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h埃塞(埃塞十八年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度)(1)

作者:焦永顺

有些没有来过非洲的朋友给我留言,希望我在回忆埃塞生活的同时能介绍一下埃塞这个国家,以便他们对埃塞有更多的了解。所以本文是以介绍埃塞为主,以后也会随着其它事件把埃塞的风俗文化融入到故事中。

埃塞有好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是目前唯一使用尤利安历法(也有称儒略历)的国家。一年有13个月。1-12月每月30天,13月只有5天,闰年6天,每年的新年在9月11号。除了这些和我们不同外,埃塞的年号和公元纪年也不同,他们现在的年号是2015年,对应2022年比我们年轻了7岁。

另外,初到埃塞还务必注意,他们那里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也不一样。我说的不一样不是指时差造成的不一样,而是每天的起止时间不一样。如果你和埃塞人约定时间,比如他约你9点去某地约会面谈,你一定要问好是本地时间还是普遍采用的格林威治时间,否则就会出问题。埃塞每天是以早上6:00为零点到第二天早上6:00为一天24小时的结束。他们认为一天应该是从太阳开始升起的时候开始的,先经过白昼到太阳落山,再经过一夜的黑暗直到重新迎来曙光,这才是完整的一天,其实挺有道理的。他们约你的9点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午3点。这种纪年法和计时法世界上只有埃塞俄比亚在用。

埃塞是高原地区,平均海拔在2500-3000米,我住的地方孔博查和亚的斯亚贝巴分别是1800米和2300米,不分四季,只有雨季和旱季。在国内每当进入四、五月份时,对短暂的春暖花开时节就非常享受,非常留恋。当你说:要是总像现在这样多好啊,旁边会有人插话:那感情好,上哪去找这样的地方啊。现在我告诉你埃塞就是这样的地方。那里大部分地区全年温度在16-26度,夜里要盖一个毛毯睡觉,非常舒服。

有些国内过来的人刚刚到埃塞的头几天会有明显的高原反应,尤其是爬楼梯的时候会明显气短,过几天也就好了。就是在这样的高原地区每天凌晨天不亮,就开始有在马路上训练的人员,有专业的长跑队员也有非专业的晨练人员。难怪世界长跑冠亚军一直由埃塞或她的邻居肯尼亚独享。除他们自身的弹力、耐力外,在缺氧条件下的锻炼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埃塞人无论男女长得都非常好,他们身上的味道相对西非人来说不明显,他们自己认为埃塞人的肤色是棕色而不是黑色。所以,和他们接触多了你会听到他们称西非人为“黑人”。

埃塞的姑娘长得都很漂亮,因为女孩从小就背柴干活,所以造就了埃塞女人都有窈窕的身材和翘臀的曲线。说到埃塞人漂亮时经常会听到一些人说埃塞人皮肤有弹性。一次和医疗队的宋大夫等几个人在一起,又谈到了这个话题时,他说埃塞人的皮肤有没有弹性我最有发言权。宋大夫是理疗科的医生,他说中国人的皮肤比较松软针灸时很容易入针,给埃塞人针灸时明显皮肤汗孔很紧密,不容易入针。我相信这才是权威的认定。

toh埃塞(埃塞十八年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度)(2)

说到埃塞人有多漂亮,想想曾经有好几届的世界小姐和非洲小姐都出在埃塞,足可以证明埃塞女人的漂亮了。

埃塞俄比亚是一个宗教国家。让人感觉非常舒服的是在埃塞俄比亚两大宗教东正教(45%)和穆斯林(35%)可以在这里和平友好的相处。除了联邦统一的法定节假日外,东正教和穆斯林的宗教节日列入法定假日,全国放假。不过在埃塞生活最好对你的朋友的宗教信仰有所了解。

我们刚刚来到孔博查的第一年,临近埃塞的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就集中购买了一些印有耶稣图像和圣诞祝福的明信片分别由每个人送给自己的认为重要的本地同事,以为这样既是一种节日祝福又可以密切关系。卡片发出后信仰东正教的同事都很开心,有些信仰穆斯林的人就直接拒绝说圣诞节不是我的节日。后来时间长了,我了解到穆斯林和东正教最大的区别在于穆斯林认为上帝只有一个,上帝是无形的,而且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人知道上帝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印有耶稣画像在穆斯林看来那不应该是上帝,顶多是先知,是和穆罕默德一样的先知。

我和不同宗教信仰的教徒都有过信仰方面的交流,当他们知道我曾到过耶路撒冷,去过梵蒂冈,这让他们羡慕不已。有的人甚至说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攒够路费死前一定去趟耶路撒冷。关于宗教我不想写的太多太细了,在以后的故事中还会提到一些与宗教信仰有关的事。

埃塞是非洲仅有的两个没有被殖民过的国家之一,这也是让埃塞人引以为豪的。意大利曾经两次侵入过埃塞,第一次是1895年意大利对埃塞俄比亚的殖民战争,历时两年;第二次是1935年10月意大利发动入侵埃塞俄比亚的军事行动,1936年5月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沦陷,国王海尔塞拉西一世流亡英国。这次侵入历时三年。两次战争共计5年多时间。埃塞联邦法定假日中就包括对意作战的胜利日;直到现在还能看到沿用至今的意大利人留下的埃塞最大的市场、公路等。

