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为了缓解疫情影响下的大众情绪,由高晓松策划的《相信未来》线上义演在各大平台播出。视频中,阔别舞台已久的王菲与常石磊坐在钢琴前,合唱了那首经典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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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和常石磊

“风雨过后一定会有美好的天空,天晴之后总会有彩虹,就算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王菲的声音依旧那么空灵、清澈,温柔缱绻,宛如天籁。

9月8日晚,王菲与几位好友以“K歌”的形式进行直播,连唱了《Landing Gug》《下雨天》《私人公园》三首歌,还与马云连麦合唱了《如果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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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和王菲连麦合唱《如果云知道》

直播中的她,皮肤细腻,活泼俏皮,笑起来天真无邪,让人很难相信她已经51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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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中的王菲

初露锋芒

1969年 8 月 8 日,王菲出生于北京协和医院,父亲王佑林是煤矿工程师,母亲夏桂影是煤矿文工团的女高音。

3岁时,因为父母工作忙,她便被送到了寄宿幼儿园。那时她不爱说话,性格孤僻,唯一的爱好是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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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或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小小年纪,王菲就展露出唱歌的才华,学校里的文艺演出中总能看见她的身影。

1980年,王菲就读于北京市东直门中学,在此期间,她加入了中央电视台银河少儿艺术团。1983年,她在央视的六一晚会上独唱了《大海啊故乡》《小百灵之歌》等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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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1984年,年满15岁的王菲成为一名高中生。

高二那年,北京的一家唱片公司找到了王菲,希望她能录制一张碟片。就这样,她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碟片——以翻唱、模仿邓丽君为主的《风从那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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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那里来》碟片封面

1987年,已经考上厦门大学的王菲,放弃入学,随父母移居香港。

陌生的文化、语言和生活方式,让她感到沉闷而又迷茫。为了消磨时间,她报名学习了模特课程,但是整天穿着华而不实的服装,重复地走来走去的日子,很快让她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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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红圈)旧照

王菲变王靖雯

1988年,正当王菲犹豫留在香港还是回北京时,母亲带着她来到曾培养过刘德华、梅艳芳、郭富城、黎明等歌星的著名音乐教育家戴思聪的门下学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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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戴思聪回忆说:“她妈妈也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希望女儿能在流行音乐上有所成就。她大概跟我学了一两年声乐,后来我把她推荐给新艺宝唱片公司。”

1989年,王菲凭借粤语歌曲《仍是旧句子》获得“亚太金筝流行曲创作大赛”铜奖。比赛结束后,新艺宝公司送来了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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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1989年,王菲以艺名“王靖雯”正式出道,并推出首张同名主打专辑《王靖雯》,她也凭借该专辑获得了叱咤乐坛流行榜的女歌手铜奖。当时恐怕没有人会料到,这个不念大学,闯入歌坛的小姑娘,竟然开启了一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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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雯》专辑封面

上世纪80年代,邓丽君的歌曲是最受欢迎的。在公司的运作下,王靖雯的歌曲带有邓丽君的影子,“小邓丽君”的名号也在香港渐渐打响。

但千篇一律的港式情歌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音乐。为了迎合市场,王靖雯相继推出了《Everything》《You're The Only One》《Shirley Once More》三张专辑,她就像流水线上被机械操纵的物品,没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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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与此同时,各种负面评论也在围绕着她,造型老土,广东话不及格,各种捕风捉影的绯闻铺天盖地,王靖雯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1991年,冷静思考之后,她决定赴美进修音乐,归零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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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1992年,为了完成与公司的合约,王靖雯休学回国。同年7月,她推出了粤语专辑《Coming Home》,并开始形成拖音唱腔。

专辑封面上那个坐着绿皮火车的女孩,带着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红遍全港,这首歌也获得了十大劲歌金曲颁奖礼十大金曲奖、十大中文金曲颁奖礼十大金曲奖、叱咤乐坛流行榜至尊歌曲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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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ing Home》专辑封面

从此,王靖雯的名字旁边,被刻上了“天后”二字。这一次,王靖雯真的火了。

变回王菲

1994年,属于王菲的时代正式来临。

这一年,她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国语专辑《迷》,主打歌《我愿意》获得第1届华语音乐榜中榜Channel V中文Top20榜中榜歌曲奖。这首歌后来更是从香港传到日本、美国,成为华语音乐史上知名度最高、被翻译成最多语言的个人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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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之后,她不再使用艺名“王靖雯”,改回了本名“王菲”。

这一年,王菲先后发行了《胡思乱想》《天空》《讨好自己》等专辑,无论是大众流行还是英伦另类,又或是Rap说唱,她都游刃有余。凭借这些专辑和歌曲,她叱咤香港乐坛各大颁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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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这一年,王菲主演了王家卫导演的电影《重庆森林》,并凭借该片获得第14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摘得瑞典斯德哥尔摩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桂冠。就连好莱坞著名导演昆汀也禁不住赞叹:“没有人看了《重庆森林》而不爱上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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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森林》阿菲

这一年,王菲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一连举办18场演唱会,打破中国香港歌手初次开演唱会的场次纪录,稳稳占据了香港乐坛天后的地位。

电影和音乐齐头并进,一时间她火到了极点。因此,当记者问她现在最大的烦恼是什么时,才有了她那句闻名遐迩的话:“现在我最大的烦恼就是……太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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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采访旧照

1996年5月,王菲发行了专辑《浮躁》。凭借该专辑,她在国际上获得了关注,成为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第一位华人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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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封面

