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病人解密(五号病房之三)(1)

图文无关

2014年11月18日我应聘到义乌上溪镇金塘村的一家做收纳箱的公司后,由于所分配的宿舍是集体宿舍,为了配钥匙来利用下班后的傍晚去离公司十来公里的小镇集市上完成配钥匙的任务。

返回的路上又是汽车呼啸而过的没有路灯的黑漆漆的国道。在避让呼啸而过的汽车时便往人行道上靠后不幸一脚踏空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一个抽去盖板后的下水道下面,就在掉下去的瞬间听到二声清脆的声音。接着我的右脚怎么样也立不稳了。好像右脚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调度支配了。

已经不能走路的我求助于在马路上穿梭而过的三轮车才将我送回宿舍。之后便通过看医生才明白原来是骨折了要手术。手术后在医院里面住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病房也是一个小社会。在这里面看到了很多社会上也会发生的事情。比如再婚的家庭问题、婚外情的问题、养老的问题、护工争风吃醋的问题、从山东来义乌为车祸的弟弟打官司时又因为自己喝醉后摔成骨折导致住院的问题等等。

出院后结账后竟然用了三万多。也就是说配一把三块钱的钥匙用了三万多元。返回公司后,在一楼等候老板开电梯门上三楼的宿舍时,又被在三楼的老板听到我叫他们开门后竟然挂断电话。于是我不得已用屁股代替脚,拖着绑着绷带的一只受伤的手术后的脚,艰难地爬上了七楼的宿舍。

狗洞一样的宿舍入口

在我不要特意为我安排单独的宿舍的前提下,李总才松口告诉我集体宿舍在七楼。

于是我像获救一样的将放在车间电梯旁边的15件纸壳行李箱全部通过电梯搬到七楼。由于电梯很小,一次只能放五六个行李包。于是我分了二次来运这十五个行李包。

等我将第一批行李包随着电梯运到七楼时,才发现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四面楚歌一样的环境。这里四面都没有门,上了电梯后好像人是关在这个水泥做成的箱子里面一样,找不到一条能通往七楼宿舍的门。其中的一面墙面是用青色的水泥砖刚砌起来的还是粗胚子的墙面,青砖及水泥的粗糙还呈现原封不动地呈现在眼前。这面墙就是连粉刷的工作都没有做呢!完全的原坯墙面。

就在这个原坯墙面的下面有一个方方的洞口,通过这个洞口能看到里面有些阴暗的水泥路面的过道。这个洞口不到膝盖高,洞口四周的凹凸不平的青砖形成的齿形边缘,像是一具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正青面獠牙地望着莫名其妙的我。

这个洞口是什么 意思呢?门都没有怎么让我到这里来呢?是不是老板有意地来刁难我,可是这种刁难却没有理由啊?我与李总素味平生怎么会这样刁难我呢?还故意将我安排到一个没有入口的死胡同里面去,让我下不来台阶。

于是我又原路下来,到了一楼之后再将放进去的行李全部搬了出来。我问李总是怎么回事后,又问李总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去七楼了。李总说没有了,只有这个电梯能到七楼。我说那里只有一个洞呢?又没有门怎么进去呢?不料李总告诉我,我们大家都是通过这个洞口进出的,这也是进入七楼宿舍的唯一通路。

于是我只得再次的等电梯不在搬运材料的空档,将一个一个纸箱行李推入电梯里面,去往七楼的宿舍里面安顿下来。要知道当时已经很晚了,再不安顿好来都会让我不安起来了。

于是就在我进入电梯时,另外又进来几个年轻的同事。他们当中有几个是前几天与我一起应聘时见过面的员工,也是新来的。

当电梯进入七楼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熟练的弯下腰,将身子匍匐在地面上,双手扒在电梯地面上,将头压得低低地朝着洞口的方向伸去,头几乎是在挨着地面了,接着缩着身子上的四肢便鱼一样的钻入这个洞中,再用撑着地面的双手往前爬一截后,后半截的身子便鱼一样溜了出去。

洞的里面黑乎乎的,能看见刚才爬进去的几个同事的双脚就站在洞口对面的墙根处,旁边的同事见我这么多行李便提醒我说,你要有人在里面接应才行。我随即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此时的我就头都大了,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叫谁去洞里面给我接应呢?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到里面一个细细的女人的声音说,你推开我来接。于是我立马将这几个纸壳行李全部往洞里面挤了进去。之后里面的那位说话的女孩子就将挤进去的纸箱行李拉了出去,将位置给挪开来再推第二个行李箱进去。这样才将带上来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于是我生怕电梯又滑下去便不敢松懈地立马学着她们的样子,弯下腰将整个身子匍匐于电梯路面上,双手撑着地面,缩着四肢,将头探进洞里面,在双手的支撑下往前爬过去,同时也将腰身在双手的支撑下往前缩了一截就钻了出去。

当我从洞口爬出来后,发现这里是一条黑漆漆的长长的走廊,走廊二边都是员工的宿舍房间。由于当时刚好下班了,员工们都急着去楼顶的平台食堂上用餐了。宿舍里面的门大部分还是关着的。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一间刚开了门的宿舍里面透露出来的微弱的光晕。

长长的走廊二头都没有窗户,在所有的宿舍门全部都关上的话,这儿将是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如果不是有一间开了门的宿舍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线的话,整个走廊将是黑暗的像是地道一样。尽管这样还是显得很阴暗了。

