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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友仙苏三起解唱段(苏三起解之朝阳村里饭贩马客)

马友仙苏三起解唱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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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是被人从北京买到洪洞县的,这才有了苏三在洪洞的故事。在洪洞人中,同苏三关系最紧密的,就是戏剧里那个马贩子沈洪。要讲苏三在洪洞的故事,就得先说说这个马贩子沈洪。沈洪是否真有其人?他的生活原型是个什么样子?这都是人们愿意知道的。

苏三故事在洪洞县传播很广,最权威的基地在城东村。这里有人讲的最详细、最完整、也最生动。一九五八年去世的孟春桂老大娘,七十三岁时,还给人讲“全本苏三”。

据考究,这个沈洪是确有其人的。他的家就在洪洞县城东门外约一里之遥的朝阳村,就是现在的城东村。原本姓申,名鸿,字延令。他出身算不得高贵,在乡村里也还算得上个殷实人家。这里地平水富,宜于庄田。父亲申豹一生作务莲藕糯米,不几年置得一份好家业。门坎水地五十余亩,新盖了两座庭院,大门高墙,亭台穿廊,后面还有个不大的花园,倒也宽宽敞敞,自自然然。他上无兄弟,下无姊妹,是个独苗苗。父母娇惯他,爱如掌上明珠,凡事都得依着他的性子来。申鸿长到七岁时父母请来一个教书的先生,教他习学孔孟。由于管教严格,自己也还算用功,功课有不小的长进。

没料到天遭不幸,在申鸿长到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染了瘟疫,一病不起,四处求医不灵,不久即相继故去。母临终时,将他托于老家人申春,要他听从申春管教,用心苦读,将来好出人头地,光耀门庭。申鸿哭着满口答应,还在父亲的病榻前,给申春老汉叩了头。

谁知没过多久,这个申少爷怎么也不肯读书了。他缠着申春要去习学武艺。申春扭他不过,亲自领他入了村里一家拳坊,成天同几个哥儿厮混在一起,舞棒弄棍,打架滋事,再也不挨书本的边了。申春老汉见他这样,怕这个少爷浪荡下去,有负主人的重托,将后在九泉之下无颜相见。他多次对申鸿好言相劝,要他或学文或习武,弄出个名堂来,也好让父母瞑目地下。这时申鸿那里还能听得进去。开始对老汉的话不大爱听,只当耳旁风,说自己“挨着书本就头痛,见了刀枪就精神。”后来就有些反感了。老汉一说,就顶顶撞撞,骂骂咧咧。最后竟然对老汉动手动脚,推推搡搡。老人家见管他不下,一时气恨不过,到老主人的墓上大哭一场,回来就悬梁自尽了。这时的申鸿,已长到十六岁。

申春一死,全家上下那里还有人管得了他。没过多久,申鸿就武也不习了。成天不是约来哥儿们喝酒,就是进城逛荡。父母在世时,早已给他同左壁村姓景的一家订了亲。丈人是个老实人,他不负前约,在沈洪长到十七岁时,将女儿送过门来,让他俩拜了堂,成了亲,要他夫妇好生的过光景。

这景氏是个贤德女子,自小受父母的严格调教,性情温柔娴淑,学得一手农家的好活路。她遵父母之命,本想过门之后,同丈夫一起男耕女织好好过日子。那知没有过多时,她就看出申洪没个正性。他白天不起,夜晚不归。不思作务农田,还老是往外倒腾。景氏的良言,他反当歹意,稍不随心,便要招来一顿毒打。这样过了几年,家景渐渐败落,景氏受气不过,投洪安河自杀了。

景氏死后,邻居寡妇老婆(戏剧里的王婆),看中了申鸿家的田园,便从中作媒,让她的干女儿毕氏(戏剧里的皮氏)嫁给了申鸿。这毕氏可不同景氏,人样儿长得到还俊俏,只是母亲下世过早,没有调教出来。她刁钻放荡,好吃懒做,出嫁后没过一年,就被丈夫休回娘家。哥嫂嫌她失了体面,不让进门,才认到这寡妇老婆门下,作了干女儿。她一进申鸿家的门,就同申鸿膘上了。你敢白日不起,老娘就敢一天睡着;你敢夜晚不归,老娘就敢偷人养汉。你敢动手动脚打骂老娘,老娘就敢摔碗砸锅,寻死觅活。申鸿同毕氏这样膘了几年,大半庄田落到干丈母娘的手里,家业败落的不可收拾。这时有人勾引,申鸿便跟着跑口外贩马去了。

