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炜 ,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和媳妇谈论娶她的往事?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和媳妇谈论娶她的往事(和妻走过的日子)

和媳妇谈论娶她的往事

贾斯炜

与妻认识已经20年了,这20年里风也有,雨也有;苦也有,甜也有;愁也有,喜也有。

相见军装季

那是1993年我毕业后分配到郧县司法局上班, 5月4日,郧县召开共青团代表大会。自由安排活动时,在茶店镇党委上班的,我的同学的弟弟王涛带着一女的到我办公室玩。

我穿了一套黄色的“军装”,上衣过了个肩,裤子的两个屁股蛋子上各补了一块碗口大的补丁,脚蹬一双解放鞋,完全一副退休多年的贫困潦倒的老兵形象。

我的办公室就我一个人,一张办公桌,一张自己坐的凳子,一张接待凳子。

当时我正在写稿子,王涛让这女的坐在我的对面,自己站着。

偷看一眼,乖乖,这女的脸色白里透红,一件红长衣不大不小地罩着身子,“这她妈该不会是杨贵妃吧!”王涛看出了什么,解释说:“这是胡书记,胡清华书记!”这一介绍,我心更虚了,总不能让一个书记看到我的肩膀,我的屁股,我的脚了吧。

王涛是郧县的笔杆子,我坐着,身子没敢移动,把稿子递给他说:“大文人,指导一下!”“这才是高手!”王涛说着将稿子交给了这女的。后来王涛告诉我,这女的文章很厉害,还在湖北日报社进修过。她用微笑看完了我的稿子后,又交给了王涛。

王涛说:“我们今天没有事了,我们帮你寄出去行不?”我说:“谢谢!”就这样,他们把我的稿子拿走了。

今天来我办公室的这个女的后来成了我的妻。

相识郧阳报

这天还是这身“军装”坐在办公室,还是在写文章,突然王涛驾到,人未到,声先来:“老贾,看谁来了?”

抬头就见没有换装的那个“杨贵妃”和跟在后面的王涛进了我的办公室。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肩膀,自己的屁股,自己的脚,站起来接人家了。

“今天专门来给你送报纸的。”妻将报纸递给我:“二版头条。”我的文章可是第一次上二版呀!我失态地直奔二版。

看完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撂,这一撂不打紧儿,今天头版头条的文章的作者是“胡清华”。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女的吧!我在想。

还是王涛精:“老贾,也不看看头版头条是谁的?”这一提醒,我当然敢肯定这就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于是故作细看了一遍,其实根本无心读,之后拿出了舔的本领说:“写的好好,真是才女,不,应当说是貌才德三全女!”妻又是微微一笑。

当时是没有手机的,临走时,王涛说:“胡书记把电话给你,你交换个电话啥。以后有需要了也好切磋切磋。”就这样,我和妻交换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帮你誊稿子

这次因为报纸,我和妻算是认识了。

之后的日子,心里总是猫抓似的,这日一早我告诉自己:“如果老子是癞蛤蟆,那女的是一天鹅的话,老子绝不吃她的肉,但老子会在地上创立一套癞蛤蟆舞,跳给她看,说不定这天鹅真能下来和癞蛤蟆共舞。”就这样,我壮大胆子,拨通了妻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甘美的女声,但遗憾的是“我要胡清华”后,对方的答复是:“不在这儿了。”遂挂了电话。

正在我烦躁不安时,妻飘然而至,原来妻被借调到了县直机关。

没待让座,妻自己坐在了接待凳子上,顺手拿过我没有写好的法律文书看了起来。我说:“字写的太差了,会不会伤害胡书记的眼睛呀!”“不要紧,我现在的工作不忙,时间充足,以后再写稿子了,我来帮你誊。”妻说。

我心里美滋滋的:“看样子,癞蛤蟆只要是敢跳舞,就会有天鹅来看的。是不是,这女的已经被我的舞蹈吸引住了……”

那时的郧县可没有在外头请客的习惯。下班前妻留下了新的电话号码后,走了。

以后的日子,妻真的没有食言,经常帮助我誊写稿件。且妻帮助誊写的稿件上稿率格外高,版面位置也大大前进。

你的个子高

妻经常来帮我誊写稿件,一来二去真的混熟了。 这天下午,我等到下班前才给妻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有时间想请你帮忙誊个材料。我在办公室等你,行不?”“好!我下班了就过去。”我说:“不见不散!”

