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王维“辋川二十景”,这一站,我到了“鹿柴zhài”。

华山游记风雪夜(空山不见人古诗中的)(1)

王维《辋川集》中的诗,知名度最高的,莫过于这首《鹿柴》了。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很少有人知道,这首诗的诞生地其实就在西安。从西安城区,到“鹿柴”,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一脚油门就能到。由于知道的人不多,这里保持着自然幽静的原始风景。

// 古时的“鹿柴”,今天的“哑呼岩沟”

“鹿柴”所在的地方,今天叫“哑呼岩沟”。这是位于秦岭辋峪内,靠近辋峪口的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山沟,具体位置在蓝田县辋川镇河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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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呼岩沟地理位置 |

“哑呼岩沟”,这条山沟的名字有一个很离奇的故事。传说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王维在辋川隐居时,曾在这条山沟中养鹿,他雇佣了一个哑巴帮他看管鹿群。一天,山中突然来了一头猛虎,哑巴大惊之下,竟然惊呼出声,不仅吓跑了老虎,从此以后也会说话了。于是这条山沟,就得名“哑呼岩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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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民间传说中,这是王维养鹿的地方,蓝田县王维文化研究会的学者调查寻找了多年,也认定这里就是王维养鹿并写下《鹿柴》的地方。

据王维研究会会长张效东老师介绍,哑呼岩沟之所以被确认是“鹿柴”所在地,原因有两点

其一,它的地形适合设置栅栏养鹿,其谷口两端狭窄,两端封起来,山沟便成了天然的鹿苑;

其二,这里有形成“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自然条件——山谷呈东西走向,石壁高耸遮挡阳光,只有午前和傍晚,阳光分别能从山沟的东端和西端照射进来,于是就有了“复照”的现象出现。

// 徒步登山,空谷悠然

哑呼岩沟是一条无人居住的小山沟,一条狭窄的水泥公路直通沟内的山顶,沟外有一家铀矿企业,有村子。进沟处,可以看到刻着“鹿柴”诗篇的黑色石碑,石碑上方的山崖上,也有“鹿柴”石刻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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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口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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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内有铀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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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沟内往沟外看 |

顺着水泥公路走进山沟,可以看到这条山沟非常狭窄,山沟两侧都是陡峭石山,公路紧挨着岩壁修建,一边靠着山,一边临着沟,沟里流淌着细细的水流。

这些石山似乎是砂岩质地,石质不是很坚硬,沿途不时可见从山体上脱落下来的小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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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不长,只有约1公里,但公路很是曲折,而且坡度较大。不知道是因为前段时间雨水较多,还是山里气候湿润,走在公路上,可以看见路边的石壁上不停往下滴水,非常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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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只有薄薄的土壤,却长了极其丰富的植被——酸枣树、野韭菜、兰香草、胡枝子……苍绿的苔藓随处可见——在王维的诗里,鹿柴就是一个有苔藓的地方,“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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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香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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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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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枝子 |

山沟即将结束的地方,有一处出人意料的美景,突然之间,有危岩高耸的巨大石峰横在前方,石峰之下,不知崩塌于几万年前的巨石堆叠。公路紧贴着石峰的山脚盘旋而上,又从两座山峰的缝隙中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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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像一道“石门”,像古书中“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古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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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被眼前的风景震撼到了,一个人徘徊这里,仰视那高不可攀的垂直崖壁,那两峰之间树木茂密、幽深神秘的沟壑,那被侵蚀得凹凸不平的岩石,总觉得那纹路很像是摩崖石刻的残存。四下无人,只有鸟在看不见的树丛深处鸣叫,只有泉在岩石间淙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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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看似平常的辋川内竟然还有这样奇异的风景。而一个人走进山谷的我,在那一瞬间,似乎也触摸到了王维的世界——空山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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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沟之上,有废弃村子

穿过这道“石门”,哑呼岩沟就算结束了,但公路没有结束,它执着地往更高的山上延伸,吸引着我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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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路边的风景已经大不一样,刚才的哑呼岩沟是一条只见石头、不见土壤的石头沟,山上没有大树,都是矮茸茸的灌木。而一过石门,山就成了土山,植被也茂密起来,公路开始在树丛的绿荫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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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没有看见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不免让人心里有些发毛。来之前,我通过查询资料已经知道,哑呼岩沟的上方有一个村子,只是,现在村民都已经移民搬迁下山了,所以,这里才会变得这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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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门算起,大概走了800米,我就沿着公路登到了哑呼岩沟上方山梁的梁顶,公路也就到了尽头,此地海拔800米,较沟口拔高了约1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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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顶之上,果然有许多房子,只是大多已经无人居住,废弃多时。唯独有一栋屋子内还住着人,却是一个神智看起来有问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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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豆角 |

路边还有菜地,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种的,还是搬走的村民回来种的。听说,这里叫“小哑呼岩村”。

鹿柴/哑呼岩沟游玩攻略:

1、导航“哑呼岩沟”即可到达沟口。开车可以上山,但公路很窄,也比较陡。注意,辋川有两条哑呼岩沟,鹿柴所在的是“小哑呼岩沟”,北边还有一条“大哑呼岩沟”,不要走错了。

2、推荐徒步游览哑呼岩沟,从沟口到梁顶全程1.7公里,走路需要约50分钟。建议结伴出游,留意山上落石。

3、从辋峪口到鹿柴的路上,有白石滩、金屑泉、北垞、欹湖、临湖亭等辋川二十景遗址,沿路有标牌可供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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