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追了男神整整五年,这五年我一直暗中助攻,结果转头她就和我男朋友搞在一起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暗恋六年的男人完结?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暗恋六年的男人完结
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追了男神整整五年,这五年我一直暗中助攻,结果转头她就和我男朋友搞在一起了。
闺蜜红肿着眼睛哀求,[小棠,这只是个意外,我不会和你抢男朋友。]
她攥紧我的衣袖,[求你一定不要告诉温书然。]
我退后一步冷笑的看着她,[好啊。]
既然她背叛我在先,我就让她同样感受一下爱而不得。
1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我的男朋友和闺蜜会同时背叛我。
我倚靠着窗户,闭上干涩的眼睛。
陆泽看见我的一瞬间神色慌乱,[小棠,我……]
他竭力想要辩解,奈何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竭力保持声音平静,[我们分手吧。]
陆泽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灰黯,[我不同意分手。]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档子事,陆泽也算得上是一个三好男友。
他性子温和,家境优渥,长得还不错,一直对我关怀备至。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而如今我以为的良人和我最好的闺蜜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眼睛通红,神色忏悔。
[小棠,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明显压抑着颤抖。
[抱歉,这是我的底线。]我直接绕开他推开门。
陆泽伸出手想要挽留我,我拉开和他的距离,冷声道,[不要碰我,我觉得脏。]
他挫败低下头。
走出门的一瞬间,我看着凌乱的出租屋以及穿着清凉的二人,嗤笑,[你们可真让我恶心。]
对于出轨,我一直奉行祸不及小三,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那个三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周晚晚。
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长大,吃一碗饭,一起上学,也一起相约变老,十多年共患难的情谊,她怎能在我心口刺上利刃,让我如此寒心呢。
我木然的穿梭在马路上,脚步仿佛灌了铅,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是我推心置腹的姐妹,一个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此刻我的脑袋一团浆糊,整个世界一片坍塌。
2
我回到自习室,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脑袋中,周围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桌沿,我抬头看见温书然,他斜挎着单肩包,眼眸幽黑。
由于哭了很久,我嗓子干哑,我控制不住微微咳嗽了几声。
他递给我了一瓶水,我也不再顾及咕噜咕噜喝下去。干涩的喉咙顿时清凉了很多。
[你和周晚晚闹翻了?]
温书然的声音低沉温凉,他说话很缓慢,音色很好听,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闹翻吗?]我问他。
[周晚晚说因为书法的事情和陆泽走的有些近,你误会了。]
我冷笑了一声,误会?
这未免太轻描淡写了。
周晚晚这是明显不放心我,做贼心虚,怕我直接告诉温书然,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闭上眼内心一阵绞痛。
我听见温书然无奈的叹息。
[你是来当他们的说客,劝和的吗?]我抬头看着他。
温书然明亮的眸子忽然有些暗沉,半晌他开口,[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是挺不值得的,无论是那段逝去的爱情还是死去的友情。
静默半晌,我们谁也没说话,温书然静静地陪着我,几分钟后,才开口道,[你嗓子哑了,去喝一杯热饮缓和缓和吧。]
我点头跟在他的后面。
我们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热饮店,他替我点了一杯罗汉果利梅煎,特意叮嘱店员要温的。
店员做好后,温书然替我撕开吸管的包装并插上吸管,将奶茶递给我。
他的手骨节纤细,肤色白皙,手指修长,指缝干净。
我有片刻失神,忽然来了一句,[温书然,要不我们交往吧。]
温书然的手一顿,他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浮光。
[为什么呢绿̶?]他缓缓问道。
他的声音逐渐变冷,[你是想利用我对吗?]
