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航

赶超和于虹,恩爱如初,同患难共甘苦。

赶超家,是光字片最艰难,最苦的。赶超为了让妻儿过上美满生活,一直竭尽全力打工,替儿子攒上大学的费用。日子不管多难熬,孙胜是赶超坚持在逆境中看到的第一道曙光。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

木材厂倒闭,他和国庆成了第一批下岗工人。国庆的老婆吴倩争取到在秉昆书店做推销员的工作,赶超替妹妹小宁考虑,小宁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店中一员。小宁不知哥哥花了多大的劲,才让她一个花季女孩挣到血汗钱。那时的小宁,对未来是茫然的,她只知道“秉昆哥”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快乐。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2)

年轻姑娘的喜欢,周秉昆招架不来。电视剧中,赶超曾帮妹妹相亲,妹妹死活不同意,秉昆受伤住院,小宁亲口听到了他对郑娟的表白,郑娟是好媳妇,对于心仪丈夫的女子,应对的手段注意分寸。小宁离开书店,去深圳打工,每年偶尔给哥嫂寄钱,不回家过年,也会报平安。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3)

有一年,小宁从深圳往吉春寄了一封信,信里的经历非常苍白,恋上了有妇之夫。赶超夫妻俩,读完信,忐忑不安。特别是赶超,身为亲哥哥,深感奇耻大辱。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哪经得住这般折腾。原著里,小宁留“遗书”跳江而死,身染绝症,死前的亲笔告别信,六小君子中的所有人泣不成声。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4)

秉昆是第一个发现小宁尸体,江边捞上来。他们这几个人,人到中年,或多或少有亲人离别,心情灰暗。死了的人,生者要欣然接受。赶超的痛哭,孙家集体陷入悲伤氛围。小宁在信里说:哥哥不用为我难过,我用我赚的钱也过了几天阔太的日子“,书中,清晰地交代清楚了小宁染病的日子,染病的过程。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5)

《人世间》50集末尾,小宁离家多年,第二次回来。物是人非,眼前的人事景不如往日。赶超“卧轨”而死,孙家扛事的人不在了,漂在他乡的人感觉异常亲切,她抱着嫂子于虹泪光闪闪。好女人于虹,全剧中,她是唯一可以和郑娟比肩而坐的好媳妇,我不懂编剧为何这样捉弄她,读了哈工大船舶系的孙胜,亲口向妈妈保证,会好好念书,把母亲接出这个地方。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6)

赶超自杀前,特地给儿子普及了受教育的重要性,多读书有好处,知识才能丰富你的人生。儿子不愿意去学校报到,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去火车站帮孩子买了车票。他那嘱托“后事”的意愿里,太催泪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7)

1 临终遗言,戳中心肠

欺骗妻子去朋友家耍,三言两句改写了原本幸福的结局。

孙家天塌了,再也没有一人爱于虹如命,她与赶超相依为命的25年,养大了孙胜,习惯了柴米油盐,共同扶持。于虹以为赶超的尿毒症,做肾透析会一天比一天好。穷人家,哪有翻身再来的机会。有些事是天意,有些是命中躲不掉的祸事。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8)

赶超的病,在他看来,对家人,是拖累,更是累赘。每日的医药费,花销,足以耗尽他们半辈子赚的钱。当了父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将剩余的存款留给儿子。《人世间》我泪目的一处,赶超帮孙胜洗澡,父子俩在那个夜晚做最终的告别。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9)

于虹,是个善良,有主心骨的苦命女性。她爱赶超,爱到尽心尽力。多年的陪伴,令她知道一个名词:相濡以沫,无论多疼,肩上有那份担子,就要坚强地走下去。赶超写的遗书里,写尽他“忍痛离去”的真相,一个男人既然了解了自己的病情,再拖着很可能会造成反面效果。赶超的一生,青年时期和六小君子结下了过命友谊,中年时期老天不长眼,尿毒症给他的生活附赠了无情的压力。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0)

