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对赌博类游戏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赌博是妈妈和爸爸早些年发生战争最主要的导火索爸爸和妈妈刚刚结婚,爸爸就迷上了赌博,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原著连载平凡的世界?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原著连载平凡的世界(从故乡到他乡来自平凡世界的我)

原著连载平凡的世界

我从小就对赌博类游戏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赌博是妈妈和爸爸早些年发生战争最主要的导火索。爸爸和妈妈刚刚结婚,爸爸就迷上了赌博。

爸爸从一开始的打分、打升级一类的纸牌游戏,发展到后来的打麻将,一度到了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地步。爸爸打纸牌是在村东头的老田五家玩儿。家里干活找不到人,妈妈就到老田五家去找爸爸。两人回到家里就是一场恶战。

后来,黄土城的人们时兴起打麻将,爸爸又开始打麻将。因为爸爸打麻将而引发的战争更甚于打纸牌。妈妈曾经到爸爸打麻将的地方,掀过两次麻将桌。跟爸爸打麻将的牌友们都挺惧妈妈的。然而,腿长在爸爸身上。妈妈再怎么反对,也无法阻止爸爸偷偷摸摸的打麻将。

说实话,我从内心是很讨厌爸爸痴迷于纸牌麻将这类赌博的。我们的家庭经济情况一直很困难。爸爸沉迷赌博,无论输赢都不好。既耽误事儿,又耽误农活。在过日子方面,爸爸一直是被妈妈连推带逼的往前走。如果妈妈任由爸爸沉迷于赌博而不去管他,我们家的日子一定不会过起来。赌博可能是爸爸缓解生活压力的一种方式,也是他的一种爱好和乐趣。每个人都有爱好,可是爱好不应该影响正常生活,更不能一心专注于爱好,而不好好过日子。当然,爸爸即使想专注于赌博也是不可能的。妈妈时不时的就会把他从牌场上拉下来。

其实,赌博这玩意儿任谁钻进去,都会上瘾。正因为从小目睹并亲历了爸爸因为赌博上瘾而给妈妈和这个家庭带来的痛苦,所以,我一直有意暗示自己,不要接触赌博。我相信,自己的定力未必能强过爸爸。基因决定了我一旦沾染上赌博,肯定也会像爸爸一样无法自拔。虽然我对赌博类游戏没有半点瘾,但不是说我不会玩儿。任何赌博游戏规则都不是很复杂,想学的话,看几遍,玩几把,也就会了。

在陪郑总打升级之前,我也看过别人玩这个,大概知道一些规则和玩法。郑总教了我几次,我便玩得很熟练了。公司刚上班那几天,除了偶尔有几个求职者来面试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事可干。郑总每天中午都要招呼我们陪他打升级。郑总牌瘾大,烟瘾大。我和张老师抽一支烟,他能抽两支。三个烟民同时开吸,可是苦了文主任了。她几乎是一边打牌,一边用手扇烟。可她纤细的双手怎么敌得过三支大烟枪呢。因此,她吸的二手烟估计比我们抽得烟还要多。

郑总却是不管这些。他的大男子主义非常严重,在家里任意率性已经成为习惯。文主任经过一系列对抗之后,最终也没能让郑总有半点改变。既然改变不了郑总,那就只能是文主任去适应他了。

作为郑总与文主任工作中的下属与家庭生活的旁观者,我觉得一个女人找老公最好不要找那种太过大男子主义的人。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分是自私。然而,可能有的女人会被那些大男子主义者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所迷惑,从而爱上他。因为那百分之二十表现出来是担当和安全感。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不过,比起郑总来差远了。我也不想向他学习。

公司暂时没有业务,我和张老师也没有什么文案和稿子可写。我把去年做过报道的那些客户挨个联系了一遍,得到的答复大多是让我再等等。说白了,客户就是觉得我们公司所能提供的广告服务太过单一了,不具备承接整体宣传营销的能力。真要是给你个大活,你也未必接得住。是的,就连我自己心里都没底气。我们公司的整体策划设计宣传能力在同类公司中实在是垫底儿那伙的。

郑总当然明白公司的现状。他从去年开始就吵吵着要改革,要创新,然而,落实到行动中却总是差点意思。他在打牌时说过,公司之所以不能实现改革创新,主要还是缺乏人才。每每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脸上发烫。唉,作为公司的一员,却无力为公司改革创新做些什么,实在是惭愧呀。