当时我就奇怪地问同事,这个洞口怎么不干脆弄大来呢?弄成一扇门不更好方便大家进出吗?同事说这里原本就是一扇通往宿舍的门,由于不符合消防的安全要求而被强迫地封闭了。按照消防规定,宿舍与车间不能在同一个出入口。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进出就要绕一个大圈,从车间的楼上下到一楼后,再从宿舍楼的背面的楼梯口的一楼,爬到七楼楼顶用餐就非常不方便了。而这个楼梯是没有电梯的,得爬上去才行。

于是图方便的员工就干脆将这堵墙用手扒开了一个洞口,但是又不能扒得太大了,以防备消防突击检查时来不及封闭会罚款的。

这个狗洞的来源还是这样。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接着,在里面给我接应行李的小女孩已经将我的行李全部搬在一边了,于是我马上将这些行李挪到不妨碍大家经过的一个角落去后,又下去将楼下没有搬上来的行李全部搬了上来。

这时我的房间还没有安排好,我便问在走廊的老板娘,我的床位是在哪个房间?老板娘便叫了二位员工的名字后,这二位员工便去一个房间里面抬了一块床板及架子出来后,就走进了过道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里面去了。

于是我立马跟了过去。原来是老板娘叫二位员工给我搭架子床了。于是我忙对搭架子床的员工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他们说没事的。

当我进入这房间时,只见左边一面墙的墙根处已经放了一张木质的大床了,床上铺上了棉被,挨着入口处的墙根的门口处有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桌面上堆满了瓶瓶罐罐。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堆着一些衣服。右边的墙根处也放了一张木质的上下铺的床,下铺有棉被,床单,没有穿的衣服,说明这儿已经有人住了。

上铺没有人住,只是放满了东西,如电风扇,绿色的塑料碗及塑料袋子包包之类的零星东西。一根黄包上的金黄色的链条安静地垂落下来,木质床的边框上挂有一面小小的圆形塑料镜面。是那种常见的塑料边框的镜子。一二元一个的那种,镜子后面的上铺架子上放了几瓶面霜之类的化妆品。

在进门的入口处是一条被左右二张床夹出来的一条窄窄的过道的关口。紧挨着左边墙根处床位的旁边就是刚才二个同事组装好的一张我的木质床了。

因为这层楼是顶层,整个屋顶呈人字塔尖造型,整个屋顶是从入门处的墙顶倾斜下到地面另一端距离地面不足一米位置就停靠在了一米的墙体上。如果人走进斜对面的墙根处就要弯腰了。我的床位就安排在这里。由于我的是上下铺的木质床,床的另一端又是挨着不足一米高的屋顶的位置,由于放不下便锯掉一截才将这个架子床安顿好。

于是我所有的行李全部集中堆放在不足一米高屋顶的空档处,我的床对面也排了二张床,其中一张裸露暗黄色原木颜色的小床板,上面空空如也地放了几个装有牙刷的塑料杯及二床铺了一半的棉被包裹。这间房子里面加上我刚安置的床位就有五张床位了。

表面上看确实是没有床位了。

难怪刚才让我在楼下等了二个多小时,原来李总考虑是否在外面给我们电商部另外租房子还是在这间有四个床位的宿舍再挤一张架子床?重新租房子的话就要再花钱,而且还只是我一个人,想来有些不划算。如果多一个女员工的话就肯定 是不用考虑的事情了。不租嘛挤一挤也能将就着过。还能省一笔开销。于是在犹豫与纠结中让我等了二个小时。

其实不居住在专门给电商部的宿舍也是一样的。这样挤一下不也是挺好的吗?直到此时的我再也没有向李总要求单独租一套公寓作为电商部宿舍的要求了。

在三楼工作,在七楼休息,在七楼楼顶吃饭。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足不出户就能完成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

当时,我听那二位给我安装床架子的同事说,其实可以不必再另外再加床了的,我对面二张床铺虽然有主人,但是从来没有人睡过。那个床位上的二位女孩子就居住在对面的男朋友的宿舍里面。

对面的宿舍是男生宿舍,里面有二个男生居住。而这二位男生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床对面的二位床位上的女孩子。于是这二位女孩子便直接在对面男朋友的宿舍里面休息了。这儿的床位等于是空着的,但是由于挂着她们的名额,上面也堆放着她们的衣服行李,还就是算有主而不能安排人过来了。

在外打工的情侣只要是包吃包住的公司,这些情侣是不舍得自掏腰包再外租房子同居的。而厂里面又不可能为每一对情侣安排房间,这样会增加老板的负担。

而居住在集体宿舍里面的情侣情到深处时也只能这样在集体宿舍里面过起了集体情侣的生活。这样的事情在我所工作过的公司都有发生。条件好的或者是舍得再单独花钱的,自掏腰包外出租房同居。不舍得掏钱的就过起了几对情侣同居一室的生活。

我在第一家公司打工的时候就遇到这种情况。三对情侣居住在同一间集体宿舍中,床位都是架子床。其中有一位由于没有女朋友便直接抱怨道,到了更深人静的时候都受不了,那来自周围同事情侣的滚烫气息都将他灼烧得要爆炸了。他还不忘自嘲地说,得赶紧找一个女朋友回来,不然这儿都是三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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