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 城 菲 斯 千 年 旧 梦
摩洛哥旅游随笔之七
经历漫长的旅途，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抵达摩洛哥的皇城之一菲斯。
菲斯作为摩洛哥历史文化名城、当下摩洛哥的第三大城市，是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市。菲斯，是北非史上建立的第一个伊斯兰城市，也是摩洛哥一千多年来宗教、文化与艺术的中心。
菲斯，因流经这里的菲斯河而得名。菲斯河在此分支，适宜农耕，所以菲斯在阿拉伯语意为“金色斧子”，也有“肥美土地”之意。
菲斯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公元9世纪，被伍麦叶人从科尔多瓦驱赶出来的安达卢西亚人在非斯河谷右岸定居下来，从突尼斯凯鲁万来的移民则在左岸安了家，1069年，这两个社区合而为一，由此而组成了菲斯城。
菲斯，作为摩洛哥最古老的皇城，是仅次于卡萨布兰卡、拉巴特的第三大千年古都，为在非洲建立第一个YSL王朝的伊德里斯一世所建，其子伊德里斯二世又加以扩建，并于808年定都于此，经过伊德里斯王朝的不断建设，之后，处在从地中海到黑非洲，从马格里布东部到大西洋的交通要道交汇点上的菲斯，便一步步发展起来，从而奠定了作为伊斯兰名城的基础，如今已成为圣城之一。
菲斯还是世界上现存最大，最完整的麦地娜（Medina）。
麦地娜（Medina）阿拉伯语中是城市城镇的意思，一般是指老城。麦地娜（Medina）有完整的城墙，内部是狭窄的街道连接城的各个角落，麦迪娜（Medina）内遍布清真寺、广场、市场、各种工匠作坊，同时，狭窄的街道也有助于对付外来的入侵者的防御。因此，麦地娜（Medina）既是一座城镇，又是一处具有防御功能的城堡。
现在的菲斯分为老城和新城和新市区。老城是始建于公元8世纪的麦迪娜（Medina）老城。老城是世界上现存最大规模的典型的中世纪风格的城市之一，在阿拉伯国家中可与马拉喀什、开罗（埃及首都）、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和萨那（也门首都）等城市相媲美，依旧保存着浓郁的中世纪风采。作为阿拉伯人的聚居区麦地那(Medina）的菲斯老城，有着深厚的宗教、传统文化和哲学根基，于1981年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地区，世界重点文物紧急抢救项目。
新城和新市区是指1911年法国人建立的城市以及在20世纪扩建的现代城区。我们的酒店在新城新市区，在我们入住的酒店隐约可以望见山坡上和山坳里的菲斯古城。
来到菲斯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导游阿歧和当地观导的带领下，开始了半天的寻访千年菲斯古城的旅程。
首先我们参观了位于新城区的菲斯王宫。
所谓王宫，其实就是现任国王的离宫，目前还在使用中，不对外开放，游客只能在大门外欣赏。
王宫装饰富丽豪华，细节处尽显奢华，最显眼的就是皇宫的大门，它一字排开，有七扇马蹄拱形的铜质大门，每一扇大门都是用黄铜通过手工一点点敲打出来的，据说每道门寓意不一，从左到右分别是周二到周七，中间大门是修建这座王宫国王的出生日，人们也可以通过万历年查阅自己属于那一个门。人们纷纷在大门前摆着各种姿势拍照留念，要把这段美好的记忆与这扇精美的大门一起留存下来。
王宫的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广场，正对着一条绿树掩映的国王大道，我们入住的酒店就与这条国王大道隔着一个街区。
金黄色的王宫大门为黄铜打造，金黄色的大门图案精美，富丽堂皇，堪称艺术珍品，而为王宫打造铜门的工匠就是来自菲斯本地的工匠艺人。
摩洛哥菲斯王宫的门框为阿拉伯花纹马赛克装饰而成，精美的花饰不仅做工精细，且极具阿拉伯风格。
菲斯作为摩洛哥的四大皇城之一，这里不仅修建有国王的离宫，现任国王穆哈默德六世的妻子萨尔玛也是菲斯人。据说她原是王室名下一家公司的电脑工程师，当这位国王要正式娶她为妻时，萨尔玛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明媒正娶”，二是要“一夫一妻”。穆罕默德六世不仅接受了萨尔玛的条件，而且2002年结婚时还在菲斯公开举行了让穆斯林世界都为之轰动的盛大婚礼，就连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夫妇也都前来参加庆贺，他也因此成了摩洛哥历史上公开举行结婚庆典的第一位国王。虽然萨尔玛依然得不到她想得到的“名分”，但是穆罕默德六世还是将她册封为公主，并且还真的做到了“一夫一妻”。