经过文主任的努力,终于有新人进入公司了。业务部门来了一位女将,胡一侠。设计部门招了一个应届毕业生,小古。

胡一侠比我大一岁,已经成家了,还没有孩子。她老公是燕河镇人。我第一次听说燕河镇这个地方,就是从胡一侠的口中得知的。她跟老公在元山桥租房住。每周末回燕河镇住两天。胡一侠长得有点像电影演员奚美娟,精瘦而干练。她在公司里有有个大姐模样,干什么活都抢着来。每次我们吃完饭,她都抢着帮我们去刷碗筷,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古是河南人,比我小两岁。他长得高且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有些古板。的确,他的性格有些偏激而古板。他毕业于华都一所不知名的大学。在找到工作之前,他暂时住在大学宿舍里。我跟他聊了聊,听说他想租个房子,从宿舍搬出来,便问他:“我现在小黑庄自己租房子住。不过,房子没有窗户,比较潮湿。你要是不嫌条件差,倒是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最关键是房租便宜。两个人摊的话,一个月每人也就几十块钱。”

小古当即说:“那太好了!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还讲究那么多干啥呀。有个住的地儿就行。再说,咱俩一起上下班还有个伴儿,不也挺好么。”

于是,小古在上班第二天就搬到了小黑庄,成为我的同租室友。每天晚上,我俩吃完饭没事干,就到小刘的超市看一会儿电视。小刘的超市虽然不大,生意却还不错。村里头有不少外地来京打工人员租住。这些人一到晚上没事儿干,总来小超市玩老虎机。特别是几个四川的小年青,玩这个真是上了瘾。不过,他们输的多,赢的少。偶尔赢上一回,兴奋的都能跳起来。

我不喜欢赌博。小古也不喜欢赌博。小刘喜欢赌博,而且技术很好。之前他在公司里陪郑总打牌基本上很少输。不过,对于自己开设的老虎机,他却是很少玩儿的。除非没人上手的时候,他会上去玩几把,纯粹就是搞搞气氛,吸引一下其他人上手而已。他玩老虎机时,赢的概率远大于其他人。我怀疑他是不是搞了什么鬼,却也不好意思问他。小古问过他。他却说这个做不了鬼,全凭运气。呵呵,他的运气为什么老是那么好呢。

胡一侠搞了一本企业黄页,每天抱着电话不停的打,却是没有一家客户有回音。

郑总在公司里坐不住了,时常往外边跑,也不知道他都去干些啥。一个月下来,公司的业务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小王中间来过公司一次。他是来办理辞职手续的,捎带手还了去年回家时跟我借的一百块钱。我问他找到新的工作没有。他说还没有,只是不想在大汉广告呆着浪费时间了。

严辉也彻底从大汉广告公司辞职了。严峰的贸易公司搞得有些眉目了。哥俩的精力全放在新成立的公司上了。我决定周末去青靛厂看一看严峰哥俩。

我给严辉打了传呼。他很快回了过来,“三易哥,好久没听到你的动静了。怎么样?在大汉广告公司呆得还行吗?”

“也就那样吧。现在广告业务越来越不好做了。幸亏你和你哥搞贸易公司去了,要不然呆在这儿,也挣不到什么钱。我明天休息想去你们那儿看一看。你哥俩有时间吗?”

“有啊,当然有。三易哥过来,就是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陪你呀。”严辉的嘴巴就是会说。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我就坐公交去了青靛厂。严峰和严辉还住在去年我们一起住过的小屋里。我跟严峰开玩笑说:“你现在成了老板了,怎么还住这小破屋呢?”严峰笑着说:“三易净说笑。我这算什么老板,刚撑起个小摊儿而已。主要是我对象投的钱,咱还是得节省一些。再说,这地儿住习惯了,一下也舍不得搬走。”我接着问他:“你这贸易公司主要做什么业务?”他回答道:“就跟咱俩去年给王总推销鞋油一样,代理产品,搞销售呗。”这小子,倒也没白跟王总混那几天,把他的赢利模式给学会了。

“你这公司去年就搞起来了,也不说请我参观参观。”我笑着说。“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公司就在北甸庄那租了两间办公室。正好,看完公司请你在楼下好好吃一顿儿。”严峰慷慨的说。

严峰让严辉出门打了个出租车。我们仨坐出租车到了北甸庄。严峰的公司租的是半地下室。房间里堆放着各种小商品。其中就有我们之前卖过的按摩笔。从公司出来,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严峰给他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她一起过来吃饭。不一会儿,他的女朋友就过来了。严峰向我介绍说:“三易,这是我对象,小梅。”我站起身跟小梅打了个招呼。小梅长得有点胖,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相貌很普通。从形象上来讲,她实在是配不上严峰。不过,小梅却是很爽利的一个人,说话嘎巴溜丢脆。听口音,她应该是华都本地人。

