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白,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卓越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中国革命文学事业的奠基者之一今天,从发黄的历史相册上,人们已难以寻觅到一个真切的瞿秋白但我们从瞿秋白女儿瞿独伊的讲述中,找回了一位真实亲切的革命家……,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怀念好爸爸瞿秋白?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怀念好爸爸瞿秋白(怀念好爸爸瞿秋白)

怀念好爸爸瞿秋白

瞿秋白,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卓越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中国革命文学事业的奠基者之一。今天,从发黄的历史相册上,人们已难以寻觅到一个真切的瞿秋白。但我们从瞿秋白女儿瞿独伊的讲述中,找回了一位真实亲切的革命家……

“母亲至死也深切怀念着父亲”。长汀,闽西重峦叠嶂中的一座古城。在城西罗汉岭的半山腰,瞿秋白烈士纪念碑坐北朝南屹立着。当年少有林木的罗汉岭如今已被绿色笼罩着,之中有株柏树格外葱郁,这是1984年9月间,瞿独伊从北京专程来此瞻仰时植下的。“父亲牺牲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在我模糊的幼年记忆中,父亲清瘦,戴着眼镜,话不多,但很温和。母亲不让我简单地叫他‘爸爸’,而一定叫我喊他‘好爸爸’。我就一直这样称呼我父亲。”

瞿秋白一生有过两次爱情经历。第一个爱人王剑虹,是著名作家丁玲在上海大学的挚友,一位有很高天资的时代女性。遗憾的是,结婚仅7个月,王剑虹就因患肺结核去世。没过多久,另一位叫杨之华的女性走进他的世界……

杨之华于1900年出生于浙江萧山,是家道中落的绅士门第小姐,20岁出头的时候,她和浙江开明士绅沈玄庐的儿子沈剑龙相爱成婚。沈剑龙才貌出众,但是他和朋友一起到上海以后,经不起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生活的诱惑,堕落了。这时,杨之华已生下一个女儿,取名“独伊”,意即只生你一个,可见她此时心中的怨愤之情。1922年杨之华只身跑到上海,参加妇女运动,并认识了向警予、王剑虹等人,并于1923年底报考上海大学,被录取在社会学系。

杨之华为人正直、纯朴,工作踏实、热情,给向警予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向警予就积极向上海大学的党支部书记瞿秋白推荐杨之华。瞿秋白对于这位勤奋好读的学生与社会活动的积极分子,显然是熟悉的,她对待妇女解放事业的热忱和卓越的组织才能,更使瞿秋白觉得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坚强女性。于是,瞿秋白决定做她的入党介绍人。后来,在斗争中他们的感情益发加深。

杨之华渐渐发觉瞿秋白对自己的感情有些异样,而自己内心对他的翩翩风度和绝世才华也十分倾慕,杨之华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回萧山母亲家里,暂作回避。面对着这人生的重大抉择,瞿秋白也苦苦地思索:既然沈剑龙已经背叛了杨之华,为什么我不能去爱?既然我真心地爱她,为什么不敢表示?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也应该问个明白。于是趁放暑假的机会,瞿秋白也来到萧山杨家。杨之华的哥哥和沈剑龙是同学,见到这种情况,他把沈剑龙也请到家里来。

谁知沈剑龙和瞿秋白一见如故,沈剑龙对瞿秋白的人品与才华十分仰慕,然而面对复杂的感情问题,内心又充满了矛盾。于是他们3人开始了一场奇特的,然而又是千真万确的“谈判”:先在杨家谈了两天,然后沈剑龙把瞿秋白、杨之华接到他家去谈,各人推心置腹,互诉衷肠,又谈了两天。

最后瞿秋白把沈剑龙和杨之华接到常州去谈,当时瞿家早已破落,家徒四壁,连张椅子都没有,3个人只好坐在一条破棉絮上谈心。谈判结果,在邵力子主办的上海《民国日报》上同时刊登3条启事:一是瞿秋白与杨之华结婚启事,二是沈剑龙与杨之华离婚启事,三是瞿秋白与沈剑龙结为好友启事。

瞿独伊说:“当年父亲在一枚金别针上曾亲自刻上‘赠我生命的伴侣’7个字,送给母亲。这一爱情的信物,后来一直伴随着母亲度过了风风雨雨的几十年,她至死也深切怀念着父亲。”而今,每当瞿独伊看到父母留下的这件遗物,就宛若看到相伴相依的父母还生活在自己身边。

“天伦之乐的时光让我记恋终生”。1928年4月,瞿秋白同周恩来提前到苏联,参加中共六大在苏举行的筹备工作,后在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工作两年;同年5月,作为中共六大代表的杨之华带着瞿独伊也秘密来到莫斯科。那时,瞿独伊已6岁半,开始记事。

“我的父亲,的确无愧于‘好爸爸’这个称呼,他给我带来无限温暖和快乐。”瞿秋白知道独伊喜欢吃牛奶渣,每次他从共产国际下班回来,路过店铺,总不忘记买一些回来,带到幼儿园去给独伊吃。夏天,他们在树林里采蘑菇,瞿秋白画图折纸给独伊玩;冬天,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雪毡,他把独伊放在雪车里,自己拉着车跑,故意把雪车拉得忽快忽慢。有时假装拉不动了,有时假装摔了一跤,用手蒙了脸哭了起来。这时独伊就向妈妈叫起来:“妈妈……你看好爸爸跌一跤就哭了!”瞿秋白放开手,哈哈大笑。独伊也很开心,拍手大笑。

“爸爸妈妈是我一辈子的好榜样”。1930年,瞿秋白夫妇取道欧洲秘密回国,不料这次分别竟是女儿和父亲的永诀。瞿独伊回忆说:“1935年的一天,我正和一批儿童院的孩子们在乌克兰德聂伯罗彼特罗夫斯克参观。忽然,我见几个同学围着一张报纸惊讶地议论着,还时时看着我,然后传给其他同学看,惟独不给我看。我感到非常奇怪,非争着要看不可。于是,一把抢过来,原来是《共青团真理报》上详细报道了我父亲于6月18日牺牲的消息,并附有一张他的半身照。一直想念好爸爸的我惊呆了,随即失声痛哭起来,竟晕倒在地……”

谈及父亲的英勇就义,瞿独伊禁不住老泪纵横:“‘文革’后,中纪委成立了‘瞿秋白复查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外调与核查。而我呢,则带着女儿,直接去找了对我父亲执行枪决的原国民党36师师长宋希濂——他是个获赦战犯。我去见宋希濂,于我而言,实在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而宋希濂见到我,也是浑身不自在,一脸难堪相。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两人必须见这一面。”宋希濂如实向瞿独伊介绍了情况,说瞿秋白在临终时高呼“共产党万岁”等口号,神态从容地环视刑场上的松树与草坪,微微地笑着说:“此地很好”。尔后,慷慨就义……瞿独伊感叹,“今天,父亲如有知,可以含笑九泉了。”

老人开朗、乐观、健谈,笔者不敢相信眼前是一个耄耋老者。不知不觉采访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临别前,瞿独伊深有感触地说:“革命者是人,不是神。父亲首先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他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对家庭、爱情和婚姻方面也表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宽阔胸襟和高尚情操。”随后,她在笔者的留言本上笔录下瞿秋白的词句“信是明年春再来,应有香如故”,且用俄文签名。

走上归途,天色已晚;不过可以依稀看见,近处的树枝在料峭春寒中已经抽出鹅黄的新绿……

(2005年3月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