉河两岸叫“八坞”(蛙乡),是古城南大门,现有铜奔马雕塑。青蛙作为纳西族文化发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此次丽江古城用“丽江萌蛙”超级IP来代表古城,表达古城。郭老解释,看这只“丽江萌蛙”,萌萌的,非常可爱,古老经书记载,常见益虫,蛙鸣很动听吉祥。从不会动的卵到水中摆尾的小蝌蚪,再到四只脚跳跃的双栖动物,青蛙的变化很生动。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4)

郭大烈先生手持和志武先生手画的《巴格图》

“在东巴文化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巴格图,纳西先民看到的是青蛙,看不到乌龟,所以就把汉文化中的八卦图中的乌龟变成了青蛙。我们可以看到巴格图中青蛙身上插着一支箭,这是因为纳西族是一个受到汉文化影响较深的民族,因为丽江在古代曾是云南地区的经济中心,因而阴阳五行的概念其实在纳西族的文化里非常地根深蒂固,箭和青蛙的头尾分别代表方位的东南西北五行中的木火金水,而青蛙的躯体居中代表代表了土,这个简单的青蛙和箭的图腾,囊括了五行四方。巴格图在纳西人的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用巴格图进行八卦、占卜等很多生产生活、祭祀等活动。”郭老向我们介绍。

“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离不开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纳西先民创造了自己的文字——象形文,过去的纳西族在没有接触汉文字之前都是用东巴文记录自己的文化、生产生活、祭祀等,更多的是用于记录自己的宗教仪式。但是后来和汉族融合以后,纳西族就逐渐汉化了。近三十年以来,纳西族的相关知识加入了年轻人的课堂学习当中,很多纳西人又开始学习自己的文字,东巴文又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弘扬、传承。”李锡院长通过电话向我们讲解到。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5)

原丽江市博物院院长李锡先生

纳西先民把八卦图中的乌龟变成了巴格图中的青蛙,郭老和李锡院长都认为是纳西族的一个创造与发明,同时也是对青蛙的一种崇敬。

走在丽江,最容易映入眼帘的除了美景、美食以外,就是纳西族的服饰“披星戴月”了。古朴的纳西族传统服饰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是民族文化的遗世孤品。其特点与纳西族的生活环境和从事的农业活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也是纳西族文化的重要一部分。

衣服会说话,是一种语言,是我们最先展示在生人面前的面庞。像丽江纳西族的羊皮坎肩开口说着她特有的故事和文化一样。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6)

关于缀绣花圆布盘羊皮披肩的来历,有着不同的解释和说法。其中的一种说法是:羊皮披肩是蛙图腾崇拜在服饰上的反映。背部的两个大圆盘称为“八秒”(蛙眼),下面再钉上一字横排的七个彩绣的圆形布盘,圆心各垂两根白色的羊皮飘带,代表北斗七星,俗称“披星戴月”,象征纳西族妇女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以示勤劳之意。三层垒叠的绣盘通常用青红黄白黑五色线绣成,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整个披肩像一支匍匐着的青蛙,取“多子多福吉祥如意”之寓意。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7)

《东巴经》里不仅有黄金大蛙的描述,而且有蛙式羊皮披肩来历的记载。故事说黄金大蛙能发出金、木、水、火、土五个声音。蛙身占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由此人们寻求到了天儿地女患病的根源。于是,以毛色纯黑的羊皮制成蛙式披肩盖在天儿地女的身上。结果,天儿地女的毛发、血液、骨头、肝胆、肌肉及五行方位恢复了平衡,因而将疾病赶到了七层天上,埋到了九层地下。从此,人间处处国泰民安,健康幸福,万事如意。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8)

还有传说是这样的:美利东阿晋善神,要赐予世间的生灵智慧水,因乌鸦传错了话,智慧水被人喝光了。结果,等待分享智慧水的百鸟和千兽见此情景,扑过去把人身上的毛拔光了,当人们忍受着生灵的攻击时,青蛙却悄悄地舔干碗底残留的智慧水,灵机一动,装出慌张的神态,指着河水说:智慧水不是被人喝光了,是倒进河水里去了。说完,青蛙就装着去喝水的样子,跳进河水里,引开了鸟兽,搭救了人类。人们为了感激青蛙的搭救之恩,就把羊皮披肩剪裁成蛙身状,以此寄托对蛙的崇敬之情,代代相传,成为今天纳西族富有独特审美情趣和具有丰富文化内容的一种服饰。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9)

一针一缘、一线一念里,都是春去秋来积攒的人生感慨,是一个民族千百年来沉淀的历史感悟。

事实上,纳西族从古至今都很崇拜青蛙,将青蛙奉为仅次于人类的智慧生灵,不准伤害,禁止捕食,将伤害捕食青蛙的行为视作造孽犯罪之事。丽江古城通过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创IP“丽江萌蛙”,让年轻人通过易于接受的IP来逐渐深入了解其代表的文化内涵,让“丽江古城”与年轻人的沟通变得轻松起来。

纳西族图腾为什么是青蛙?你不知道的纳西族与青蛙的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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