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是西天取经的行者。
——六小龄童
1月27日,“六小龄童”上央视春晚节目被毙的消息在网上热传,“六小龄童”成了网络热搜词,一时间各种叫屈、鸣不平等文章充斥朋友圈。关于“六小龄童”能否上春晚,我无能为力,这取决于导演,取决于市场需求,取决于商业利益,或许最终不得不迎合强大的民意声讨而出现在春晚舞台,我不得而知,也不想多言。只是本以为在这个杂乱而纷繁的时代人们早已将他忘记,在这个所谓小鲜肉小靓妹充斥银屏,追逐短期商业利益,而不懂得尊重艺术的时代,竟然能勾起如此多的人对经典的尊重与声援,让“精神的雾霾”下,沉重急促的呼吸稍得平缓。
这是网络时代,人们对经典的另类缅怀与支持的方式。看着网络上那充斥的文字图案,不由得勾起几代人共同的回忆来。
因为“孙悟空”,很少有人知道他叫章金莱。观其人,17年研究1个角色,6年拍一部电视剧,穷其一生,只磨一器,只成一事。不知多少人能有如此坚守?在网络上看到了他的剧组照片,一张是当年的美猴王,一张是穿着大红传统装的六小龄童。涂上妆,他依然是猴子的模样,但两鬓已藏不住了白丝。他没有了金刚之身,不能与天地同寿,当年他可是在五指山下呆了五百年呢,师傅救他出来时,只是身上多了一些缠绕的藤蔓杂草罢了。可现实的他肉身凡胎,抵不过岁月痕迹,现年已经56岁,他也是老了。
我们在怀念那些银幕上的经典,借以缅怀我们逝去的岁月。但舞台外的那些人和事,却与经典无缘,他们的一生,或悲或喜,或褪去光环老去,也许还有挣扎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六小龄童——那个在师傅的马前蹦蹦跳跳的开路的猴子——不仅塑造了经典,还娶到了漂亮的妻子,成了剧组的最大赢家。他的妻子曾是《西游记》的场记——于虹,在《扫塔辨奇冤》一集中扮演外国使节,在《天竺收玉兔》中扮演王后。剧组明文禁止谈爱,而当时他已二十三四岁,拍摄六年,假如不谈恋爱,有些担心未来,于是便偷偷打破了剧组的规定。
1988年6月12日,金鹰奖举行颁奖,六小龄童荣获最佳男主角奖。当时,六小龄童正随央视《西游记》艺术团往新加坡演出,既不能够回国领奖,也无法回国举行婚礼。最后六小龄童和于虹商量决定,新加坡的演出照样参加,婚期依然不改,不举办任何结婚仪式。在当晚金鹰奖的颁奖礼上,主持人公布:“六小龄童和于虹今晚结婚。”与此同时,在新加坡的演出现场,沙僧的扮演者阎怀礼在台上公布:“今天是我大师兄孙悟空结婚的日子。” 第二天中国许多报纸都登了这场奇特而浪漫的婚礼,并赞誉说:“这是六小龄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六年的拍摄时间,辗转全国,为了还原一个书中的西游,导演甚至还把剧组搬到了国外取景。而他们师徒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的家人呆一起的时间还多。他们的感情,绝不是只是简单的同台演艺的关系,他们都成了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但正如剧中每人鲜明不同的特点一样,他们也都是拥有了不同的人生。再聚首时,大家都不再年轻,师傅——迟重瑞退出了演艺界,与曾经的女首富陈丽华结婚,并开始从商,还皈依了佛门。大师兄与剧组的场记结婚。而二师兄马德华则永远是八戒了,他演了悟能,便永远只有这一个角色。他想参演其它电影,去找导演,导演说,你演过了猪八戒,别人只会记得你是猪八戒,你再也演不了其他角色了。
而沙师弟——那个只是挑着担,永远只有两句台词的人,却与这场多年后的聚首无缘。09年,沙僧的扮演者闫怀礼病重,师徒赶去看他,六小龄童俯在他耳边,轻声说:“沙师弟,大师兄来看你了。”弥留之际的他泪流满面。师兄喊了三次,他哭了三回。这也许便是他还不肯离去的支撑——想念生命里那段 “我挑着担,你牵着马”的日子。想再听见师傅师兄的声音。不久后,无憾的他溘然而逝,驾鹤西去。他“西天”的取经路走了一生,而那天,他终于到达。似乎机缘,沙师弟仙逝的日子,正是大师兄的生日,所以,自此后,大师兄再也不过生日了。
这便是脚下的路,总是要有离开的人,而我们也挽留不住,只有在哀默里祈福与送别了;
这就是我们的经典,他们老了,却还在我们记忆里年轻着,有的却还来不及和他们道别,只有在新闻里看到他们的鬓角的白发、年老逝去的故事。然后才在生活的角落里,怀念他们,怀念我们幼年时候的经典,怀念我们的少年时光!
他们老了,但他们留下的经典永远年轻。记得曾看过央视播出了的一套综艺节目《回声嘹亮》,邀请来了各路神佛妖道,进行西游30年大聚首。悟空现场表演起了“金箍棒”,八戒还跳起了“四小天鹅”芭蕾舞。临近尾声,猪八戒圆了他剧中未圆的梦,终于“背得美人归”,和高小姐唱起了《纤夫的爱》,让我们感动不已。
留恋与怀念的,总是让我们唏嘘。若是岁月静在,你们定会是如此想念——“你挑着担,我牵着马”,一直这样走下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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