在外串荡了几年,赚了不少钱,也有了几分积攒,他想回家看看。但一想到毕氏,心里就凉了半截。听人说北京城里是个好的去处,申鸿便想着到京城游逛。来到京地,可真叫他眼界大开。这里的景致,这里的街道,这里的花红柳绿,别是一番天地。他成天转转游游,真有点眼花缭乱了。这天来到前门街草帽巷,从一家院里传来笙歌之声。申鸿抬头看时,见门上挂着“怡春院”匾牌,便信步走了进去。

迎接他的正是那个老鸨儿“一秤金”。

“怡春院”鸨儿“一秤金”,原本是个老妓女,年轻的时候在北京城也曾名嗓一时。“一秤金”这个绰号,就是那时人们送给她的。里边的意思,一是说她风流美貌,通达弹唱歌舞,风韵不凡,不花一秤重的金子,就不要想搭上她。一是说她口甜心辣,贪财不足。只要进了院,纵然有一秤重的金子,也得全给她撩下。后来上了几把年纪,姿色渐渐退去,她才同一个叫苏淮的失意买卖人,搭在一起。两口子一商量,觉得还是重操旧业为好,便利用原来的搭当,投门子,找靠山,筹划银两,在这草帽巷买下一座小院子,托人贩子从山西大同一带买来几个女子。先来的就是翠香、翠红两姐妹,第三个来的,就取名“三儿”,她就是苏三。

鸨儿“一秤金”嘻皮笑脸地迎上前来,道了声“万福”,将申大官人领到院下,随即命苏三前去陪侍、献茶。

自从王三公子被鸨儿赶出院来,苏三不思茶饭,懒于梳妆,托病不起,不再接客。一见鸨儿领来个五短三粗,短髭横肉的汉子进来,心里甚是气愤。她头没转,身没动,躺在床上,只是流泪。

申鸿见她这样,“小姐请了”“小姐请了”的说了几声,她还是纹丝不动。走上前去看时,只见她形容憔瘁,满脸泪痕,想是得了重病,也自觉没趣,便退出房来,径直去找鸨儿。“我今日初到院下指派一个重病的姐儿陪我,莫非欺我无有银两。”说着,将背上的行囊扔在桌子上。只听“咣”一声响,那包裹沉甸甸地,砸得桌子直摇晃。鸨儿知道那里边肯定是银两,便陪着笑脸说道:“大官人说那里话,瞎了婆子的狗眼,吓死婆子的狗胆,也不敢小视官人。”“你女儿为何对我这样不恭!”申鸿气恨恨的使劲坐在“一秤金”递过的椅子上。“婆子该死,对女儿调教不严,冒犯了大官人。待婆子去管教这贱人,给大官人出气”。鸨儿“一秤金”风车似的转来转去,又是倒茶,又是打座。

其实王三公子走后,鸨儿对苏三可没有少管教。她好言相劝,苏三哀求她:“公子花了那么多银两,几个苏三也买下了,女儿已将终身许给了他,求妈妈成全了我们吧!”她破口大骂,苏三只是低头不语,眼泪汪汪。她用皮鞭抽打,苏三就躺在地上不动了,鸨儿的办法用完了,苏三还是不动心。鸨儿见这棵“摇钱树”摇不下钱了,恨不得将她活活打死,方解心头之恨。

“一秤金”把这事告诉了苏淮,还是这个老买卖人会算账,他说:“打死了她,还得装付棺材,不如挑个有钱之人,将她卖掉,还能落些银两。”“一秤金”听了,夸奖丈夫出了个好主意。如今眼前的这个申大官人,可是个有钱之人,不如把苏三就卖给了这个人,看这个溅人还有何法!

