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切价值就是放弃反抗,就是不加思考地接受奴役。

在非自由的环境,并没有客观的转变,有的只是主观上所谓的变化。

历史应该把人从神的统治中解放出来,但这种解放要求人绝对服从于变化。

空间、时间和人,这是历史的三个维度。

放弃也是一种抵抗(放弃价值就是放弃反抗)(1)

20世纪初,启蒙哲学导致欧洲战火纷飞。根据西方某些学者的逻辑,世界本应通过屈辱的人们的自发起义来实现,却渐渐变为了由权力所加强的帝国。

当世界朝着唯一的野心目的发展时,往往最先被牺牲掉的就是道德与美德。为了利益与野心,人们会变得不择手段。

人类过去与未来的一致性,并不纯粹是经济方面的,它是永恒的,令人想到人的本性。

一种改革为了持续下去,必然要否定其全球的使命,或者为了成为全球的主人,必然要牺牲自己。这种改革是生活在虚假的原则之上的。

人的本性迄今为止从未仅仅依靠历史而生活,而且始终从某个方面逃避历史。

放弃也是一种抵抗(放弃价值就是放弃反抗)(2)

可悲的是,有些权力者把人归结为社会的我与合理的我,说白了就是算计的对象。在他们眼里,所有人都可以被控制,都可以与物混在一起。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灵魂的弱点与人的可塑性的程度。

一个社会只知利用刽子手保卫自己而无更好的手段,该是何等可悲。

历史所经历的最大矛盾在于它所追求的正义,却要通过无休止的非正义与暴力来实现。奴役或欺骗这种不幸为各个时代所共有。为了历史和整体,我们否定自然与美,清除人所怀有的情感、怀疑、幸福与非凡的发明之力,一句话,消灭人的所有伟大崇高之处。

最高的法官而今不再是天国,而是历史本身。历史作为一个无情的神明对我们每个人进行惩罚,其具体表现就是时间与衰老。

每人皆是罪人而不自知,客观的罪人是自以为无罪的人。

真正的客观性越来越稀有。无休止的主观性成为主导,如同客观性一样强加于他人。

在二十世纪,权力是阴郁的。在现代社会,普罗米修斯的使命终结了。死之前,他呼喊出对神的憎恨与对人的热爱,然后轻蔑地离开宙斯,走向凡人,带领他们向天国发起进攻。然而世人是软弱与胆怯的,需要把他们组织起来。他们沉迷于眼前的享乐和小幸福,必须教会他们为了自己的成长壮大而学会拒绝现世的幸福甜蜜。

放弃也是一种抵抗(放弃价值就是放弃反抗)(3)

选择历史,而且仅仅选择历史,这就是选择虚无主义来反对反抗本身的教导。

虚无主义在今天已经登上了王位。声称以改革的旗帜引导我们的那些思想实际上已经变为随声附和的而非反抗的意识形态。

时间紧迫,说服人要充裕的时间,友谊要求无止境的建设和维护。

人想主宰世界,但既然一切都无意义,何必要主宰?如果生命的面孔是可怕的,无望的,何必要追求不死?正如没有绝对的唯物主义一样,也没有绝对的虚无主义。从某种意义看,人的自我毁灭仍然肯定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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