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狐狸有九条命,我却是九死一生的人,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怎么整治小地痞无赖?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怎么整治小地痞无赖
都说狐狸有九条命,我却是九死一生的人。
18岁那年冬天,爸爸给我哥哥和我联系了一个在林场小队上班儿的工作。就是上山跟着油锯手伐木,打枝,跟着爬山虎捆绑锁带。集材装炮车。
除了星期天不上班,天天都是早出晚归,中午在山上吃饭休息一个半小时。
白皑皑的大山,在山上找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大家拢上一堆熊熊烈火。人人都把冻僵的馒头拿出来烤,就着咸菜条子,烤一层吃一层,那叫一个香。
吃完饭闲着没事,经常有一些老工人去山顶的石缝里找石兔,说是老工人,一般都不超过30岁。
原来这地方深山老林荒无人烟。准确的说,应该是原始森林。四几年日本鬼子来到这里,开始采伐这里的原始森林。
采伐的红松原木都运往日本了。当时雇的都是中国人,我家现在有一个“一手遮天”大摆件,就是那时的红松原木,在山上腐烂之后剩余的,满是松油的部分。
很多人可能没听说过石兔,更没见过这种小动物。这种石兔长得最大时,一般也不超过一巴掌长。
长得特别呆萌可爱。有黑毛,灰毛和白毛的,都是那种纯色的毛绒绒的。
要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看上去绝对特别高贵,几近绝种的小物种。可惜那时候的人只知道干活挣钱,不懂得欣赏和保护美好的东西。
老工人就去石缝里找,找到要是被抓出来,小石兔这一生也就到头了。
把他身上浇上油锯里倒出来的汽油,或者爬山虎上用的柴油。放到山坡最高处用火点着。
小石兔惨叫着跑几步,就疼得缩成一团,冒着烟火叽里咕噜滚到山下去了。
这种玩法还被他们起了一个名字,点天灯。
现在想想当时那画面真挺残忍的,为什么那些人的心都那么狠呢?我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讲述他们在山上手提大斧,追赶野猪和黑瞎子,追上咔嚓就一大斧子。
现在每每想起父辈那种经历,脑子里就有非洲人光着屁股,手拿长矛追赶动物的画面。每每想到这儿肾上腺都飙升,这事儿咱们下期讲。
我们那时候吃食堂,花饭票,住林场给准备出来的大宿舍,大宿舍是林场一个大库房改造的,两面对着大通铺住好几十人。
一到周天休息,结婚成家的男人都回家了,像我们这样的小青年儿,离家最近的也有近百里路,每天只有一趟客车,不方便不说,回家也没意思。
都是换套衣服就出去溜达了,一般岁数大点儿的,都是去班组同事家打打扑克,喝喝酒。
打扑克都是赢饭票的,那时候除了人民币,饭票就算第二货币了,基本上什么都能买什么都能换。
有一次周天晚上,我在一个初中同学家吃完饭回到宿舍,屋里没人,我搞了一盆水,洗完脚正在剪脚趾盖,哥哥推开门,晃晃荡荡就进来了,我抬头看看他,“你喝酒了,咋喝这么多呢?。”他语无伦次,我也没听明白他说啥。
他住离我挺老远的对面铺,我给他扶到床上躺下,盖上被,他就呼呼睡了。
我回床上收拾完,准备躺下睡觉。刚脱完衣服裤子,门哐当一下就被推开了,吓我一跳。我看了一眼,进来三个膀大腰圆的小子,都不到30岁,身上带着酒气。
三个家伙,一个个头跟我个头差不多,那两个得有一米八左右。
这三个人我见过几回,他们一整喝点尿水子就来宿舍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宿舍的人被他们搞得周天都不敢在宿舍待着。
他们是离我们这里一百多公里林业局人,来这里收野生药材。林场的领导就安排工人的家属,上山给他们釆。釆回来他们收,药材晒得满大操场都是。
听说这三个人是林业局的地痞流氓,林场领导之所以这么安排,听说也是怕他们,这里的人见着他们都躲着走。
林业局现在来说应该和县级单位差不多,林业局那时候在我看来,就是大城市了。
只有在我们当地考上高中,高中才能去林业局读书,在这个林场住的人更惨,二百多户人家只有小学,想读初中得去我们那里读。
我家位置在林业局和林场中间,我们那里也算是本地的翘楚了,四百多户人家还能有一个初中呢,那时候孩子多,一家平均最少四到五个。
来到山沟子里这个林场上班儿,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优越感的。
这三个家伙到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只有我跟我哥两个人。听我哥呼噜打得挺响,就过去了。