“早就听严峰说过你,一直没见过面呢。刚才我正准备在家里吃饭呢。得亏严峰电话打的及时,要不然我都吃上了。我家就住跟前儿,走路过来不到五分钟。听说你是文化人,诗词文章都来得上。我可不会写东西,你千万别笑话我呀。”小梅说话像蹦豆子似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你别听严峰胡说。我就是一个初中生,哪里算什么文化人。不过是爱好写点东西而已。”

严辉在边上插话道:“三易哥的文章可是好多报纸上发表过呢。他还有两个记者证呢。”我赶紧制止了他继续为我吹牛,“我那算什么呀。现在是商品经济社会,你看你们搞的贸易公司多好,来钱快。有钱才是硬道理。写多少东西,没有钱,也是没用。”

小梅笑着说:“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恼。”严峰接过话头说:“没事儿,把你的苦恼分给我一半,我替你担着。”小梅说:“得了吧你,你把公司给我搞起来,赢利了,就是替我分担苦恼。到时候我也好在爸爸跟前介绍你。”严峰吐了吐舌头,“我怕见你家老爷子,等我发达了再介绍吧。”

严峰提议说:“咱们喝点酒吧。”小梅也附和着说好。我却是无心喝酒,再说,每次喝完酒之后,身上就痒得厉害。“大中午的,咱们还是不要喝酒了吧。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得劲儿,等下次过来,咱们再好好喝。”严峰哥俩本来也不怎么爱喝酒,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

不喝酒,光吃饭,用不了多长时间。饭后,我向他们道别,回了小黑庄。在路上,我心里琢磨着,如果有本钱,开个贸易公司倒也不错。听严峰说,他之前跟过的那个王总现在都在华都买了房,车也换新的人。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是赚钱。只可惜,我没那个本钱。现在我兜里的钱刚够勉强维持生活。

我回去时,小古还在睡觉。我真佩服这种能睡一整天的人。睡多了难道不累得慌么?我把他轰醒,说:“哥们儿,你这一睡一整天,不饿吗?”小古揉揉惺忪的睡眼,“睡着了就不饿了呀。这不也是为了省一顿饭钱么。我不像你张哥似的,有人请吃饭。我的那些同学,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小古磨磨蹭蹭的起了床,脸也没洗,先去隔壁超市跟小刘媳妇拿了一包方便面,让她用开水泡上,这才开始洗漱。这小子实在是太懒了。照顾自己尚且成问题,其他就更顾不上了。小屋里的卫生几乎都是我在收拾。早知道他这么懒,当初就不应该叫他来。可是,没办法,既然来了,也只能将就了。小古的懒散与胡一侠的勤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人招了上来,公司似乎还同以前没什么区别,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郑总倒是总能想出一些无用的新招来。这不,他又让小古重新设计一下公司的LOGO,说是以前的LOGO太土气了,所以才吸引不来客户。小古埋头设计了三天,才交了一个初稿。他设计的那个LOGO与他本人的气质倒是极为相似——古板。

郑总显然很不满意。他干脆自己用手绘了一个草图,交给小古按照他的草图用设计软件做出来。小古又埋头干了一天,出来的作品还是带着古板的气质。郑总已经被他给搞得无语了。我听见他在办公室时质问文主任:“他妈的让你招个设计,你就招这么个主儿进来!他的设计水平还他妈的不如我呢。”

文主任委屈的小声回应:“应届生对待遇没什么要求。我倒想招个成手进来,可是薪资要求都太高了。”郑总不吱声了。现在跟他说什么都行,千万别提钱。他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唯独没有钱。也不知道他前些年赚到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小古从老板和老板娘日渐转变的态度里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越来越弱了,开始主动向组织靠拢,人也变得勤快起来。然而,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的勤快是在抢胡一侠的镜头。是的,因为总是拉不到客户,胡一侠也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微弱,因此更加勤快的抢着搞卫生及一些杂务。唉,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谁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吃闲饭的。然而,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点,公司请你来不是搞搞卫生,做些杂务,而是希望带来新气象,引进新业务,提升新理念的。

时间的更新从未停止。员工的更新也一直在进行。然而,思想理念的更新升级却似乎从未实现。郑总在外头跑了一个阶段之后,可能也是处处碰壁,走路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了,经常在办公室里坐着发呆。只有中午与我们打牌时,他才会重新焕发以往的活力与生机。赌博看来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可以提升一个人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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