我默然不答。
气氛瞬间凝固,我知道自己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可是仇恨一瞬间占据了我整个脑袋。
我的内心在疯狂叫嚣,既然周晚晚背叛在先,那我也让她同样爱而不得。
温书然无疑是周晚晚的死穴,能够让她彻底溃败。
周晚晚自来性子娇弱,读书时老是被同班女生排斥。
我们一起长大,她遇见问题总是第一时间泪盈盈的向我哭诉。
有人撕碎了她的作业,我二话不说将那人教训了一顿,替她将作业补上。
她被小混混讹钱吃不上饭时,我便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分给她一半。
有流氓欺负她,我更是拨开起哄的人群将她带了出来。
我后腰上有块很深的疤痕,那是帮她打架留下的,自此之后我夏天再也不能穿高腰的衣服了。
甚至因为她的一句:[我只想有你一个好朋友。]
我断绝了一切社交。
曾经我们的关系有多好,此时就显得又多可笑。
3
从奶茶店出来,落日已经布满天空,整个天空一片霞光。
昨天我和周晚晚还在落霞中排舞,我弹古筝,她翩然起舞。
这分明就是昨天的事,此时想起来却仿似隔了整整几年。
我勉强扯出笑颜,看着温书然。
[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刚刚的奶茶钱我已经转给你了,记得查收。]
温书然是我高中校友,但实际上我和他关系算不上熟络,仅限于朋友圈互相点赞而已。
我和他的交集全是来自周晚晚,平时相见,他身边站着周晚晚,我旁边是陆泽。
这是第一次我们单独并肩而行。
温书然不紧不慢道,[不用算得那么清,下次你请我就好。]
我点头应好,和他道别。
游荡在来往的大街上,一时我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靠着滨河缓慢行走,顺便吹吹夜风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此时天色才黑,学校路口的车俩已经明显少了很多。
我沿着曲折的小路一路往前,沿岸两边的路灯可能是年久失修。
少了一盏灯,连带着整条小路都黯了几分。
最主要的是,走到一半,我发现后面有人似乎在跟踪我。
我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去,是一个身型比较壮的男人。
这条小路偏僻没有监控,只有我和他,此时若是想要动手,我不敢想象后果。
我有些紧张,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是身后的脚步也跟着急促了几分。
我真的慌了。
慌乱间,我只好摸出手机报警。
忽然一个电话打来,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温书然的声音便响在耳边。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无端给人一种安全感。
话音落下,身后似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惊恐转身,却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是温书然,我松了一口气。
温书然走到我身边,他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此时我的大脑还处于惊恐之间,温书然向后看去,温声安慰道,[没事了,那人走了。]
路灯下,温书然的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格外好看。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跟着你,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怕你出事。]
我麻木的脑袋这才缓缓反应过来,难不怪他来的那么及时。
温书然缓缓解释,[最近学校周围晚上不太安全,看你越走越偏,不太放心才跟着。]
原来如此。
可能是看出我仍旧心有余悸,他声音清浅,[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默然道谢。
4
到宿舍口时,陆泽正靠在围栏上手臂上抱有一大朵蔷薇。
他神色焦急,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神忽然清明。
[小棠,你ʟʐ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直到我走近,他才看到一旁的温书然,他攥着我的手腕将我和温书然拉开一段距离。
陆泽知道我自小家教很严,晚上一般从不外出。
他的视线忽然定格在我身上宽松的男士外套,瞳孔微微瑟缩,语气慌张,[小棠这么大晚上你和温书然去了哪里?]
我勾唇,报复性回答道,[酒店呀。]
陆泽语气颤抖,一瞬间仿佛被榨干了全部力气。
我扭动胳膊想摆脱他的禁锢,挣扎了半天,由于力气太小,只能放弃。
我怒视着他,冷声道,[说了,别碰我,我恶心。]
陆泽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他依旧死死拽住我,眼睛通红,薄唇抿成一条缝就是固执地不肯放手。
僵持了几秒,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温书然蹙眉,声音冷淡,[放开。]
陆泽神色冷硬,[这是我和小棠之间的私事,你一个外人不要插手。]
温书然一字一句道,[小棠说了让你放开。]
陆泽将视线徘徊在我和温书然之间,他低声咒骂,[找死。]
然后疯了一样朝温书然扑过去。
这俩人身高都是一米八以上,此时厮打在一块,我完全拦不住。
温书然处于上风,我便松了一口气,抱臂在一旁冷眼旁观。
周晚晚忽然从宿舍下来了,她扑上前将俩人撕开。
此时正是周末,路过的人三三两两,学校人并不多
她张开胳膊挡在陆泽的面前,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周晚晚神色慌乱,声音哽咽。
[书然,你不要相信小棠的一面之词,我和陆泽真的清清白白。]
她或许以为温书然打架是因为温书然知晓了她和陆泽的肮脏事。
日久见人心,十多年的共患难。
可笑,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看清周晚晚的真面目。
明明是她对不起我在先,如今还要颠倒黑白,泼我一身脏水。
厮打后,温书然的衣服松松垮垮,比起平日的清冷多了一丝散漫,他漫不经心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今日穿的英伦风大衣,斜斜竖起衣领,眼神又邪又媚。
[小棠根本什么也没说。]
他耸肩,笑得慵懒,[你不用自证清白,因为我压根不在乎。]
他说话时是看向我的,眼底倒影着路灯下沉浮的光,我忽然被他妖孽的外表惊艳到。
周晚晚原本略微松了一口气,可听到后面几个字时脸色如纸片一样苍白。
背后告状,哪有当面打脸爽快呢?
