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谁能渗透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自拔的苦难。——泰戈尔

前不久,罗思在今日头条上发送了一篇小文,竟然有3500多的阅读量,打开量5.5万,还挣了几毛钱。罗思琢磨着再写点什么?既然那么喜欢唱歌,何不尝试着记录点唱歌方面的趣事呢。

快乐的精灵

罗思天生喜欢唱歌。她依稀记得小时候穿着小花布罩衣,戴着一顶荷叶边小布帽子,站在百货公司宿舍靠马路的屋檐下,被七八个阿姨和姐姐围着。

“江阿姨,江阿姨……”,二妹模仿《烈火中永生》中,小萝卜头在狱中叫江姐的声音。

“真好听,金嗓子”,她们呵呵大笑。她们又让二妹唱歌跳舞,二妹大方地边唱边跳。

我有一个布娃娃,短短的辫子黑头发。

小小的嘴,大大的亮(眼),

走起路来摇摇摆摆。

有一天,我在河边望,睡着了我的布娃娃。

哭牙子哭,哭牙子哭。

扇(劝)都扇不住,扇都扇不住。

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肚皮饿了要吃饭,要吃饭。

随便弄点小菜,随便弄点小菜。

鸡蛋汤,鸡蛋汤。

至今罗思还会唱会跳《我有一个布娃娃》这首歌。2021年校友歌友会举办儿童节活动,罗思演唱了《两只老虎》,其中就把这首歌的歌词给揉进去了,仿佛还是那个永远长不大,无忧无虑,天真浪漫小姑娘。

八大样板戏,二妹都会唱一点,每天早上一睁眼,二妹的第一件事就是高歌几句样板戏。百货公司年轻漂亮的高嬢嬢,喜欢带二妹玩,教二妹唱歌跳舞。二妹走到哪里都是又唱又跳的,还自编自演各种节目,像一只快乐活泼的小精灵。

“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嗒嘀嗒、哒嘀哒、嗒嘀嗒、哒嗒。” 晚上二妹躺在床上,收听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小喇叭”节目,进入梦乡。

妈妈参加单位的合唱演出,每次排练都带着二妹一起去学唱,二妹唱得很起劲。正式演出时,妈妈在台上唱,二妹在台下跟着唱。

妈妈有空就和二妹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歌曲集,一首首、一句句地教二妹唱谱、唱歌。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

解放军铁打的汉,下决心坚如钢。

要把那公路修到那西藏……

爸爸看到二妹拿着歌谱学唱歌,就会指点几下,如何识谱、节拍及CDEFGAB音阶等乐理知识。《送别》《绣金匾》《南泥湾》《二郎山》《四季歌》《天涯歌女》《蝴蝶泉边》等许多歌曲,都是爸爸妈妈教唱的。在爸爸妈妈的指导下,二妹基本上能识简谱学唱歌了,常常自己拿着一本歌曲集从头唱到尾。

乘着翅膀去飞翔(乘着歌声的翅膀飞翔)(1)

家乡风貌(图片来源于网络)

小学只上过几节音乐课,不知什么原因停课了。

学校每年清明节都会组织学生给革命烈士扫墓,红领巾 、白衬衣、蓝裤子,整队站立,默哀致敬,唱《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等革命歌曲。罗思很期盼的就是唱歌环节,可以尽情地歌唱。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

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川剧团到学校招小演员,两三个老师来看班里的一个女生,罗思在边上围观,听招生老师的一些议论。

“你叫什么名字?愿意来川剧团当演员吗?”没想到,招生老师回头看到了罗思,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我……”,罗思感到很突然,茫然不知所措,心里虽然想去,但在那种情况下却没了主意。

罗思小学和初中当过班级和校级的文体委员,每年学校组织文体活动,罗思都参加了。记得第一次表演节目,还有两句台词。

报告班长,前面发现敌人的枪响。

准备战斗。

从涪陵转学来的ZLP同学是专业舞蹈队的,教了大家一些舞蹈。小学高年级最后一次舞蹈,是男女生同台表演的《红星照我去战斗》。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

革命重担挑肩上,党的教导记心头……

此后,罗思只参加过几次合唱,再次登上舞台跳舞,是40多年以后的事了。

不灭的梦想

恢复高考后,大家把重点都转到学习上来,很少有机会唱歌跳舞。

高中班主任陈老师多才多艺,他认为,好学生应该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陈老师组建了班级乐队,爸爸推荐二妹学箫,说女孩子吹箫很美。但在县城里没买到箫,买到一个口琴。罗思学会吹《喜洋洋》等几首简单的曲子,还学会了吹口哨,会唱的歌都能用口哨吹唱。