治病花的钱,一点点消耗,性命攸关时刻,决意奔赴最惨的死亡,赶超的清醒,让人深深叹惋。一方面,解决了家中难题,妻子可以安心照顾儿子,儿子可放宽心读大学,他不遗憾。另一方面,生前隐瞒朋友病情,是不明智的做法。但赶超不喜欢麻烦别人,这种性格是他的家风影响。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1)

懂舍离,明事理,有基本的做人理念,是赶超经营友情最真实的一面。他从来都是用一颗仁善的心,不对现状抱怨的决心,和生活死磕着。说真的,赶超“卧轨”死亡,我见识到底层穷苦百姓的难处。梁晓声写这类小人物的悲剧,意在提醒当年的少年,不要为了一米斗粮,欠亲近之人的恩。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2)

2 壮烈的死法,才是人间悲剧

原著中,秉昆出狱,身体大不如以前,买了一辆三轮车,与赶超一块做三轮车夫。老哥俩不服输在逆境里前行着。后来,赶超凭着铁饭碗,和秉昆的关系,周玥帮忙在她的公司做了运输级别的经理。他是六小君子中,仅有的一位与秉昆维系50年友情的铁哥们,周聪对赶超更是亲昵万分,待他如家人。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3)

人啊,只有到音讯全无,才知那个人的重要意义。朋友在生命中,恍如过客,也仿似路上的盛大送别。剧中,赶超的“卧轨”,揭露了悲情世界的善意谎言。这个“害秉昆感慨人生,回忆往昔”的男人,恐怕再难从秉昆的生活圈被踢出,他和秉昆一样,有情有义,不在乎钱财利益。赶超没吕川向阳的头脑,更没德宝春燕的精明,可他一直觉得住着秉昆的房子有歉意。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4)

赶超在郑娟的太平胡同度过了余生之年最后的时光。不停歇为了生活奔波,他从不欺骗于虹,甚至是到患上尿毒症,和于虹坦诚相待,怎么治,听医生的建议等等。重病的赶超,心如明镜,身体到这种程度,再活着,那个家承担不了高昂的医药费用。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5)

赶超生前说过最绝望的一句话:就算治好了,过几年也要死的。被推在泥坑中,不会有逆风而上的良机。对秉昆而言,赶超在他出狱前两年,死去,心里头肯定有讲不出的难受。以前,他俩是彼此安慰对方的过命兄弟,秉昆愿意对赶超掏心掏肺,这也是秉昆在赶超去世两年,深深的感触。秉昆的人生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赶超的人生呢,却毁在了治不好的大病。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6)

3 迟来的告别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和朋友,家人,爱人,告别。已经灰心了,不愿拖累。对人世间的种种,生无可恋。这是孙赶超迫不得已的举动,他无能为力,不能陪儿子读完大学,看儿子结婚生娃,无法实现和于虹白头到老的约定。

丈夫的死去,于虹担起了母亲的角色,安抚好孙胜的心情,努力工作,替赶超照顾好这个家,让孙胜完成赶超的遗言,孙于两家未来能不能繁荣兴盛,全靠孙胜。孙胜在哭过后,像个男子汉一样昂首挺胸,他没泄气,相反,丧失父爱,成为单亲家庭让他迅速成长。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7)

相伴20余年,因儿子的懂事,于虹的生活点燃了新的一束光。孙家这代人的宿命,慢慢变好,孙胜在大学期间学习认真,勤学苦练,不负所望,用新的立场活出风采。他的秉昆叔,也用了一生时间对他们好。有时候,历经磨难越久的朋友,越懂得情深意重。所有的疼和难,化作甜蜜的泪水,逐一消化。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8)

回顾于虹从嫁入孙家到为孙家守活寡,她就像降落人间的救世主,帮孙家越过坎坷期,她的倔强和谦卑,暗含了幸福的后半生。我始终相信,不被打倒的女人,她们生来就有安于当下,却又扛住大风大浪的性情。她们的生活,即使有诀别,和亲人的离去,也会笑着面对。

人世间秉昆为什么要房子(害秉昆感慨人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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