我神色讥讽,[清清白白?你还有脸说清绿轴白,当初你和陆泽在床上颠鸾倒凤时可不是这样的。]
[不,我没有,你诬陷我。]
周晚晚神色愕然,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语气委屈。
这演技都直接可以提名奥斯卡了。
我冷笑的看着周晚晚道,[需要我将照片发给你吗?]
她红着眼眶死死地瞪住我,咬紧唇角默默不说话。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静默,她败下阵来。
5
温书然手指间略微有几处擦伤,我准备带他去医务室上药。
他蹙眉摇头,[去超市随便买一瓶酒精就行了,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医务室和医院相比消毒水淡了很多。
我打趣,[这么排斥吗?]
他忽然看着我,神色落寞,[你之前打听我时,不是知道吗?]
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读高中时温书然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常年位于榜首,拉年纪第二五十多分。
那时颁发奖学金一共七个学科温书然上台领奖了六次,关键是他长相清冷,皮相俱佳,是众多女生公认的校草。
自开学典礼后周晚晚便坠入爱河,一眼情深,她央求我去替她打探消息绿轴。
我为了打听他的喜好,贿赂绿̶了他全部室友,在一片起哄中,终于要到了温书然的联系方式。
从超市出来,温书然忽然开口,[你还没回答之前我问你的问题。]
他身姿挺拔,如竹节一般修长疏淡,随随便便一站都能吸引好多女生驻足。
我脑子一懵,看向他,[什么问题?]
温书然音色低沉,在夜色之间竟让人恍然觉得几分忧郁。
[你说的交往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我看向他道,[是。]
温书然忽然笑了,声音有些悲凉,[杀人于无形,真不是一般狠。]
我没有辩驳,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的确,我心胸狭窄,眼中只有仇恨,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
[我可以答应你成为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温书然的声音有些冷淡,他转头看向我,[但我有个条件。]
[我接受。]像是怕他下一秒反悔,我快速回答。
[为了复仇,你真的可以。]
温书然被气笑了。
[交换条件是你成为乐器部的部长。]
乐器部在社团里已经被称为本校的魔鬼社团了,据说今年的组员人畜无害,实则异常嚣张,已经气走了好几任部长了。
[你不答应我可以直说,没必要为难我。]
我一瞬间泄了气,低垂着头,觉得温书然是在逗乐子玩我。
温书然又一次被气笑了,他的眼尾上挑,嘴角上翘。
[我是认真的,这群皮猴只有你能治理的了。]
6
隔日,早起之后我的社交私信直接爆屏。
无一不是,[小棠,你怎么将高岭之花拖下神坛的?]
[你居然抢走了我们的男神,哭唧唧。]
诸如此类的话。
我搞了一上午这才弄明白温书然直接在朋友圈官宣了我们的“新恋情。”
这一下全校哗然轰动。
就连学校贴吧上也是:[清心寡欲、冷静自持的校园男神为爱走下神坛。]
虽然温书然只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但这该死的安全感完全可以称为男德楷模天花板。
下完课,温书然倚在教学楼下等我吃午饭。
他穿了一件黑色套头薄卫衣,身子高挑颀长,微垂头颅,午后温烈的阳光勾勒出少年精致俊厉的下颌。
他随随便便一靠就是一道风景。
路过的女生纷纷侧目关注。
我磨磨蹭蹭在全校女生肃杀的眼神下,走到他身边,
我小声询问,[咱们说好了不是名义上男朋友吗,你怎么搞这么大动静?]
温书然捏着易拉罐单手扯掉耳机,数据线松松地挂在冷白的脖颈。
他声音冷淡,[既是做戏便全套呗。]
几分钟后,我们坐在食堂相对无言,温书然细嚼慢咽,他吃饭时目不斜视,只是将糖醋排骨放在我的餐盘种。
我嚅嗫,[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敬业。]
他神色冷淡的扫视了我一眼,[我不爱吃,扔了浪费。]
我彻底闭上了嘴巴。
这自作多情,我原地可以直接扣出一室二厅。
我去添汤时遇见了周晚晚,她脸色愠怒。
[甘棠,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喜欢温书然,你还蓄意接近他。]
我神色轻蔑,缓缓一笑。
[对呀,我就是故意的,你说你追了他整整五年他都没有同意,却转头就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气?]
