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雨书屋闲话水浒之三十七:李逵为什么叫“黑旋风”?

宁稼雨

李逵除了“黑旋风”这个绰号外,还有两个小名。一个叫“山儿”,这个名字在《水浒传》中没有见到,倒是多见于元代“李逵戏”。如《李逵负荆》第一折李逵上场自报家门:“吃酒不醉,不如醒也。俺,梁山泊上山儿李逵的便是。”另一个小名叫“铁牛”,这个名字在《水浒传》中用得很多。“铁牛”用来形容李逵的粗壮身材和粗犷性格,十分贴切,那么“黑旋风”这个绰号又是怎么来的呢?

李逵叫黑旋风的由来(雅雨书屋闲话水浒之三十七)(1)

龚圣与《宋江三十六人赞》说:“风有大小,不辨雌雄;山谷之中,遇尔亦凶。”意思是说旋风刮起来,几乎难分东南西北。对此,元代孙继曾《梨园落英集》卷二“黑旋风”条说:“旋风者,非可借可随之东风南风也;飙然而起,扶摇羊角,塞手天地,其势可骇也。此状李逵顶天立地之丈夫概,赫赫然,巍巍然也。”

李逵叫黑旋风的由来(雅雨书屋闲话水浒之三十七)(2)

当代学者王利器则认为“旋风”是一种炮。他在《耐雪堂集》中引《三朝北盟会编》卷六十六:“金人攻东水门,矢石飞注如雨,或以磨盘计碡碌绊之,为旋风炮。”又引宋石茂良《避戎夜话》卷上:“(金人)炮有七梢、五梢、三梢、两梢、独梢、旋风、虎蹲等炮。”又引宋佚名《两朝纲目备要》卷十五:“去年(1214)塔坦围燕京。是春……惟真定之兵四万合保涿,援兵一万至旋风寨,与塔兵战……”王利器说“旋风寨”就是现在的炮台。他的根据是明代茅元仪《武备志》卷一百一十一:“旋风炮,打填人及团队人马。”张岱《水浒传四十八人赞》黑旋风李逵说:“面如铁,性如火。”这个解释就相当于现在我们对那些火暴性子的人叫“大炮”一样。

李逵叫黑旋风的由来(雅雨书屋闲话水浒之三十七)(3)

这些解释都有一定道理,但总有点牵强附会的感觉。在我看来,恐怕“黑旋风”这个绰号并没有那么深奥的道理,它只是对李逵粗犷性格的一种形容。元杂剧《李逵负荆》中李逵自己说:“人见我生得黑,起个绰号,叫做‘黑旋风李逵’便是。”他的绰号也许就是这么简单。

本文已经获得雅雨书屋公众微信号授权乐艺会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