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物,包括人,有生必有死,连长寿的神龟也不能例外。这是古代贤哲发现的客观规律。有人据此得出人之寿命由“宿命”决定的悲观消极的结论。也有人不信所谓“宿命”,认为人对自己的寿命也能有所作为,如曹操,其诗曰:
步出夏门行,汉·曹操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注释
神龟:传说龟能活千年以上,故称之为神龟。“竟”:终极,终了。“腾蛇”:传说中的神物,与龙同类,能兴云驾雾。“终为土灰”:死后变成泥土。“骥(j)”:良马。“老骥”又作“骥老”。“枥”:马棚“烈士”:有宏大抱负和卓越才干的人“盈缩”:伸长、缩短。此处指人的生命延长或减短。“养怡”:调养身心,平和、愉悦。“幸甚”:希冀之甚,非常期盼。“至”:极点。
简析
此诗共十四句,可分为四章(节)。每章表达一层意思。开头四句认为生命有限。“神龟”、“腾蛇”这些长寿的神物,尚且终有一死,何况其他!人也不能例外。似乎这是汉代诗歌中哀叹生命短暂,主张及时行乐的思想情绪的继续。但诗人笔锋一转,跳出了这一老套。在接下一章,以“老骥”、“烈士”自比,形象、鱼明地抒发了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认为年纪虽老,但雄心壮志不可丢。仍应老当益壮,争取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这一态度是不养生的养生。
较之徒然哀叹,消极等死,要有积极意义。作者进而认为: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此处所谓“天”,有两层意思:一指天命之“天”;二指自然之“天”无论何种意义上的“天”,都不能完全决定人的寿命长短。表明作者既不相信天命,也不屈从自然之力,而是看重人为的作用。人通过积极调养,也可以健康长寿。
可见诗人的积极进取精神,不仅体现在事业上,而且贯穿于养生过程中总起来看,全诗格调高昂,情感激越,语言凝炼,节奏铿锵,抒发了诗人老当益壮、积极进取的英雄气慨。是汉代同类诗歌中的上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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