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诺贝尔奖获得者医学峰会暨世界青年创新论坛”,我们邀请到了199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理查德·罗伯茨(Richard J. Roberts)教授,以下是他在现场为我们带来的精彩内容。
我高中时物理不及格,又常去打斯诺克,重修申请时年龄超过了剑桥和牛津大学的要求,所以申请了英国其他几所大学,两所大学录取了我。那时我迷上了化学,所以选择了谢菲尔德大学化学系。在这里我遇见了黑泽贺先生,在他的帮助下我很快就获得了博士学位需要的全部研究结果。
我之前做的是化学实验,所以我决定申请一家做生物化学研究的实验室。我申请了很多,只有杰克·施特罗明格接受了我的申请,原因很有意思,他收博士后喜欢找和前一个学得好的博士后相同国籍的学生,我的好运就因为在他招过一个十分优秀的英国学生。更幸运的,他当时在威斯康辛大学研究细菌在细胞内的工作机制,引起了哈佛研究人员的兴趣。所以在我要去威斯康辛的前两个月,他问我能不能再等两个月,因为可能我要去哈佛找他,所以我最后去了哈佛。
杰克分配我到转运RNA测序的项目,我当时决定要用弗雷德里克·桑格开发的新技术来做tRNA测序,他是少数几个获得两次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之一。我去了他在剑桥的实验室学习放射性测序方法。回到哈佛后,我模仿弗雷德剑桥的实验室,建立了一间缩小版实验室。成了波士顿地区第一所用桑格法进行测序的实验室。
我从吉姆·沃森那得到一份工作并搬到冷泉港实验室,当时有两组人在做SV40DNA测序,我想做点不同的,开发出一种DNA测序的新办法,它为后来限制酶的发现打下基础。我制造出已发现的几种限制酶后开始寻找其他的,最后分离出三种类型的限制酶。我大部分的科研生涯都集中在限制酶,它们的催化作用,以及如何用它们来识别序列。这是我倾注毕生精力的研究,贯穿了我的研究生涯。
没多久,我收到理查德·吉莱纳斯的博士后申请,我欣然同意。当时大家都认为细菌启动子、真核启动子、原核启动子等所有启动子是一样的。我们着手去做实验。我们是独立进行的这次研究,进行很顺利,并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项目。
我们感兴趣的是如何把内部的核苷酸和外部进行区分,过程中出现了另一项新发现。我们着手开发了一种新方法来分离核苷酸的帽子结构。实验结果与预想的不同,这下我相信我们遇到了难题。所以我们继续寻找解释这种现象的原因。我们开始研究核苷酸的帽子结构,丹·克莱赛和我们一起做这个项目。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帽子结构应该是与核苷酸相连的。印度女研究员纱伊达·扎因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发现。我和理查德都不会操作电子显微镜,后来两名电子显微镜工程师汤姆·布洛克和路易丝·周加入了我们。
我们挑选了有探针的R环进行试验,整个过程让人无比兴奋。我们试着操作电子显微镜观察一个分子,得到一个完全意外与众不同的结果。此时,我们多少意识到我们发现了断裂基因,下午我们去冷泉港请大家听我们的发现时,没有想到会得诺贝尔奖,1977年我们的研究属于比较早的,不过毕竟取到了预期的结果。
我再次重申机缘和运气的重要性。运气最好的一次是双子塔倒塌事件,撞进大楼的第一架飞机是从波士顿飞往洛杉矶的,我在起飞前两周就预约了这架航班。结果我要参加的会议往前挪了一天,所以我就改签到一天前。否则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最有意思的是最近我们在细菌的甲基化有了突破,在我们没想到的地方出现了大量的甲基化,我深信这后面一定有个机制在控制,内心深处知道这里有个大发现等着我,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研究就是这样,得出数据然后思考。现在还没多少人在思考研究这一领域,我希望我能先于任何人在这一领域有所发现。但如果其他人比我先发现这些重要的新现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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