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裴休在《唐故左街僧录内供奉三教谈论引驾大德安国寺上座赐紫方袍大达法师元秘塔碑铭》中说道:"峥嵘栋梁,一旦而摧。水月镜像,无心去来。"
镜中花,水中月也由此而来。
镜中花,水中月原意:水中月镜中花同镜花水月,镜里的花,水里的月。原指诗中灵活而不可捉摸的意境,后比喻虚幻的景象。
清明后的深夜,幽窗之外的星星之火,涟漪在手心裡的是那怎么也喝不下的半杯清水。简朴的文字缜密地映射在心底,不觉掀起万丈波涛。那些浸透了黄土色墨中的肺腑之息,仿佛也借了这寂静的深夜暖入人心,在春天的尾巴上料峭寒意。
与夏天义不同,引生对白雪的暗恋贯穿了整个秦腔,也走过了无数春夏秋冬。这绵绵无期的情意时有时无,让你觉察不到所谓的爱恋。
作者曾如此描写过白雪的美艳:“白雪著美名,年纪未弱冠。态惊鸿,貌落雁,月作眉,雪呈颜,杨柳腰,芙蓉面,颜色赛过桃花瓣。笑容儿可掬,愁容儿堪羡,背影儿难描,侧身儿好看,似牡丹带雨开,似芍药迎风绽。似水仙凌清波,似梨花笼月淡。似嫦娥降下蕊珠宫,似杨妃醉倒沉香畔。两泪娇啼,似薛女哭开红杜鹃。双足缓步,似潘妃踏碎金莲瓣。看妙舞翩翩,似春风摇绿线。听轻音袅袅,似黄莺鸣歌院。玉树曲愧煞张丽华,掌中影羞却赵飞燕。任你有描鸾刺凤手,画不出倾国倾城面。人你是铁打钢铸心,也要成多愁多病汉。”
这超越古今,媲美唐汉的容颜,也许只有在引生这个清风街的疯子眼中才奏效。引生,自引而生,他仿佛是具有了一身举世皆浊我独清的神力,仿佛是超越了三界,独立于五行。他生于清风街,却又像神明一样高于清风街的众人,只有那让人沉醉的白雪能够拉他堕入凡尘。
引生对白雪的爱,从一开始由嫁与他人的恨,到而后几番维护的情。伴随着时代大背景的变迁,显得无足轻重,却必不可少。
可以说,这部并不表现爱情的小说,在引生对白雪的暗恋中描写的细致入微、可歌可泣。这也许是贾平凹想表现的一种禁忌之恋,又或者说是对自己少年时掩藏在心中的爱一种无言的交代吧!
何人与我共风尘,谁人与我立黄昏。深夜的灯火点点闪烁,映照着整个北京,像极了引生心中不灭的光亮。他并不耀眼,却如嚼碎的饼干,碎末随处可见,不可忽视。
爱情,并不像所谓的时代一样具有刚性,相反这种人类与生俱来的至柔至真,总显得刚烈无比,让人不得不分出心神关注,不得不花大力气理解。
夜已深,响彻的光影已经湮灭与黑暗。也许,明日的清晨,所有的温暖都将回归,引生对白雪的爱也会一直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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