主意打定,“一秤金”对申鸿说道:“不瞒申大官人,日前有位南京来的世家公子,在院下住了几日,愿出重金买我家三儿出院。因身边银两不足,回家去取。那贱人是在等他,便不来陪你。”

申鸿道:“既是别人买定之人,申鸿就不强求了。”“那里那里,还未交钱,那就能成了他的人。如果你申大官人出钱将她买下,还不是照样伺候你?”架不住鸨儿三说两说,申鸿有了买苏三作妾的心思。当时言定申鸿出三千两银子,买苏三出院,并写了卖身文约,约定次日到城外荒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现将卖身契约抄录如下:“立卖身文约人苏淮夫妇,兹因亲生女儿苏三,长大成人,决意从良,愿嫁山西洪洞申鸿为妾。为报父母养育之恩,调教之情,言明身价纹银三千两。人银交过,各无异说。如若反悔,经官治罪,恐口无凭,立此约为证。立约人苏淮夫妇,同中人翠香、翠红。大明正德六年九月十七日。”

这天夜里,“一秤金”来到苏三房里,装出了一副慈悲相,对苏三说:“三儿,你的心思妈妈也知道了,好赖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要说我一点也不疼你,那天理良心要紧。”苏三原来还以为“一秤金”又是来打她骂她,要她从人的,见她进来,只是睡着,没有答理。现在听她这样一说,不知这个老妖婆,又要出什么坏眼子。鸨儿关切地抚摸着苏三带伤的身子。苏三看了看她,还没言语。“一秤金”接着说:“女人的命,天排定。该谁跟谁,上天早有安排。明儿个咱到关王庙降香,在那里求个签,问个卦,看你的终身,前世是怎样定的。你同那个王三公子前世有缘,妈妈我就成全了你们。”说完还裂开嘴笑了笑。“多谢妈妈的好心,你老人家的恩情,女儿将终身难报。”苏三说着,抓住了“一秤金”的手,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鸨儿见苏三信以为真,便又进一步砸实了:“报恩不报恩,现在说的有何用!前边的路是黑的,谁能看见!不管谁,想要我的女儿,老娘得狠狠挖他一勺。”苏三抹去了挂在脸上的泪珠,露出了充满希望的笑容。

次日一早,苏三就起了床,梳洗打扮停当,坐了一乘小轿出了城。-一路之上,她心里不仃地念着,祈求神灵保佑,能让她求个上上的好签,好同她日夜思念的王三公子团圆。

关王庙离“怡春院”本不远,苏三只觉得轿子走得很快,但走了好大一阵,怎么还不见轿夫落轿?自幼被卖过几次的苏三,心中生了疑。她掀起轿帘的一角,朝外看了看,早巳来到荒郊野外。究竟要把她抬到哪里去呢?远处的村庄朝后面退去了,路边的树木一闪而过,又走了好大一阵,轿夫歇脚了,小轿停了下来。苏三叫丫环过来,连叫几声,不见丫环的踪影,她要轿夫传唤妈妈,轿夫回答说:“轿子退得远了,还早着呢!”苏三心中更加疑了,她说自己有病,在轿中哭了起来,这时轿帘掀开了,走过来一个粗陋男人。苏三定睛看时,认出了是前日鸨儿逼着要她陪侍的那位申大官人。

“我妈妈呢?”

“她早返回去了。”“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丈夫,申鸿!”“你要把我抬到哪里去?”“山西洪洞县朝阳村!”“你凭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只见申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说道:“小娘子,你的妈妈已将你卖给了我。我用纹银三干两,已将你买下了,这里还有文约呢!现在咱就要回家去!”

