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时报

【环球时报报道记者 张 振】 追光动画“新神榜”系列续作《新神榜:杨戬》19日上映后,目前票房已突破1亿元人民币。该片取材自民间神话故事中杨戬和沉香两个“劈山救母”传说,整体从主角杨戬的视角展开。影片与前作《新神榜:哪吒重生》处于同一个架空世界观体系之下,但《新神榜:杨戬》延展了时空背景,重塑神话中蓬莱、方壶、瀛洲三大仙岛,打造古风仙境。导演赵霁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动画电影是一种很特殊的艺术表现形式,会集中展现文化性,也有相对固定的观影群体,观众和创作者正在共同探索中国人独有的动画艺术表现形式。

新神榜有几部(动画电影新神榜)(1)

“杨戬需要一件乐器”

《新神榜:杨戬》一开始,杨戬伴随着略显慵懒的口琴音乐亮相,而他的法宝也是一件可以折叠的口琴。对于这一设定,赵霁解释称,口琴设定是主创对杨戬性格探索后的结果,“有一点诙谐幽默,又有一点慵懒”。

赵霁表示,主创团队很早就希望片中出现不一样的音乐元素,还有音乐对战的桥段,包括四大天王的琵琶,所以杨戬肯定也需要有乐器。“我们希望这种乐器贴近跟杨戬的性格:很潇洒、有一点颓颓的、很悠闲的状态,里面会有淡淡的幽默气质。它也不能太大,所以就想到了口琴,而折叠口琴作为法宝,它的变化也会比较丰富。”

除了主角杨戬等主角,片中还出现了申公豹、四大天王等神仙形象,在部分观众看来,他们的形象和自己的常识有些出入,例如申公豹是沉香的“良师益友”,身边跟着一只白额虎。赵霁表示,有些观众对申公豹的固有认知是“大反派”“一只豹子”,这很大程度上是受之前作品影响。神话故事中的申公豹就是一个人,是姜子牙的“同学”,身边也不是豹子,是白额虎。

赵霁称,申公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也是观众从不同角度切入后得到的结果,“我一直不觉得申公豹是坏人,影片里我最喜欢的角色,除了主角就是申公豹了。”

仙乐坊与飞天舞

有观众表示,《新神榜:杨戬》对神界的刻画颇为“现代”。对此赵霁表示,因为“新神榜”是系列电影,该片延续了很多《新神榜:哪吒重生》的视觉风格和技术设定,这让主创团队省了不少力,“刚开始做动画的时候非常难,要确定头身比,要确定电影的大概风格,这是非常重要的。”

赵霁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对中国民间神话中的神仙到底住什么地方特别感兴趣,很想做得不一样,于是有了“飞船”和“霓虹灯”。“但我们也比较小心,片中所有的事物都有一个基础设定——混元气,它是能源的根,这个概念可以解决很多事情。所以沉香才会去偷混元气,因为它跟宝莲灯有关系,宝莲灯又跟玄鸟有关系。”赵霁说:“《新神榜:哪吒重生》的世界观似乎太新了,要解释的东西太多,《新神榜:杨戬》让我们有精力去一点点进行完善。”

《新神榜:杨戬》的仙乐坊和飞天舞蹈展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之美,让许多观众印象深刻。赵霁表示,瀛洲整体参考了敦煌的月牙泉,婉罗的飞天舞参考了敦煌飞天壁画,角色服饰主要参考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服饰,家具制式、建筑风格参考了秦汉时期五代十国……

赵霁说:“我们有大量研究古籍建筑的书,也去了很多地方采风。比如我们去过一个很小众的博物馆,那里有各个朝代的窗户,以及和窗户有关的结构变化。我们就是想找到又奇特、又是咱们中国自己的东西。”

而飞天舞的难点在于舞蹈本身,需要在失重状态下呈现舞蹈,首先让专业舞蹈演员演绎敦煌舞,用动捕技术呈现在立体的空间中,反复修改磨合。此外还要处理人物动起来的飘带和头发,这是全片最具挑战的部分,一个镜头中的一个角色就需要花费至少1个月,是普通镜头20倍到30倍的工作量。

“从业者还需继续努力”

谈及对“国漫”定义的理解,赵霁表示,“国漫”不一定要有固定画风或者类型,核心是创作者身上的文化血液。赵霁说:“对我来说,有些外国作品虽然元素使用了典型中国元素,但观众一看角色就觉得那不是中国的,是外国人的表达。那些角色会一边‘哇哦’一边做夸张的面部表情,中国人则是内敛的,一乐就完了。做夸张不难,难的是收敛,我们在努力做中国人的表达,观众迟早会感受到。《新神榜:杨戬》骨子里的东西观众是能看到的,本质上是有中国精气神的东西。”

被问到目前国产动画在世界上的地位时,赵霁说:“在技术水平上和生产力上,我们在飞速接近世界顶尖水平,而且我们的生产效率远高于国外,但从创作经验和行业人才的角度上说,我们从业者还需要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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