周晚晚神色扭曲,眼睛像着了火一样,她愤怒盯着我,只死死吐出两个字,[不要脸的婊子。]
[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我将汤盛好,笑道,[忘了告诉你,上次我根本没有照片,我只是用来骗你的,你可真够愚蠢的。]
周晚晚怒火中烧,正要动手,却忽然之间咬住下唇,神色却忽然变得娇柔起来。
我正感叹她怎么会京剧变脸时,忽然看见了他身后的温书然。
[书然,你原谅我好不好,那天我喝多了,是陆泽强迫我的。]
周晚晚拉着温书然的袖角,眼睛通红,[求你不要和甘棠在一起,求你……]
我听见她的哭声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着笑着却忽然心脏跟着刺痛起来。
我是得有多瞎呀,才会和这种人做了十多年的朋友。
很快温书然打断了她,[抱歉,你以后不要缠着我了,我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说完他直接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食堂。
7
周六我如愿看见了温书然所说的那群社团皮猴,是一群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可能是搞音乐的都比较前端,那群小孩子看见我时神色倨傲,点名道姓说我是空降兵。
还有好几个要来和我切磋琴技,说要是我不能比赢从此就滚出社团。
在一群小孩的撺掇激将下,我答应了他们的邀约。
主要是我也想趁此机会消消这帮小孩的锐气,让他们更服管教。
周五音乐会堂上,全场哗然,一帮小孩齐刷刷上阵,要和我battle。
第一场比赛是我最拿手的古筝,对于我来说当然是轻轻松松,直接稳赢。
这群皮猴开始重视起来,纷纷打听我不擅长什么乐器。
只是无论他们如何选择,我依旧淡定出场。
接连三场比赛,我大获全胜。
开玩笑,我三岁开始练琴,姑奶奶在学琴时,这群小孩还在玩泥巴。
年轻就是好,即使输了也依然笑得骄傲。
社团的刺头赵迪不满开始耍赖要来第四场对决,岂料对上了温书然。
他踹了一脚赵迪,神色慵懒。[你怎么回事?以多欺少,如今还出尔反尔。]
赵迪夸张的嗷嗷大叫,拖着语调道,[老大,别紧张,人家只是想和嫂子切磋一下而已啦。]
众人纷纷大笑。
这群皮猴在看见温书然后立即规矩了不少,纷纷道,[老大好!]
人群中有人起哄,[啧,老大这么护短。]
[宠妻狂魔呀!]
温书然笑得灿烂,[不宠她,还宠你们吗?]
成员更是一阵哗然,甚至又胆大的吹起了口哨。
有人酸溜溜道,[大猪蹄子,有了媳妇就忘了我们。]
赵迪调侃那人,[关键是哥们,你算老几呀?]
顿时人群一阵哄笑。
出了社团的门,温书然主动接过我手中沉甸甸的乐器,[他们没欺负你吧?]
[就一群淘气的小鬼,还挺可爱的。]
他勾唇一笑,[我就知道一定没有找错人。]
他笑的时候,眼尾高扬,眼睛中光泽熠熠生辉仿佛盛满了天空中的星星。
我缓声道,[谢谢你这段时间敬业地表演一个称职的男友。]
[这些天可能也干扰了你的正常生活,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看见温书然的神色在一瞬间冷凝,如月光下的寒霜。
我补充道,[不用担心,作为回报,社团的事我会负责。]
[怎么不复仇了?]
我耸耸肩,[释然了。]
他没再说什么,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当天晚上回宿舍时,我被一个黑色身影拽到一边,透过昏暗的灯光,我这才看清是周晚晚。
她神色讥讽,[呵,冒牌货。]
[什么冒牌?]