苏三明白了一切,她痛恨鸨儿“一秤金”这样的无情,这样的狠心。眼下虽说离开了“怡春院”,跳出了火坑,山西洪洞县在哪里呢?她的王三公子在哪里呢?眼前的事又该如何对付?她得设法稳住这个粗汉,拿住这个粗汉。苏三哭着闹着,冲出了小轿,朝路边的水沟里跳,朝道旁的大树上碰。“我要回去,我不跟你去,我要见妈妈。”这下可把马贩子申鸿慌了手脚,他到前面去拦,怎能拦得住。他到后面去拽,又拽她不回。无奈才叫几个轿夫过来把个苏三架住,好容易才按到轿子里。他喘着气,按照鸨儿“一秤金”事先教好的词儿,对苏三说:“小姐莫要哭闹,听我把真情告诉于你。实不相瞒,我是带你去找王三公子的。”一听说去找王三公子,苏三便不哭了。只听申鸿说:“我在口外贩马,赚了些银两,路过京地遇了几个班快拦路要挟,多亏碰上王三公子相救,才没有遭劫。我同公子结成了八拜之交。到了院下,才知你和公子已结良缘,爱财的鸨儿将公子赶走了,为了搭救小姐出院,我花了三千两纹银。现在你先跟我回山西洪洞县老家,在哪里住些时候,打听好王公子的情形,带些盘缠,就把你送到南京王公子府上去了。”听他这样一说,苏三心中暗喜,但她又怕受骗,她被人骗怕了,她被人骗苦了,她怎能相信这个马贩子的话呢?可眼下又落在他的手里,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

“谢谢申大哥哥的救命之恩,如若找到公子,我夫妻团圆,来世结草衔环,报答申大哥哥的恩德。”苏三纳头便拜。

申鸿慌忙将苏三扶起,说道:“王公子救了我,我赎你出院正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哪还能再叫你报我的恩情。”

话虽这样说了,苏三心里还不踏实,为了真正稳住申鸿,她说北京离山西洪洞路途遥远,路上得走些日时,一男一女多有不便,从现在起,要以表兄妹相称,才肯跟他起身。

马贩子申鸿见鸨儿教的词儿也还真是灵验,不觉心中暗喜,他心想:“只要你路上不闹不哭,回到家里再说。好事多磨,日子长了找不见王公子,看你再说什么。到那时候,也就由不得你了”。他满承满揽,满口答应,才又动身回山西洪洞县了。

再说自从申鸿出走之后,毕氏更加放荡无羁。她的干娘王寡妇,又从中拉线,同邻居赵昂勾搭上了。这赵昂原本同申鸿在一个拳坊里习武,又常在一起吃酒厮混。后来他父亲出了许多银两,给他买了个监生的头衔,同县衙门里上下人等混得很熟。申鸿突然回到家里,身后还带着个年轻美貌的子女,毕氏和赵昂各怀心思,对他们下了毒手。这是后话。

现在的城东村已经扩大了许多,同洪洞县城连在一起了。村里对苏三故事还有流传。据老人们讲,苏三在朝阳村里只住了连皮儿四天。第一天回来,天已不早,推说途中疲劳,又伤了风,只是见了一下毕氏,就早早歇息了;第二天,毕氏置酒,给苏三、申鸿接风。席间出了个赵昂,起了一场风波;第三天到广胜寺里降香、拜佛,求签问卦。降香回来,申鸿就食毒身亡;第四天一早,县衙里来了两个班头,就把她带走了。尽管她只待了四天,而且同申鸿并未成亲,申鸿就死了,苏三就被抓去坐了监。但至今仍有人把城东村叫“苏三家村”,村里人都说苏三是他们村里人。可见,这里的人们同情苏三,热爱苏三,把苏三当成了自家人。

这城东村东北两面高,西南两面低,村子的西头,有一块四方洼地,约三、四亩。土中有许多砖头瓦块,这就是申鸿家舍的遗址。村人传言,这里的房院原先修建得很不错,王三公子出任山西巡按后,为苏三剖白了冤狱,派来数百人役,将申鸿家眷满门抄斩,放火烧毁了房院,还掘地三尺,放水淹没。从那时候起,这块地方就成了一片水洼。年长日久,淤积渐平,人们就在这里种了水稻,栽了莲藕。近几年来,随着洪洞县城的发展,这里建起一排排宿舍,原来的遗址已无法辩认,但人们还把这里叫做“申家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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