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洪门雨露
清风明月,游于青山之下。歌明月之歌,与月共饮,把酒临风。
幽幽月影盛于一川江水之中,皎洁明亮。自上游随风逐浪,漂泊数日才来到这下游的山脚下。期间孤身一人,却丝毫不感孤寂,只因为这路上,清风时时有,明月日日待。
水光潋滟,月色澄澈,与柔软江面巧妙融为一体。
远远望去,映着一轮清月的亚麻布帘掀开一角,一只纤纤素手由船厢中探出来。初冬的夜晚霜寒冷冻,空气中飘荡着零碎的絮状雪花。那素手的主人生得好模样,圆尖脸上,一双桃花眼水光粼粼,像盛着一碗清酒。她着一副貂毛斗篷,白净温暖的绒毛衬得她一张小脸愈发素净姝丽。
她手里捧着把朱泥壶,砖红色的壶身像是个汤婆子,在冬日中散发着融融暖意。
船上铺着厚厚的毛毡,一方实木圆桌搁在船头,与江面平行。女孩背靠着圆桌,攢了一壶清酒在手里。硕大的玫瑰金色金属耳机嵌在她一头乌发之间,格格不入。她踏着双复古皮靴,随着耳边巨大的电音声儿点着脚底下的拍子。月光如水中,她一身儿古丽的装扮,点绛朱唇,美得古色古香,艳帜高张。
清晨,迷雾尚未退散,一轮暗月依旧若隐若现的藏在云雾里,美得飘渺。
琴声铮铮,伴着清丽空灵的女嗓,在曦光微亮之时歌唱。我被这歌声吸引,由睡袋中钻出头来。
果不其然,是那女孩。我盘腿在船头坐下,看着她跪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只小船船头,葱指白皙,轻拂古筝。
我忍不住掏出一管巴乌,轻轻合起她的曲音。浑厚而柔美的巴乌小调与古筝的清透明亮缓缓融和,她抡起摇指,眼神儿看着我,檀口轻吐乐章。
白烟渺渺之中,我看着她煮沸一壶茶。提壶,倾倒,水声泠然。橙黄色的茶水润泽嘴唇,清甜润喉。
往日熟稔的动作,熟悉的滋味。只因今日这昏暗天色下,残月当头,歌声清丽,别有一番味道。他乡遇故知,无需言语,共奏小曲儿,共饮壶茶,看黑夜与白天交替上映,睹明月逐渐消散,歌明月之歌,诵窈窕之章。
眼下的三把提梁壶颜色各异,犹如昨晚江中潋滟中的个个圆月。她泡了三壶不同的茶与我,各个滋味,苦甜涩皆有。
“相遇不易。我再为您唱一曲,便要离开了。”她轻轻颔首,双手抚琴。“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上面是洪门雨露写《月亮之歌》壶的故事,下面是巧哥的解读。壶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有神韵,还要有文心,有故事,有诗的意境!
月亮之歌
与月的诗句有千万句,“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大师创作的《月亮之歌》就表达了这种意境。三把不同颜色的提梁壶犹如江中潋滟中的一个个圆月。其诗意浓浓,境界深远,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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