与王宫比邻的有一条街犹太人聚集区的犹太人商业街，自以色列建国后，这条商业街虽然日渐萧条，但居住在这里的犹太人与当地人却相安无事，足见这座城市的开放性和包容性。
我们在皇宫门前集体合影后，打道前往距离这不远的老城参观。
菲斯古城共有十四座城门，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布日卢蓝门。
布日卢蓝门，简称蓝门，布日卢蓝门（Bab Boujloud），也叫巴布泽罗门，是进入菲斯老城区的入口，也是进入菲斯古城的正式道路，有人说：没从布日卢蓝门走进菲斯，就等于没到过菲斯。
镶嵌着几十万块马赛克瓷片的蓝门美轮美奂，精美的阿拉伯拱门、巧夺天工的拼花图案和菲斯蓝，是它成为这座老城当之无愧的标志之一，而一旦穿过这扇门，就意味着你回到了中世纪，所见的一切，将如同走进阿里巴巴“芝麻开门吧！”的天方夜谭里。踏入城中，再回头看，仿佛穿越时空，从现代回到千年前的天方夜谭。
透过蓝门门洞往老城里边看，可以看到高大的宣礼塔和穿行在门洞内外熙熙囔囔的无数游客。
这道门其所以被称之为蓝门，是因为城门向外的一侧镶嵌满了蓝色的马赛克瓷砖。它是1913年按照18世纪原样翻新的仿古城门，由3个对称的拱门构成，这个门是麦地娜（Medina）城门之一，建筑风格为摩尔风格，装饰很精美，装饰面图案是阿拉伯文字，花草等。从外面看是采用最具有菲斯标志性的蓝色，这种蓝色远远看感觉是紫色，走近看才感觉是蓝色，这个蓝色被命名为“菲斯蓝”。门的里面看是绿色的，古典而充满异域风情。
一进蓝门，大家就被一种叫不上名字水果给吸引住了，这时候我们的观导易卜拉欣教授为我们解密，原来这是生长在沙漠里的仙人掌果，其果可吃，其籽可提取仙人掌精油，是制作高档化妆品的珍贵原料。
进入门洞，蓝门两侧则摆满各种摊点，充斥着叫卖声和人来人往的喧闹声。
进入菲斯古城，就仿佛回到了一千多年前，进入了一千零一夜的街巷，房屋密集，式样千姿百态，街巷交错，满目都是店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喧哗热闹。
行走在非斯老城城中，能深切地感受到这里的居民还保持着中世纪的生活风俗和生活方式，老城中严禁汽车进入，运输方式以毛驴为主，满载货物的小毛驴常常就与游客擦肩而过或者并驾齐驱而行。据说摩洛哥是世界上拥有毛驴最多的国家之一。
小巷子里如同迷宫一般，悠长曲折的小巷子延伸到四面八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中世纪的气息，穿行其中，恍若梦中。
据说古城有大大小小巷子九千多条，三千多个手工作坊，且街道结构十分复杂，据说就是当地人有时也会转晕，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走出过城门，一生就生活在城中。
水果、蔬菜、肉铺、糖果店应有尽有。
在赶驴人的吆喝声中，毛驴载着货物从你身边驰过，数千条的街道把你包围在这座古城之中，让你不知身在何处。这个被评为全球最浪漫的十大城市之一的菲斯，依然保留着中世纪的古风古韵，穿行其中，有种梦回过去的感觉。
狭窄的街道两旁是古老的店铺，迷宫般古老悠长的街道，毛驴踢子叩击石板路面的声响，与工匠铺响起的一阵阵铿锵有力的敲击声，成为这座古城千年不变的乐章。
菲斯被称为世界最浪漫的城市，漫步在迷宫般的小巷，不经意走进去的小店都会让人深深的迷恋，看着工匠把银丝一点点镶嵌在茶具上，看着他们把马赛克敲成不同形状，再一点点拼接成好看的图案，看着他们把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变成一件工艺品，就像变戏法一样...每走一步，都是纯手工艺品和最纯正的传统手工制作作坊。
在观导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驰名于世的铜盘手工艺品作坊。面对店铺里金光闪闪的铜制手工艺品，联想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就是这些秉承传统的工匠们，一锤一锤地敲打出来的，心中不免心生好奇。站在哪位埋头工作的工匠面前，眼见一件精美绝伦的铜盘，在铜匠工艺师那神情专注的一锤锤敲打下呈现在我们面前，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由衷的敬意，也对菲斯这座老城以及摩洛哥传统文化有了更加深刻的感受。
摩洛哥，不仅保留了手工业生产和经营方式，并且一直在传承和延续着这种文化传统，这种延承也保留了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深藏在他们的生产方式和日常劳作背后的是他们的历史和文化，或者一种对职业的一种敬畏，而让人特别感动的是这种手与心应的体验，这种体验带给他们不仅是一种真实的和一种劳动的愉悦，更是他们内心踏实和充满创造力的力量源泉，也是他们能够把这一传统传承久远的秘籍。