妻在下班时间过后的十几分钟才赶到。我观察一下,整栋办公楼上已经没有别人了,说:“杨贵妃真的像你,只是比你矮了些,杨贵妃比我还矮多了,你好像比我高得多,来,贾大哥跟你比比……”

说着,不由分地就将妻搂到怀里,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说:“您真的比我高多了。”嘴和手立马不老实起来了……

一番亲热之后说:“到我家吃饭吧!”妻没有理我,扭头便走了。

自己是不是不应当这样对待人家,这一晚,我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电话过去,妻接的,我说:“昨天真的对不起!”妻没有说话,挂了电话。

出乎预料的是,妻下午上班不久又来帮我 “誊写”昨天的稿件了,这可不是我请的。

从此,我们真的恋爱了。

要见公婆面

又是一天下午,妻到我办公室了。

一则,我家没有好吃的;二则,我家上十口人,只有三十多个面积的住房;三则,我可以向同学炫耀一下我的妻。于是,我给在政府机关上班的同学打电话,要他准备晚上接待我们。

在同学家吃完饭,我给同学商量:“今晚这女的就住你家。”同学明确告诉我:“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再说了领回去,人家同意不同意也好早点定下来。”

我们在县城的房子是我上班前父亲买的,室内面积30多个平方,住着父母,二哥一家四口,大哥的两个孩子,还有我。

我们门前有一块四、五十平方的空地。房子买了之后,邻居说我们是农村来的,不应该到这里住,因此决定:以我们的墙为界,中间不留空地,砌道墙,用土垫起来种菜。这样一来,我们的房子一半就在地下了,人只能从不足半人高的门洞爬着出入。

后经多方交涉,邻居看在他们也教过书,和我父母、哥哥是同行的面子上,还是在前面给我们留了一个最宽处有一米,最窄处约40多公分的道子,供我们一家出入。这道墙高一米四、五左右。

这样的处所,我真的不敢让妻看到,但没有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将妻领了回去。

这天晚上,妻没有走,和母亲、二嫂子、两侄女睡在一床。

第二天,妻上班和我可以同路,边走边聊,妻说:“你们这一大家人真好,特别是见到你爸妈的感觉,真的和见到自己的父母一样。”

就这样,丑媳妇终于见了公婆的面,但没有因为家境的困苦影响我们的发展。

洞房三平米

经过一年多的恋爱,我谈婚了,妻认嫁了。家里在给我们准备婚房了,就是前面说的那个30多平米的房子,隔成了五个房屋和厨房,我和妻的洞房约3平米。

1995年秋,我们决定放到1996年元旦举行婚礼。元旦前的一个周三,我的单位开会,我在会上向同志们送了请谏,接大家元旦喝喜酒。

局长这人也太不尽人情了,他说:“元旦大家都可能出去转转,你放到元旦结婚,人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放到后天,星期五晚上,看看行不行?”大家都对局长的意见一致表示赞成。我也只能如此了,说来这也是我值得骄傲的事,因为我可以认为,连我的结婚时间都是组织安排的。因此,我没有理由,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

下班后向妻作了汇报,妻淡然一下笑:“你不是有同学学的是厨师吗,现在就联系,让他们给我们做菜,现在就请他们给我们开个菜单,我们明天照着就去准备,请你高中的老师给我们主持一下就是了。”

我姊妹五个,五个家庭全都上阵连夜操办,借了街坊的屋子摆酒席,我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婚礼准备就绪,周五晚上如期举行了婚礼。

邻里起纠纷

妻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婚后,妻当然是常住我家了,没有生活空间的门前,我们全家也是非常注意的,但是人家就不这么注意了,除了生活、生理垃圾外,门前菜园子的主人经常在我们吃饭时浇大粪。我不知道妻是怎样忍受这种气味的,反正妻没有发过火。但就是大粪里的蛆虫老是不讲规则,经常翻下高墙,穿过一米隔离带到我家作客。

这天中午正在吃饭时,菜园主人又浇起了大粪,妻终于忍不住了,出去质问人家为什么老是在这个时候浇大粪。人家城里人才不管这么多,话是没有回答的,锄头把子就先上了妻的腰、大腿等部位。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上前动了手。

就这样,我被拘留10天、罚款200元,妻被罚款50元,菜园主人好像也被罚款50元。我被拘留回家后,妻流了与我认识后的唯一一次眼泪。

大约过了一年,菜园主人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我夫妻赔偿损失4000余元。菜园主人的律师带话给我,如果不按照要求赔偿的话,将会把我们的工作搞掉。

