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是当代人还是近代人(鲁迅谈铸剑)(1)

走进鲁迅(64)

鲁迅谈《铸剑》

文/梁迎春

很多人认为《铸剑》充满奇异幻彩,似乎倾注了鲁迅极大的心血,可见鲁迅对于人性的关注与探讨,也使之成为他最具先锋性价值的内涵。不知鲁迅当初是不是这个意愿,他希望《铸剑》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读者面前呢。

《铸剑》原题为《眉间尺》。1932年编入《自选集》时改为现名。鲁迅在1936年2月1日年致黎烈文的信中说,《故事新编》真是“塞责”的东西,除《铸剑》外,都不免油滑,然而有些文人学士,却不免头痛,此真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而又“有一弊必有一利”也。

鲁迅所说的油滑,显然是指当时某些作品脱离了真实性,轻浮油滑,不诚恳,不严肃。这种状况在三十年代的中国是很普遍的,为文者尚且如此,又怎么能让读者认可呢。鲁迅指责的是有些文人学士,当然也否定了其文学作品的含金量。

同年2月17日致徐懋庸的信中说,《铸剑》的出典完全是忘记了,只记得原文大约二三百字,我是只给铺排,没有改动的。也许是见于唐宋类书或地理杂志上,不过简直没法查。先生的对于《故事新编》的批评,我极愿意看。邱先生的批评,见过了,他是曲解之后,做了搭题,比太阳社时代毫无长进。

鲁迅在这里也说的很清楚,他写《铸剑》的初衷,就是要从简单的故事,来折射出深刻的内涵与哲理,揭示整个人类灵魂的存在状态。

鲁迅说《铸剑》写的较为认真,但是出处忘记了,因为是取材于幼时读过的书。同年3月28日在致增田涉的信中说,“可能是在《吴越春秋》或《越绝书》里面,日本的童话集里面也有,记得是看见过的......。鲁迅认为《铸剑》里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要注意的是里面的歌,意思都不明显,因为奇怪的人和头颅唱出来的歌,我们这种普通人是难以理解的。第三首歌,确是伟丽雄壮,但在堂哉皇哉嗳嗳唷中的嗳嗳唷,是用在猥亵小调的声音。”

从以上三封信判断,自《铸剑》发表以后,仍然困扰了鲁迅很多年。笔者也感觉到很沉重,鲁迅痛苦地在黑暗中,这种对人性的孤独守望思想,仍然给予我们复杂的审美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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