菲斯的工艺品街规模之大，号称世界之冠，千家以上的手工艺品店，设立在非常狭窄迷宫似的巷道之间，彷佛数百年来的生活都没有改变过。从公元九世纪开始，一批批能工巧匠纷至沓来，在此落地生根，并把技艺世世代代相传，岁月变迁，不改初衷，始终保持着神秘独特的创造性，并把那些技艺传承至今。
千百年来，秉承传统的菲斯人，他们关注于每一件作品，追寻着先祖的精神，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如今，为了将现代化的教育体系与传统手工业有效的结合，推动传统艺术的多元化发展，这里由国王基金会出资建立了类似于中国的技校，打破了传统家族式的传承模式，面向所有愿意学习技艺的人传授传统技艺，借此培养传统手工技艺人才，将摩洛哥恒久不变的手工业传奇继续传承下去。因此今天的菲斯，不仅保留了传统技艺，也正在借助现代教育体系，将他们的传统技艺发扬光大。
非斯古城是当今世界街区中最美丽的街区之一，就连这里的商品也是五彩缤纷，从专门出卖的旅游纪念品，到各种布、包丝巾，色彩鲜艳，异彩纷呈，琳琅满目的商品将这座古城装点的更加绚丽多彩。
菲斯古城内遍布清真寺、广场、市场、各种工匠作坊，可能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就是一个清真寺，12世纪左右是该城的全盛时期，据记载当时拥有785座清真寺，现仍有360余座。布阿那尼亚清真寺、阿塔里清真寺等都是著名的建筑。其中菲斯城中有摩洛哥最古老的寺院之一的安德鲁斯清真寺和拥有270根圆柱的卡拉维因清真寺，两座清真寺都是在公元860年左右建成的，拥有千年的历史。
菲斯老城分为187个区（相当于中国的社区），每区都有自己的清真寺与古兰经学校。行走在迷宫式的街巷里，转过一个街巷抬头就可以看到那清真寺的高高的宣礼塔就矗立在街旁和道路的尽头。如此众多的清真寺，它就像茫茫大海里的灯塔，也像是这迷津中的路标，指引着人们前行的方向。
位于菲斯古城距离蓝门不远的阿布伊南神学院建成于14世纪，历史悠久，声名远扬。
在狭小而又喧嚣的街道旁，有一座不起眼的大门，进去之后让人眼前豁然开朗，面积不大的中庭虽然谈不上宏大，但内部精美的建筑和华丽的装饰装修风格不仅别具一格，而且堪称富丽堂皇。整座建筑装饰十分精致，精美的雕花的拱门、漂亮的马赛克装饰，以及采用浮雕刻法的精致墙面与屋檐，令人眼花缭乱的。如今它已然成为了菲斯最知名的景点之一，她也是菲斯唯一的一座拥有宣礼塔的神学院。
隐迹于菲斯古城内的阿布伊南神学院看似普通，内部却华丽精美，是菲斯最好的神学院。走进神学院内，你会发现自己被四周高大的建筑所包围，置身于一个天井之中，天井中建有一个水池，那是朝拜者礼拜前在此净身用的。放眼四周的建筑，每一处都极尽奢华。镶嵌着精美瓷砖的墙壁、装饰着细致雕刻的门扇…每一处都值得细细观赏，每一处都精美绝伦，令人驻足惊叹。
整个建筑物的四周镶嵌着华丽的瓷片，廊柱以及上部的墙壁装饰着精美的雕刻，大门的门扇、门洞的围挡以及房檐等全部采用雕刻技术无以伦比的雪松木做装饰，如同皇宫一般华丽。
这个神学院目前依然在用，每年都培养出大量的学生。
再向里走，人越来越多，窄窄的街道上已经有点转不开身了。
那里是菲斯老城最神圣的圣地--伊德里斯二世陵墓 （Mausoleum of Idriss II）。摩洛哥阿拉伯王国的创始人穆勒.伊德里斯的儿子伊德里斯二世，被认为是菲斯城真正的奠基人。传说伊德里斯在朝向麦加的一块高地挖到一把金斧，于是就把这个地方取名“斧子”（FEZ也有译作福兹）。
伊德里斯二世陵寝就位于古城正中，是一座神圣的清真寺，非穆斯林不得进入。
伊德里斯二世在父亲被暗杀后，作为遗腹子的伊德里斯二世在柏柏尔部落酋长的辅佐下继位，他励精图治，为了大力发展农商，他将都城迁至开阔的菲斯河左岸，使其发展成为一座宏伟繁荣的阿拉伯中心城市，同时制定行政法规，实行宽容的政策，使社会逐步安定，国家走向富强。
伊德里斯二世陵寝装修豪华、装饰精美，游客只能在门外隔栏远眺。
距离不远的巷子里，有一处低矮的门洞，每个人经过这里都需弯腰才能通过，借此向这位菲斯城的奠基人致敬。
菲斯古城在世界上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影响力，始建于公元859年的卡拉维因大学是世界上第一所大学，比英国牛津大学早390年，比法国巴黎大学早291年，因此也成为了这座城市引以为荣的事，不拘言笑的观导易卜拉欣教授，在讲到这座世界第一所大学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那种自豪感写满了他那张包含智慧的老脸。
如今它已经改为神学院。
