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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一部2013年的韩国灾难片《流感》再度翻红。

在《流感》中,无形的病毒在不知不觉中扩散和侵袭,无疑与我们的现状产生共情,因此它也被媒体纷纷捧上了天。

但要说对悬念的营造、人性的挖掘和对现实的尺度指涉,其实它远不如另一部韩国片——

《隧道》

史上最厉害的豆腐渣工程电影(一个豆腐渣工程)(1)

《隧道》由韩国国宝级演员河正宇主演,讲述了一个韩国“豆腐渣”工程垮塌后,政客官员、不良媒体、良知人士等等各个登场,黑白交织,一场人性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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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个人的“末日”来的是那么猝不及防。

一日,汽车销售经理李正洙(河正宇饰演)驱车回家,后座上放着包装精致的蛋糕——这是他为女儿秀珍准备的生日礼物。

当他开车驶入刚刚开通不久的河图隧道时,只听得声声巨响,随即隧道骤然崩塌,一切宛如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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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之后,李正洙已是灰头土脸,身陷一片废墟之中,车子四周是随时有可能塌陷的断壁残垣,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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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无法逃脱,李正洙掏出手机拨打119求助,救援队不久后赶到,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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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新闻对此竞相报道,李正洙的妻子世贤(裴斗娜 饰)在电视上看到公布的被困者信息后,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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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行动的金队长负责与李正洙保持电话联系,本着救援人员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他极力安抚李正洙的情绪,承诺一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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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带着手下人,冒着危险开车进入隧道探查,差点就命丧其间;但也得知了李正洙被困的大致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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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李正洙极为关键的生存之道:节约用水,节约进食,注意手机电量,没事就关机。

毕竟也是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李正洙在金队长一番疏导后平静下来,就像漂流到孤岛的鲁滨逊一般,李正洙开始搜寻生存所需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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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半的矿泉水,给女儿的生日蛋糕,这是他最后仅存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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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黑暗空间里,这位几乎一无所有的“鲁滨逊”没有等到忠实的仆人“星期五”,却等到了一条叫“丁丁”的沙皮狗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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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不已的李正洙跟随这条淡定的狗艰难爬过管道,找到了其主人——一个同样被困在车内的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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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情况比他危险的多,她被座椅和巨石死死卡住动弹不得,身体极度虚弱,李正洙尝试想推开巨石、挪动座椅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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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世事蹉跎没让李正洙丢掉良知,短暂的犹豫后他不仅将水分给女孩,还挤出一点分量分给她的爱犬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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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抹人性的光辉足以刺破无尽的黑暗,不仅温暖了观众,也给予李正洙生的希望。

针对李正洙的救援行动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进展十分迅速。

直升机火速运来推土机,救护车全天守候在现场,负责此事的上层面对媒体慷慨激昂的演说也令人振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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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忘了,刚刚建成只有月余的隧道是何故坍塌。

《隧道》毫不掩饰其现实批判的态度,对韩国政府乃至整个社会都进行犀利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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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闻里我们得知,隧道坍塌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完全就是偷工减料、急功近利的豆腐渣工程——而这样的豆腐渣,远远不止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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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安全如儿戏,视人命如草芥,这些负责高官们还能在事故现场与世贤若无其事地握手“摆拍”,就像跳梁小丑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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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韩国政府,只追求热度、毫无道德底线的无良记者也遭到毫不留情的讽刺,对这些人来说,有价值的不是人命,而是能吸引到多少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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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废墟世界”愈加凄凉,女孩终究因为失血过多黯然死去,只剩李正洙和丁丁,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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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洙没有因为女孩的死一再颓丧,在在肃杀险恶的环境里,他仍觅得一丝乐趣,那就是与丁丁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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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丁丁共享它的半袋狗粮,把丁丁的便便小心翼翼用石头掩盖,已经如此艰难,何不苦中作乐,安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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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狗狗的陪伴,李正洙如何熬过这日复一日漫长而焦虑的等待······

整整17天,救援队终于深入地下,接近李正洙被困的地点,一切似乎就要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世贤也满心欢喜,等待期待已久的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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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本应无限接近李正洙的救援队却迟迟没有发现其踪迹。

金队长在经过对照后惊愕地发现,设计图上标识的7个换风机,实际上只有6个,他们挖掘的地点完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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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希望与信念瞬间轰然崩溃,17天的努力只是徒劳,金队长失望至极,愤怒至极,一旁的世贤更是失魂落魄,陷入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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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莫过于李正洙,原以为已经触摸到了光明,却不知这只是一个残酷的玩笑,他在黑暗中已经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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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洙几乎放弃了,他用手机仅剩的一点电量和世贤通话,告诉世贤好好活着,照顾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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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贤则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你如果死了,我和秀珍也活不下去了,无论如何必须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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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政府为此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救援队一个组长也因意外去世,原本鼎力支持救援的一切力量此时调转矛头,纷纷要求马上终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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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隧道》进入一个极具思辨性的人性迷局:是耗费人力物力继续希望渺茫的救援,还是任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去自生自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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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谁该为这场灾难负责,更是值得每个观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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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李正洙念着世贤的话,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靠自己搏一搏。

他奋力扒开废墟中的乱石试图寻找出路,在筋疲力尽之后不停按响车喇叭,希望能有人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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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去楼空的事故现场,真的会有人听到吗?

金队长听到了,虽然很微弱,却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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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强烈责任感,金队长重返即将爆破的事故现场,在众人劝阻中仍坚持搜寻李正洙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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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坚持,或许李正洙真的要在黑暗中长眠了。

事故发生第35天,奄奄一息的李正洙,还有始终伴随的丁丁,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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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从头到尾紧紧扣住人心,既归功于情节的起承转合,也离不开河正宇驾轻就熟的表演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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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追击者》中的冷血杀手,到《黄海》的底层百姓,再到《恐怖直播》里的无良主播,河正宇总能挥发出角色鲜明的个人特质,牢牢牵引着观众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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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隧道》里河正宇亦是影片的“戏眼”,狭隘逼仄的废墟空间里,我们大多数时间只能通过他的表情、动作捕捉其中的种种危机,体会那些让人窒息的恐惧与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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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特写和近景镜头聚焦下,脸上布满尘泥的河正宇将李正洙情绪的起伏变化拿捏得十分精准,面对困境的几度失落与痛苦,绝境中的调侃自嘲,无一不是情绪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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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告知17天的救援行动白费后,他的无奈、悲愤、绝望让人感同身受,当他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哀号,让人为之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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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天日后,担架上的李正洙被水泄不通的人群包围,他通过金队长给众人转达了这么一句话,瞬间镇住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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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份上,装模作样还有何意义?不如直接刺破他们的虚伪面具,让他们停止无意义的喧嚣······

能够抚慰人心的,不是义正辞严的讲话和闪光灯的聚焦,而是家人的陪伴,抑或电台里一曲旋律悠扬的古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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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洙的幸存不仅是他人的相助,更是源自不曾泯灭的希望,源于对妻子女儿的留恋而产生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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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难面前人并不是渺小无力,与其无谓的恐慌,不如冷静面对,积极寻求生的希望。

正如普希金的诗中所说,“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

为中国加油,向所有心怀希望与病毒斗争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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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皮皮电影编辑部: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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