乘着翅膀去飞翔(乘着歌声的翅膀飞翔)(2)

《喜洋洋》曲谱(图片来源于网络)

班里组织一次爬山洞的郊游活动,也是语文黄老师布置的作文素材。那山洞的洞口只能容一人下去,洞里面相当宽敞明亮,里面有钟乳石、水流、阳光、小草等,形成了梦幻的洞中仙景。郊游活动罗思与LM、GH同学结伴而行,一路上都唱着歌,LM同学还教唱了几首英文歌曲。

Let's start at the very beginning.

A very good place to start.

When you read you begin with A B C.

When you sing you begin with do re mi……

罗思至今还记得《Do Re Mi》的歌词,LM同学却没有印象了。

大学组织过一次纪念“12.9”运动的大合唱比赛活动,刘班长指挥班级的演唱,演唱了《长江之歌》《金梭和银梭》《游击队之歌》三首歌。

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风采.

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

你用甘甜的乳汁,哺育各族儿女。

你用健美的臂膀,挽起高山大海。

我们赞美长江,你是无穷的源泉。

我们依恋长江,你有母亲的情怀……

那时,罗思穿上一件鲜艳的妈妈新织的红色毛衣。班长突发奇想,让罗思穿红毛衣、戴红帽子上台唱歌,充当“12.9”中的那个“.”,忘了“12.9”的队形是怎么摆出来的。好不容易有一次上台唱歌的机会,罗思紧张得满脸通红,唱歌都没能好好地发挥出来。

乘着翅膀去飞翔(乘着歌声的翅膀飞翔)(3)

一教学楼

有次学校在广场上开大会,全体起立,高唱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罗思唱得忘乎所以,抬头偶然发现二班的一个人女生正盯着自己看,感到有点难为情,可能别人从来没有见过唱歌如此投入的人吧。

工作后,罗思买了好多歌曲集,还从邮局订阅了歌曲杂志,有空就听音乐或学唱歌。罗思花50元买了把二手吉他,学习弹唱,学五线谱,练习作曲,后来还学了古琴等。学了那么多,但坚持不懈的唯有唱歌。

设备处电气组五六个人承包了一个大项目,罗思参与了从设计、绘图、设备采购、现场施工到调试运行的全过程。项目施工阶段,罗思在现场挖沟布线,汗流浃背。

“漂亮的小姑娘,怎么穿这么脏的工作服!” 项目单位的领导笑罗思等人。

项目中要配20几块大电路盘,罗思一个人配了十几块,配得又快又好,而且罗思从不看图纸,所有走线都在脑子里。罗思哼着能想到的歌,随着音乐的节律操作,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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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大门(图片来源于网络)

单位组织体检,罗思平躺在床上,大夫用听诊器在胸腹部听诊。

“不许唱歌!”大夫突然大吼一声。罗思吓了一跳,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哈哈哈……”,罗思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夫也笑了。原来罗思在心里默默唱歌,被大夫用听诊器听出来了。

周末,罗思与室友一起去参加厂里的舞会,舞会一般在中心食堂或游泳池举行。那时,厂里每年进二三百名来自各地的大学生,有专门的大学生宿舍、图书馆、大礼堂等。除上班之外,罗思感觉跟在学校的生活差不多。晚上舞会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往宿舍走。前面是一堆女生,后面跟着一堆男生。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喔,你何时跟我走……

喔,你这就跟我走……

男生们怪声怪气地唱着《一无所有》,惹得女生们哈哈大笑。

有人说,“音乐是情绪的艺术,是感受内心无可名状、难以言传的细腻、微妙的情感。”罗思对音乐有些敏感,常常被悠扬的乐曲所感染。

罗思曾一个人坐在中山公园里,静静地听公园里播放的《梁祝》乐曲。罗思的心随着美妙的旋律游动,沉醉在“鸟语花香、草桥结拜、同窗三载、十八相送、长亭惜别、英台抗婚、哭灵控诉、坟前化蝶”层层推进的氛围里。凄美的爱情,缠绵悱恻,让人梦牵魂萦,罗思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次罗思中午在办公室听音乐,突然有一首曲子深深地扎进了心窝,周围的一切顿时安静下来,只感觉那曲子是从自己的心弦上轻轻地拨出来的,整个人与音乐的节律同频振荡,太奇妙了。罗思查了那首曲子的名字是《当小孩诞生的时候》,当时她正在怀孕期。

