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静静躺在阳江海陵岛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里的“南海I号”,是广东人最熟悉的一条古船,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南海1号的历史?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南海1号的历史
如今静静躺在阳江海陵岛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里的“南海I号”,是广东人最熟悉的一条古船。
7月2日,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传出消息,正式明确“南海I号”沉船部分陶瓷器产自广东南海的奇石窑和文头岭窑。根据相关推断,相关考古专家认为“南海I号”曾经到过广州。
这是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同佛山市博物馆、佛山祖庙博物馆和南海博物馆等单位进行的佛山市南海区窑址考古工作取得的最新重大成果。
一篇由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水下考古研究所副所长肖达顺执笔,刊载于《中国文物报》的专文《佛山市南海区窑址考古工作取得重大成果》做了详细介绍。羊城晚报记者随之对他进行了采访。
“南海I号”出水的陶瓷器
在南越国宫署遗址也发现过
此次考古项目负责人肖达顺告诉记者,早在2018年,相关学者就曾提出“南海I号”沉船出水的部分陶瓷器产自佛山南海奇石窑这一说法。
“南越国宫署遗址和香港地区的一些遗址也发现过和‘南海I号’类似的陶片、陶瓷罐。2018年,南海I号沉船考古报告发布,相关考古细节得以向社会披露。南越国宫署遗址有考古工作者提出,该遗址有部分陶器与‘南海I号’出土的部分陶瓷器一样,产自佛山南海奇石窑。香港等地学者也曾提出过相同的观点,这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肖达顺说。
“南海I号”印花陶罐
“南海I号”印花陶罐的表面印花
虽然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早先也发现“南海I号”沉船出土的部分酱釉器与奇石窑酱釉罐非常相似,但因为当时已报道的奇石窑最晚的纪年材料是北宋“政和”款残片,因而一直认为该窑在北宋末年到南宋早期就停止出产了。
佛山博物馆藏奇石村出土陶罐残件
佛山博物馆藏奇石村出土陶罐残件拓片
国内相关学者一般认为,在海外沉船和海上丝绸之路上的贸易古港出土的同类大罐中,南宋早期以前的多来自奇石窑,以后的则来自福建磁灶窑。如南宋初期的印尼鳄鱼岛沉船上的类似大罐,就被认为是奇石窑产品;而时代稍晚的爪哇沉船以及“南海I号”等沉船上的,就都被认为是磁灶窑产品。
那么,南宋初期以后奇石窑是否还在继续生产?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关乎“南海I号”陶瓷器产地的确认。
2021年8月,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同南海博物馆和南越王博物院,到佛山南海奇石窑和文头岭窑址进行现场踏查、采集标本,初步证实了在“南海I号”沉船和南越国宫署遗址所见的此类酱釉器,均来自上述两窑的说法。
推断“南海I号”曾在广州或附近海域装船
为进一步求证,2021年9月,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同佛山当地博物馆组成考古队,正式对位于南海区狮山镇的奇石窑和位于里水镇的文头岭窑开展区域性考古调查,直至去年底,调查发掘基本结束。
文头岭窑发掘现场
肖达顺认为此次调查发掘工作成果颇丰,其中非常重要的是明确了“南海I号”沉船部分酱釉罐等器类的佛山南海产地,为南海地区窑业生产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同时,这也是“南海I号”出土文物首次被正式证实产地为广东。
而确认此类陶瓷器产自佛山南海,是否就能认为“南海I号”曾到达过广州?
肖达顺进一步解释,他说:“这些罐子质量和品相都比较差,主要是海洋上的生活器具,比如装酒用、装食物用。它们没有收藏价值,因此不可能先运到外地进行交易或输送,然后再乘船经过广东海域。它们一定是在广州或者广州附近的海域进行装船的。”
因此,肖达顺认为“南海I号”曾经到过广州。
奇石西门村窑发掘现场
或是南海窑专门烧制的酒坛
装了“公使酒”上“南海I号”
在《中国文物报》的上述文章中,还转引了南越王博物院副院长李灶新的观点:
“唐宋时期,广州是东方第一大港。唐代在广州首设市舶司来专门管理海外贸易,宋朝由于陆上丝绸之路受阻,更加依赖海上丝绸之路贸易来增加财政收入。
据《宋史》记载,市舶司的主要职责是‘掌蕃货海舶征榷贸易之事,以来远人,通远物。’朝廷不但派使者到海外招诱蕃国进贡,还要求市舶司及港口所在地方官员对到来的蕃汉商人热情迎送,海舶初到之时有“阅货宴”,停靠港口住舶期间提供酒食,离开时还要设宴张乐欢送。
为招徕蕃汉海商举行宴设所需的经费和招待用酒来自地方官府所设的公使库公使钱和公使酒库所酿造的公使酒。
这次南海窑抢救性发掘和南越国宫署遗址考古资料整理研究阶段性成果,不仅确定了宋代广州公使库和公使酒库的具体位置,而且表明公使酒库所需的酿酒器具和装酒所用的酒墱(坛)是由南海窑专门烧制的。
更为重要的是为确认‘南海I号’到过广州,并受到广州市舶司和广州地方官员设宴热情招待并馈赠广州公使酒,最后从广州港离岸提供了关键性的实物证据。”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院长、同时也是“南海I号”保护发掘项目负责人的崔勇,也认同“南海I号”曾到达过广州的说法。
他还表示:“此次考古工作对‘南海I号’沉船考古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这也间接说明,广东南宋时期外销陶瓷生产依然保持着不小的规模,同时也反映了广州在南宋中晚期依然保持着较为强势的海洋贸易地位。在工作方法上,我们成功实践了水下考古和沉船考古主动回到陆地寻找相关文物产地的学术路线,为日后同类工作开辟了崭新的课题方向,前景广阔。”
来源| 羊城晚报、羊城派、金羊网
文字|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文艺 通讯员刘长
图片| 受访者提供
来源: 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