菲斯古老的街道，不仅仅有数千条密集交织的小巷子，在这沿街的集市上还出售着各类色彩斑斓的陶瓷、精细制作的皮革、厚重结实的地毯以及各类生活用品，各种店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几乎占据了小巷的大部分空间，这才是生活的一部分，这才是市井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这里，彻底底感受到了中世纪摩洛哥的风情，这样一座似乎依然停留在中世纪的城市，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让人仿佛穿越了时空，迷失在了时光隧道的迷途之中。
菲斯古城是一座五彩的城市，而最里具“色彩”的景点是皮革染坊。
在曲折迂回小巷迷宫中，各类皮革制品，皮包、拖鞋色彩缤纷，远远就能闻到一股皮革鞣制的味道，据说菲斯是世界上极少扔保持传统染色方法的地区之一。
菲斯是五彩的，它的色彩应该归功于这里的染坊。
我们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从一个狭小的小门和陡窄的台阶走进一个皮货店，刺鼻的味道能令人窒息，每人领了一支薄荷叶，要不停的嗅一下才能适应。顺着窄窄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作坊一个平台上，在这里凭栏向下俯瞰，古老的建筑群簇拥着一块低地，镶嵌着大约三百多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如同一块巨大的调色版，染好的皮子铺在房顶上，从高处看下去整个城市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黑色、褐色和白色。
这片形成于十八世纪屋顶上的五彩世界，是菲斯乃至北非最独特的皮革大染坊，千年未变的格局决定着传统的鞣制方式。工匠先将皮子置于白色石灰池中浸泡，古人将白鸽屎鱼油牛屎动物油等搅合在一起，在高温下蒸晒，产生原始的化学反应，软化成皮，接着转入调好色彩的尺子中反复浸染上色。原始的染料是天然的，如红色用罂粟花番红花，黄色用芥末，咖啡色用散沫花，最后刮去皮革上的杂质，在阳光的烘烤下，晾晒成型。由于全程使用植物颜料，色彩纯真，一年四季每天都有各地的商人来这里进口皮料，从未间断。当地人用驴子送来皮革，再将它们放入一格格染槽中，保留着传统搓揉及风干的古老方法，让天然植物的颜色在皮革上美丽地呈现出来。菲斯的皮革制品在北非之所以享有盛誉，得益于每道工序依旧严格地按照这种传统工艺进行着。
1981年，菲斯古城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独一无二的羊皮大染缸至关重要。
参观完了店主自然少不了要向大家推销这里的皮货。我们团里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温买了一件这里的真皮披肩，却是也为她增色了不少，也为她提供了一件漂亮的拍照道具。
12世纪中叶，中非、西班牙甚至土耳其持续迁徙来的移民，包括大量的手工艺者、商人和知识分子。使菲斯一跃成为当时全世界最大的城市，拥有十多万间房屋，数千个作坊。使菲斯不仅成为充满智慧和艺术的宗教文化中心，还成为了著名的手工艺品制作中心，号称“非洲的雅典”。
这是一座沉淀的千年记忆的城市，古老而蕴藏深厚，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古老，一种朴素的古老，一种远离尘嚣的古老。
如果说撒哈拉是梦的故土，伊芙兰是梦的温柔之乡，那么菲斯则是心灵的栖息地。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它都是那么地安静祥和，犹如一位慈祥的老者向你轻轻诉说属于他的过往故事，行走在这座老城，似乎已经穿越到了过去。
我们继续穿行在古街旧巷，狭窄的小巷，斑驳的墙壁，仿佛时空已经凝固，那幽深的街巷总会唤起人们无限的遐想，思绪仿佛被带向了遥远的过去。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候。走过一条狭窄的街巷，在小巷的尽头有一扇并不起眼的大门，那就是我们中午就餐的地方。推门而入眼前为之一亮，内部装修和建筑风格堪称富丽堂皇，与外边简陋的外边形成强烈的反差。人们兴奋的在哪拍照留念，似乎在老城的街巷上还没有拍够似的。
在载满花草的露天餐桌就餐，古城就在山谷的对面，我们还特意请这里的服务员为我们拍下了这张集体就餐的合影照。
饭后登临高楼，俯瞰古城，整座古城犹如凭空从历史的隧道穿越而至，鳞次栉比、绵延数百公顷的土黄色民居、数百座清真寺散布在一个平坦的高地上，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阿特拉斯山，天空中仿佛响彻着激越的诵经声....