罗思对作曲者油然而生敬意,那时哼唱较多的是经典音乐《重归苏莲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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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苏莲托》歌谱(图片来源于网络)

罗思改行做编辑,音乐也总是在稿子上跳跃,就像弹奏乐曲似的。每一篇稿子都会配上不同的乐曲,比如有时发现一个错误,就会哼唱《通天大道宽又阔》等歌曲。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

魑魅魍魉怎么他就这么多……

去你个山更险来水更恶,

难也遇过,苦也吃过。

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

无论是当学生、工程师还是做编辑,罗思都有音乐相伴。歌声使罗思的工作和生活,充满了无限的乐趣。

音乐的力量

在漫长的人生之旅中,有幸福,有悲伤,但每个人的心底总有一块欢快的芳草地,罗思的芳草地就是唱歌。罗思习惯小声地哼唱各种歌曲,她曾做过甲状腺手术,声音有些嘶哑,独唱时声音放不出来,只有与人同唱或参与大合唱时,才能放声高歌。虽然没有天生的嗓音条件和超凡脱俗的气质,但罗思总是以歌为伴,每每唱到喜欢的歌曲,都觉得唱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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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工春晚大合唱

罗思羡慕那些唱歌自如的人。前几年罗思在青年宫报了几期声乐课,通过跟老师学习,掌握了一点发声方法,能够独唱出声了。老师说罗思属于细噪子,要练好唱歌不太容易。近两三年来,罗思参加了机工社合唱团和舞蹈团,跟专业老师学习,也能够在绚丽的舞台上唱歌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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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工春晚开门红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运我有个我们。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常让我望远方出神……”在热爱歌唱的道路上,罗思收获了许多珍贵的友谊和感动。

2020年8月8日,蕾同学邀请罗思进了校友歌友会,接触到了全民K歌——这是一款可以自己练习唱歌的APP,正是罗思所需要的。近两年来,罗思已在全民K歌唱了几百首歌曲,开了五六个K歌号。在方正师兄等歌友们的带动下,罗思唱了《红楼梦》、邓丽君的《淡淡幽情》等专辑。但罗思清楚地知道,每学一首新歌,在听熟与唱熟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首歌曲隔一段时间重唱,会有不同的体验,能够明显感觉到其中的点滴进步。

罗思每天与志同道合的歌友们一起轻吟浅唱,如鱼得水。歌友会时不时会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专题歌会、独唱、对唱,还有舞蹈、摄影、运动、旅游等各种展示,以及争先演唱苟师兄原创的《魅力营山》《童年野鸭滩》等作品。歌友会已成为校友们放松心情,随时随地展现自我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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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友会第一次邓丽君歌曲演唱会

2020年8月15日,校友歌友会成功举办了第一次邓丽君歌曲演唱会。至今,歌友会已举办了15届专题歌唱活动,包括邓丽君、蔡琴、李健、张学友、李宗盛等人的歌,以及春节、母亲节、父亲节、儿童节、中秋节等主题。罗思每期都积极参与,向歌友们学习,同时锻炼了自己,开阔了眼界,还能得到专业人士和歌友们的点评。

罗思也积极参加歌友会的家族PK大赛。在族长的带领下,歌友们出谋划策、同心协力,敢打敢拼,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歌友会家族的荣誉而战。歌友们个个都是老顽童,都有一颗永远的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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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友会家族PK大赛部分战况

回首过往那些如星光般闪耀的美好时光,温暖了罗思的心灵,犹如《回到从前》《昨日再现》。罗思曾梦见与“金噪子”周璇一起唱歌,又好像是跟妈妈在一起唱歌。作为纪念,罗思专门演唱了周璇的十几首歌曲。前几天姐姐还发信提醒,“二妹小时候就是金噪子,唱歌没问题的。”罗思对唱歌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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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工匠百千师兄导演的歌舞盛宴

正如百千师兄所说:“有一些情感只能用音乐表达,有一些回忆只能用音乐唤醒!”音乐,温柔了你我;歌曲,抒发了我们的情感。在此,借用许巍的《蓝莲花》作为结尾。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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