[我都听见了,你和温书然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她神轻蔑,[也对,温书然怎么会看的上你。]
既然她知道,我也懒得再装。
[即使冒牌,也和他在一起过。]我轻嗤,[那像你五年了没名没份,从来就没入过他的眼。]
这句话成功刺激到周晚晚的软肋,她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嘴唇一阵哆嗦。
她伸出手想要给我一巴掌,被我拧住胳膊一把推倒在地上。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招惹我。]
周晚晚讪讪地缩回手,坐在地上,神色怨恨,面容扭曲,[甘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转身进了宿舍。
8
近来我很少见到温书然,隔日听赵迪说我才知道他代表学校去省外参加高校辩论大赛了。
这段时间我的心空落落的,莫名感觉失去了什么,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
自我回宿舍时原本吵吵嚷嚷的寝室一下变得安静,大家神色怪异地打量我。
就连班上的同学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直到学校贴吧上,爆出一则匿名消息,轰动全校。
内容是:[设计系甘棠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脚踏两只船,一边吊着温书然,一边和陆泽纠缠不清。]
贴吧上放了几张陆泽私下找我复合的照片,可能是拍摄者很会找角度,这几张从照片上看我和陆泽很是亲密。
贴吧评论服务器顿时引爆了。
众人议论纷纷。
[这种女的不检点,不知道男神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哈哈,牛批,时间分配大师。]
[哇哇哇,这么刺激,这女的不知足呀,男神在手还勾搭其他人。]
下面有人评价:[可能是欲求不满吧。]并配上尬笑的表情包。
我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每天依旧正常上课。
只是桌洞被塞死老鼠,专业课课本平白消失,就连去浴室洗澡热水源直接断掉。
我知道凶手在暗地里偷窥注视我的一切动静,希望我最好能被吓破胆。
可是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继续悠闲上课,追剧,嗑瓜子,就像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赵迪找到我,他神色焦急,[嫂子,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快澄清呀。]
看我不说话,他继续道,[老大这几日出去比赛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他交代。]
[你不用管我,我和他分手了。]
赵迪神色怔怔,盯了我好半晌不再说话,气愤离开。
课后我被辅导员叫去谈话,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结论认为贴吧上所有的指责都属实。
她神色严厉,语重心长道,[甘棠,虽说大学社交自由,但女孩子一定要注意私生活,不要给学校带来不好的风气。]
我佯装受教从办公室出来。
自来小痛小痒只会让人息事宁人。只有罪恶足够大时,学校和社会才会重视,而施暴者才会得到惩处。
我从办公室出来时撞见周晚晚,她这几日心情格外不错,哼着歌,妆容艳丽,路过我面前时洋洋得意。
[网上是你做的吧?]
她没说话,却和我擦身时道,笑道,[是又如何,证据呢?]
我攥紧双手,默然不语。
她越发得意,[甘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空口白牙,谁信呢。]
这件事越说越难听,网上更是添油加醋换了好几个版本。
对于周晚晚这种喜生事端的人,一定要一击就中,既能自证清白又让她没有还手的能力。
很快,这个时机来了。
陆泽找到了我,他给我发私信,[甘棠,要是你答应和我复合,我就出面帮你澄清。]
这一句话把我仅存的执念和不甘驱散得一干二净。
我和陆泽的相恋,源于大一学校万圣节的那绿轴天,我坐在木阶上等周晚晚。
可能是我背影太过萧瑟,引起了好心同学的关怀。
忽然一人轻拍我的肩,[同学你没事吧?]
关爱同学,这个出发点原本是好的,只是……
夜色之间我看见一个悬在半空中的骷髅头,直接原地一蹦三尺高,[啊啊啊,有鬼。]
少年慌乱摘下面具露出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极有礼貌向我致歉。
[对不起,我忘记摘自己面具了。]
他从绿̶兜里摸出一棵奶糖,说是对自己刚刚行为的补偿。
他的笑容暖暖的,大而灿烂,就像是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后来我去学校练习书法,又遇见了他,他是校外书法老师的得意门生,平时老师忙时,他会来帮忙指正。
轮到我时他忽然笑了,声音很温柔,[同学,握笔姿势是这样的。]
他以身示范,一笔一划教我,极有耐心。
后来他高调追求我,表白弄得轰轰烈烈,全校皆知。
我不同意他便在宿舍楼下捧着花站一夜,寒冬的天任谁的心都会融化吧。
后来他告诉我,万圣节当天晚上他忽然相信了一个成语:一见钟情。
9
我直接报了警,警察来学校时,整个学校哗然轰动。
为首的警察看向周晚晚,[周晚晚对吧,有人举报你污蔑同学,情节比较严重,请随我们走一趟。]
周晚晚看向我,毫不松口看,[我没有,你这是诬陷。]
我将赵迪帮我查的当天贴吧匿名发起者的ip地址以及用户名称交给警察。
周晚晚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她嗤笑,[是,这个匿名的ip是我的,但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将录音和陆泽的截图一并放在贴吧。
录音的内容是。
[清清白白?你还有脸说清白,当初你和陆泽在床上颠鸾倒凤时可不是这样的。]
[不,我没有,你诬陷我。]
[需要我将照片发给你吗?]