驱车穿行在菲斯老城之中，眼前匆匆闪过的是古老的菲斯老城，一条绵延十几公里的老城墙将老城拥入其中，仿佛隔绝了它与外界的联系。一道历经千载的老城墙，不时从我们眼前掠过，留下一张张拍摄效果不佳的照片。
厚重的老城墙，总会带给人们一种厚重的历史文化沧桑感。
而菲斯又是现今阿拉伯世界中保存最完整的一座中世纪古城，17公里的一道厚厚土城墙将其包围，16世纪萨阿德王朝时期，城的南北山坡修建的两个碉堡依然耸立在上岗上，与城墙上的角楼一道，拱卫和守护着这座古城。
这里的老墙，没有中国江南微雨朦胧中的温润，更没有中国万里长城的巍峨和沧桑，但它却历经千百年，依然与一座城市共存，并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在菲斯，乃至整个摩洛哥，你都能看到保存完好的古城墙，它特别的让人感动。如同菲斯老城里的古街巷一样，因为它的存在，使这座城市有了的人们有了一个归属地和安全的家，更主要的是使得这座城市有了历史文化底蕴，它不仅仅守护的是万千家园，它守候的是人们那渐渐失去的生活形态以及对往日的追思和诗意，抒发着一种对精神家园的寄思，因而它也是菲斯古城留存下来的最为宝贵的历史记忆和精神财富。有了它的存在，人们的家有所依，梦有所系。把寻梦的心灵交给那老城，在斑驳的古城墙上和幽深的街巷里追寻迷失的记忆，老城就会留下它的诗意，就会唤醒你久违的记忆。轻轻地抚摸那斑驳的古墙，穿行在幽深的古巷，一座城市的过去和现在仿佛就浓缩在这一刻，就浓缩在我们的脚下。
岁月静好，是因为不为外面世界的多彩纷繁所扰。菲斯老城的居民和那些秉承传统的工匠，也许他们一生都没曾走出那道黄土夯筑的老城墙外，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也从不为外面的世界所诱惑，沉心静气，守得一份安然，任时间荏苒、任过往变迁，但他们的初心不改，生活方式不变，用一生的信守，置身于城墙之内，用一世的恪守，与故土相伴。
游走于这座老城，它让你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这座老城真正的存在，那是因为有了人的气息，有了历史的沉淀，有了原汁原味儿的市井生活，它与这里的历史文化一道，滋润着老城，使其生机盎然，一切安好。
黄土夯筑的城墙，见证了数个王朝的兴盛与衰亡，依然坚挺，刀斧留下伤痕，铭刻着千余年来的岁月与沧桑，风沙侵蚀的斑驳老墙，记录着一座城市的过往，如今早已远去了鼓角争鸣，早已不见了刀光剑影，老城墙作为抵御外来入侵者的防御功能早已废弛，但它依然像一个安详的老者，将这座城市默默的守候，静静地凝望，迎来日出，目送天边的残阳。
菲斯的老城墙和老街巷，无疑是书写它的城市历史和文明，守护他们的信仰和自己的家园最好的见证者和守护者。人们在菲斯的古城墙和老街巷里执迷的寻找，不就是为了找寻那早已迷失了的历史记忆吗？这，也许才是菲斯留给人们最深、最久远的记忆，也是菲斯保留恒久魅力的根源所在。
（初稿于2020年11月，部分图片来自团友，谨此致谢，恕不一一一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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