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个孤独的灵魂
1906年4月19日,39岁的玛丽度过了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丈夫的意外去世给了玛丽沉重的打击,她在悲剧的阴影里不能自拔。居里生前的学生保罗·郎之万等人,都在想方设法让她重新振作。朋友们经常来玛丽的公寓,玛丽渐渐从丧夫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渐渐地,大家安慰的对象变成了郎之万。那时,郎之万已经是法兰西学院的教授了,他不仅是物理学家,在数学上也有着连数学家都叹服的造诣。
可是,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却为婚姻所困扰。37岁的地在22岁时就结婚了,已经有了4个孩子。对他的妻子珍来说,郎之万的工作既枯燥又不可理解,也换不来现钱。她一心盼望丈夫能多挣钱。
一个周末,大家又照例聚集在玛丽的公寓里。这次,郎之万迟到了很久才赶来,而且头上包扎着纱布,隐隐可见血迹,原来,郎之万又拒绝了一家企业的高薪邀请,珍盛怒之下,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向丈夫掷去,郎之万头破血流。
天色渐晚,朋友们陆续散去,最后只剩下郎之万迟迟不愿回家。玛丽温柔地劝道:“回去吧,孩子们等着父亲回家呢。”郎之万站起身,玛丽送他到门口。突然,郎之万转过身来,脸上是两行泪水,他猛地抱住玛丽,悲伤地呜咽起来。那一刻,玛丽的心墙轰然倒塌。
情书曝光风雨如磬
在压抑了一段漫长的日子后,玛丽和郎之万之间的爱情终于像火山般爆发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丈夫的频繁外出和行踪不定引起了珍的警惕。1911年8月的一天,珍授意自己的哥哥设法进入郎之万的实验室,撬开了他的抽屉,截获了玛丽写给他的所有信件,并洋洋自得地向他摊牌:所有证据都在她手里,如果他坚持和她离婚,或者继续和那女人来往,她将把这些信件送往巴黎的各大报纸,让那个女人名誉扫地。于是,郎之万将险恶的形势对玛丽讲明,并痛苦而无奈地提出分手。
惊世决斗难挽爱情悲剧
郎之万心里充满了屈辱和对玛丽的愧疚,同时还整日生活在妻子的冷嘲热讽和威胁之中。不久,郎之万终于带着两个孩子远远地逃到了英国。
不久,有报纸在头版刊出文章《爱情故事:居里夫人与郎之万教授》,文中刊登了珍的母亲对郎之万和玛丽愤怒的攻击:“那个大名鼎鼎的玛丽·居里,偷了我女儿的丈夫,我外孙的父亲……终于有一天,郎之万带着孩子走了,而玛丽·居里也同时离开了巴黎。”
舆论来势汹汹,愈演愈烈。玛丽的寓所开始有人袭击,他们用石头砸她的窗户,声称要她滚出法国。44岁的玛丽陷入了身败名裂的人生低谷。
就在此时,玛丽接到了一封从瑞典发来的电报:“你获颁诺贝尔化学奖。信涵随至。”这称得上是她在绝境中得到的唯一福音。
这时郎之万终于从英国赶回来了,看到《作品报》主编泰瑞骂他是“懦夫”、“粗人”。郎之万愤怒万分,要求与泰瑞决斗。
11月25日上午,郎之万和泰瑞在公园的圆环边见面,决斗采用手枪,相距25步。11点整,郎之万和泰瑞面对面站好,担任裁判的数学家潘勒韦开始计数:“1、2、3……”郎之万拔出手枪,泰瑞的手臂却仍垂在身旁。郎之万只好放下武器,又举起、又放下,而泰瑞始终不肯拔枪。决斗没有结果,但泰瑞再也不敢大放厥词了。
接着,郎之万和珍达成协议:珍永不再起诉居里夫人,作为条件,郎之万不再坚持离婚。同年12月,在历尽风波后,玛丽到斯德哥尔摩领取第二个诺贝尔奖,再次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坚强和天赋。
玛丽和郎之万的一段惊世之恋就这样在暴风骤雨里破灭了。
多余的话: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情感追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情感流露。一个是在不得理解的婚姻里的囚徒,一个从最初的科学交流而产生真挚情感而宽慰其心的女巨人,他们在科学的理念上,在科学的价值追求上是如此的惺惺相惜,他们情感的缘由许是对彼此处境的一种同情,而并不是建立在践踏道德、纵情纵欲的层面上,但是,处于当时的时代背景和人文理念之中,他们在情感的道路之中却不再拥有交集。玛丽居里在科学的道路上,为世人称道也,而在感情上的道路上却是伤痕累累。
玛丽居里有着常人一样的情感,但是她的情感却被社会的压力困窘者,在历史的书卷中,所谓的美人,也不过是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肌,以秋水为姿的人,如“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荣”的四大美女,然而这些美人的风华早已零落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不复寻也,而玛丽居里,因其独有的科学成就,为人类所敬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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