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题材的老电影中,除了那些美丽的大姑娘,还有一个更美丽的群体,那就是美丽的小媳妇。
相比于姑娘们,这些嫂子们的生命更坚韧更丰盈,人情更练达,世事更老道,处理各类家长里短更游刃有途,她们褪尽了少女的羞涩和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生命的状态更大方舒展,她们更辛苦,她们更坚韧,她们是母亲,是妻子,是儿媳妇,生活的重担已不允许她们和当姑娘时一样娇气了。
她们要照顾家里的老老小小,渐渐地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降再降,有好的,给别人吃,有好的,让别人穿,为了家里人,她们往往会牺牲了自己。
这一点,从头型上就能看出来,姑娘们会梳辫子,头发上戴发卡,辫梢上扎红头绳,而嫂子们一律剪短发,方便打理,尽量不在打扮自己上花费时间和金钱。
老电影里,让人看一眼记一辈的好嫂子真不少。她们的知名度绝不比姑娘们差,比如《喜盈门》里的水莲,当年火遍大江南北,三十多年之后,还有人将演员温玉娟叫水莲嫂子。
水莲嫂子甚至成了当年的择偶标准,哪个小伙子不想娶个像水莲一样的媳妇儿。
1:《喜盈门》里的水莲,温玉娟扮演
电影《喜盈门》里的水莲可算是标准的好媳妇了,不仅人聪明漂亮,对老人特别孝顺,人际关系处的特别好,凡事能忍让,勤劳能干,最终,她用自己的善良热情感化了不讲理的自私大嫂强英,陈家大院喜气盈门,水莲可是头等功臣,当年,全国小伙子谁不想娶个水莲一样的媳妇。
其实,现在再看这部电影,大嫂子强英好像也没有那么招人恨了,她除了自私点,对老人不好,里里外外也是一把好手,是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
2:《山道弯弯》里的金竹,王雁扮演
电影《山道弯弯》里的女主角金竹,是个比水莲命苦的女人,丈夫大猛在煤矿一次意外事故中丧生。
煤矿照顾,给她安排了正式工作,她把工作的机会让给了小叔子二猛。
金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日子很苦,二猛常常帮金竹干农活,两个情愫暗生,但金竹拒绝了二猛,她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二猛谈对象。
代销店失火,二猛赶来扑救,从屋顶上跌下,把腿摔伤住进了医院。女朋友在护理二猛时,听说他可能要残废,便离开了他。善良的金竹在二猛最痛苦的时刻,毅然来到他的身边,两人走到了一起。
3:《乡音》里的陶春,张伟欣扮演
船夫余木生妻子陶春美丽贤惠而吃苦耐劳,在家忙里忙外洗衣喂猪做饭,任劳任怨,一家人过着节俭但还算充裕的生活。
邻居小姑娘杏枝邀请陶春一块去赶集到镇外看火车,丈夫余木生说:“等大桥修好了再去看吧,庄稼人也没那功夫去看。”
陶春说:“我随你。”
余木生说“咱们把家里的蛋鸡卖了?”
陶春说:“我随你。”
陶春对于木生,总是说着“我随你”。
家里卖了一头猪,一百五十八块钱,木生给陶春八块钱让她买东西,她给孩子卖了玩具枪、圆珠笔、给丈夫买了两盒好烟大前门,本想给自己添一件新衣服,但丈夫不太情愿,她什么也没有买。
陶春帮邻居姑娘杏枝说媒,走了十几里山路,说好了一门倒插门的亲事,却落得丈夫的埋怨。她经常肚子疼,丈夫不关心她只是让她吃几包人丹缓解病症,终于在一次犯病时,陶春被检查出了肝癌,因为平时没有及时的检查,已经到了晚期……
4:《牧马人》里的秀枝,丛姗扮演
李秀枝从四川逃难来到祁连山下,嫁给当时一无所有,常被批斗的右派许灵钧。
在她成为小媳妇之后,创造才能得到了极大发挥,将许灵钧的土屋收拾得干净温馨,门前贴树,窗上贴花,院子里养鸡养鸡,又自己打土坯垒院墙,盖小屋,晚上还写日记,许灵钧去见他的富豪爸爸之前,秀枝语重心长地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5:《咱们的牛百岁》里的菊花和秋霜
电影《咱们的牛百岁》有一对不吵不闹不相识的冤家:菊花和秋霜,一个是牛百岁的前女友,一个是牛百岁的现任老婆,由于嫉妒和猜疑,两天一见面就进入战争状态,如斗鸡一样,浑身的毛竖起来。
后来,牛百岁对老婆秋霜说:你跟她吵,不算本事,你和她交往,给她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你不就省心了,这才是本事。王馥荔因演了菊花,有了天下第一嫂的美名,1984年,王馥荔获第7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
丁一演了秋霜,获第4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6:北影厂《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许秋云,张金玲扮演
1981年,张金玲在《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中扮演“三辣子”许秋云,李秀明在片中演主角四妹许秀云,张金玲虽不是主角,但是有几场戏却非常出彩。她饰演的许秋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泼辣农村妇女,她性格直爽得像一团火。
有一场戏,许秋云在开会时为了秀云和一个泼妇吵架,她一边吵,手里一直在搓绳子,这就是农村妇女,手一刻不闲,随时随地在纳鞋底、织毛衣、补衣服……
7:《野山》里的桂兰,岳红扮演
该片是一部可以嗅到“土味”的电影,令人看得十分惬意舒服。
鸡窝洼是位于秦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这里住着两户农家。灰灰衣食温饱,唯一不称心的事情是老婆桂兰不生育;年轻的禾禾见过山外的世界,不甘心总呆在山里,想趁农村改革的新形势多挣些钱,但烧砖、养鱼、卖豆腐都以失败告终,妻子秋绒也因受不了他的不务正业与他离婚。但桂兰同情并支援禾禾,并想撮合他与秋绒复合,但秋绒对禾禾早已心灰意冷。
后经过种种波折,桂兰与禾禾在不断尝试新事业中产生了感情,桂兰与灰灰离婚,同禾禾走到了一起。而灰灰则和能生育的秋绒结了婚。
8:《芙蓉镇》里的胡玉音,刘晓庆扮演
湘西芙蓉镇上勤劳美丽的少妇胡玉音,同丈夫黎桂桂摆了个米豆腐摊子。虽是小本经营,但和气生财,生意兴隆。胡玉音夫妇以劳动所得盖起一幢新瓦房,更是引人注目;"四清"运动开始后,胡玉音家被划成新富农,新屋也被查封。
桂桂被逼自杀后,胡玉音成了富农寡婆,到处受欺凌;胡玉音每天和右派分子秦书田一起扫大街,秦书田给她以真诚的关怀和帮助,两人逐渐产生感情,并不顾一切地相爱了。
胡玉音怀孕后,秦书田请求王秋赦批准他们登记结婚,不料因此大祸临头,秦书田被判十年徒刑,胡玉音被判三年徒刑,因怀孕在身,监外执行。
她忍受屈辱,挣扎求生。分娩时无人照顾,多亏谷燕山拦住一辆军车,将她送进解放军医院,才救了母子性命。
作者简介:
郑小萍,笔名看云起,新闻媒体从业者,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知音》、《女友》、《辽宁青年》、《西安晚报》等报刊发表作品。散文《母亲的虎头鞋》被收入《没有大人的夜晚——感动小学生的100歌故事》一书(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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