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当有自己的文化自信在一个全球化、国际化的时代,提升文化自信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新课题有了文化自信,才能更自如地融入世界洪流;没有文化自信,就很可能惧怕外界文化,无法吸收外界文化的精髓提升自我,从而不是丧失自我就是闭关锁国所以,文化自信是当今时代不可或缺的立国之本,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文化自信的简短句?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文化自信的简短句(说说文化自信)

文化自信的简短句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当有自己的文化自信。在一个全球化、国际化的时代,提升文化自信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新课题。有了文化自信,才能更自如地融入世界洪流;没有文化自信,就很可能惧怕外界文化,无法吸收外界文化的精髓提升自我,从而不是丧失自我就是闭关锁国。所以,文化自信是当今时代不可或缺的立国之本。

这就需要准确理解文化自信的含义。从文字角度分析,文化自信是一个偏正的结构,文化是形容词,说的是对文化的自信。也就是说,自信可以分为多种,这里边是仅对文化而言的。但文化在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它其实是自信的对象,所以这二者是需要分开理解的。

首先一个需要清晰理解的是,文化自信中的文化是什么含义。文化是一个极为复杂的概念,似乎学界对此至今并没有特别一致认同的定义。我理解,这里的文化应该是广义的文化,即中国几千年流传、形成的思维方式、思想成果、知识传承以及风俗习惯的总和。这样说虽然边界有些模糊,但是却还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一般不会出现较大误解。这也就是所谓的华夏文化的含义。例如思维方式,中国经典文献如四书五经,以及程朱理学、王阳明心学等,至今仍然很有影响;思想成果则包括中国各朝各代思想家的成果,当然也包括现代思想家的思想;而知识传承包括的范围比较广,如文学、医学、农学、工学等,都应该算在内。这些都是文化的范畴,也都是自信的基础。

另一个需要清晰理解的是,到底是先应该有文化,还是先应该有自信。这个问题看起来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无厘头的问题,但实际上是很有意义的区别。因为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重点,重点如果在文化,其含义可能是越有文化就越可能有自信,这符合现实中一般人对文化的理解。例如读书人可能比不读书的人有更多的自信,学历高的可能比学历低得有更多的自信,当然,这个不能绝对化。有些人可能会把重点放在后边,这可能形成一种思想意识,只要对自己有自信,就可能从没文化到有文化,从少文化到多文化。这当然也不错,但是也不能绝对。最重要的是,在后一种认识基础上,很容易产生一种盲目的自信,即对文化所包含的内容不加分析和区别,一律产生自信。

这样的区别就会对下一个问题的理解起到重要的作用。提升文化自信力,是要提升文化而逐步提升自信,还是认为提升自信的程度就能具有先进的文化。应该说。文化自信的基础是文化本身,没有这个基础,所谓的自信是建立不起来的,也就是盲目的。中华文化渊源深远,是5000多年唯一没有中断过的文化血脉,自然是博大精深的,仅这种传承就令人自信满满,也是人类其他很多文化所无法比拟的。但是,人类的每一种文化都会给其传承人带来自信,因为没有这种自信,就没有文化的传承,就这一点而言,不同文化基础之上的自信是相同的。

既然自信是相同的,那么不同的就应该是文化本身。文化与文化之间的比较,有些是同类项,可以比较;有些是不同的类别,无法比较。例如文学就很难比较。中国的诗词歌赋是华夏文化的精髓之一,也是中国语言文字发展的重要元素。从诗经到后来的唐诗宋词元曲以及各种戏曲,其文字、声律、音乐、舞蹈、演出等各种元素的结合所形成的文学艺术样式,这些很多是以汉字为基础才可能具有的艺术思维,是华夏民族所独有的,很难拿来与其他的文化进行横向比较。而其他民族也有类似这样的东西,就像前几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诗人的作品,我们看着就怎么也理解不了其卓越的意义。母语之间的差别,就是一种文化差别,甚至是一种无法完全逾越的差别。

即使是同样的学科,思维方式的不同也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成果,这就是文化的差别,也难说谁优谁劣。例如哲学。民国时期有一些海归知识分子的学识,与国内的学科体系差别很大,必然会表现出思维方式的不同。当年在西南联大上课的教授中,有不少这样的名师,金岳霖便是其中之一。他是中国最早在海外学习逻辑学的,而逻辑学的一个功用就是训练人的头脑,养成缜密思维的习惯,一步步与真理接近。他上课所举的事例,作为逻辑的辅助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学生,就显示了逻辑学的训练。他说“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这话不合逻辑,既然钱财是粪土,仁义又值钱财(千金),那么仁义也就等于粪土。这就有着反中国传统理念的西方现代新式思维。

