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关注我的都是中年男人(奔跑39一个老男人说)(1)

我刚带上来的电梯正在往下走,我就只能站在楼道里等,这时门开了,老杨满脸羞愧地站在门口,已穿好了裤子。

他说:“小苇对不起啊,我,我,我忘了时间,写着写着就……”

他没说下去。

我看他一眼就急忙偏开目光。

电梯上来了,自动打开了门,我却为难了,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就在我犹豫的空当,电梯又下去了。

老杨转身回去了,没关门。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我的身份就是个免费的保姆而已,尽心尽责地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管不了人家太多的事。

看到老杨若无其事地坐在电脑前开始写作,我走了进去。

我正在切菜的时候,老杨突然站在我的身后。

他叫了声:“小苇!”

我回头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切菜。

老杨吞吞吐吐地说:“刚才……”

我的脸烫了起来,假如他不说,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就当没看见。

可他偏要就此事展开一番讨论:“我以前从没有那样过,单身这么多年,我快把那个功能丧失了。其实我和阿灵始终保持着纯灵的交往,她说要等到婚后。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可能不信,我对她动不了那种念头。我们有时肩靠着肩坐在一起,甚至并排躺在一起,我都不想那件事。我们连吻都没接过。我爱她,却对她没有欲望。”

我没有不信,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既然相爱就不会没感觉。

如果你已经丧失了那个功能,那另当别论,可是你没丧失,不然刚才你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就是我和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不同。

如果都不是,那么就是我天生淫贱。

阿灵说过,我无法理解老杨的思想,不知道是不是指的这点。

我没说话,低下头默默地切菜。

我和他探讨不了文学,如此深刻的话题我自然更是无能为力,所以我也不去尝试着迎合。

老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对你有欲望,老是幻想,所以才有了刚才……”

我吃了一惊,浑身一哆嗦,菜刀差点切到手指。

老杨停顿了好大一会儿,等不到我的回应,他又说:“小苇,听阿灵说,你很早就结过婚了,有了那方面的经验。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会想那事吗?——我直接点吧,你有过自/慰吗?”

这话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来,我会认为是在撩骚,可出自这个阿灵喜欢的作家之口,我就不敢妄下断语了,那必是带有某种哲学意味的。

我窘迫极了,摇了摇头。

这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在向我靠近,老杨从背后抱住了我,我浑身战栗了起来。

“杨老师,你别这样。”

我扭动着身体,想把自己从他的怀里扭出来。

可能是我的力度小,可能是他的力度大,我没能成功。

他双手抱着我的腰,把下巴压在我的头顶上,亲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把我的身体转到面向他。

他说:“小苇,我可能爱上你了!我们结婚吧!”

说到结婚,我就平静多了,因为阿灵临终时让我和老杨在一起,她说他会对我好的,我相信阿灵的眼光。

我现在不会天真地再去奢望爱情了,我后半生的任务就是赎罪,照顾老杨父子俩是赎罪,嫁给老杨也是赎罪。

我可以给他做老婆,做他儿子的后妈,给他家当保姆,可以忠于他伺候他满足他对他好对他笑支持他实现梦想。

我舒了口气,低着头说:“杨老师,如果你想和我结婚的话,我愿意和你结婚,但是你真的做好这个决定了吗?”

“做好了!”

老杨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开始吻我,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吻到我的嘴唇时,我推开了他,看看门口说:“小杨要回来了。”

老杨似乎急不可耐了,他放开我,跑到电脑前看了看时间,说还得一会儿,又跑过来抱住我,又要吻我。

这回他更激烈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吻别处,我就由他;吻我嘴时,我就躲闪开了。

我暂时还接受不了和一个不爱的人接吻。

他推着我向床的方向走,我跟随了几步还是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说:“杨老师,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给你,但这太快了。”

老杨扶着我的肩膀恳求道:“那就下午,下午行吗?你中午别回去了。”

我没说话,走到灶台前继续做饭。

老杨无心再写小说了,他跟在我的屁股后头高谈阔论着他的小说。

我一边做饭一边努力地听着,以期能找到一些和他的共同话题。

他说得很快,很激动,不时地停下来问我,这样的情节设计好不?

我听得一知半解,无法评价好不好,但看到他眉飞色舞的神态,知道他这个时候需要我说好,于是我说,确实好。

小杨回来的时候,老杨还在讲着,手里夹着一支烟。

小杨看到我们相处得融洽和谐,也挺高兴,过来告诉我们,他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全班第一。

老杨慷慨激昂地说:“儿子,咱们家要多一口人了,你小苇阿姨答应了爸爸的求婚!”

看得出小杨很满意这个结果,他虽然没有雀跃欢呼,但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他忽然变得话多起来。

吃饭的时候他说了很多学校的事,说他跟老师打了一节课的羽毛球,把老师打败了;说老师让他上高中后学理不要学文;说有道几何证明题老师不会他会,老师夸他青出于蓝胜于蓝;说他们班有个胖女生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我反倒有点心不在焉。

吃完饭洗了锅,我起身要走,老杨急切地拉住了我,说睡个午觉再走吧。

小杨说:“爸,你跟我睡卧室,让小苇阿姨睡小床。”

我无法拒绝父子俩的热情挽留,便没走。

未完待续

文/鄂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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