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李卜克内西的回忆录中有一段文字描写一个梦魇般的故事他描写有一次他带马克思的两个女儿去伦敦市区看威灵顿公爵的葬礼,当时一个七岁,另一个八岁,临出门前她们的母亲还特别叮嘱路上要小心,不要让两个小女孩陷在人群中迷失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马克思的女儿们?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马克思的女儿们(马克思的女儿们)

马克思的女儿们

在威廉·李卜克内西的回忆录中有一段文字描写一个梦魇般的故事。他描写有一次他带马克思的两个女儿去伦敦市区看威灵顿公爵的葬礼,当时一个七岁,另一个八岁,临出门前她们的母亲还特别叮嘱路上要小心,不要让两个小女孩陷在人群中迷失了。

威灵顿公爵的葬礼盛况空前,伦敦街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真是万头攒动,人声鼎沸。长长的送葬行列在他们面前缓缓通过,正当他们准备要离去时,人群突然往他们这边涌过来,李卜克内西紧紧抓住两个小女孩的手,努力想排开蜂拥过来的人群,但人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无力阻挡,他想把两个小女孩放到自己肩上来,可是她们已经被人群挤压得动弹不得,他只好两手分开分别抓住她们的手腕,人群推挤的力量越来越大,这时他知道如果不放手,她们的小手臂可能会被他扯断,他只好把手放开。

这下子好了,两个小女孩不知被人群挤到哪里去了,他只听到人群中的叫喊声,却看不到两个小女孩的踪影,他心里开始发慌,他不断在人群中推挤,想挤出一条路来,后来终于挤到一旁比较空旷的地方,还是看不到小女孩的影子,他真正感到害怕起来,突然背后有小女孩的声音叫他的绰号:“图书馆!”他因为很有学问,大家都叫他“图书馆”(共产党的小孩叫大人时不能称先生)。两个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他真是喜出望外。晚上回时,他没对马克思夫妇提这件事情,据说那天有一些妇女在人群中活活被挤死。

这件事情在威廉·李卜克内西看来显然具有某种深层的意义,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中,他想起在流放生涯中燕妮如何拯救了他,可是他可曾预先看到

他自己的小孩卡尔·李卜克内西在未来的混乱世界中,做父亲的如何挺身出来保护他呢?显然,身为反对分子的后代,他们未来的命运可能正如同他自己在威灵顿公爵的葬礼中所经验到的,将要在一片混乱中受苦受难。

燕妮·龙格死在她父亲之前,而她自己的一个小男孩也在马克思死后六天跟着死去。艾琳娜是家中最年轻的女孩,大家都叫她“杜茜”,父亲死的时候她刚好二十八岁,她是家中小孩中最聪明的一个,马克思很疼她,她刚出生不久时,她前面的一个小男孩艾德加死了,她从小就像个男孩,刚好填补了马克思失去了小儿子的遗憾,她长大以后成为马克思的最佳助理人选,她是他的秘书、伙伴兼护理,她了解工人运动,她为父亲处理一切通讯事宜,掌握所有工人活动的线索。

她十六岁时,有一个叫作里沙加雷的法国社会主义者(他曾写过一本关于巴黎公社的历史著作)爱上了她,并且跟她求婚,她自己有些心动,母亲也不反对,可是马克思以对方性格不稳定为由而婉拒了。她后来在一封信中即隐约提到此事,她说:

如果你有机会来我家,见过我的父母,你就可以了解父亲对我的重要性,也可以了解我对爱人和被人爱的渴望,以及我多么需要别人的同情。我多么了解我父亲!多年来不幸的生活中,我们中间存有一层阴影……但我们的爱始终一成不变,我们永远互相信赖对方。我也很爱我母亲,她当然也爱我,但她不像父亲那样了解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感到悲伤极了,觉得以前对她不够好,但是为了让父母高兴,我也牺牲了自己的黄金年华,至于父亲,他一直很信任我—我们的本性是那么的相像!

