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许天成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你想要的全部(我有个好东西)(1)

编者按

民主是什么?在10月召开的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如果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了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

12月5日,外交部网站发布《美国民主情况》报告,更是从“何为民主”“美国民主的异化及三重弊害”的角度,详细梳理了美国民主制度的弊端,分析美国国内民主实践的乱象和对外输出民主的危害。“美式民主”从何而来,“民主峰会”又如何假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实?一起来看青苹专栏特约文章《我有个“好东西”,你不要也得要》。

美式民主的推销套路

美国输出“美式民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自从美国在经济上超过英国之后,就开始有计划地排挤国境线以南的英国资本。在“门罗主义”和“金元外交”影响下的行动中,输出“美式民主”是重要的构成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推销“现代民主制度”逐渐走向高潮。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你想要的全部(我有个好东西)(2)

“二战”的硝烟尚未散尽,冷战的铁幕就已经缓缓降下。根据乔治·凯南著名的冷战最初剧本“长电报”,杜鲁门总统提出和实施了对苏联的遏制战略。其核心思想是容忍苏联的存在及其已经取得的战略空间,但是把苏联挡在铁幕后面。这个战略执行了几年以后,效果不太明显.

20世纪50年代,艾森豪威尔开始要求美国国务院对这个战略进行修正。美国没有外交部,它的国务院也管不了各州的内政,反而是想方设法要把地球管起来。于是,国务卿杜勒斯就采取了更具有进攻性的姿态,运用美国的战略资源去“渗透”东欧等社会主义阵营国家。

“帝国主义说,对于我们的第一代、第二代没有希望,第三代、第四代怎么样?有希望。帝国主义的话灵不灵?我不希望它灵,但也可能灵。”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你想要的全部(我有个好东西)(3)

这就是“和平演变”的最早版本,其手段继承自战争年代的心理战部队宣传策略。主要是通过电台、电视、音像制品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撒钱组织“独立知识分子”的俱乐部、由专门基金会培养对方国家的学者和官员去影响该国的政策;通过规定对外援助资金的使用去向,激化被援助国家的社会矛盾和改革诉求。

20世纪80年代末,速度比较快的民用互联网已经出现,这些办法也就花样翻新。从20世纪90年代南斯拉夫内战的街头,到2008年的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到2011年前后的中东和北非,到2019年的香港,再到今年的缅甸,其实使用的都是所谓“非暴力行动与战略应用中心”(CANVAS)罗织的那些街头政治、媒体攻势、外国关切组合拳。

美式民主的代价

有一些国家相信了美国关于“美式民主”模式是万灵药、万应丹的推销,主动改革起来。也有一些国家不相信,但是未能捍卫自己的政治体制和发展道路。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它们都“民主”或者被“民主”了。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你想要的全部(我有个好东西)(4)

来源@CYStudio

但是,选择拥抱“美式民主”,并不代表着这些国家治理能力、治理水平就自然而且必然变得高明起来。相反,我们看到了这些国家在向“民主”转型时出现各自不一的困局。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种:

第一,由于后发的现代“民族国家”往往内部不具备单一性(文化和认同上的同质性),它们其实只能叫打引号的“民族国家”。本质上,这些国家是在战后殖民体系解体和民族独立斗争中,因为反对共同敌人而形成的多民族(部族)统一国家。那么,在向“美式民主”转型的时候,引入了竞争性的选举制度,往往就会造成国家的分裂。苏联是这样,南斯拉夫是这样,苏丹是这样,利比亚是这样,乌克兰还是这样。

第二,名义上的民主制度并不代表着制度的运行过程也是民主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用了几百年时间终于成功把“资产阶级专政”强行“解释”成了“人民主权”,但它们还是嫌这太麻烦了。怎么能让“暴民”每隔几年就扰动一下顺滑无比的“民主”政治过程呢?于是,资产阶级的社会科学“辩经家”又把打了引号的“人民主权”通过竞争性的选举制度,偷换成了“选举民主”。至此,名义上的民主制度只剩下了一幅招牌而已。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你想要的全部(我有个好东西)(5)