底下是一阵沉默。
接着是,[书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只是朋友,你和谁……只是你的自由,不存在原不原谅。]
录音戛然而止,有没有污蔑一清二楚。
我没有当时的录音,但不代表事后冷静下来还不知道留点什么。
周晚晚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她猛的跪在地上,拉住我的手,苦苦哀求我。
[甘棠,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开开恩,原谅我这一次。]
[我不想以后人生中留有底案。]
我抽开她的手,神色平静的看着她道,[当初你引导舆论,让我被网暴时,你也没有顾及我们多年的交情,现在却让我顾及,未免有些可笑。]
由于证据确凿,警察直接将周晚晚拷走了。
10
中午赵迪让我下楼说有事找我。
在看见温书然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少年靠在扶栏上,看见我从宿舍走下来,便懒洋洋坐直身子,他的眼稍微微上挑,浅棕色的瞳仁,眉眼敛起,带着勾人心魄的意味,就像一块磁石任何女孩见了都要沉溺下去。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加快,脸颊顿时滚烫。
我在心底啐了一句,[不愧是祸害,一举一动真是引人遐思。]
只是按照辩论比赛时间,这场比赛要持续到后天才能结束,原本按常理,温书然此时应该还在Y市。
[你没事吧?]隔着扶栏,他散漫的看着我。
[我很好]
[你怎么中途就回来了?]
我接过温书然递给我的奶茶,是我最喜欢的牛油果奶芙,这家奶茶远在市中心,平时由于太远我很少喝。
我故意打趣,[你不会中途就弃赛了吧?你可代表的是我们学校。]
他忽然上前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慵懒温和,[上半场已经结束了,明天是下半场。]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吸了一口浓郁的奶芙道,[这里离Y市挺远的,明天早上你最晚得五点起来坐飞机,不难跑吗?]
[忽然想吃学校的饭了,那边的饭菜不合我胃口。]
我忍不住摇头,温书然什么都好,就是胃口太挑剔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奶芙,[作为回报,那我请你吃饭。]
他愉悦的笑道,[好啊。]
周晚晚这件事在学校引起巨大反响,她从学校回来,在贴吧上发表了一则道歉信。
内容是,[大家好,我是周晚晚,之前贴吧上的内容是我凭空捏造的,不是事实,非常抱歉我的言论给甘棠同学的生活带来了困扰,这里表达我的歉意。]
贴吧一发出来,所有人都很震撼,紧接着大家议论纷纷。
[这不就是现实版塑料花情谊吗?]
[自己和闺蜜的男友苟且还诬陷别人,可真够下三滥的。]
忽然有人冒了一句道,[虽然但是……甘棠也算无缝衔接吧。]
我正低头看手机,忽然看见一则消息,[并不是甘棠无缝衔接,是我趁虚而入。]
Id名称是温书然本人。
我第一次体会到大型双标现场。
评论开始逆风转向,[这是什么神仙男友,不知道你们磕到了吗?我是真的磕到了啊啊啊啊。]
[嫂子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温书然坐在我对面指节微动。
不一会我看见下面他的回复,[她值得而已。]
又是一群尖叫,[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入不了男神的眼呢。]
评论下有人暗啐,[不要痴心妄想了,甘棠学姐也很优秀好叭,琴技全能。]
我抬头道,[谢谢你这么仗义执言。]
温书然欲言又止,最终道,[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文艺部长,要是把你气跑了,谁来带队呢。]
[而且……]他默默盯着我,刚要说话,被一群人打断。
[啊啊啊老大回来了。]乐器组员直接扑了上来。
温书然笑着躲开。
一群人热闹围着温书然。
赵迪无奈耸肩,[老大,这群人听说你回来后,根本拦不住。]
有人吹口哨道,[哟呵,原来是回来看嫂子的。]
人群顿时又一阵起哄声。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温书然对我太好了,他是不是喜欢我,这个苗头一到这里就被我掐断。
我对自己认识清楚,虽然有几分姿色,身边也会有间断和我表白的人,但是几乎都是广撒网的渔王,追一段时间就能立马换人。
江书然是那种电视剧里的完美学霸,正直优良又善良,还因为见义勇为被学校表彰过。
他只是正直、仗义,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他也会出头。
仅此而已。
11
社团的那帮以赵迪的成员平时在学校见到我依旧乐此不疲叫我[嫂子。]
纠正多了,我也累了,便顺其自然。
一周后,我妈给我打电话时,忽然道,[小棠,周晚晚怀孕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继续道,[她马上快和陆泽结婚了。]
我一怔。
这些天,我一直以为她是出去实习了,因为来年我们就大四了。
我和周晚晚住的比较近,为了让我妈多一个心眼,这件事我后面简单和她交代过。
她说周晚晚怀了陆泽的孩子,并以孩子为筹码让陆泽给一大笔钱。
可是陆泽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俩人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双方父母也知道了此事。
周晚晚妈自来是掉进钱眼的性子,看见陆泽家世不错,不顾周晚晚反对执意要让男方负责,并在陆泽家门口闹了好几回合。
可能是怕此事闹得太大,影响陆泽的声誉,陆泽父母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奈何周晚晚妈以死相逼。。
周五陆泽找到我,他神色疲倦,眼窝处有很深的黑眼圈,我看见他脖颈处血淋淋的抓痕。
周围是散落一地的烟屁股,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立即掐灭了。
他看见我的一瞬间眸子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站在原地,离我一丈远的距离道。
[小棠,你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求你原谅我好吗?]
