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这本小说,他的内容并非是关于爱情,不似古诗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可望而不可及,也不是相恋而不可得,而是一个女性一生的革命事业。有关爱情,但自始至终说不清她的爱情;有关革命,但从一而终的革命理念并未完成;有关命运,但奋起抗争的命运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向东方,人面不知何处去(1)

人面桃花封面

说是讲爱情的,但这本小说中关于爱情的描写着实不够充分,但自始至终夹杂着情欲;说是讲人生的,但总是在想知道主人公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一笔带过;说是讲革命的,但关于革命的笔墨并不太多,所涉及的只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所以最终,我理解的这本小说是写关于“追逐”的故事,追逐未竟的故事,追逐不可能完成的梦,追逐一生中不能放弃的事业。

小说中一开始就写了陆秀米的父亲陆侃发疯离开家,这为小说后半部分秀米发疯做了铺垫。其实看完了整部小说,可以发现陆侃是没有发疯的,他觉醒了早期革命党人的意志,希望能够建设一个家家一样、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俗世烦恼的世外桃源。这是陆侃发疯的源头,也是后来陆秀米想要做的事情,只不过世外桃源终究只是世外桃源,不可能存在于世间。所以花家舍毁了,花家舍的那一群人消亡了。

秀米这个人物,如同严歌苓笔下的王葡萄,她就像是一颗葡萄,一摸都是水。秀米在少女时代被劫到花家舍时就体现了她的这种与众不同,所以她在周旋于那些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男性世界里,情欲又使得她无法抗拒。从张季元开始,她那控制不住的情欲就已然开始展现。但这本小说终究不是这么浅显,小说里关于一些情欲场面的描写,很像是古典小说的典雅笔法,甚至透露着一丝唯美。半文半白的描写在整部小说中都能看到,加深了小说的古典色彩。

再回到“追逐”这个主题来,秀米从张季元的笔记中知道了革命,被那个想象中的世界吸引,她开始幻想那个世界。父亲的笔记里也有着对世界桃源的幻想,那是一个有着古典封建的社会,也是带着共和、平均的社会,在父亲陆侃的幻想世界里,秀米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等到秀米被劫到花家舍,她亲眼看到了父亲幻想的世界在这片土地上出现,那里每家每户都一样,他们水渠相连,平均共和。但是这三种世界最终都在秀米的世界中消失、甚至未曾出现过,所以秀米想要创建一个结合了以上三种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是父亲幻想的世外桃源,也是革命党人追求的共和。秀米从日本回来之后,这种想法更是逐渐加深。

在秀米的后半生里,她的梦破碎了,她走上了赎罪的道路,向因为她去世的人赎罪,向那个未完成的梦想赎罪。秀米变成了和他父亲一样,终日不出门,养养花,写写字,记录一下所思所想。在这段时间内,小说的语句极为优美,有着文言的典雅婉约,也有现代白话的直白阐释。

简单记录下几句,聊作结尾吧,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些什么,只希望以后看见的时候能够记得些许小说中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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