的确没错,她是所有女儿当中最像马克思的一个,她有一头黑发,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额头很宽,个子不高,身板有点宽。她很有活力,喜欢大笑,讲话声音洪亮,好像在唱歌。她很喜欢朗诵台词和表演,有一阵子马克思还让她去上戏剧表演课程,还说她适合表演“热情的场景”。不久她慢慢将这方面的才能转移到社会主义活动的公开演说上面,恩格斯在这方面也常常鼓励她,伦敦东区的工人后来能够组织成一劳工联盟,她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每次他们开会她出现时,大家就会大声喊叫:“我们的大师傅来了!”她同时教导劳工读书写字。她也参加了1889年伦敦码头工人大罢工的活动,马克思死后,她帮忙恩格斯一起整理父亲的遗稿.《包法利夫人》的第一个英译本即是出自她的手笔,她同时为心理学家哈夫洛克·蔼理士翻译易卜生的作品,也为他所主持的“美人鱼系列丛书”编辑一出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戏剧《警告淑女》,可惜后来出版社换了老板,顺便换掉这位《性心理学》的作者,觉得他的名字不适合出现在这个系列丛书上面,结果,《警告淑女》也就无疾而终了。

艾琳娜在父亲死后一年,和俱乐部的一个会员过从甚密,而这个会员却是一个有妻室的人。她当时在一个上流阶级的寄宿学校工作,学校知道了这种情况之后就立即请她走路,她写信给蔼理士说道:“我很需要工作,可是很难找得到,‘体面的’人不肯聘我。”

她所有的朋友都劝她不要跟这个人交往,这个人名叫爱德华·埃夫林,是法国和爱尔兰混血儿,是个年轻聪明的科学教员,同时也是“世俗主义者运动”的发起人之一。他自从认识艾琳娜之后,也热心参与社会主义的活动,演讲、写文章和参与闹事。他长相很丑,但口才很好,相当有魅力,辛德曼就说:“他能够像伦敦最帅的男人,在半小时之内把一位很美的女士迷倒—这种魅力他屡试不爽,因而乐此不疲。”可是他非常不可靠,特别是金钱方面,他会去住旅馆不付账就偷偷开溜,他到处借钱,甚至挪用公款,却从不知道要还钱。另一方面他情感洋溢,颇有艺术家气质,有一阵子他想去当演员,还跟一个剧团到乡下去表演,他自己也写了一些独幕剧,给他自己和艾琳娜一起表演。他很喜欢享受,品味极为奢华,始终都在追求个人至高无上的生活享受。

埃夫林对艾琳娜不忠实,他不久就失踪了,一阵子之后却又出现了,身染重病。艾琳娜知道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他开刀手术和养病期间.她还是寸步不离照顾他到病好为止,这是1898年的事情。她写信说道:“我越来越了解,行为错误是一种道德病,……有许多人缺乏道德感,就像一些人耳朵聋了或近视或其他毛病一样,我现在比较了解,我们不能因此而去责难他们,我们要想办法治愈他们,要尽力而为。”这看来似乎是艾琳娜过去对她父亲的忠诚现在转移到埃夫林身上来,他们都有才华,却老是为钱烦恼。就在埃夫林病快好的时候,艾琳娜却突然服毒自杀了。那天早上她收到一封信,信中揭露埃夫林在失踪期间,他的元配妻子死了,他就趁此和一个年轻女演员结婚了。艾琳娜死的时候,只留下一张条子,上面只写一句话:“这些年来的生活真是太悲哀了。”

艾琳娜死了之后,把恩格斯遗留给她的钱全都留给了埃夫林,埃夫林带着这笔钱和新婚妻子到别的地方享受去了。但是几个月后他自己也死了—在阳光下,躺在安乐椅上面,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马克思另一个女儿劳拉,嫁给法国人保尔·拉法格,他们生过几个小孩,却没有一个存活下来。拉法格放弃行医,有一阵子还开照相馆,靠微薄的收入度日。他生性吝啬小气,法国的社会主义者都叫他“小杂货商”,他曾经参加巴黎公社事件,还被选为内阁要员,但也许是能力所限,从未在位置上发挥过什么效用。恩格斯死的时候留给劳拉七千英镑之多,她就把这笔钱分为十等份,她打算这笔钱一用完就夫妻两人一起自杀。1912年,他们已经快七十岁了,有一天他们被发现死在床上,注射大量吗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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