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占西侧长形高地位于越南高平省复和县城西北约3公里处,是一条长2公里,从西北朝东南走向的山脊,复(和)广(渊)公路在其东侧山脚通过。该高地东南侧有一个高地,林草茂密,荆棘丛生,下陡上缓,易守难攻,在其南侧和西南侧,还各有一个小高地。沿着公路的一侧除了接近渡槽处有一条人行小道之外,其余都是悬崖陡壁,公路以东有三座石山,峭壁陡崖,攀登困难。

据守东南侧高地地区的敌人是越军第一军区高平省军事指挥部所属567团3营一个连。越军在高地上构筑有交通壕相连接的三道堑壕和明暗地堡、盖沟、掩蔽部,组成了支撑点式的环形防御阵地。在公路东侧的三座石山上,利用夭然洞穴设置了若干机枪、无坐力炮火力点,与长形高地火力形成交叉火网。越军企图依托险要地形和坚固工事,阻止我军沿公路向广渊发展进攻。

对越反击战打了多少炮弹(对越反击战中的掷弹兵)(1)

1979年2月21日,陆军第162师步兵第485团奉命由复和地区向弄哥前进,歼灭弄哥地区之敌。团长决心以1营从右翼向弄哥迂回,主力沿公路向弄哥前进,以3营为前卫。3营决定7连加强营属无坐力炮4门、重机枪4挺以及侦察兵1个组(3人)担任尖兵连。为了加强指挥,副营长随该连行动。

7连(解放战争时期天津战役中著名的金汤桥连,抗美援朝战争时期荣立集体一等功,连长李东江、指导员刘和平)从营指挥所接受任务之后,经过简短的动员准备,于5时30分按照侦察组、1班、1排、连部、2排、炮班、战勤组、3排的序列,利用夜暗和浓雾,沿着公路向弄哥方向搜索前进。

一个小时之后,副连长柯瑞权率领尖兵排进至长形高地东南侧高地山脚,发现前面30米处渡槽附近有越军哨兵在抽烟、游动,立即向连长李东江作了报告。这个时候,全连处于公路两侧高地的瞰制之下,地形和态势都极为不利,连长当机立断,决定抓住敌人还没有察觉的机会,迅速抢占高地,控制要点先机制敌,为营、团主力开进和展开战斗创造条件。

对越反击战打了多少炮弹(对越反击战中的掷弹兵)(2)

李东江随即命令1排迅速发起进攻,但是由于该处坡度较陡,林密草深,1排的行动比较缓慢。为了争取时间,连长又命令2排担任主攻夺取目标,连部、3排(欠9班)在2排后跟进。当2排向高地运动10余米之后,发现了越军的堑壕,连长立即命令2排就地展开,趁着晨雾弥漫视度不良之机迅速夺取高地。

6时45分,2排越过越军的第一道堑壕,没有遇到敌人的抵抗,随即继续向第二道堑壕进攻,4班在前进途中发现并切断了敌人电话线。这个时候,发现有2名敌人沿着堑壕运动,该班立即开火射击,当场毙敌1名,战斗就此打响。

2排迅速占领了越军的第二道堑壕。1排(欠3班)向高地北侧攻击前进,3班随2排之后冲上了高地。与此同时,连长命令3排长率领7班沿第一道堑壕迅速向左侧迂回,从敌人侧后实施攻击,8班在高地东北侧占领阵地,控制公路并担任警戒、掩护连主力的右翼安全。

对越反击战打了多少炮弹(对越反击战中的掷弹兵)(3)

7班在前进过程中,战士叶以成在全班先头搜索前进。进入越军第一道堑壕之后,遭到敌人一个轻机枪火力点的射击。叶以成随即取出一枚手榴弹用力向敌人投去,然后以爆炸的烟雾作为掩护,迅速向前逼近,在距离敌人约20米处时,投出第二枚手榴弹。

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越军的这挺轻机枪变成了“哑巴”。接着,叶以成又迅速跃至距敌5米左右的地方,利用敌人射击的死角投出了第三枚手榴弹,当即毙敌两名,缴获轻机枪1挺。叶以成乘胜向越军第二道堑壕发展进攻。他刚进入第二道堑壕,就发现了越军的盖沟,有敌人在盖沟口不断向我军射击。叶以成在机枪火力掩护下,连续向盖沟口投弹两枚,敌人惊慌失措,向后逃跑。

叶以成和副班长、机枪手等立即跟踪追击。在追击过程中,他又发现一名在掩体内射击的敌人。这个时候,叶以成携带的手榴弹已用完,他于是迅速接过机枪手递来的两枚手榴弹向敌人投去将其炸死,缴获冲锋枪1支。

对越反击战打了多少炮弹(对越反击战中的掷弹兵)(4)

叶以成越战越勇,收集了全组的7枚手榴弹,继续冲在最前面。当他发现一名敌人逃入一个用树枝伪装的洞里时,立即向洞内扔了1枚手榴弹,将这个敌人歼灭。前进途中,他又发现第二道堑壕拐弯处盖沟内有敌人射击。

在战友的掩护下,叶以成紧贴右侧壕壁,向敌人隐蔽接近。当他投出第一枚手榴弹时,不慎挂掉了身上另一枚手榴弹的拉火绳。紧急关头,他眼明手快,毫不犹豫地将冒烟的手榴弹又扔向敌人,当即炸死一人。另一个敌人慌忙逃窜,可还没跑出去多远,又被叶以成举枪击毙。

叶以成在这次战斗中连续冲击400余米,机智勇敢,近战歼敌,充分发挥了手榴弹的威力。一人取得毙敌6名,缴获轻机枪1挺、冲锋枪2支、弹药3箱的战绩,出色地完成了战斗任务,战后荣立二等功。

作者为历史学硕士,大学讲师,专注中越战争史。

南疆烽烟正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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