我一直以来,还是比较相信法院的,因此就没有理睬菜园主人律师的说法。

承办这件案子的是一个老法官,老法官经多方了解,批评并规劝了菜园的主人,最终菜园主人可能撤销了对我们的诉讼,反正至今没有拿到判决书,两家人总算是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时不时地还关照一下我的父母。

夫妻闯十堰

妻作为企业代表,在省城开会期间,认识了十堰市乡镇企业局局长王远茂。

1996年夏天,王局长征求妻的意见,是否愿意调到十堰市汽车附件厂担任办公室主任。妻和我商量后,立即答应了王局长。

我也与毕业时结识的茅箭司法局局长冀甲午取得了联系,冀局长也答应了我到茅箭司法局来,但工作关系一时转不过来。

我两口子决定一起到十堰来。

我们在三堰擂鼓台租了一间前头靠墙,后头靠山,两边用砖围成的约三、四平方米的简易房子住了下来。

在这里,我们半年没有舍得买过肉吃,就是妈给的一斤香油我们就吃了半年。

日子过得苦,但还是要想办法开心的,因为买不起电视,又因为妻是江汉平原出来的,没有听过郧阳的民歌,所以我就经常给妻唱郧阳民歌寻欢心。

因为缺吃少穿,所以我唱的歌子往往是不自主地就扯到了吃穿上。

一个周日的早上,我唱道:“想吃那绿壳咸鸭蛋呀,想吃那猪油炒干饭。还想吃那黄橘柑呀,橘柑它真香甜……”这一唱不打紧,妻的馋劲真来了,想吃桔子。

我两口子从三堰一路看到五堰,问了无数家桔子摊,总是摸摸口袋钱,最终没有舍得买。

来十堰大半年,我们还没有买过肉吃。转眼,妻的生日到了,妻喜欢吃鸡,不管怎么,今天一定要买只鸡吃。这天晚上,我两口子土豆炖鸡,大半高压锅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同事一钵汤

机会终于来了。 1998年秋,十堰市广播电视局(台)新开辟一档法治节目,面向社会招一批人,我被录用为编辑,工作关系很快办妥,工资一下子翻了好几倍。

因此,录用的这批年青人当中,我的家庭条件算是最好的了。我们退掉了擂鼓台的房子,在汉江街办罗家岗租了两间房子。生活也不用说了,基本上是想吃肉就买肉,想喝汤就买骨。

妻时常要我把这帮兄弟姐妹们接到家里改善生活,如果哪个兄弟姐妹因工作不能到位,妻总是要装上一碗肉,一钵汤让我送到办公室。

目前,这帮兄弟姐妹们个个才子佳人,个个不同凡响,当领导的当领导,当教授的当教授。妻的投桃,也得到了这帮兄弟姐妹的纷纷报李。

至今,我们还托着这帮兄弟姐妹的福,一遇到自己搞不懂的,无法解决的问题,一个电话就可能得到了解决。

双喜临门来

租房居住总不是长事,再说了,两口子都不小了,也该考虑要孩子了,有了孩子总不能天天流浪吧!

经过两年的努力,虽然有了一点积累,但要想在十堰买商品房子,那还是痴人说梦。

事情遇的也巧,正当我两口子一筹莫展时, 2001年十堰市汽车附件厂动员职工集资建房,我们立即按要求交了第一批款项。

2002年女儿贾溥文出生,女儿满月这天我们终于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家。

双双齐下海

2003年十堰市汽车附件厂进行改制,实际上就是进行了私有化。

十堰市广播电视局(台)也同时也进行了“改革”,开始实行职工一年一聘,领导竞争上岗的制度。我虽然知道这一改革制度是假的,真正的原因只是领导之间斗争的策略,但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离开这个单位。

在我离开之前,同时进来的已经有三个年青人离开了。

我两口子商量,干脆我们自己学习着做生意,不再给人家打工了。说到做到,两口子甩掉了原来的饭碗,开始作起了生意。

作生意对我两口子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第一个合作伙伴是武汉人,我们听信了这位武汉大哥的话,借了二十万交给他。他把他在武汉的投资公司在十堰成立了个分公司,声称几个月后保证让我们把投资赚回来。

两年过去了,我两口子为了维持住这个属于“自己”的公司,按照武汉大哥的指示,先后又投入一二十万元进去,但这位武汉大哥一笔生意也没有给我们。

操持老本行

和武汉大哥“合作”了两年,我倾家荡产在其小,更重要的是身负了几十万元的巨债。

两口子经过商量,决定还是自己干,项目就是操持老本行——法律服务。

2005年,在法律界前辈和老师们的鼓励下,我两口子请了法律界前辈和老师们来给我们坐镇,我们注册了现在的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一边经营法律事务,一边为企业做策划人等业务。同时发挥特长,写写文章发表,到各大学讲讲课。