推几下,哥哥没推醒,就上手了,啪啪照脸蛋打了两下,也不是太重。
我抬头看见了,还没等我喊。大个子的人,又使劲“啪啪”打了哥哥两个嘴巴。
这功夫我已经把鞋穿上,蹦地下去了。我大声喊“你们干什么?。”我哥被他打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看,头朝里又躺下了。
有个小子一下就把哥哥盖着的被,扯掉地下了。我过去一把就把那小子推一个跟头,瞪着眼珠子说“那是我哥,你们干啥?。”这仨小子横行惯了,从来没见过有人跟他们这么横。
一起冲上来,还没等他们出手,几拳就让我打倒俩个。门口有一个顶门的大棒子,碗口般粗。一个小子抄起来照着我脑袋就劈下来了,我一侧身,把左手向上一举一挡,这一棒子顺着我胳膊就砸来去了。
我穿着跨栏背心,这一棒子下来真心地疼。我一看,从我的手腕处一直到手肘处,长长的一片刷白,全没皮了,没皮的地方一眨眼就从无数小毛孔冒出血豆来,很快就通红一片。
我迅速冲上去跟他夺棒子,连夺连打。这三个人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起来趴下,趴下起来。
时间长了我就累了,我眼角余光看我哥也醒了。吓得靠在里面的墙上也不敢动弹。
好汉也难敌四手啊。
当时我面对着他们,身后就是大通铺,头也没回一个汗地拔葱,稳稳地落到大通铺上了。
我还没站稳呢,一个大棒子就劈过来了。我站得高,这一棒子没够着我的脑袋和腰。正好斜着劈在我左侧大腿上了,大腿瞬间就没皮了。
也顾不得疼了,几步我就窜到了我睡觉的地方。从包里掏出一把带尖儿的木错。蹦下床去就开始捅。
这几个小子不知道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拼命地躲闪,都跑出去了。他们仨人跑了,我穿好衣服也跑出去了。我一看这仨小子,奔厂部方向跑去了,估计是找人去了,我也赶紧跑了,跑我朋友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坐车回家了。
到家我爸问我怎么回来了,我也没说。第三天林场张指导员就捎信来了,让我爸去林场一趟。
我看我爸拄着拐上客车了,心里知道要坏事了。下午客车我爸就回来了。
一进家门,他那根拐杖就削在我身上了,拐杖打断好几节。又举起大板凳打我。板凳腿也打断好几根。
那时候他怎么打我我都不跑。就是傻,就是硬挺。
我爸呀,我记事那年有一天他打猎回来,腿被小火车压断了,脾气就开始一年比一年暴躁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我整个童年少年到青年,是被爸爸一棍子一棍子打起来的。
这事儿过去没几天,我爸就把家里养的唯一一个猪卖了。肚子里的猪仔都快生了,听说卖了三百多块钱,算是给人家医药费了。
八十年代,当时三百多块钱,我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我知道爸爸那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是绝对没有这个猪值钱的。
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挺不服气,凭什么这么往死里打我?我要不是因为我哥我能动手吗。
说起我那个哥呀,怎么说呢,平时就老实,胆小怕事儿。
我爸去林场,他要在我爸跟前实话实说的话,我估计我爸不会这么往死打我。
我爸爸那次打我的时候,打到最后给我都要委屈疯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一拳砸在墙上挂着的大镜子上。哗啦一声镜片四处飞,我爸这才收了手。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又回林场上班了,干了整整一个冬天,工资一分钱我也没舍得花,都给家里了。
倒不全是因为这事儿,因为当时就那个风俗家家如此。所有孩子挣钱都得交到家里,攒钱给老大说媳妇儿,然后大伙挣钱给老二说媳妇儿,往下排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感觉林场所有人对我的目光不太一样了。林场那些跟我年龄相仿的小混混们,开始有意无意的主动跟我拉帮结伙,到了晚上有人经常会抗着单卡录音机。把头伸进宿舍的门,叫上我一声。
小混混的哥哥,大混混们,跟我说起话来也都非常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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