心态非常乐观也是埃塞人的一大特点,他们不崇洋媚外,认为我的就是最好的。我们刚到孔博查的时候,有人问我们去过德赛没有。德赛是南沃罗地区的首府,离孔博查23公里,是排名前五的城市。兼任孔博查纺织厂的董事长就是南沃罗地区的第一行政长官。当我们说没有去过德赛时,他们告诉我你一定要去看看,并告诉我们德赛“like shanghai”,后来我想,他们说的德赛就像上海,无非就是告诉我们德赛是他们心目中的一线城市。关于德赛,我还有一堆有趣的故事留在以后再讲。

心态乐观反映在好多方面。2004年,我和工厂的另外两位高管到瑞士和奥地利参加了一个短期的培训。来到真正的西方世界,就是对我1996年曾在意大利布雷西亚大学参加过一个半月高级管理培训的人来说,尽管对西方世界的生活有些了解,但也还会让我眼花缭乱心旷神怡。这次随我来到这里的两位都是没有出过国的埃塞本地人,无论是精神生活还是物质生活埃塞和这里比都有天壤之别。所以,我想问问他们对瑞士和奥地利的感受。其中一位告诉我说:“他们现在生活在天堂,下辈子就可能到地狱;而我们现在是在地狱,下辈子就可以到天堂了”,非常简短的回答,丝毫感觉不出有任何悲观的情绪。

还有一个让埃塞人骄傲的是人类的发源地也在埃塞。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埃塞发现的露西(Lucy)的骨骼化石是第一批直立行走的人类化石,露西生活的年代是320万年前,因此被认定是目前所知人类的祖先。因为发现者在当时播放了一首《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歌曲,于是这具化石便被命名为了“露西(Lucy)”。在工业园工作时,我们对来埃塞考察的团组,都会首选带他们去亚的斯亚贝巴国家博物馆去看看露西这个镇馆之宝。

toh埃塞(埃塞十八年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度)(3)

本文我用了“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度”这样一个题目,我想再讲一个故事来告诉大家是谁最早有这样体会的:

亚的斯亚贝巴的西边有一个东方大酒店,该酒店是东方工业园租下来的整栋大楼。工业园总部的中国员工都居住在这里,办公区域也在酒店里。客房、餐饮都对外营业。酒店的一大功能是接待从国内来的做各类考察的团组和个人。2009年,东方大酒店是埃塞档次最高的中餐馆。就在这个时期,我结识了来埃塞访学的浙师大的肖玉华教授。那时每天晚饭后我们都在酒店餐厅聊上一段时间。

肖老师是专门研究埃塞的学者,对埃塞的历史文化以及宗教都非常有研究。当他知道我在埃塞已经生活了好多年他也很感兴趣,每天晚饭后我们都会在酒店餐厅相互交流分享对埃塞的体会。

有一天,肖老师告诉我他去拜访了一位在埃塞住了50多年的82岁的外国老人,这位老人是专门进行埃塞研究的,听说肖老师也是来进行埃塞研究的,就提醒肖老师要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我写到了这一部分,就想原汁原味的把那位老人怎样提醒肖老师的原话写出来,所以前几天,我和肖老师又联系了一下,让他自己把这个故事再叙述一遍,以下是肖老师给我发来的信息:

  • 2009年10月,我正在埃塞访学,由于没有太多熟人,就拨通了侨居当地多年的英国埃塞研究泰斗Richard Pankhurst教授的电话。Pankhurst教授是1927年生人,听我说是中国人,在研究埃塞的历史文化,欣然邀请我到他家里相见。在出租车上,我把电话给司机,司机用阿姆哈拉语跟Pankhurst教授询问具体地址,最后把我送到老机场区的一个院落里。Pankhurst教授和夫人Rita Pankhurst平易近人,热情地招呼我喝咖啡,谈话间半开玩笑地说,“你可要小心,来了埃塞可能会爱上她,最后就回不去了。”临走前,Pankhurst教授从书架上找出历届“埃塞研究国际会议”的论文集,并不断说,“下届会议如果能在中国开就好了。”临走时,Pankhurst一定要我站在他和夫人中间留下合影,我开玩笑说,“在中国,年轻人是不能站在老年人中间拍照的。”Pankhurst一笑带过,紧紧抓住我的手,不由我挣脱。

toh埃塞(埃塞十八年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度)(4)

几年之后,我非常意外的又见到肖老师是他被借调到非盟使团的时候,老朋友相见都非常亲切。这次肖老师知道我在写这个故事,还发给我一张他和Richard Pankhurst教授和夫人Rita Pankhurst的合影照片。

大家清楚了吧,埃塞是“稍不留神就会爱上的国家”这个结论是上面提到的这位英国老人用毕生的心血和体验得出的结论。

我知道,让读者也爱上埃塞,光这小节的几句话还远不够。不过我相信通过接下来的故事,一定会让你对埃塞慢慢地产生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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