又是两年的努力,终于还清了几十万元的债务。

2010年女儿上二年级,暑假期间,女儿听同学说十堰市实验小学是十堰最好的小学,给我们说她想到那里读书。

这时代小学是按片就读,如果想办法,女儿也是可以到十堰市实验小学读书的。但妻认为,通过其他途径到实验小学读书,女儿肯定会受憋屈,比别人小一等。

随即,妻着手在十堰市实验小学片区买房子,且在开学前将房产证办到手。女儿从二年级开始,顺利进入了自己梦想的学校。

奉尊以好茶

2008年,一老板请我到人家单位上写东西,虽然是“唱堂会”,但自己觉得还是很受到了尊重。

这老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小包茶,说是从台湾带回来的,非常珍贵,给我和他自己都冲了一杯。我生平第一次喝到这么香甜的茶。

临走时,老板说:“还可以瀑两杯。”于是就送给了我。

拿回家后,一直放在冰箱里舍不得喝。这日,父亲来了,给父亲冲了一杯。父亲说:“还有没得?”我说:“还可以瀑一杯。”父亲说:“拿回去给你妈也尝尝。”

没过几天,父亲电话过来说:“你妈喜欢那天你拿的那个茶。”我说:“好!我来想办法买。”

妻跑遍了附近的茶叶店,没有寻着。我只好电询那位老板,得到的答复是:“听说十堰有卖的,但贵得很。”

妻按照老板说的地方找到了经营这种茶叶的店子,并买了一斤回来,原来当时的价格是1200块钱一斤。从此,爸妈就只认这一种茶喝,一直到这两年,这种茶在十堰大量出售,掉价后爸妈才知道真正的价格。

拒绝同学聚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进入正常运转后,几十年没有联系过的初中同学们,很快都知道了我的联系办法。

这之中的成功人士,精英们是经常聚会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成了这些个成功人士、精英中的一员。

我开始参加的几次,每次上十桌子同学中,顶多认识六八个人。

随着参加聚会次数的增多,我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绝大部分都不是同学,但除了我,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非富即贵。其中有两次,新增了几个“同学”,他们开始自愿组合,随便就座,但最终还是被重新安排了位子。

时间长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哪些同学坐首席,哪些同学坐次席,哪些同学坐次次席,……就是同一席上的同学怎么坐,特别是上席都是约定俗成的,不能有变。如果偶尔来个新同学坐错了的话,那是要重新坐的。

我把这些情况汇报给了妻,妻坚决要求我不要再参加这样的“同学”聚会了。

后来,有一次实在磨不开面子,还是参加了,妻闯进宴会厅,将我揪了出来。从此,再没有同学邀请我参加大型的“同学”聚会了。

照顾同学子

同学李秀生两口子在北京当律师,儿子李华一初中开始就读于北京一直到高二,但高考又必然在十堰进行。

2011年同学两口子将儿子托付给我们到郧阳中学上高三。

从此,妻牺牲了一年的周末来照顾李华一。冬天到了,妻将家里一直没有舍得盖的,最大的一床从荆州买的被子送给了李华一。

2012年高考期间,同学两口子从北京回来陪李华一,住在宾馆。妻为了同学安心陪儿子高考,定时到宾馆将同学一家的衣服收回来洗净、晾干、送到宾馆。

我问妻,为什么对同学儿子如此细心照顾时,妻说:“为了从我家多走出去一个大学生。”

守护病中姐

妻离娘家路途遥远,加上照顾女儿和单位上的工作,很少有回娘家的机会。

今年过年计划初三动身,但大正月初一我的姐姐脑出血,住进了太和医院。

我们决定让妻带着女儿回荆州,但妻没有离开姐姐。除大部分时间守护在姐姐病床上外,总是变着花样给姐姐做点好吃的送去。一直照顾到姐姐出院。至今,回娘家没有成行。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从与妻认识到现在已经20个年头了,这20年经历了许许多多多的风风雨雨,品尝了太多的酸甜苦辣咸。更是让我领悟到了,我小时候父亲就对我说的“既能和你同甘,又能和你共苦的人,那一定是可以成为亲人的人。”这句话的深意。

贾斯炜

二○一三年六月六日于十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