他如今落寞又狼狈。
我看着缓声道,[祝你新婚快乐,儿孙满堂。]
我不否认,我是故意的。
陆泽的脸色一瞬间灰暗了,他的眼底越来越黯然,就连我第一次见他时的光也一并消失了。
我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便大步离开。
周末我回家时,在街上看见了周晚晚,她忽然之间憔悴了很多,她神色怨愤盯着我,[甘棠,你不要得意,温书然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
这一刻她所有的恶,我都释然了
人生很美好,我不会执着于过去。
我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从她旁边走过,没有接过她的话。
可能是我的态度激怒了她,她将我拦住,加重语气,[你听见了吗?]
[又如何,反正你永远是没机会了。]我笑着道,语气平和,[还有记得看好你的男人,不要让他来学校恶心我了。]
周晚晚咬牙尖叫了一声,[贱人。]
周晚晚和陆泽的婚礼办得极其简朴,俩人就随随便便扯了个证,请了几桌熟识的人。
12
社团组织去曲水爬山,原本我并不想去,但是赵迪说学社会里所有部长都要去,我只得同意。
曲水近年来被选入国家5A级旅游景区,陡峭的山峰直矗入天空。山上树木茂盛,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我们环绕着曲折的石阶往上,由于道路不平,我被石头绊了一个踉跄。
旁边的一个新闻社团部长眼疾手快想要扶我,却被温书然抢了个先。
他伸出的手抓住我的手腕,轻轻向后一扯,另一只手压在我的肩膀上,稳住我向前扑的身子。待我站稳后抓住我手腕的手下移,牢牢地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里。
“谢谢你,我女朋友我自己照顾就好了。”
他温润有礼道谢。
新闻社长讪讪缩回手。
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
[看路。]
我脸颊滚烫,晃了晃手腕,示意他松开。
我疑惑看向他,小声道,[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
握着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树木葱郁,投下一片阴影。
我不太确定刚刚温书然嘴角那抹笑是不是我看错了。
说出来的话,却是清清楚楚不可能听错的。
[可别人看来是呀。]
我,[……]
[你去解释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翘着嘴角,一本正经道。[我嘴笨,解释不清。]
一个全国青少年辩论会冠军,居然说自己嘴笨。
我他妈……
信你个鬼。
沿着长廊走到半山腰,迎门是一个转经亭,喇嘛穿着藏红色的藏袍穿梭其中。
再往上走是灵台寺,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
赵迪和一群大一的同学体力惊人,一路上都在蹦跶。
[听说那个万年寺特别灵验。]
赵迪看我实在走不动,便问道。[你有什么要求的?]
[我求的很多,只是佛祖讲求虔诚,我又不是自己爬上去的,肯定不灵验。]
赵迪无可奈何。
社团的小姑娘喊道,[老大,你去吗?]
赵迪笑笑,[他是无神论者,不信那些的。]
于是半山腰上只剩下我和温书然,他忽然将手中的红色经文包成的三角形放在我手中。
我打开一看是一枚平安福。
[你不是不信吗?]
[原本不信。]
他补充道,[但是有人信。]
我正要问有人是谁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正色道自己有事要离开。
走时他递给我一个粉色手环。
我还在怔愣间,他缓声道,[防蚊的。]
山间露水比较多,蚊虫比较杂。
13
温书然走后,社团气氛变得清冷起来,赵迪全程都在热场。
夜晚我们在山间扎寨,大伙说想去看山间的萤火虫。
我们分头行动,我和赵迪被分到一组,去北边勘测。
萤火虫是我儿时才有的记忆,此后我再也没见到过萤火虫了。
不同于都市的繁华,山间的夜晚静谧到能听见虫鸣。
赵迪让我去前边等他,说自己忘记带捕梦网了。
我坐在凉亭内看着天空,今夜的天空格外寂寥,除了零星的几粒星星,什么也没有。
忽然有一双温凉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眼睛陷入黑暗,我神色一慌。
[赵迪,你在吗?]
