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素描

都说长安尽头是故里(你叫长安我叫故里)(1)

“哼!”

看着别过脸去仍在哼哼唧唧的姝宁,故里就觉得好笑,“好了,虽然不能去给你当厨子,但是我可以给你培养厨子啊,我有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

“故里兄不妨说来听听”,没办法,看着活宝妹妹,赵铭不得不出来接过话头。

“我们合作”,故里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开一个火锅店,就是专门卖这种火锅的酒楼,我负责技术和部分资金,你们负责店铺和部分资金,所得收益五五分成,如何?”

“不行,我也要合作!”虽然脸别过一边,但是耳朵却却在仔细听着的姝宁连忙大声道。

“那就这样,在做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出技术,占股两成,你们四个负责所有资金和店铺,每人占股两成,如何?”随即又将股份制的概念给四人灌输了一下,虽然是新兴词汇,但是理解起来倒是不难,合作的事宜就这样初步敲定了。

说到酒楼名字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争执,当然主要是姝宁和故里在争执,其他人只当给两人做了一回吃瓜群众。故里由于某些特殊的情缘,非要起名“不了锅”或者“海底捞”,姝宁则觉得名字不够霸气,非要叫“天下第一锅”,两人争执不下。

眼看着两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旁边的三个小家伙排排坐着耷拉着三颗小脑袋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赵铭觉得自己不得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下,道:“要不各退一步,酒楼就叫天下第一楼,火锅就取名不了锅?”

二人眼睛一亮,齐齐答道:“好!”

于是日后闻名长安,甚至闻名大夏的天下第一楼便在故里与姝宁二人大眼瞪小眼中确定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故里还在睡梦中就被姝宁掀了被子,“大懒猪,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起床啦!”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女汉子?哪有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到男子的房间去掀被子的?”故里紧抓着被子捂在胸前,一副被逼迫的小媳妇模样。

“女汉子?”姝宁眼睛一亮,这个词很贴切,“好,以后我就是女汉子了!”

说完又一脸鄙视地看着故里,“我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个什么劲?”

“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故里说着就一把扯开被子站了起来。

“啊!你个登徒子!”见故里撤掉被子衣服都不穿就站在自己面前,姝宁连忙双手捂着眼睛,尖叫着扭头就往屋外跑去!

“来呀,谁怕谁啊!你不是女汉子吗?你不是不害羞吗?切,还治不了你了?小样儿……”

故里施施然地穿鞋走到衣架旁一边拿起外套穿起来,一边还在嘀咕,“衣服都穿着呢,啥都没看到惊叫个什么劲,真是的,哥要是秀出自己性感的八块腹肌这小妞还不得兴奋得晕过去!”

坐在餐桌上,姝宁的小脸蛋还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鼓着腮帮子,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煞是好看,一句“哼,登徒子!”,显示着她仍然在生气中!

唉,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她自己先要来掀自己被子的,真是没处说理,算了,不跟她一般计较!

“尝尝,豆浆配油条,就像俊男配靓女,绝配!”故里把桌上的油条往姝宁身前一推,然后就自顾自地吃起早餐来。

“不……”姝宁刚想硬气地说不吃,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不吃白不吃,哼!”

故里笑着摇了摇头,“说吧,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莫不是被哥的风姿所迷?短短时间不见就思念得紧?”

姝宁突然觉得原本美味的豆浆油条都变了味道,忍不住想啐他一脸,“思你个头!快点吃完去看酒楼了!”

“哦,那就好,别迷恋哥,哥是个传说!”

“你!”姝宁发誓自己从没有一刻这么想打人过!

……

“可以啊,这地段,这规模,滋滋,不错不错,真不错!”故里说的倒是实话,这里位于一个“Y”形路口,是务本坊去往平康坊地毕竟之地,人流如织,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离曾经的李府也不远。

“怎么样,本公主的眼光好吧!”

“嗯,终于靠谱了一回!”

姝宁则是回了一个漂亮的白眼,这家伙,不跟他计较,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个匾拆下来劈了当柴烧,这个拿出去扔了,这个台子扔了,这些……这些……这些统统扔了,这个楼梯拆了……”姝宁气的浑身发抖,感情不是自己的钱,扔了不心疼是吧!

“故!!!里!!!”

“怎么了?”故里一遍继续指挥,一遍漫不经心地问道。

“呼!!!本公主不管了,你如果折腾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主保证,让你进宫给本公主当一辈子厨师!当然,进宫之前得先净身!”

故里突然觉得裆部一阵冷风刮过,这么狠的吗?

无视故里幽怨的小眼神,叮嘱了管事的听故里安排之后姝宁公主就傲娇地打道回府了。

逛了一圈,故里觉得很多地方都不太满意,于是叮嘱管事的一些事情后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写写画画去了。

三天后,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桌子,还是那五个人,还是那口鸳鸯锅。

姝宁、锦曦还是九皇子赵承看着故里分给他们的酒楼设计图,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家伙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多新奇古怪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偏偏自己还觉得这样子设计令人耳目一新而又无可挑剔,旁边的赵铭则想得更多,这如果是他从别处习得还好说,如果是他自创,那就是开创了一个绘画先河啊!

简单的素色线条就能勾勒出一座大型的建筑,而这座建筑还给人一种饱满的实物感,如果把图纸放大放在人眼前,赵铭丝毫不怀疑有人会把它当成一家真正的酒楼,这应该是一种新奇的画技,武艺高强,诗才无双,还做得一手好菜,现在还能画出这样新奇的画作,这个故里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这个人一定要为我所用,二皇子赵铭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故兄,你这画技从何处习得?”赵铭试探地问道。

“自己瞎捉摸的。”故里也没在意,随意地答道。

赵铭一惊,果然是自创的!赵铭尽量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故兄可想过广收门徒,发扬这种画技?”

“嗯?”故里觉得很奇怪,素描而已,紧张个什么劲,别说自己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宝贝的,就算自己真的开馆授艺也对你赵铭没什么影响吧?

赵铭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斟酌了一下,说道:“是这样,你这种画技很有潜力,应该能开创一个新的画派,如果能传扬开来,也是我大夏文坛的成就和幸事,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毕竟法不轻传!”

故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赵铭,这个二皇子心很大啊,他是想把自己树立成一代宗师,然后让自己成为他招收门客的标杆啊,试想一下,自己把素描这种新式画法无私奉献出来,必然会收获大量的名声,而赵铭只要“无意间”透露出自己和他的关系,那自己就会被打上二皇子的标签,然后变成二皇子慧眼识珠、任贤用能的典范,被二皇子和一众手下变成争夺那个位置的政治筹码!

故里不傻,相反,在这个初阶行政管理还被神话为“帝王心术”的时代,经历过学科多元化发展的大时代的故里,见识要远远的甩开这些深谙“帝王心术”的精英,只是自己对做官没兴趣,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摆了摆手,“我没有开宗立派的想法,要是你有兴趣,作为朋友,我倒是可以无偿教你!”故里的意思是说,放弃你那些想法啊,如果是作为朋友,我可以教给你个人,别的算盘你就不要打了。

“而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找一个人!”

抬头看着无尽夜空,故里心里涌起无限思念:长安,你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