1997年2月,王菲发行粤语EP《玩具》,签约百代唱片公司,并宣布不再推出粤语专辑。9月,她发行普通话专辑《王菲》,主打歌曲《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获得十大中文金曲颁奖礼全球华语金曲奖、全球华语音乐榜中榜Channel V中文Top20榜中榜歌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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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1998年春节,王菲与那英在央视春晚舞台上合唱了歌曲《相约1998》,这首歌后来获得了第1届CCTV-MTV音乐盛典内地最受欢迎流行歌曲奖。

王菲是唯一荣获内地、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地区所有女歌手最高奖项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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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她的歌曲、她的专辑、她的成就,实在太多,她得过的奖项,更是难以一一细说。

从1994年开始,她的事业一直如日中天。2002年,她去了新力唱片公司;2005年她淡出歌坛;2010年,她在央视春晚舞台上以一首《传奇》复出;如今,她虽淡出大众视线,但仍会突然出现给大家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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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黄舒骏在《改变1995》中唱到,“王菲变王靖雯又变回王菲”,寥寥几个字,概括了王菲的演艺生涯。她用她那温婉绵长的声音,唱尽了繁华与喧嚣,孤单与落寞,爱恨与情仇。她的歌声,带着返璞归真的通透,点点渗透人心。只要她的声音出现,总能让浮躁的人心沉静。

保持真我

童年时的王菲,性格孤僻,长此以往,造就了她后来傲世独立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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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早在1994年,她就在自己作词作曲的《讨好自己》中写道:“漫天的是非,做我的真理。”

自出道以来,她给公众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真实”,无论私下还是面对镜头,她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也不屑于去讨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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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她拥有绝对的自信,肯定自己的实力。当年最霸气的金曲奖发言,非她莫属,“我会唱歌,这个我知道,所以对于金曲奖评委对我的肯定,我也给予充分的肯定。”

她也从不客套。在一次颁奖礼上,同台的嘉宾刚一开口,“是什么风把您请到今天的颁奖礼来了”,王菲则带着歉意笑了笑,“完了,台本里没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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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有人说王菲耍大牌,矫情不配合,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觉得自己很平凡,除了会唱点歌,其它的没什么了。”

杨澜采访王菲:“观众都觉得你高傲又神秘,演唱会只说了三声谢谢。”王菲说:“我这个人最怕做作,一做作我自己也受不了,台下观众也会看出来,没得说就不要说,就只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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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旧照

她对陌生人如此,对亲密好友更不端着。黄渤去助阵她的新综艺《幻乐之城》,当何炅问王菲,这么多朋友,为什么会邀请黄渤,王菲不假思索地说,他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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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乐之城》剧照

2018年春晚她与那英合唱《岁月》,因为太过紧张,那英忘记与她互动。到了台下,她撒着娇“生气”地对那英说:“你刚才都不看我。”

王菲耿直,真实,却又不冒犯别人。宋丹丹夸她:“我可以说是几乎不作秀,王菲是从来不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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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近照

她并不高冷,只是活得太过自我和真实,知世故而不世故,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顺从自己。正如赵薇对她的评价:“她不会妥协,既能做自己,还能和世界和谐相处。”

与世界和谐相处

不只王菲的歌曲难以模仿,她的人生也难以复制。

王菲的几段感情,众所周知,栾树、窦唯、谢霆锋、李亚鹏,王菲和他们的每一段都是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事实上,在感情路上,王菲一直是追求人生真爱的梦想实现家,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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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近照

当时,她甚至被贴上了“自私”“对孩子不负责任”“不是个好妈妈”的标签,其实不然。

王菲在和窦唯分开时,女儿窦靖童还小,抚养权归王菲所有。曾有记者问王菲:“你想给童童找一个什么样的父亲?”王菲说:“找一个父亲?(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有她的父亲啊。”记者追问:“可是不在一起生活啊。”王菲回答:“虽然不在一起生活,他们也有经常见面,有他们的相处模式,我要找的是我自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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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和女儿窦靖童

王菲怀着小女儿李嫣的时候,便得知她是一个唇腭裂的孩子,当被杨澜问及是否想过放弃孩子时,王菲坚定地说,自己从未想过放弃,她的信仰不允许她放弃。

与两个女儿一起相处时,她也没有长辈的架子,自称是三姐妹中的三妹,与两个女儿随心所欲地玩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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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和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也很好地继承了王菲身上的“自我”和“独立性”。窦靖童有着自成一派的音乐风格,李嫣也自信地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巴黎走秀,两个人都毫不吝啬地分享她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好奇。

这种母女关系和教育方式,王菲绝对是独一份。她在写给女儿的歌《童》中唱道:“你是我的依赖,你是天的安排……你不可以学坏,但也不用太乖。”歌词中寄托了她对女儿满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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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和两个女儿

王菲就是这样神奇,既能在感情面前任性地做自己,也让自己的孩子得到了健全和独特的人格,这或许在世人的眼中颇不合理,但在这一家人身上却和谐地存在着。就在2020年9月8日的“K歌”直播中,给王菲和声的还是窦唯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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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与窦唯妹妹(右二)

在日新月异的娱乐圈中,王菲始终保持自我,随性又坦荡,低调却又张扬。王菲的歌迷曾说:“她是一个出于世俗而不世俗,从来只做自己的独立女性。”

虽然王菲的时代早已远去,但是在大家的心里,她的光芒从未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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