耳边是一阵低语,[是我。]
我立即就认出了,这是温书然的声音,他的音色很好辨认,如山涧的清泉,幽深沁骨。
紧接着掩住我的眼睛的手一松,我看见了少年隽秀的脸。
温书然偏了偏头,露出一半皎洁的侧脸,光影交错,一簇纤长的眼睫横斜出来。
漆黑的夜色之间,流动的萤火虫缓缓聚拢,最开始是三三两两,高高低低起伏不定,后来一窝蜂的萤火虫飞来,在茂密的绿树上飞舞,周围的绿植和深夜的野花,让人感觉仿佛驻足在一场森林精灵的婚礼中。
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一瞬间遍布整个天空,如天山的星辰,四周亮如白昼。
温书然的身形挺拔,短发利落,眉眼处的轮廓深邃,刀刀凌厉。
侧脸到下颌的线条冷硬在闪烁的微光下隐约看得见他脖颈处脉络起伏。
他低头,眉眼缱绻如画。
[甘棠,我喜欢你,假扮你男朋友才不是什么乐于助人,喜欢你是我早已蓄谋已久。]
[我一直觉得这种话特别矫情,说一个字都觉得丢人,每次都开不了口,但绿轴这辈子,我总得说一次。]
温书然弯下腰来,与我拉近距离,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直都喜欢你,从未变过。]
极轻快的声音晃过我的耳廓,有种幸福漫天袭来招架不住的感觉。
他低头略微紧张,[你愿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我的心不由自主怦怦跳动,我缓缓点头。
周围是一堆起哄声,赵迪从树后走了出来,[恭喜,老大终于守得云初见月圆。]
[还好在这段看不见希望的爱里,我终于等到了。]
[这六年来,对于我来说太漫长了。]
后来从赵迪的口中,我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温书然一直默默的爱我。
14
后来我和温书然在A市有了一个家,我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音乐作曲家。他则自己开了一家公司。
回家看望父母时也偶遇过几次周晚晚,她挺着肚子迎面而来,再也不复之前的精致。
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后来听我妈提及,自从周晚晚和陆泽结完婚,陆泽就整日酗酒在外,时常寻花问柳。
生活的鸡毛蒜皮小事全部落在周晚晚身上,她中途由于情绪波动导致落产,此后都无法再ʟʐ孕。
周晚晚和陆泽也离了婚,她成了邻居间的反面教材,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
15
【温书然番外】
我从小不信佛,可是人一旦有了执念,也开始信他所信。
十六岁的文艺晚会上,女孩梳着简单的马尾,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她的眼眸干净澄澈,如山涧溪流。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词汇的匮乏,即使我的语文常年位居第一,也难以形容她的灵动。
阳光照射在她的脸庞上,光影之中,她柔和的脸蛋仿佛发着光,神色专注至极,指尖灵活跳跃着,音律从琴键上传来,直至一曲结束。
因为她,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音律的美感。
后来我从好友中知道了她的名字:甘棠。
室友打趣,[哟呵,绿̶你小子开窍了。]
我慌乱解释,[我只是对钢琴感兴趣。]
他们信以为真,毕竟我是所有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后来在校园中我经常见到她,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会给流浪的小猫喂食,偶尔在公交车上她会主动给老人让座。
直到后来我去帮老师抱作业本时,作业散落在地,过路同学形色匆匆。
唯有她驻足,帮我将地上的作业重叠好,放在手中。
我和室友去食堂吃饭时,她加了所有同学的好友唯独我。
我正落寞时,室友告诉我她是为了打听我。
我这才心情愉悦起来。
桌洞里的情书塞了一柜子,我一封一封拆开,唯独没有看见署名是甘棠的。
在这种磨人的等待中,我从室友口中知道原来她只是帮闺蜜打探消息。
高三末,在老师的办公室中,我看见了甘棠的高考志愿,鬼使神差我按照她的志愿一一填好。
我超出80多分如愿被A大录取,在这里我再一次遇见了她。
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加陆泽的男生。我默默祝福她幸福。
后来我还是等来了这个机会,在奶茶店她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交往。
这是我默默喜欢了六年的女孩,哪怕机会渺茫,我也会紧紧抓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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