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襄阳府有一户姓张的人家,家里有三口人,张老汉和老伴牛氏,以及十五岁的独生子,张大山。

张老汉两口在路边开了一个茶水摊,赚点茶水钱贴补家用,张大山在家苦读圣贤书,一心想金榜题名,飞黄腾达。

这一天,眼看到了中午,来了两个过路人。在张老汉的茶水摊点了一壶茶水,解渴歇脚。

张老汉收了钱,见没有其他客人,躲在灶台后面打盹。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1)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贼眉鼠眼环视了一圈,以为没有旁人,压低着声音悄声密谋干坏事。

原来,两人打听到下午的时候,会有几辆货车从此路过,车上装的都是值钱的贵重物品。两人商议带十多号人设下埋伏,来个瓮中捉鳖,发一笔横财。

张老汉人老耳不背,眯着眼睛听得清清楚楚。等两人走后,赶紧收拾东西,朝着两人来的方向走。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看见一队人马,驾着九辆大车朝着这里奔来。

张老汉点了点头,擦去头上的汗珠,叉腰拦在路中央,大声喊叫:“赶紧停下来,找个当家能做主的人出来,我有大事告诉他。”

众人觉得稀奇,把张老汉领到老板那里。

张老汉开门见山,说明了情况。老板心头一惊,自称姓胡,连连感谢张老汉给他通风报信,躲过一场大祸。问清他家的住处之后,立刻下令车队绕道而过。

张老汉目送车队消失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哼着小曲绕道回了家。

几天后,胡老板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张老汉,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2)

张老汉热情好客,立刻安排酒宴款待胡老板,还让儿子张大山过来敬酒。

胡老板见张大山一表人才,知书达理,当即起了爱慕之心。仗着酒劲拍着胸口要和张老汉结为儿女亲家,把十二岁的女儿许给张大山。

张老汉虽然也想找个好儿媳妇,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胡老板家有万贯,自己身无分文,两个家庭贫富悬殊,门不当户不对,怎么能结为亲家呢?

张老汉当即婉言谢绝,表示心意领了,但这事不能当真。

胡老板也觉得自己酒后失言,干笑了几声,起身告辞。临行时告诉张老汉,三天之后,自己的大儿子结婚,请张老汉过去喝喜酒,说完便走了。

胡老板前脚刚走,老伴牛氏就止不住地数落张老汉,骂他不知好歹,把天赐的大好姻缘拒之门外。家里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儿子天资聪慧,将来一定能金榜题名,朝中为官。

胡老板虽说有钱,女儿养尊处优,但自己的儿子也不差劲,能娶他家的闺女,是他家的福分。

从中午到晚上,牛氏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这可惹急了张老汉。一时情急,将牛氏按在腿上,对着屁股狠狠打了几巴掌。

老两口生活了大半辈子,牛氏还是第一次挨打,当场撒泼打滚,不依不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骂张老汉不是好东西,自己为张家含辛茹苦几十年,没想到临老了还挨打受气,不如跳进汉江,一了百了。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3)

张老汉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气,牛氏这么一闹,当即怒火攻心,气昏了头,拍着桌子说:“行呀,干脆大家都别活了!村头就有一处枯井,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说罢,张老汉气冲冲出了门,火急火燎跑到枯井边,探着身子往里看了几眼,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跳了进去。

张老汉以为这一下子必死无疑,然而等了半天,活得还是活蹦乱跳。身边还堆满了不少类似元宝的玩意。

张老汉拿起一个玩意,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而后试探地咬了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老天有眼呀,自己发达了,这玩意居然是金元宝!

这时候,牛氏也赶过来了,带着哭腔趴在井边喊道:“老头子呀,你太狠心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呀!没了你,我也不活了!”

说罢,牛氏抬腿准备往井里跳。

张老汉兴高采烈地说道:“别哭丧了,老子活得好好的。赶紧回去,让儿子带个大箩筐过来,千万别让人知道!”

一家三口忙乎大半夜,终于把所有的金元宝搬回家,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金元宝,牛氏也不哭了,咧着嘴不停地傻笑,感觉如同在做梦一样。

“咱们如今也成了有钱人,谁也不比谁矮一头,这个儿媳妇,我娶定了。”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4)

三天之后,张老汉意气风发,挑着两口木箱子,进城给胡老板贺喜。

一到胡家,只见锣鼓喧天,张灯结彩,车水马龙,鞭炮齐鸣。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络绎不绝,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有钱富豪。

张老汉来到门前,放下扁担,坐在箱子上抽烟歇气。

这时,过来一个人说:“老头,赶紧走远一点,今天是好日子,别来碍事。想讨碗喜面,等贵客们开完席再来。”

张老汉没用正眼看这个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和胡老板说,他要是认我这个亲家,就亲自出来接我。如果不认也没关系,我现在扭头就走。”

这人一听,心里明白这个老头来头不小,赶紧回院禀报。

这时,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圈,等着看笑话。没想到胡老板还真的出来,拉着张老汉的手说:“老哥,都是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家里啥也不缺,赶紧把挑子给别人。”

张老汉摇摇头,非要坚持自己挑着担子带进屋。胡老板也只好依着他。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5)

到了大厅,胡老板向众人介绍张老汉,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就是不提亲家这个事。

宾客纷纷起身拱手致礼,言语极其热情恭维,然而眼神还是流露出不屑。

张老汉也不吱声,一边抽烟一边点头回礼,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箱子,把自家种的萝卜青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宾客们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连胡老板都有些难为情,涨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张老汉面带笑容,把隔板打开,又陆续拿出了二十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嘶的声响。有人流下了口水;有人双眼通红,更有人试探地掂量了几下金元宝,当场一声尖叫,浑身如筛糠一般哆嗦。

我的天呀,这些居然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元宝!

此时,女眷也听到异响,纷纷走过来看热闹。胡老板满脸激动,紧紧拉着张老汉的手,指着其中一个年轻姑娘说道:“亲家,快看,那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6)

张老汉眯着眼端详着姑娘,觉得她眉目清秀,粉白如玉,心里也是十分无比欢喜。当即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直接从里面拿出几个金元宝,非要送给小姑娘做见面礼。

大家对张老汉肃然起敬,恭维地说道:“亲家这样富贵,为什么穿得如此寒酸?”

张老汉说:“世上有富人就有穷人。富不忘本,穷不丧气。睡不过一张木床,吃不过一日三餐。穿得再排场,也不过是遮丑避寒呀。”

众人哑口无言,胡老板连忙让人开席上菜,以亲家相称,将张老汉安排在头座上席。

众人都想巴结张老汉,纷纷向他敬酒。张老汉推说自己不会喝酒,一概以茶代替。等到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他连连叫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之后,张老汉起身就要回家。胡老板连忙安排人抬轿相送。

民间故事邓老汉和妻子(张老汉半夜打老伴)(7)

张老汉连连摆手,淡然说:“我是苦出身,还是走路最舒服。”

说完,他挑起扁担就走,罗老板不顾其他宾客,一直将他送到城门口。一路上点头哈腰,不管张老汉说啥都说没问题,一定为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尽快操办婚事。

张老汉回了家,向老伴牛氏说了这个好消息。

牛氏笑得眉开眼笑,连连感谢神仙保佑,让儿子娶上了漂亮媳妇。

张老汉一瞪眼,作势就要打牛氏的屁股,说道:“如果不是那天打你屁股,哪能捡到金元宝,娶上儿媳妇。要谢还是谢我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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