苏联的解体是美国推行“民主”迄今为止最大的胜利。但是搞来搞去,俄罗斯经历了物资极度匮乏、人均预期寿命严重下跌、经济迅速萎缩的十几年;乌克兰在“民主”之后怀揣着苏联南方最丰厚的工业遗产和最好的农业条件,以一个中等国家的姿态做起了“东欧法国”的美梦。20多年后,这个国家已经四分五裂,经济情况更是位列欧洲倒数。中东和北非的政治强人确实在“民主”的浪潮下黯然退场了。但是,原本在中世纪的社会基础之上依靠军官团这种起码带一点工业化、现代化思维(组织度)的小团体维系着的“现代文明国家”表象也随之迅速消退。现在统治这些国家的,教长有之,军阀有之,部落头领有之,而且经常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各领风骚三五天。 第三,引进“民主”造成了发展的制度障碍。照搬或被强行移植西方民主的非西方国家,主要是亚、非、拉发展中国家。其中,因为殖民历史遗传了“民主”的,典型如菲律宾、印度;后来主动学习得到“民主”的,如泰国;被强行打断自身社会形态演化过程而移植了“民主”的,如伊拉克、阿富汗。

其中,菲律宾长期以护理业的劳务输出而闻名。在亚洲国家普遍不怎么发达的年代,菲律宾也有过一段时间人均GDP能够“自豪”的时期。但是,当别的国家自主探索发展道路取得阶段性成果之后,菲律宾各地豪强林立、社会阶层对立严重、政府组织协调和控制力孱弱的毛病就显露无疑了。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自己也对菲律宾叠床架屋的政府层级和豪强遍地的现实感到无奈。在解决菲律宾严重的贩毒和豪强地主门阀问题时,他还是只能选择最简单直接的武力清剿。

至于印度,1950年印度的各项主要社会经济指标均比中国高。根据外交部的档案资料,中国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曾经还一度向印度学习过如何科学地开展经济统计工作。如果不看中国,现如今的印度似乎也真可以算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了。毕竟,就算是用外国零件攒火箭上天,那也是系统工程能力的体现了,这在广大第三世界国家中可以算是成绩显著。但是一看到隔壁还有个中国,印度朋友们自己“怎么就失掉自信力”起来。

泰国本是英法殖民者在中南半岛上为保证势力范围划分而刻意留出的自由出入公共地带。这是泰国的幸运,也是不幸。幸运者,有条件走钢丝,搞一搞学习西方的资产阶级改良,有了工业基础和君主立宪。不幸者,封建残余甚多,受英法、日本等新老殖民帝国控制,要强行运行“民主”制度,实在为难。以致于时至今日,城市小资产阶级同乡村农民的利益诉求仍几乎是鸡同鸭讲,党派政治运行不畅的终极解决方案也无外乎军队出场。

至于伊拉克和阿富汗,本来社会发展程度各异,国内民族(部族)和教派关系复杂,倘若假以时日,尚能在维持社会运转的同时改革弊端,逐渐跟上外部世界发展的潮流。奈何地缘位置价值重要,总有域外大国强行为其“送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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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民主的末路

在不遗余力像传教一样推行“美式民主”的西方国家内部,“民主”也走到了末路。

在欧洲,首先是各党派注册党员数量的迅速下降。英国各党派在20世纪50年代大概能吸引选民中的20%表示自己是某党忠实的党员。现如今这个数字大概不到2%。绝大多数英国人会毫不疑虑地告诉你,他们认为政客“永远在撒谎”。好不容易在大西洋彼岸看到了一个真的拿着竞选纲领一条条落实的特朗普,着实让英国有一些人激动起来了,高呼“他是我的总统”跑到伦敦街头表现了一把。 在美国,政治的极化和党争化已经显露无疑。国家经常因为党争处于债务违约的悬崖边缘不说,不同政治观点的人当街斗殴也司空见惯。在对外政策方面,美国已经没有一个统一的态度和方向。中美谈判之所以长久以来处于“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状态,也是受此影响。前面表示善意的是美国政界的某一个小团体,随后马上出台对华新制裁的是另一拨人。在抗疫失败,本国国民死亡数字累计高达80多万的情况下,美国的主流媒体顾左右而言他,仍在费力劳心地关注中国防疫过程中的一些细微情况。

面对此情此景,福山大概也知道他的历史终结论要被残酷的现实给终结了。他开始谈论“美国民主政治的衰朽”。但是,需要知道的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想来想去,大概“美式民主”真的快要日薄西山了吧。当然,人们还是不能奢望美国以后能少充当“民主”的“传教士”和“教师爷”。

随着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号角的吹响,越来越多的人们相信,属于世界人民的觉醒年代终将来到。这个世界,应当是文明和社会制度互鉴,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新世界。

(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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