所以,金岳霖先生呕心沥血写成的《知识论》很多人看不懂。按他的说法,这本书花的时间最长。书成之后,曾送给大名鼎鼎的哲学家冯友兰先生审阅,而连冯先生这样的大家对这部学术著作都很难看懂。据冯在20世纪80年代发表的一篇回忆文章中说:“他(金岳霖)把定稿送给我看,我看了两个多月才看完。我觉得很吃力,可是看不懂,只能在文字上提了一些意见。美国的哲学界认为有一种技术性高的专业哲学,一个讲哲学的人必须能讲这样的哲学,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哲学专家。我认为,哲学研究所可以组织一个班子,把这部书翻译成英文,在国外出版,使国外知道,中国也有技术性很高的专业哲学家。”

这并不是中国的哲学不如西方,而是双方的思维方式差异形成了哲学研究上的差异。冯先生说出了一个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重要差异,即技术性。我理解即是一种系统化了的方法论。哲学并不是简单的思考和冥想,也需要以技术为基础进行研究。逻辑学是最典型的成果。中国的哲学在这方面比较薄弱,不重视技术性可能是一个较大的区别。这当然不一定就是缺陷,但是要看用在什么领域和什么地方。就如“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这样被逻辑学否定的观点,其实每个中国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过不是用逻辑,而是用经验或者接受传承,所以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认同这个观点,都鄙视不认同这个观点的人。至于在实践中如何践行,那就靠每个人的发挥了。

差异并不是差距,但是有些差异可能在某些领域的作用,会被认为是差距。有些文化的差异可能会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差异,这就是我们必须重视的了。我们谈文化自信,既要对自己的文化给予充分肯定,不能数典忘祖,更要对自己文化与其他文化差异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有充分的认识,不能盲目自信,我认为这才是建立文化自信正确的态度。

关于文化差异所带来的不利影响,最著名的观点是英国学者李约瑟提出的,被世人称为“李约瑟难题”。李约瑟说:“大约在1938年,我开始酝酿写一部系统的、客观的、权威性的专著,以论述中国文化区的科学史、科学思想史、技术史及医学史。当时我注意到的重要问题是:为什么近代科学只在欧洲文明中发展,而未在中国(或印度)文明中成长?”(见李约瑟《东西方的科学与社会》,《自然杂志》第13卷,1990年第12期。转引自张秉伦、徐飞《李约瑟难题的逻辑矛盾及科学价值》,北京《自然辩证法通讯》1993年6期,第36页)

其实,早在李约瑟之前就有中国的学者对此有过思考,我认为最有说服力的当属吴景超先生。1935年8月4日出版的《独立评论》162号上发表了吴先生的《论积极适应环境的能力》一文,其中有颇多的讨论。吴景超认为:“发明的能力,既然是根据于文化基础,那么中国发明的成绩,所以不如别人,乃是因为文化基础薄弱,而非由于民族的智慧有什么欠缺,是很显然了。我们现在正在吸收别国的文化,或者可以说是正在充分的世界化。假如这一点能够做得圆满,那么我们自然也能够发明许多东西,与欧美诸国并驾齐驱。所以中国过去积极适应环境的能力太差,这是一个文化的问题,而非生物的问题。”

吴先生的意思说得很清楚,这种差异不是生物上的,并不是中国人比西方人差,而是文化上的。吴先生甚至提出了几个方面的差异供讨论。一是因为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在这个上面。他说,一个民族的知识分子,其用心的对象,并不是私人的意志决定的,而是环境的学术空气代为决定的。中国自西汉以后,知识分子的心力,都用在儒家的几部经典上面。二是我们的自然科学之所以不发达的原因,乃是由于我们在建筑文化基础的过程中,受别的文明国家的益处太少。应该说,吴先生这两个观点非常精辟,切中了要害。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这个观点还是在中国正处于动荡的时期,很快就会爆发抗日战争,以及此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很显然,文化自信不能是盲目的自信,是以文化为基础的自信,这种自信应该建筑在对自我文化的全面理解上,包括对其不足的理解上。如果盲目地讲自信,那么对李约瑟难题的解释和对吴景超先生的论点,完全有可能得出另外的结论。吴景超先生的遭遇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倒是李约瑟先生在海外并没有受到国内情况的影响,继续自己的研究。其实,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科学技术进步的成就,已经证明了吴景超先生的观点是非常正确。

所以,建立和提升文化自信,本就应包含不断提升和完善自我文化的含义,而不是对内盲目肯定、对外盲目排斥的态度,那样恰恰是不自信的表现。提升文化自信,是提升文化的过程,而不单单是提升自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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