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最近,我得到了一个新的工作,替后浪出版社引进的新品漫画(图像小说)写书评,联系到后浪的编辑是上周,因为之前在文章中推荐过《阿兰的战争》和《鼠族》,正好被出版社编辑看到,说要送给我一本最新的阿兰系列,我说当然好啊,人家当然没说“请你收到书以后也顺便写个书评吧”之类的话,但是,写书评是我的一个爱好,这次终于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了。

我很高兴。

今早到了公司,拿到书,不到15分钟就把这本后浪最新引进的法国漫画《阿兰的初恋》看完了,看的时候,旁边的同事不免用“这家伙又在划水”之类的眼光来斜楞我,不过没所谓啦。

看完之后,第一件事是将“出版社寄新书给我”这件事告知我的一个闺蜜。

说起这个闺蜜,我是在20岁时认识她,然后骑着自行车带她回家,那时候没有车,骑自行车带人是常事,后来被告知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带着介绍我们认识的好友出席了她的婚礼。

后来,我们还时常保持着联系,她生儿育女、辞掉工作成为家庭主妇,前不久,她告诉我参加了一个读书分享会,我便向她推荐了一本很好看的漫画——《阿兰的战争》。

得知出版社寄给我阿兰的新书,她替我高兴,紧接着说,看完了给我看看,我答,没问题。

70年代老漫画作品(60岁老人写信给他5岁时童年伙伴)(1)

正文

自从看了西方漫画所谓的“图像小说”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进去日漫,这时间大概维持了2个月之久,只在上周,在坐地铁下班路上,抽时间看了小池一夫和池上辽一合作的《帝王之子》。

我看的几部图像小说基本都是法国安古兰漫画节的获奖作品,比如:

阿特·斯皮格曼《鼠族》(讲述波兰犹太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和达豪集中营的真实经历)

埃曼努埃尔·吉贝尔《阿兰的战争》和《阿兰的童年》(吉贝尔在法国街头遇到的一位名叫阿兰的二战老兵,为这位陌生人的一生撰写的一部既普通又特殊的传记故事)。

夏布特《灯塔》(一位落魄的水手写信鼓励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自闭症患者踏出生活了几十年的灯塔的感人故事)。

玛赞·莎塔碧《我在伊朗长大》(前伊朗皇室后裔在伊朗生活的所见所闻、历经革命和战争)。

埃蒂安·达沃多《斜眼狗》(卢浮宫的一名保安在认识了女友的家人后,被“命令”将一幅家中长辈的涂鸦“斜眼狗”放入世界顶级艺术殿堂卢浮宫进行展览,没想到进展过程中一波三折,引出了一个关于卢浮宫的神秘地下组织……)。

这些被称为“图像小说”的漫画,大都是成人向漫画,而且多数以纪实和自传为主,如果看过日漫中青年漫画和成人漫画的读者,一定会喜欢。

看了这些漫画,其中最喜欢的就是《阿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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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的战争》中阿兰在二战中的两名战友

这部纪实漫画以作者采访、阿兰口述的形式,讲述了阿兰在18岁时加入美军到欧洲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最后退役的全过程。

有记日记习惯的阿兰,在战争中一直记录着值得一说的每一天和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其中包括他的战友、咖啡店的招待、被俘的士兵、房东等等等等。

看了这部漫画之后,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也因此获得了一些非常奇妙的见闻。都说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看过这部《阿兰的战争》,感触越发明显。

《阿兰的初恋》是构筑在《阿兰的战争》上的续作,如果没有前一部,可能会有人看不进去,因为,与其说这是一部漫画,其实它更像是绘本,几乎没有分镜,一页一幅插画配几行字,让你感受意境。

所以,只是阅读一遍的话,10分钟基本上就能看完。

100多页的漫画中,大部分讲的都是阿兰在5岁时,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5岁女孩玛尔塔,和这位童年挚友之间发生的生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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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感动的一页出现在最后,当两个人度过了各自不同的人生、到了蹉跎的暮年时又取得了联系,阿兰写信给玛尔塔,玛尔塔又回信给阿兰,言语中依然如初遇时那样温暖。

王小波曾经在他的杂文中说,人最没有自由的是童年和老年,童年时被父母照顾,老年时被儿女照顾,阿兰的童年就是这样,阿兰的妈妈去世后,父亲再婚娶了一位年纪相差一半的继母。

阿兰的继母对阿兰没有过多的温情,只有严格的管教,这其中包括卖掉了他从小练习的钢琴,以及强迫他停止和玛尔塔来往。

年幼的阿兰只知道顺从和听话,对这件导致他与玛尔塔中断了友谊的事情上,阿兰的总结是三个字——“可惜了”。

关于阿兰的妈妈去世这件事,在吉贝尔的另一部阿兰系列漫画《阿兰的童年》中有更为详尽的描述,阿兰讲了很多他和他亲生母亲的故事,比如,妈妈细心的替他穿衣服,帮他清理肚脐,在他做噩梦之后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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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利福尼亚的飓风之后,妈妈向几公里外的一户人那里要回了属于他们的家具。

妈妈28岁那年,阿兰跟妈妈一起去拜访她的兄弟们,当时这些长得高头大马的兄弟简直是一群野兽,他们吃了一顿饭之后,围着房子跑了几圈,回来后又大吃了一顿。

1936年的一天,阿兰的妈妈决定去动一个手术,叫子宫切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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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妈妈送行的那一天,阿兰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拼命拦住妈妈不让她走,结果最后对妈妈大声喊道,“你去死吧!”

阿兰的妈妈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手术失败了,她没有从手术台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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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去做手术这段时间,爸爸拜托同事的一位18岁的女儿来阿兰家照顾阿兰,给他做饭,这个女孩叫卡罗琳。

阿兰的妈妈去世后,他父亲娶了这位叫卡罗琳的女孩,阿兰说,当时她可能只是同情他,父亲再婚时,阿兰的心里话是,“真为他高兴。”

在《阿兰的初恋》没有讲述的这一段往事,在《阿兰的童年》中作为故事的结尾。

结尾处引用了《罗丹谈艺术》中的一句话,有一段这样写道:

哪怕在痛苦、挚爱死亡甚至朋友背叛中,他都能发现悲剧性的仰慕快感。当他直面这些时,他比任何时候都更能品味知识的快乐,饱享真理,并且感到无比幸福。

阿兰和比自己年长6岁的继母、强迫中断的友谊挚友玛尔塔之间令人讶异的往事就这样拉上了帷幕。

我想,读完这本书,和我一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的人,应该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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