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青岛人估计吃海星都快吃吐了这海星发起狠来,跟蝗虫有得一拼,唯一不足的是,它居然还有一个“弱点”——可食用,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隐患”,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红岛海星泛滥?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红岛海星泛滥(海星泛滥将常态化)

红岛海星泛滥

最近,青岛人估计吃海星都快吃吐了。这海星发起狠来,跟蝗虫有得一拼,唯一不足的是,它居然还有一个“弱点”——可食用,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隐患”。

可饶是这样,我国的吃货们,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搞定这场爆发在胶州湾的海星灾害。

其实,这次北方碰到的海星泛滥,在南方地区,特别是在南海早就已经出现了,而且至今一直存在,始终没有办法彻底消除。

长棘海星成名已久

当然,在南海搞事情的海星,跟青岛的常规海星不同,是海洋生物界“臭名昭著”长棘海星,以啃食珊瑚为食,被称为“珊瑚杀手”。

长棘海星通常会爬到珊瑚上,啃食表面的珊瑚虫。被啃食的珊瑚往往会因失去珊瑚虫而死亡,甚至是直接死亡,只留下一片“白骨”——白化的珊瑚。集团出没的长棘海星,所过之处,珊瑚礁皆成白骨。

被长棘海星啃食过的珊瑚礁 图:Norbert Probst / Alamy

珊瑚礁海域可以说是海洋世界中物种最丰富的地区,而珊瑚作为这个系统中最关键的组成部分,如果它们出现问题,整个生态系统都将遭受致命的打击,而长棘海星就如同珊瑚礁的死神。

在上世纪末,南海地区的珊瑚礁海域就开始出现长棘海星破坏珊瑚礁的情况,随着长棘海星在南海地区,不断扩张,破坏力越来越大,开始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

2003年,长棘海星在海南三亚的亚龙湾爆发,大片的珊瑚礁被啃成白骨,触目惊心。当时的亚龙湾还未进行商业开发,还算是偏远之地,也是我国在1990年成立的第一个国家级的珊瑚礁保护区的一部分,而且那里的珊瑚礁是公认的三亚地区最漂亮的珊瑚礁。

2004年,一年时间,我国的科研工作人员在当地调研发现,整个亚龙湾的珊瑚都被长棘海星给啃得差不多了,而且长棘海星已经扩散到周边的海域。

2007年,更远处的西沙群岛也被波及。到2009年,整个西沙基本被长棘海星给祸害完了。

珊瑚礁一旦被大面积破坏,很难在短期内恢复,西沙群岛被祸害的珊瑚礁,至今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恢复,仅仅只有部分恢复。

西沙群岛的珊瑚礁正在缓慢恢复 图:练健生

更糟糕的是,长棘海星的威胁一直都没有消失。最近三年,南海的珊瑚礁又不断爆出局部的长棘海星爆发,简直防不胜防。长棘海星的威胁,现在已经跟珊瑚礁白化一起,并称我国南海珊瑚礁两大头号杀手。

海星为啥成灾?

有人不禁会问,为啥海星会成灾,它们都有哪些天敌,都被我们吃了么?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生态问题。海洋生态系统经过我们这么多年的疯狂掠夺,早就出现了系统性混乱,海星泛滥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可以通过1 1=2来解决生态困境。

人工繁育场里的大法螺 图:陈浩淼

海星的泛滥,简单可以归结为两点,一个是海水的富营养化,直接导致海星幼虫掠食的某些微藻类大量繁殖。因为食物充足,海星繁殖迅猛。

这个问题,短期内几乎是无解的。

另一个则是天敌大量减少。以长棘海星为例,它在海里的天敌主要也就大法螺和苏眉鱼这两个叫得响的。但这两个天敌,却都是人类竞相追捕的目标。

大法螺除了能吃,关键还是它的华丽外壳给它带来了杀身之祸。它在全球各地都受到追捧,以至于被整成了保护动物。

大法螺在捕食长棘海星 图片来:源见水印

而且,虽然大法螺个头大,最大的能长到半米长,看起来很彪悍,但它们吃起长棘海星来,还是节奏慢了点:一只直径30cm的长棘海星,它们要消化好几天。虽然在捕食效率上不理想,但有只大法螺在某一区域,还是能起到震慑作用,长棘海星就不会太明目张胆,集团作战,消灭整片珊瑚礁。

苏眉鱼可能吃过的人不多,作为一种珊瑚礁鱼类,一直饱受潜水标枪射鱼的侵害。作为一种肉质鲜美的海鱼,在水产市场市场上一直颇受追捧,这也造成了这种鱼类生存的困境。

大型苏眉鱼

这第二个问题,同样无解。

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大法螺和苏眉鱼等天敌的数量,是非常困难的,现阶段只能通过高强度的人工捕捞来缓解海星泛滥造成的伤害。

这同样也是青岛贝类养殖户们现阶段唯一能做的事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因为在海星泛滥这件事儿上,我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生态系统一旦被破坏,就很难找到有效的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海星问题,将会在今后相当长时间内,时不时困扰当地的养殖户。

生态破坏后的“恶果”

其实,很多人至今都有一种错误的想法,觉得就算近海无鱼了,我们还是可以通过养殖来解决鱼类短缺的问题,我们可以多搞一些海上牧场项目,以后吃鱼都不会有大问题。

现在海星泛滥,这个想法也就出现了问题。如果我们不对近海的生态环境加以维护和保护,那么我们就算守着这一片海水,也无法安心养鱼。

生态系统,看似可以被系统化解读,我们却无法在破坏它之后,找到快速有效的修复办法。

最明显的反面案例,就要数加拿大纽芬兰渔场的鳕鱼和我国舟山渔场的大黄鱼了。

纽芬兰渔场从1992年关闭鳕鱼捕捞至今,已经过去了近30年,但看看加拿大现在的主力海产品,我们不难发现,曾经的鳕鱼,并没有王者归来,反倒是曾经作为鳕鱼口粮的各种无脊椎动物繁荣起来了。

虽然纽芬兰失去了鳕鱼,但波士顿龙虾、北极甜虾和各种螃蟹的繁荣反而让他们“乐不思蜀”。

鳕鱼作为一个曾经的强势物种,因为过度捕捞而被迫从生态系统中除名后,人们想要通过停止捕捞,来让其种群得以恢复,却成了个异常艰难的任务。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我国舟山的大黄鱼身上。虽然我们无法像纽芬兰一样,在很大程度上禁止大黄鱼的商业捕捞,但是近几十年,我们每年都会向海里投放大量的大黄鱼鱼苗,结果却都像是“打了水漂”一般,至今都没有啥效果出来。

生态系统并不是一个简单电脑的操作系统,死机了,重启一下就好。实际情况是,重启之后,生态系统将会按照它自己的方式进行重组,而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

一个物种少到生态所能承受的极限后,就很难恢复,同样的,一个物种,因为生态破坏而大量繁殖,想要控制它,同样会异常困难。

胶州湾泛滥的海星,算是一个警钟,如果我们不引起足够的重视,也许这样的警钟会越来越多,多到我们无法承受。希望,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对我们之前和正在犯的错误做出弥补。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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