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朋友给我留评,总是埋怨现在那些“诗”能算诗吗,感觉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纠结和痛苦总是折磨着他。与这位老朋友一样的,深陷“纠结和痛苦”之中的朋友何止他一个,我且称之为“不忘旧体诗的朋友们”吧。

这些“老朋友”也喜欢围观,一般情况是见有人写一首新诗就开始骂“这也是诗吗?回车体、口水诗、屎尿屁!”“李白杜甫那才是诗,诗至少要押韵,不是只分行。”“这样的诗不如我小孙子写的作文。”“这也算诗,我一天可以写一千首!”不一而足!看着这些“老朋友”义愤填膺的样子,又可笑又可气,有时甚至也觉得可恨,但还是告诫自己,不能恨,凭什么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力!

这些“老朋友”还有一个特征,见有人写文章攻击“新诗”就欢呼雀跃,齐声喝彩。见有人赞美“新诗”就口诛笔伐,甚至刀剑齐下。

昨天,这位老朋友在我评论区留下一首古体诗《湖景》:

青藤生長亭,绿叶簇花红。

人观亭上景,谁问落地花?

好一句“谁问落地花?”其中的万千情结令人感慨。是啊,人们蜂拥围观“新诗”,激烈讨论,唇枪舌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却很少有人讨论古体诗,古体诗市场一片冷清,显得落寞而悲壮!

我个人完全理解这些“老朋友”的心情!再过两个月我也要退休了,不敢“装嫩”,更不敢说自己懂新诗。只是敬佩龚自珍先生“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情怀!

要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要相信“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伟人毛泽东也曾对青年人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退出和谢幕是必然,没有永恒不变的世界,更没有永恒不变的“诗歌”。同时我们也应该明白,任何退出和谢幕都是难以接受的,都难免悲壮。对新事物我们要勇于接受,接受自己在新事物面前的无知,接受新事物的不完美。我这辈子是没进过大学的,我们这一代人和那些“大学生们”也曾经摩擦冲撞。现在听孩子们说“大一、大二”这些词语也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会不悦了。记得当年我的一个同龄人,听到年轻娃儿嘴里说“大一怎么样,大二怎么样”这样的字眼,心里就窝火,甚至开骂。其实,这是一种“自卑”心理在作怪,仿佛别人说个“大一大二”就在侮辱这些没上过大学的人。还有一些新词新语刚出现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古董”也曾经愤愤然,什么“爽”“给力”“牛X”等等,一些老词语被赋以新含义的时候,更是难以接受,什么“小姐”“老板”“老公”“老婆”之类,到现在不是已经自然而然,甚至“欣然接受”了吗,何苦去纠结它?

如果不舍诗歌情结,可以选择学习,跟上时代的步伐;可以选择回避,不忘旧体诗就找不忘旧体诗的朋友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可以选择豁然达观,“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更好。

看我提到的这位老朋友,旧体诗写得不是蛮好的吗?“青藤”“绿叶”“红花”,要意象有意象,要画面有画面,要情感有情感,要主题有主题,难道不香吗?何必去凑热闹,何必去跟“那班孩子们”一般见识?鲁迅写文章海内无敌,你偏要他去与泰森较量拳脚,岂不笑话?泰森世界拳王,你偏要他与鲁迅作文比赛,同样也是笑话!

赏析落红不是无情物作春泥更护花(致不忘旧体诗的朋友)(1)

赏析落红不是无情物作春泥更护花(致不忘旧体诗的朋友)(2)

赏析落红不是无情物作春泥更护花(致不忘旧体诗的朋友)(3)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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